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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愿望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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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力无比的大。”韩东向我诉说。     
    “胜败都如常。”我安慰他。     
    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安慰别人?     
    韩东告诉我,不仅是来自奥赛的压力,还有即将到来的高考。     
    我无语。是!中考和高考,人生两道最重要的门槛。这一点我深深地知悉。     
    “优偌!我最近心里有点乱,我想,等你中考之后、我高考之后再跟你联系。”     
    我漫应着韩东,放下了电话才醒转过来——     
    等等!什么叫心有点乱?还有,什么叫等……之后再联系?     
    我看着乳白色的话机,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禁微微地摇着头。忽然觉得,韩东和七七的执着,有几分相似之处。     
    妈妈把我的围巾和帽子织好过后,冬天已逐渐离我远去。     
    日子每一天都变得非常短暂,就像电影里走快片,每一个人、每一个场景,都是匆匆忙忙、跌跌撞撞的。     
    我把织有愿望树的围巾压在了衣柜里。     
    随着夏天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已将愿望树渐渐地淡忘。     
    还是可以看到金剀和韩东骑车的背影,他们从我和七七身边飞驰而去,和以前差不多。     
    我怀疑我们和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一场钢琴演奏会、雪地里砰然碎裂的水晶球、甚至计算机奥赛代表队从香港载誉归来的盛况(听说在省教委召开了隆重的表彰大会,报纸上有照片和报道)……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转瞬即逝的梦!     
    我觉得这种单纯的日子过得很好——每天上课坐得头发晕,回家后做题海战术搞得自己眼发花。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了,小说也是真的不得不少看了。     
    七七的情绪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她连下课时都趴在桌上演算数学题,像一只大虾。     
    中考到底还是如期而来了!     
    我妈很高兴,因为我竟然会超常发挥,分数超过了重点线。     
    七七的分数比我低了3分,不过也进入重点。     
    她似乎情绪不高,大概是因为没想到会比我考得低。外表柔弱的七七,其实性格中有好胜的一面,只不过轻易不会流露出来。     
    还没等到录取通知,我妈就迫不及待地安排我新马泰7日游。     
    “真势力啊!我要是考得不好,别说新马泰,就是毛里求斯也不会让我去的吧?”我嬉笑着假意抱怨着妈妈。     
    “瞎说!我是那种人吗?”我妈反击。     
    她总是以豁达妈妈的形象示人,从她平时从不逼迫我与小说绝缘就有例子可举。记得我头一次看《德伯家的台丝》,是在小学四年级。     
    当时妈妈带我去书店,我看到了说想买,妈妈就给我买下,那态度,和买一本《安徒生童话》没有两样。     
    上了中学后,才知道居然有不少人把《德伯家的台丝》当作色情书,令我讶然。不过,从此也不敢在人前承认自己小学四年级就已“吸毒”。     
    “毛里求斯在哪里?”我妈紧接着又疑惑地问我。     
    “非洲呵。”     
    “那不是更远吗?”我妈认真起来比小女孩还要可爱。     
    我对着妈妈坏笑:“如果我三年后考取北邮,妈妈你要让我去埃塞俄比亚旅游哦!”     
    我妈也笑着说;“让你去晒成非洲小黑人!”     
    爸爸在一旁忽然插嘴说,若是大学考上北邮,他出资让我去澳大利亚旅行。     
    “那里空气清新,黄金海岸线非常著名。”     
    呵澳洲!     
    我忽然想起了《荆棘鸟》。不过,我从这本书里了解到的澳洲,却是得罗海达牧羊场那一望无际地沉闷着的红色土地……     
    不过,梅吉和拉尔夫有个浪漫的假期,是在风光旖旎的麦特劳克海边。     
    在我看来,这似乎只是书中唯一的一个轻松的亮点,也是梅吉沉重的一生里唯一的一个亮点吧?     
    可怜的梅吉!     
    快乐的时光在在人们漫长的一生中总是短暂如流星。     
    那一刻,我自以为自己已看破红尘。     
    


