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演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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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话声,一人插了进来,伸出两只鸭掌,把羲和电光管击缩了半截,不能再用;回手把独木桥板一削,破为两片,也难再用。
羲和与独木见来人厉害,跳开几步,异口同声道:“来者何名?先通姓名再杀未迟!”并非真心问来将姓名,实欲借问姓名之机,缓对方之攻击。
但来将不上这个当,一边报名道:“小可射日军运粮官水鸭便是。”一边不停对二人进攻。
羲和见水鸭不上当,瞟了独木一眼,独木心领神会,知道水鸭是个劲敌,合二人之力,也不易取胜,不如乘胜收军。于是,一边打,一边向后退。
水鸭怎肯让二人轻易退去,毫不犹豫地追赶。
后羿见了,大叫道:“不要追他,回救后军要紧!”水鸭听了将令,方才转身,见后羿受伤,急忙扶起。后羿道:“本将军不要紧,快救后军去。”
水鸭见后羿受了重伤,还能惦念着全军,有公而忘私之心,使他佩服得很,把他撤自己军师一职之事忘得干干净净,笑道:“大将军勿忧,后军早有南斗对付了。”
后羿惊道:“我命南斗去助嫦军师,他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了?”
水鸭道:“我也不知,先扎营再说吧。”
后羿觉得有理,立即传令安营扎寨。
后羿因自己受伤,青女和布梭也同时受伤,怕太阳军再前来挑战,水鸭和南斗二人对付不了,只得挂起免战牌。
青女的伤只是全身酸软元力,其实无大碍,心里十分清醒,对后羿说道:“后将军之伤,只从我怀内取两粒冰丸在伤处揉擦几下便消肿止疼了。”口是这样说,但手软不能动,自己拿不出冰丸来。
水鸭上前问道:“冰丸在什么地方?我帮你取出来。”后羿一听,心道:青女是本大将军情人,怎能让你染指。立即喝道:“水鸭,她是女人,你能随便伸手进她怀里吗?”
水鸭不知后弈怀着醋意,听他说的在理,便点头应道:“是!是!后将军自己取去。”
水鸭这句话,是急时无意之言。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后界以为水鸭知道自己与青女在浴室时的隐情,喝道“胡说!我也是男人呀。”
青女听了,早明白后羿之心,暗道:后羿果然重感情,难怪嫦娥千方百计迎他为夫。不过,自己伤痛成这个样子,还在肚里开醋作坊,未免胸襟狭隘了些。但我不能让他难堪。于是,对南斗道:“我的伤,是被装和电管击中,你到帐中把败将猪明提来,我自有医治之法。”
南斗闻言,转身便去。只一刻便把猪明提到。青女对猪明道:“猪副星主,你想生还是想死?”
猪明道:“想生怎样?想死怎样?”
青女道:“我你之间,无冤无仇,本不应互相取命,你说是不是?”
猪明见青女问得这样亲切,心中大喜。但一想到自己是被她擒来的,又一肚怨恨,所以,并不开声答青女之问,只是点了点头。
青女又说:“既然如此,你如果想生,只告诉我一件事,便放你回去。”
猪明不怀好气地说:“凡有生命之物,大至巨人,小至搂蚁,没有不贪生惜命的,何况我是一星副主呢!但不知你之言能不能作准?”青女笑道“把你捉来,又把你放去,本来就由我主宰,何况大将军及各位官将都在此,并无异说,怎么作不得准?”
猪明望了后羿、南斗、水鸭三人一眼,见三人都点头,于是喜道:“青神仙请问。”
青女问:“你知道羲和使的电光管,人一被打中,便会软弱无力之事吗?”
猪明道:“这个本副星主当然知道,因星主猪光是他的拜把兄弟,羲和早把这个情由告诉了他,他又告诉了我。”
“哪么你说说看?”
