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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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道:“要是我妹妹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皓回北京的第四天,就在在大连四下撒网,出重金寻找爱人。
他苦心冥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林雨馨离家出走?不会是穆白,她不爱他;不会是林家人,走的前天晚上电话里她还说父母不再干涉她;那么会是什么人做出的什么事?开始,他把怀疑的焦点集中到母亲叶海琳和小谭的身上,最后半信半疑,就算母亲找到雨馨说过什么冷言冷语刺激她,她是不应该计较的,她说过“爱情与别人无关”,依她的性格,长辈们是影响不到她的爱情的;还有,小谭找过雨馨,不外是两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情的争论,他爱她,她不可能不信的,那么还有什么必要答理小谭?
要什么都不是的话,结果却是她不在这个城市了,再打电话也没有用,她又把手机号给换掉。
雨馨消失的最初的几天里,孟皓变得神经质起来,一看见同时认识他和雨馨的人尤其是亲人都要想他(她)在这件事上起了什么作用?是不是他(她)?他的眼神让人看了觉得很恐惧,母亲尽量忍着不理会这件事,没有忍住,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儿子天生是个冷静的人,在自己的眼里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会笑看,而今,就是一个女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把一米八十多大个子的儿子活活地折磨得不成人样。她气儿子在婚事上不听劝,也不争气,骂道:“孟皓,你至于为了一个本就和你已不是夫妻的人如此的痴情吗?她说走就走的,和你打过招呼吗?她知道你天天为她醉酒吗?你看看你现在没精打采衣冠不整的样子,何苦呢?她走了更好,免得再害人,好女人有的是,你还怕找不到中意的?要我看,小谭就比她强百倍!”
孟皓睁着因喝酒和睡不好觉而通红的双眼,听母亲的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他觉得怀疑母亲真是完全有道理的,于是反驳道:“是,我没出息,可我就是爱林雨馨这个人,小谭不能跟她比。你不可以那么说雨馨,我走前和你说过,我们等我一回来就领结婚证的,这事知道的人只有几个,她为什么说走就走,也许有人比我更清楚。”
说教不仅没有用,反倒引火烧身,儿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怀疑自己对林雨馨做过什么。“照你的意思是,是我让她无影无踪的?是我一听你说你们要领结婚证就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使她离开了你?你是让这个妖精给迷昏了头,连你亲妈也怀疑起来,你还是不是个人?你说,你妹和你弟有你这么多事吗?我为你操碎了心哪!”
人要是思维钻进了牛角尖,那就会顺着一个思路走下去,说什么也回不过来弯。孟皓听母亲掏心掏肺的话竟然一点愧疚也没有,反倒接着自己的话题说:“就她上咱家的那天,你狠狠地邓趺锤冶Vの易吆竽悴徽宜偎倒返幕埃俊?SPAN lang=EN…US》
气得海琳站起来,双手挥舞着喊道:“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年你对她那么好,有什么用?她忘了郝什么来着吗?离婚后,神出鬼没的,看见你有了女朋友,又反过头来搞破坏,把你们给搅和黄了,她就跑了,就是这样。别说她跑了,就是死了都不可惜。”
“不许你这么说她!”孟皓没有了理智,忘记和自己说话的是母亲,同样喊道。
“你……你不孝啊!”海琳手捂着胸口一下子昏倒过去,要不是在旁边劝架的玉儿和许妈同时扶住,就会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后果不堪设想。
孟皓清醒过来,赶快吩咐先给母亲拿药来,帮她服下后,又将她送到医院。
他再也不敢当着家人的面提起“林雨馨”三个字,因为如果母亲出了事,他就是当仁不让的罪魁祸首!他一个人咀嚼着苦水,不断地到外地,说是出差,其实是恨不得将全国所有的地方翻个底朝上,找到爱人。
她在哪呀?
孟皓回大连的前天夜里,雨馨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小谭的当天,她把自己关在海景小区的房子里,面对东海,反复地问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毫不怀疑孟皓对自己的爱,可一想到小谭说的“男人是会把爱情和肉欲分开来实行的”,她就觉得难过,为什么自己是个爱欲一体的人,而他就做不到?仅因为他就是个男人?她恨上了他,旋即又站在他的角度想,要说那也是没有什么的,当时和自己分了手,就算和一百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也与自己无关的,何况是和女朋友小谭。他一面到处地寻找着自己,一面却又占有小谭,这到底是情欲的问题还是一个人的道德观的问题?她想打电话问一下孟皓关于小谭怀孕的事,又一想,算了,不管小谭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都会断然否绝的。看小谭的样子,并不像在说假话。
孟皓爱自己,同时会爱自己生的孩子;孟皓不爱小谭,但是也会爱她生的孩子。不管母亲是谁,孩子都是孟皓的,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即便孟皓为了全心全意地爱自己,陪着小谭做掉孩子,他也是会为孩子而伤心的。
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自己和他都会怎样?她和小谭谈话时就决定离开他,可是,真要静下心来想这个问题,她觉得很难做到,幸福的彻底获得真的就是如此的艰难?先爱的是郝良,一场大火埋葬了真挚的初恋,10万元使她被迫委身于孟皓,而后是仅不反感、喜欢和爱上了他。郝良扭曲的人格做出的扭曲的坏事破坏了她的第二次爱情,爱情伴随着两条生命的终结而告一段落。再次的找回爱情如同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无巧无不巧地正好向他们飞落,被他们同时接住。
如果同食爱情馅饼,那又会有一条无辜的生命连太阳都没有见到就会消失,幸福得惨烈,不是吗?
