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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每个姑娘都单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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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样我对她们也不可能比对秀儿还要好,范逼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我实在不欣赏。    
    生意倒是谈得很顺利。侯涛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请我们暴撮了一顿海鲜,并安排我们在他家的大房子里住了一晚。星期二在洋货市场逛了一圈后,下午我们便回到了北京。范逼先把我送回家,小迪趴在车窗外热情地对我说再见。进楼门前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还没关上的车窗看到范逼和小迪正抱在一起热吻。    
    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背着老婆喇蜜对于范逼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这一次好像真的不那么简单。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背离了游戏的基本规则,而我却敏锐地嗅到了那暗暗涌动着的危险气息。    
    


第二部分毛毛是个典型的北京姑娘

    董立过生日谁都没给他买礼物——我们哥儿几个之间早就不兴这种小儿科的玩意儿了,赶上谁过生日大家也就是凑在一块儿喝两口。    
    傍晚人到齐后,我们问董立想去哪儿过。董立琢磨了一下,说:“这么着,咱们今儿也甭外边儿瞎找地儿,干脆上我们家去得了,自在!”    
    “扯淡!去你家自在得了吗?”冯哲对董立的提议嗤之以鼻,“回头喝高了,你家老头儿老太太还不得把我们给打出来?”    
    “我说去我在万泉庄的家了吗?我是说去我在上地的那个家,那个一居室的小单元房。没弄清楚就这儿瞎逼得色!”董立不屑地白了冯哲一眼。    
    “那就赶紧走吧!”大家对董立的提议纷纷表示了赞同。    
    董立把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外号叫毛毛的啤酒小姐叫了过来:“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在这儿盯着了,你呆会儿看见小宇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多照应着点,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    
    毛毛是个典型的北京姑娘——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说起话来满不吝的主儿,但是有一种粗线条的、简简明快的美感。自打来了我们酒吧她就特别喜欢跟董立起腻,一逮着空儿就象块牛皮糖一样粘在董立身边。傻子都看得出她对董立有点儿意思,而董立虽然也跟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却始终不冷不热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现在听董立这么一交代,毛毛赶紧追问道:“你要去干什么啊?”    
    范逼嘴最快,抢着替董立回答道:“哟,你不知道啊?今天你董立哥哥过生日,我们哥儿几个正准备给他做寿去呢。”    
    “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过生日怎么不告诉我啊?”毛毛揪住董立的耳朵就拧,“你说怎办吧?伤自尊了!”    
    “告诉你你还得给我买礼物,我这不是为了给你省钱吗?”董立赶紧想要推开毛毛的手。无奈毛毛揪得太紧,董立只好龇牙咧嘴地求饶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带我一块儿去!”毛毛放了手,洋洋得意地命令道。    
    “那哪儿成啊?你不是还得上班呢吗?”董立很不热情地说道。    
    “那你甭管,反正我这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少上一天也没关系。”    
    “还是算了吧。”董立坚持道,“今天说好了就是我们哥儿几个聚聚,你没看他们连女朋友都没带呀?再说我们几个老爷们儿喝酒你在旁边看着也没意思啊!改天吧,改天我们去玩儿别的准带着你。”    
    毛毛的小脸沉了下来,不高兴地低着头摆弄衣服拉链。    
    我们几个倒是觉着毛毛这姑娘不错,都挺想促成她和董立的好事,于是七嘴八舌地劝董立道:“你就让她去呗,多个女孩儿还热闹呢。人家一片好心要给你过生日,你丫怎么不知好歹啊?”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董立无奈地投了降,“小姑奶奶,别耍脾气了,赶紧把工作服换下来咱们走人吧!”    
    “嘿嘿!”毛毛立刻咧开嘴笑了起来,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董立重重地在范逼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就他妈你丫多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等毛毛出来,我拉着她和董立上了我的车,轰范逼去坐冯哲的破奥拓了。    
    董立在上地的家我们以前只去过一次,房子很小,但是在那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由着我们横反。一进门我和范逼、冯哲就脱掉鞋跳上了那张大床,在上面乒里乓啷地打做一团。毛毛帮着董立把一个折叠桌支在床边,又搬了几把椅子,然后把刚才在路边小饭馆买的酒和菜一一摆在桌上,董立的生日宴会就算正式开始了。    
    如果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总是会在酒过三巡之后说起过去的一些事情,越说越感慨、越感慨喝得越多,直到大家都醉得不省人事才算完。    
    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四个全都是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摸爬滚打。曾经我被人打得昏死在僻静的小巷里,同样头破血流的董立拼了命地背着我跑到最近的医院,一进急诊室也一头栽倒昏了过去;曾经为了给冯哲出气,我和范波跟着他一起去把他们那个傻逼经理蒙上脑袋几刀捅成重伤,又一起跑到外地躲了好几个月;曾经我们几个一起到处找活儿干,拿到第一笔工资后兴奋地跑到小酒馆里喝到烂醉;也曾经在炎炎夏日的午后,一起光着膀子蹲在路边抽烟,对每一个经过的漂亮女孩放肆地吹着口哨……    
    但是今天有女孩子在场,我们便没有兴趣聊这些。酒喝得也不多,只是一味地耍着贫嘴逗乐,并且极力把话题往毛毛和董立身上引,不停地拿他俩开涮。毛毛毫不介意,整晚都很开心,董立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吃完饭我们四个男的开始打双升,毛毛很乖地靠在董立肩膀上看他打,而董立竟然也很难得地对毛毛的亲热举动没表现出什么排斥——这倒是个好现象!我觉得毛毛这女孩真的挺不错,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女朋友,就盼着董立能开窍了。    
    牌打到夜里快2点,范逼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一直没去理会的范逼终于忍无可忍地接听了。    
    “你烦不烦啊?不是跟你说了今天给董立过生日吗?你瞅瞅你这没完没了的……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家。”    
    范逼皱着眉头挂了电话。我一听就知道是琪琪打来的,忍不住教训范逼道:“你就不能好好儿跟人家说话?人家这不也是关心你吗?”    
    “靠,累不累啊!这还没结婚、没跟我住一块儿呢,就这么管着我,这以后真结了婚我哪儿受得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结婚不就是‘有妻徒刑’嘛!”冯哲把手里的牌扔下,打了个哈欠:“不行,我也得走了,别看我媳妇儿不打电话催我,可我要再晚回去会儿她能吃了我!要说还是刘朔滋润,秀儿整个儿一大撒把,什么都不管。我怎么就摊不上这媳妇儿啊?”    
    “操,我比你们强不到哪儿去,秀儿跟我摔脸子的时候你们是没瞅见啊。”正好毛毛去卫生间了,我便指了指董立道,“别拿我说事,这儿不是还有一位彻底没人管的吗?要羡慕也该羡慕他啊!”    
    “羡慕他?”冯哲撇了撇嘴,“得了吧,我宁可让我媳妇儿给管死我也不能把我自个儿给憋死。我是真不明白丫这么多年怎么扛过来的,都当了跨世纪处男了还嫌不过瘾,还想再跨一个世纪?不是,你丫真想一辈子交代给勤劳的双手啊?”    
    “小逼你丫说谁呢?”范逼疾言厉色地瞪着冯哲,“别他妈有眼不识泰山。告诉你,人董立这是憋着练功呢。你丫再这么口没遮拦,小心董大侠一泡童子尿滋死你!”    
    “去你妈的。”董立笑着去踹范逼,我和冯哲在旁边放声大笑。    
    “别闹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董立,”范逼闪过董立踹过来的脚,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小声说道,“我看这回靠谱儿啊,差不多你丫就麻利儿着吧,别渗着了。”    
    “哎!这可正经是句大实话!”我和冯哲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董立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毛毛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    
    