“因电光管打人时,会把本部电量输到人体上,储于人体中,使其酸软无力,甚者窒息而死。但只要心头还跳动,便可救治,最方便的,莫过于数十人同时接触触电者,让他体内之电分散到各人体上,各人所受的电量小,就无事。几十人接触只一刻,触电者便可恢复原状了。”
“倘若我这里有人中了他的电管受伤,你敢不敢参加分体储电?”
“那有什么不敢?我看你就中了他的电管,若不嫌弃,我就为你分散体内电源,但你是个女人……”
青女喜道:“这样吧,由后大将军拉着我的手,他再抓你的手,再由其他人拉你的手,你看如何?”
猪明想:你也清高得很,临死也不肯让我摸一摸,如果不是为了我的性命,我才不救你呢!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点头答允。
后羿见妻子嫦娥不在营中,早欲与青女两个亲热一番,只因双方都受了伤,要众人上前服侍,所以,不敢造次。这时青女一说,心中暗喜道:虽然不能干那事,但能与她肌肤接触,也舒服得很!于是,把疼痛全忘记了,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又叫几十人手拉着手。这样,过了一刻,青女果然康复如初。
青女一康复,便把冰丸拿出,在后界伤口上揉擦了几下,红肿立消,疼痛即止。
后羿身体刚复元,羲和已领军到宫前挑战。
水鸭道:“他只获了些须小胜,便嚣张如此,让本将杀他一番,重振军威如何?”
后羿沉思片刻道:“我军新败,锐气已失,彼军获胜,士气高昂,以失锐气之师而对士气激昂之军,无异以炬投河,一触即灭,怎能获胜。还有嫦娥一路,胜负未知,还是高挂免战牌吧。”说完,又把南斗叫来问道:“本大将军命你去助嫦娥,为何只一个人回来?”
南斗道:“嫦娥与大不用领一军追赶阳关之军,追了百余里,便有一支生力军把阳关救走。他们只救阳关之军,并不与我军交战,我军又怕他有计,不敢再追。嫦军师与大不用见敌军远去,说我军也疲倦得很,让他们造顿饭吃了再回,叫我预先赶回报讯。”
后羿面黑如锅,道:“还有什么话说吗?”
南斗说:“还有些机密之事,不宜当众说的。”
后羿会意,便把众将退下,然后问道:“可以说了吧?”
南斗说“小人奉大将军之命,监视嫦娥与大不用行为,不敢有惰。嫦娥令我先回向你报告军情,我假装走了,然后隐身重回,嫦军师已与大不用进了密室,未将倾听一下,只听到二人窃窃私言和床板吱吱的响声,其余听不到,便即赶回。回到军前,便见猪光在后军乱击我军,我便上前指挥军兵把他们赶跑了,然后来向大将军缴令”
后羿听了,气得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白一块,像个花花太岁一样,严肃地问:“南护卫此言当真?”
南斗吓得瑟瑟发抖地说:“末将若说假话,受千刀万刷。”
后羿思虑良久,嘱道:“这事不传六耳,若有泄漏,拿脑袋来见我。”
后羿刚说完,便有军卒进来报道:“启大将军得知,嫦军师领兵回到。”
后羿道:“请军师进来!”
却说嫦娥举动,正如南斗所说,然而,南斗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当嫦娥扎定营寨之时,想到昔日情人大不用的好处,忍耐不住,立即把他叫到密室。
大不用一进去,便不悦道:“你为什么骗开我,竟招后羿为夫?”
嫦娥笑道:“我先问你,我你是不是月球之人?”
大不用还是没好气道:“这个还用问?”
嫦娥道:“我们本厌月宫那冷淡寂寞的生活,才领兵占领阴都星和泥球星,是也不是?”
大不用说:“这也不用问。”
嫦娥道:“这两个星虽然气候咸宜,但无人类,凡衣食饮用,无一不须我们布置动手,怎有快活。如能到地球占得一角,只驱使人类去做,我们便可坐享其成,你看快活不快活?”
