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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005年第01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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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的对话
  看看小船搁浅十五年的海滩上
  月光蘸着浪花写下的名字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
  距出发时间还有七个小时
  我俯首抓一把沙,攥出一朵浪
   花
  浪花里传来秒针的奔跑声
  
  月夜蛙声
  石太瑞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春天的第一位歌手
  你不先唱
  哪个虫儿肯开口
  
  田里水波荡漾
  半个月亮落下来
  你蹲在村口不远处
  捕捉着月色
  
  没有你的鼓声
  春天的夜少了神韵
  快乐的牛蹄
  也乱了节奏
  
  从一尾黑色的精灵
  成为出色的民歌王子
  你歌唱在三月的田野上
  不想流行也流行
  
  现在  我终于知道
  你的确是春天的第一位歌手
  你一开口  所有的虫儿
  都成了你的追星族
  
  飞奔
  卫志强
  
  一匹马在我的血液里飞奔
  群山在我的额头飞奔
  大雪在我的发际飞奔
  
  楼房在我的眼睛里飞奔
  路在我的脚下飞奔
  落叶在我的耳边飞奔
  
  我得把宝剑磨多快
  才能斩断飞奔的翅膀
  恢复一棵草的宁静
  
  三言二拍
  陶文瑜
  
  从古代到未来
  一生一世和一生的爱
  爱一个人
  
  用我每一天的日子
  编织相遇
  用我每一天的日子等待
  然后老去
  
  这时生命的
  全部光彩
  兑成一枚枚硬币
  我就在冬日的阳光下
  用哆嗦的双手
  反复清点
  
  你是我生命的硬币
  正面和反面
  全部的图案
  
  磅房女工
  刘许庚
  
  我愿去看看是想知道
  那个看上去很美却总是戴着
   口罩的磅工
  她的真面目,像谜
  
  来来往往的煤车在她精确的
   刻度上
  守护一镐一锹的造价
  票、磅的数据
  是铁板上的钉
  
  我真就怀疑,她对金钱的欲望
  其实只要她笔头一转
  就可以出卖一份汗水的重量
  就可以配齐应有的首饰
  就可以拥有一套城里的三居室
  
  可她还戴着口罩。几年了
  让我老在猜她的相貌
  
  法庭旁听记(节选)
  雁 翼
  
  一
  
  一切都是重色调的
  连法椅法案法锤
  都是紫檀木色的面孔
  程式化的语言程式化的流程
  掩盖着海浪般的思维活动
  
  二
  
  这里没有感情的席位
  理性化的陈诉
  理性化的辩驳
  一个又一个案情的迷雾里
  追索尊严与公正
  
  三
  
  很小很小的法庭
  摊开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社会
  如医院的手术室
  割毒瘤
  扶清正
  
  夏风
  任炳昕
  
  从情人的眼睛里
  跳出来
  栽下了花花绿绿的裙子
  悄悄地
  给知了发了封邮件
  你准备唱几首歌呢
  
  居有竹
  赵健雄
  
  宁可食无肉
  不可居无竹
  ——从此这句话
  对我们有了另外的意义
  一切都在那座与竹子有关的
   大厦里复萌
  如新出的笋
  却有长远的根基
  看它如何吸纳
  看它如何拔节
  看它如何在顷刻间覆盖了我们
  浓荫遮日
  而有凉风生焉
  
  后来我们专门到一片竹林里去
  悠闲地走着
  分辨一种竹子与另一种竹子
  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们发现
  自己的竹子
  是世界上最好的竹子
  
  青木和螃蟹
  徐慎贵
  
  火中青木的两端嗤嗤
  冒着汁水和水汽,就像
  竭泽捉到的螃蟹愤怒地
  吐着泡沫,极不愿赴汤;
  被滥伐来的青青苗木
  也极不愿蹈火!
  
  大海不愿赴汤!
  森林不愿蹈火!
  
  无题
  段和平
  
  是哭泣的时候,
  也是放纵泪水的时候。
  
  是回忆的时候,
  也是摩挲旧梦的时候。
  
  是盛开的时候,
  也是美丽倏然凋谢的时候。
  
  是沉默的时候,
  也是语言成为多余的时候。
  
  最初的雨水
  青草山坡
  
  这春天最初的雨水是沉默的
  她和天空达成高度一致的默契
  没有花开鸟飞和鱼游
  只是天空降低了高度  收敛
   了光芒
  把置于其上的道路用细润的
   空气湿过
  道路上的树和行走的事物放
   缓了脚步
  
  最初的雨水  春天里圆润的
   女子
  类似于空间之上的江南
  细碎无声地在天地间飘浮
  春雷没有杂糅其中
  偶见一二早归的燕雀的翅膀
  剪断数根雨丝  雨珠圆润地
   滚落
  
  这是时光安排的一次春天的
   约会
  等待着美丽的开放和温柔的
   进入
  一个繁花似锦的时节  雨水
   的瞬间
  世界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寂静
   之中
  
  一列火车驶过眼前
  孙晓军
  
  暮色,铁路道岔的一边——
  铁在自己的内部发亮
  一个卖报的老女人加大着风速
  她让秋天变深
  雪从局部抵达
  远处的村庄灰暗
  
  这株苍老的植物
  从张望的缝隙
  使城市的脚步放慢
  使许多人焦躁
  一个人感伤
  
  之后是人与车辆的湍流
  越过街道
  越过一只心事重重的蜗牛
  消失在越来越深的夜晚
  
  那一刻我丢失了什么
  潘永翔
  
  风悄无声息的刮过城市
  穿过心脏时有些感觉
  我从楼梯上走下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丢失了
  