第二部分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

    董立开始忙着指挥我们:“冯哲你绕个远儿把毛毛送回家去吧。刘朔你反正回不回去都行,今儿就甭走了。明天上午酒吧要盘货,正好咱俩一块儿过去。”    
    我们几个倒没什么意见,毛毛却皱了皱眉,嘟嘟囔囔地说:“我也不想回去了,这么晚回去还得把我爸我妈吵起来给我开门。他们要是问我怎么没上班儿,我又不好交代。”    
    董立愣了一下:“怎么个意思?你也想住这儿?不是我不让你住啊,你看这屋里就这么点儿地儿,通共就这么一张床,你说你睡哪儿啊?我连个地铺都没法给你打。”    
    “要不然还是我回去吧,让毛毛住这儿得了。”我见此情况,立刻知趣地说道。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你要一回家明天不定几点能过来呢,又练我一人儿啊?”    
    董立死活不肯让我回去,毛毛又磨磨叽叽地死活不愿意走,最后还是冯哲打圆场道:“这事儿还不好办吗?你们仨别脱衣服,都挤一张床睡不就完了?以前咱们带女孩儿去外地玩儿又不是没这么睡过,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毛毛你看成不成?”    
    毛毛没表示反对,董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冯哲和范逼离开后,我们三个便和衣挤在一张床上,毛毛在中间,我和董立分别在两侧。三个人谈笑了一会儿,毛毛说困了,董立便关了灯。    
    我反正是心无杂念,很快就意识蒙胧起来,正要沉入梦乡之际,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我悄悄地侧过身子,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向旁边溜了一眼,看见董立和毛毛正抱在一起接吻。    
    我明白这就是毛毛今夜非要留下来不可的目的所在,不想让他们觉得别扭,便轻轻地起身下了床,摸起桌上的烟向门口走去。    
    黑暗中董立猛地坐起来问道:“你干吗去呀?”    
    “我下楼抽根烟,睡你们的吧。”我边说边打开门走出去了。    
    14    
    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潮湿清新,但又颇有些凉意。我坐进自己的车里,把车窗摇下一半,悠闲地抽着烟听夏夜的虫鸣。想到董立今晚可能终于要告别处男之身,我便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这可是我们哥儿几个多年来的心愿了。    
    一颗烟还没抽完,旁边的车门就被拉开了。董立不声不响地坐了进来,伸手就从我的烟盒里往外拿烟。我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问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什么唱的哪出儿?怕你一个人闷得慌,下来陪陪你。”董立满不在乎地把烟点燃了。    
    “你就把毛毛一个人扔在上面了?”    
    “那怎么了?让她自己睡呗。我跟她在一块儿,孤男寡女的算怎么回事?”    
    “哎哟喂……”我气得差点儿没背过去,一个大耳贴子扇过去的心都有了,靠在座位上运了半天气,才痛心疾首地骂道:“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呀?啊?你说我们哥儿几个为你这事儿给你创造多少次机会了?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你就说说我,半夜三更跑外边儿冻着来,我容易吗我?我为谁啊?你是真不食人间烟火呀?要说我们以前给你找的你看不上眼也就算了,可毛毛这姑娘你对人家也不是一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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