大不用惊道:“哪么你嫁后弈,是欲借助于他,带我们去占领九州?”
嫦娥道:“你能明白就好了。说实在话,后羿身材矮小,我与他取乐,怎比得上你这个巨人快活。但我不得不帮他射日,待射日成功后,名正言顺地跟着丈夫回九州去。那时先除后弈,再杀大禹,九州帝君之位非我莫属,百姓不得不服。否则,我你可力取九州之地,却取不到九州百姓之心啊!”
大不用昕子大喜,妒意全消,还想继续说下去,嫦娥掩住他的口,小声说:“谨防隔墙有耳。”于是,二人哈哈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南斗偷偷隐身回到二人室外,所以,听到的只是床板声。
嫦娥怕丈夫后羿怀疑,也不敢留恋,叫南斗先回报信,自己与大不用干完那事,让军兵吃过饭,使领军返程。
且说后羿把嫦娥请到中军帐,本想突然质问。可是,一见嫦娥那笑盈盈,迷痴痴之脸,又被吸引住了,早欲玩之而后快,所以,把质问之心暂按下,把妻子接进罗帷。
夫妻玩弄了几个时辰,嫦娥才把追赶阳关的经过说了一遍。后羿也把自己这路人马之事告诉她。然后对嫦娥问道:“你既是我的妻子,又是我的军师,目前形势,应如何对付?”
嫦娥沉思少顷,说道:“为了鼓舞士气,得让众将议议这两战的功劳,明赏罚,才能激发将士斗志。”
后羿觉得有理,召集诸将议功。
南斗说:“运粮官水鸭,在大将军全军临危时及时赶到,救了全军将卒性命,功勋卓著,应记首功。”
嫦娥想:水鸭这人性刚而耿直,将来必不肯助我夺九州帝位,所以,新婚时便在后羿面前说了他不少坏话,才把他军师之职夺为己有,如果让他处处立功,将来如何制服他。必须把他功劳抹掉,再造些过错,他日射日凯旋,回到九州,在大禹帝面前奏他一本,消灭这个劲敌,为夺九州扫清障碍。想到这里,便对南斗道:“南护卫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行军决战,胜负全在于军令严格。运粮官水鸭这次立功,本军师不否认,但运粮田未缴令便出战,犯了军规,也有错误,将功折罪便足以平衡了,怎能再记功劳?”
南斗不服道:“那时如果水鸭待缴了军令再战,只怕后大将军命休矣……”
嫦娥道:“这就是你的过失了,那时候你不是赶回来了?见大将军临危,不舍身相救,犯的是什么罪?”
南斗一听嫦娥顺口咬到自己,大吃一惊,战战兢兢道:“那时小人未回到………”
嫦娥怒道:“胡说!未回到怎么就看见大将军如没有水鸭相救就没命了?撒大谎而戏将军,推出去斩!”
两边刽子手正想上前,后羿道:“军师饶了他吧,他有不是处,也有功劳,互相抵掉便是。”
嫦娥这时也未想真正杀他,只恨他极力替水鸭争功,才信口捏罪吓唬他。现见丈夫兼大将军后羿为他求情,也就点头答应。
南斗见嫦娥肯饶,忙上前叩头谢恩。
众将见嫦娥既是军师,又是大将军后羿的夫人,军中除了后弈,就是她权力最大,她作出决定,谁敢反对?都不作声。
水鸭明知嫦娥强辞夺理,抹煞己功,但心想:我这次出征,目的是消灭九个假日,为九州百姓造福,而不是为了争功,只要能把九日射下,记谁的功劳没关系。如果自己出来为自己争功,不但影响军中团结,于征战不利,而且,也显得自己胸襟过于狭隘。于是,笑道:“嫦军师所言极是,我想这次功劳很难断定谁大,例如青女、大不用、布梭等,都有功劳,如果个个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