  我身后刚刚合上大嘴的楼房
  是我效力的一家报社
  她大口大口地吞噬了我的青春
  和我仅有的一点幽默
  
  我的不合时令的服装
  和我的疲惫的笑容
  在城市泛滥的时髦中
  显得极不协调
  
  天空的云和小鸟
  早已逃之夭夭
  光秃秃的稿纸上
  只有鼠标在徒劳的移动
  
  在城市生活中
  我丢失了什么
  打开一张我编辑的报纸
  有一则寻人启事
  让我大吃一惊
  
  记忆的红绳
  盖湘涛
  
  当我荒草般的人生
  摇响那小野花的风铃
  阳光一样的眼神
  激情着那缕秀发如瀑布般
  
  飘动
  
  让候鸟开始飞翔
  飞翔在时光叶子之间
  
  拨亮历史风尘的瞳孔
  看清日历的梳子在梳动
  
  梳理那青春
  梳理那酝酿的春梦
  
  爱正从潮湿的眼角溜走
  拴着那颗心的
  
  仍是记忆中的红绳
  
  村中老槐
  王耀东
  
  昂立在云波之中
  积劳成疾
  有猫头鹰撒出光环
  透过它密封的睫毛
  环视时间在身边交替
  
  月照下
  有镰刀收割小麦
  对远方而来的小路
  偶然招招手
  
  信不信由你
  这是村中的老祖
  祖系何方
  须到它根系上寻找
  春天的影子又浓又密
  在每个爱的时刻
  就有液汁从口中流出
  
  夜间枝叶上
  滴落的露水
  童年就坐在树下的石凳—
  看它的树影摇曳
  
  暗箱操作
  古继堂
  
  它是一个黑暗的世界
  一切都被装进黑幕
  它是一个死亡的世界
  堵死了与外界的一切窗口
  
  这里不用眼睛观察
  一切都是暗算,心中有数
  这里不需半点光明
  生死在黑暗中豪赌
  
  生命只是个小小的筹码
  真理是金钱豢养的家奴
  不过,这是个纸糊的堡垒
  一缕阳光便能将它化为粪土


〔法国〕伊凡.哥尔诗选
■  宋 溟
  〔作者简介〕法国诗人伊凡·哥尔,1891年3月29日生于法国阿尔萨斯的圣迪耶,当时为德国占领地。幼年时候的双语环境为其后来的德语诗歌创作奠定了基础。1912年至1914年在斯特拉斯堡大学攻读法律,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移居瑞士,1921年与女诗人克莱尔斯图德尔结为伉俪。1919年至1939年间居住在巴黎,其间结识了阿波利奈和詹姆斯·乔伊斯等著名作家。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因其犹太人的身份,哥尔被迫移居美国,1947年返回巴黎,1950年2月27日病逝。
  哥尔早期诗作多为表现主义,抒情性很强。随着创作的日趋成熟,他逐渐成为超现实主义的先驱。他的诗作涉及的内容广泛而深入,尤以人性、梦境、战争和死亡为主题。
  哥尔的诗歌充满新奇的联想、奇谲的比喻和怪诞的象征。极具震撼力,是现代诗歌从现实主义到超现实主义的成功探索。
  
  月
  
  1
  
  多么顽强奋力地鼓起胀圆,
  你这小小织女枯寂的心
  还有喧嚷的钢琴声中向往天国的梦幻,
  多么顽强奋力地散发光辉,
  给昏暗寒栗的壁龛,
  以及幽深之处那些监狱的围栏。
  在她内心燃烧的洞穴中
  人们尖声叫喊,并且绝望地
  疯狂错乱,撕裂胸膛,然后死去。
  这一切,皆因你曾是多么的美丽啊。
  
  2
  
  当你蓦地,如受伤的鸟儿
  从天国里振翅飞来,并将你的那双翅膀
  埋在红色的羽毛里。冲向大地的光芒是多么可怕!
  群兽的眼中闪着鬼火,
  房屋像火刑的柴堆被烬成灰烬。
  迷失于黑暗角落里的人们,
  无论流氓,娼妓,还是警察,
  都如印第安人一般视死亡为信仰,
  在这个夜晚祭奠着死神。
  
  3
  
  我们还应该怎样去解读你,
  哦,猩红的辱,罪恶地扭曲着;
  我们伤感地蜷缩在缄默的大地上。
  
  你将笑声冷冷地抛给屋脊,
  你让金丝雀扣叽啾鸣啭,
  笼罩着沉默死寂的病房。
  
  我们全都在钉死的世界上伫立,
  只能用肉眼将你仰望,
  必须信奉着疼痛和死亡,
  必须依然继续地保持着希望!
  
  4
  
  某个夜晚,鲜血喷洒在脸上:
  你的鲜血,溶混进我们为战争而流的血液,
  像一个圆环围着地球奔流。
  仆倒在霰弹里的伤员,
  从红色的嘴中吐出白沫,
  亡者则醉死在畅饮之中。
  上苍和尘寰都没有太平,
  我们必须将头颅深深地掩埋,
  我们必须将爱情屎深地下葬,
  然后悲叹着,我们宁愿下曾死去。
  
  在那儿,宛若舞者和他的化妆面具。
  你掘开了坟墓…柱子断裂,
  大理石砰然作响,花圈散落。
  哦,解放所有亡灵的舞者,
  我们随之走进断壁残垣,走进疼痛苦楚,
  走进睡梦酣眠,拒绝了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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