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兽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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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方百计地避免独奏,而参加有多人组成的合奏时,要瞟着旁边人,他怎么换气,你就怎么换气,且不可发出声音,以免吹出不协调的音调。
培训班结束后,第一批学生回到家打点行囊,外出谋生去也。很快,消息传来,这50人中的大多数都找到了工作,有的甚至混进了州、府一级的乐队;又过了一段时间,其中几个人或坐轿或骑马衣锦还乡,回家省亲,见了南郭先生老远就跪地磕头,并高呼:
“先生神也!”
南郭先生的名声大震,一传十十传百,传至千里之外,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拜师学艺取经者,门前如自由市场一般。又几期培训班之后,学生是越来越多,南郭决定扩大业务,开办一所大学,学生的束脩提高至每人每月一只本地鸡、二斤猪肉、三斤刚从地里摘来的鲜菜,吃不完,就送到小卖店代卖。随着学校的发展,校外还开办了饭店、旅馆等商业服务场所,学校内设立了财务处、招生办、教研室等机构,高薪聘请来一批人才,其中不少教师就是他的学生。不几年,南郭先生就桃李满天下了。学校的发展,也给本地区的经济带来了活力,有关部门授予南郭先生“有特殊贡献专家”和“本地区发展经济能人”称号。后来南郭先生不幸去世,他的弟子不仅继承了他的事业,而且发展了他的事业。学校除了“滥竽充数系”外,又相继开办了“偷税系”、“打麻将玩鬼系”、“骗钱诈财系”,一代传一代,至今仍后继者颇众。近日,南郭先生第五十七代真传弟子将祖师爷的讲义和平时谈话记录整理加工,编出一本经典著作,取名为《胜论语滥竽充数之绝招》,书尚未出版,订单已如雪片飞来,财务处人员常常笑着生气地说:“真是忙死个人儿。”
第三部分田甜
太阳已一竿子高了。
春天的风,柔柔的;阳光,暖暖的;空气,甜甜的;味儿,香香的。公路两边的杨树叶儿已像婴儿的手那么大了,杨树两旁的农田里绿油油的。这样的早春,这样的景色,使人身上有劲,心里充满希望。
上任不久的王县长驱车往县城去,路过王家萍村,走到村边,他突然让车停下,进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好生羡慕。离公路不远有一座独门农家小院儿,小院用稀疏的干树枝插成的半人高的栅栏围起来,门前有几只小鸡,头一伸一伸的,机警地左顾右盼着在找食儿。栅栏里一位白发老头儿正在锄着院子里的一块小地儿。地里有已冒出了两个叶子的羊角葱、尺把长的蒜苗和已睡了一冬醒来的正长得精神的冬菠菜。院子里有一棵大槐树,像把大伞似的罩着半个院子。
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对襟薄袄的老太太走出来。她一只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黑色瓷碗,一只手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老头儿看见了,直起腰,放下锄头,踩着垄沟几步迈到院子里,接过瓷碗一口气喝下去;又接过毛巾,轻轻地拍打了两下身上的土。老太太转身进了屋。老头儿走到门口,门口有一个小方凳,方凳上放着一盆清水,那盆是陶泥烧制的。老头儿把毛巾放进盆子里,揉了揉,捞出来拧干,擦了擦头和脸,然后把毛巾搭在盆檐上。门又开了,老太太搬出一张小地桌放在槐树下。桌上有一碟蒜苗炒鸡蛋,一盘烀土豆和一个大磁缸,缸里烫着一壶酒。老头儿走过来,老太太伸过手扶他坐在小木凳上,然后自己坐下,给老头倒了一盅酒。老头儿用筷子夹起一块炒鸡蛋放到嘴里嚼着,端起盅子把酒喝进嘴里,但他没有马上咽下去,而是停了一下才咽,好像是在品味那酒的香味儿。老太太拿起一个土豆慢慢地剥掉皮,递给老头儿。这时两人几乎同时感到了什么,一起回过头去。原来县长等一行人已站在了小院的栅栏边上,正看着他们。老头儿和老太太站起来,手搭凉棚,走过去。
“大兄弟,进来喝两盅。”老头儿笑着说。
“不了,老人家。”县长忙摆着手,“你们老两口儿这田园生活赛过神仙呐。”
“农家生活。”
“您老高寿?”
“还小着呢,我七十二,”他指着身边的老太太,“她七十一。”
“哦,您二老身体都很好吧。”
“好,干点农家活,吃点农家饭,不长病。”
“叫人羡慕呀!”
“哈哈,是呐。我看大兄弟这是官身呀。”
县长身边一个夹包的抢过话头:“老人家,这是咱们县新来的王县长。”
“噢,是咱们的父母官!”老头儿边说边伸过手去与县长握了一下,“当领导不容易,忙呀。”
“可不,整天文山会海跑检查,喘不过气来,真是羡慕你们这种生活呐。”
“没吃饭吧,进来喝两盅吧!”
“不行哟,工作在身,干不好工作没法坐稳呀。”
“好!等你退休了到我这儿来,那时咱们县也一定富了,你来,咱们一起锄农田,吃农家饭。”
“哈哈哈,好哇,我到时一定来。噢,对了,孩子呢?”
“都‘出飞儿’了,不过常来看我们。”
“好哇。”县长伸出手来与老头儿握别,“再见了,老人家,我们还有公事,走了。祝你们二老身体健康!”