第三部分第2节 你走的第三天

    旅行归来,我妈几乎认不出我,她说我又黑又瘦,活象去了一趟埃塞俄比亚。     
    “怎么搞的么?”     
    从不大惊小怪的妈妈,此刻有点乱了阵脚。     
    “拉肚子啦!”泰国的破菜,淡而无味,吃得明明不多,还拉肚子。     
    那个名叫“P改”的泰国导游外表虽衰,心倒是不错,每到一个新景点,尽职尽责地给我找WC。     
    不过他也不白忙,我很耐心地教他汉语。     
    他不厌其烦地跟我练汉语发声。团里有个小女孩的名字他老是叫不出来,我教他100遍后,他终于胜利地喊出:     
    “王鸡屎!”     
    众人爆笑。     
    只有那真名“王西子”的8岁女孩,被P改气得大哭大嚷。P改不道歉,还歪着鳖鳖嘴,跟着大家一起傻笑。     
    想到这些事,我笑。     
    “晒成这样!为什么不戴帽子?”妈继续质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戴帽子啊?”我反问。     
    新马泰的阳光暴烈异常,我从没见过这么热烈的阳光。像P改这样的泰国土著,肤色是土黑土黑的颜色,可他偏要说自己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临别的时候,P改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手,用蹩脚的汉语说:“优偌,你很媚!”     
    我瞪大眼睛最后一次教他:“应该说——美!”教完,我自己都吓一跳:居然会有人说我美?     
    想到这里,我再次傻笑。     
    “你最好少出门。”我妈不知唠叨了些什么,最后又总结道。     
    “为什么?”     
    “你现在很丑。”我妈担忧地打量着我。     
    不会吧!母也嫌子丑?我很伤心地在镜中打量着自己的尊容,结果还是有点不服气:“妈,现在国际上都流行骨感美女和蜜色皮肤!”     
    真的!这两点都被我占全了,凭什么要自卑呢?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或许是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衬衣的衬托,又或许是经受了热带阳光的洗礼,我从没见过自己的双眼是这么熠熠地富有光彩!     
    我把头发束成松松的一根马尾,坐在空调下面,喝着冰水,闲闲地看着《灵异第六感》碟片。     
    似乎这样的心灵的安静已很久没有过了。     
    看完这张碟,我又在碟片架上翻找着,忽然看到底部放着一张陌生的碟片,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CD,封套上是个拉小提琴的外国人。     
    “天!帕尔曼。”我低声惊呼。     
    我在灯下听着帕尔曼的小提琴曲,悲伤得无法自抑。我没想到金剀喜欢的这个人,拉出的曲调竟如此牵动人悲伤的神经。     
    忽然间,曾经有过的所有的感伤一下子越过了平静的日子,比以往更加猛烈地向我袭来了……     
    我关了CD机,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回忆……     
    金剀在夜色里灿烂英俊的笑容,他和我谈起小克时调侃的语调,我们共同回忆起罗大佑的那一场演唱会的报道,他用那种平静的语调说起他的老父亲……     
    我捂住了脸,悲哀地清醒着——     
    以后,到哪里可以再次遇到这样的朋友,三言两语的交谈,就可以直达对方的内心?     
    而且,令我更加悲哀的是,当我想到金剀的时候,不仅仅是遗憾,更多的是:绝望和孤独!     
    是失去了另一颗亲密灵魂的孤独!     
    当拉尔夫远远地离开梅吉的时候,我读到了梅吉的孤独和绝望,却没怎么读懂和读透。     
    这一瞬间,我懂了!     
    当我的思绪慢慢地再重新回到现实中,我忍不住跑去问我妈,这张CD来自何处?     
    一定是金剀来过这里——这是肯定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而且,送这样的曲子给我,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和想法?     
    这一切,我都想知道。     
    “哪里来的?我不知道啊!”我妈看着我手里拿着的CD,莫名其妙。     
    “妈……你……你再想想!”我几乎是哀求着。     
    我妈就翻翻眼睛真的想了一下,还是摇头。     
    “是不是我出去旅游时,哪个同学送来的呢?”我提醒着妈妈。     
    我妈一听,使劲拍了一下手掌,还大声地“哦”了一下,一副恍然的样子。     
    看着妈,我心头一松,不禁抿嘴浅笑。     
    想不到妈妈忙不迭地奔向我的房间里,我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好跟在后面。     
    我妈打开我的抽屉,拿出一个棕色信封:“你走的第三天,七七和两个男生一起来找过你,这是他们留给你的。”     
    我接过信封,封口是粘上的,用手摸摸,里头似乎是一张贺卡。     
    “是什么呀?”我的口气有点气恼。     
    “我怎么知道啊?”我妈也故作没好声气地点了我脑门一下,“信封还封这么紧,我想拆又不敢!不会是男孩子写给你的那个吧?”     
    我妈故意把“那个”两个字说得好重。     
    “妈!”我故意做出无辜的样子,狠狠地白了妈一眼。     
    我妈冲我笑笑,然后又问我,“那两个男孩子是谁?”     
    我若无其事地告诉妈:“是我们学校文学社的学兄啦!”     
    “哦!”我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真不错!”     
    “恩?”     
    我不明白妈为何突兀地夸他们。     
    “都考上重点啦!一个是北邮,还有一个是科大。真的很厉害哦。优偌,三年后看你的啦!”     
    原来他们都考得这么好哦!     
    只是不知道金剀是在北邮件还是科大。     
    我妈走出我的房间时,我再次想起CD的事,忙又跑上去追问了一次。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知道么!”我妈终于不耐烦了。     
    “见鬼!”我把信封使劲地掼在桌子上。     
    


第三部分第3节 我俩之间

    剪开信封,里面果然掉下一张卡片。     
    是那种最简洁的对折的样式,色彩淡雅。     
    在浅浅的紫罗兰底色上方,是一个深深的水缸,水缸里有两片鲜绿色的水草,分别插放在两只透明的敞口玻璃杯中,杯里有乳白色和浅灰色的小鹅卵石。     
    水草四周游动着小鱼一样的东西,仔细看,原来都是些扁扁的贝壳,在水中上上下下地漂浮着。     
    我微微笑着,这是我喜欢的色彩和风格:淡雅的、随意的、自然的。     
    翻开,看见白底的卡片上写着几行俊逸的黑色钢笔字——     
    TO:优偌     
    让我轻轻地说声你好     
    虽然人生有聚有散     
    但你却是我心中     
    最珍惜最难忘的朋友     
    FROM:韩东     
    第一次看到韩东的字,是那种阳刚中不乏温柔和细腻的字体,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也很舒服。     
    我打韩东的电话,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惊喜地喊起来:“优偌,你回来了?”     
    我真诚地向他致谢,并祝贺他考上理想的学校。     
    “算了吧,北邮太远了,我现在都后悔怎么不报科大了!”韩东抱怨着。     
    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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