“谢谢!”老头儿握着县长的手,“有事路过时来咱这坐坐,您慢走。”
老头和老太太手搭凉棚,目送着县长一行,王县长上车前,又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座小院和两位老人,就像刚才老头儿喝酒时的样子,回味着,不忍马上下咽。
已升到半空的太阳,泛出红色的光芒,洒落在村上、田间、农家的小院落里,映照在两位老人的身上。
看着县长的车渐渐远去,老太太扶着老头儿又回到小桌前坐下。
“老头子,”老太太边给老头儿倒酒边说,“你当市长那会儿不也是整天像他一样羡慕田园生活吗。”
“是呢,是呢。”老头儿夹起一块鸡蛋放进嘴里,捏起酒盅,一扬脖儿,来了个一饮而进。
第三部分泪与泪
大个,体胖,梳着小子头,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可那都是表面现象,人真是不可貌相,你看,她又哭了,真是没办法。
我的性格已经够懦弱,但她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就能把她吓得一跳;我对她做的事情稍有不满的表示,她的泪水就会簌簌而下。她说话柔声细语,走起路来从无快步。我提议去公园还是逛商场或买什么东西,她从来都没有过反对意见,而是真诚地表示支持。我常问她:“你爱我吗?”她总是低下头,红着脸,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我爱!”我又问她:“你为什么爱?”她还是那样子:“我不知道,但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感觉我这一辈子就是你的人。”而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总是闪着泪花,等话说完了,那泪就会唰地流下来。我们接吻,她总是把我搂得很紧很紧,我明显地感到身体的颤抖和心脏的跳动,等我们吻完了,她已是泪流满面了。我知道这是她因激动和幸福所致。总之,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团棉花、一汪水、一把泥。我虽然对她的爱哭有时心烦,但更多的是喜欢,而且越来越喜欢。
这天她又哭了。她给我买了一件灰色的衬衣,穿上一照镜,我差点惊叫出来,我以为我爸爸站在我的对面,再一看,她泪水已在她的眼中打转了,我忙换上一副面孔,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出口的是:“穿这衣服显得成熟。”可她的眼泪还是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衣襟上,也打在我的心上。
我忙搂住她,以热吻作为我真心的道歉和对她挚爱的表示。女人呀,真是水做的!
我们的爱情如同放进热水里的温度计,直线上升。父母对我们恋爱表示极为满意,母亲说:“我儿子成家以后不会受气。”父亲说:“咱们家又多了一个老实人。”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在鲜花开放的季节里,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劳累了一天,我们毫无疲倦地进了洞房。洞房花烛,一刻千金,我们极尽欢娱,夜半三更时才相拥而眠。
我突然一惊,觉得屁股上一阵火痛,随即听见:
“懒鬼、蠢猪,快起来、起来。”
我被薅着耳朵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立即吓得迷蒙顿消,完全清醒了,只见她头发蓬乱,两眼怒睁,握着已经在我身上练过还可能随时再练的拳头吼着:
“快起来,整理屋子,一会儿还她妈的有几个人来贺喜。告诉你,耽误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兔崽子。”说着,转身冲进了厕所。
我的天,她是谁呀?这回该轮到我哭了。
第三部分黑
张老板:王主任,您和孙经理照顾我的生意,我忘不了您。这个型号的电脑我们店的加价率最低是百分之十五,你们要一百台,共七十万元,但我只给你们加百分之十,发票上我照开百分之十五,那百分之五给您……
王主任:这么加可不行。
张老板:您别怕,这么加不显山不露水,出不了事。再说了,咱们哥们像亲兄弟一样,出了事我顶着。
王主任:加百分之二十。
张老板:噢,可以可以。
(二)
张老板:孙……孙经理,喝喝喝……
孙经理:兄弟、兄弟、我的亲兄弟,咱们同、同饮。
张老板:我,我说,你、你们那个王主任也真他妈的黑。
孙经理:黑……这、这小子不是挺白的吗。
张老板:哈哈哈,这小子吃回扣吃得像个发面白馍馍。我不是说他长得黑,是说……你、你们买的那批电脑你还记得不?
孙经理:怎么的?
张老板:我加百分之十,给他百分之五的回扣,可、可这小子不干。
孙经理:没看出来哈,这小子还挺清廉的,咱培养的干部……
张老板:呸,还、还他妈的清,染缸里捞出来的都没、没他黑。他要加百分之二十,干得七万块的回扣。
孙经理:什么,七万块?
张老板:谁他妈的骗你谁王八犊子。不信呀,我一个电话就让他跑步来。这些年他小子在我这儿没少捞,随便说出一笔都让他个兔崽子蹲巴篱子。
(三)
孙经理:王庆海,你好大的胆子,买电脑,你竟回扣了七万块。
王主任:我,这是诬陷,经理你可别信呀。
孙经理:王庆海你还骗我,人家本来给你回扣百分之五,可你要了百分之。。。。。。
王主任:我……
孙经理:王庆海呀,王庆海,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培养、信任和重托呀,跟我还玩上心眼了,你、你太让我伤心、太让我失望了。
王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
孙经理:你拿了七万,才给了我一万五,你小子也太黑了。
(四)
管教:报告队长
队长:什么事?
管教:王庆海他们仨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