为什么这世界上爱情的噩运总是向她一个人袭来?
她想不下去了,因为脑海里几种情绪同时走向了极端:爱、痛苦、怜悯。
如果再想下去,整个人就会崩溃。
最后的决定还是出走,和上次不同,上次没有离开大连,这次要连这座生她养她的故乡也就抛开。
也许,只有时间和空间能隔开一切,对她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他也是一样。两个人分在两个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的地方,许多年过去后,纵使再见面,他的身边会有一个小孟皓或是小谭惜了,天伦之乐会冲淡曾有过的深爱。
只要曾经拥有,就应一生快乐,这话对是对,只是有点无奈,有点自欺欺人。
然,还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她计算好时间,把三个信封一个交给孟伟,两个同时放入邮筒,想出走后三个人都能尽快收到。
那个夜晚,恰好也是个雨夜,不似第一次出走雨那么大,夏夜里大连带着咸腥味的风吹来毛毛细雨。
还是拖着那个米色皮箱。
还是不知应到何方。
她身上的香奈尔香水味道还在,远方的爱人身上也会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来到大连火车站,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到哪里,信手买来到广州的车票,因为那是本次列车终点。
第二十五章 你的深还是我的深
新世纪的第一个春节到了。
孟家别墅的大门前挂了两串红灯笼,夜色中闪烁出的光芒似乎为这座欧式建筑转变了风格,别墅里不时传来阵阵的笑声。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后天就是初二,孟皓,听明白没有?”海琳穿着大红底色配以金色牡丹图案的唐装正带领着家中的女人们包饺子,说话间,她对谭惜挤挤眼睛,然后哈哈大笑。
孟皓当然明白,那是指他们间的“合同”,过了初二,他再也没有理由不满足老人的心愿。为了不破坏家中和谐的气氛,他对着母亲强笑一下,在母亲看来,那比哭还难看。
全家人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齐过,孟澜的丈夫从国外回来过年,孟伟也带回来女朋友,名字很有特点,叫廖谢谢,是他的同行,报社记者。
当日里,谭惜得到消息说林雨馨又一次离家出走后,非常震惊!她没有想到林雨馨会走得这么彻底:没有电话,没有地址,甚至再也没有一个熟人知道她的下落,林家至今都是只收到她告知平安而不透露任何踪迹的一个电话,这摆明了是在成全孟皓和自己!震惊之余,她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她明白,林雨馨相信她说的假话,这只能说明她的善良和自己的卑鄙,不然的话,林雨馨可以置之不理,继续自己的爱情,管你小谭怀没怀孕。如果不是对孟皓的爱占了对林雨馨感激的上风,就算不是孟皓当面问是不是她做了手脚,她也会主动告诉他雨馨出走的真实原因。孟母邀请小谭再次回到孟皓身边,她不似从前一样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她极少来,不是不想来,是内心深处觉得没有脸占据本属于林雨馨的位置,可是又绝不能放弃拥有爱情的机会。孟皓对她言明:“这次你要和你家讲清楚,你要是不讲我就去讲,在明年大年初二之前,我们就是一般朋友关系。过了那个日子,林雨馨不回来,我们就结婚。我要再重申一遍,除了林雨馨,我谁都不爱,既然娶谁都一样,那还不如就是你吧。我们结婚那是为了我父母,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到了结婚的地步。但为了道义,结婚以后就算再见到林雨馨,我也不会和她怎么样了,我会在行为上对得起作为我妻子的你,可我心里,只爱她一个。”小谭咬咬牙,复接受了这个屈辱的婚约。
电视里传来子夜的钟声,孟氏夫妇坐在沙发上,晚辈们依照孟家的老规矩,一对一对地来到父母的面前,深深地鞠上一躬,从他们手里接过来压岁钱。海琳给两个未来儿媳的除了一万元的红包还有一枚白金钻戒,她要儿子给她们戴上,说:“如果你们没有什么意见,我想过完年你们就去领结婚证,然后在二月二一起把婚事办了。”
孟伟代表小廖说:“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就按妈给定的日子。”
海琳看看大儿子,期待着他同样的回答。孟皓嗫嚅着,不说吧,影响到大家的情绪,说吧,还有两天期限,他不死心。海琳一看他的样子,明白他的心思,这么长时间了,她也被大儿子给磨炼出来,她不屑于他的态度,夸张地一挥手:“你们都去吧!”
外面飞舞起了雪花,像是上天送给人们的新年礼物。孟皓是家中起来最早的一个,也是最先发现下雪的一个人。昨晚,他梦见了雨馨,在大连北大桥上,他在这边,她在那边,他挥一挥手,然后向她猛奔。他记起,民间常说,梦是反梦,梦到了什么现实就不是什么。他老是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她会推门进来找他,或是给他打个电话。于是,一睁开眼,他穿着睡袍就往楼下跑,一直跑到大门前,看了看外面,根本就没有人影,他抱着幻想,推开门,外面没有人。
初一的早餐,按照东北人的习俗,要吃饺子,孟皓只吃了两个就放下筷子,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身后传来家人欢声笑语,在他听来,相当的刺耳。他越来越受不了别人的快乐,和父母打声招呼,说要到外面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母亲关心地告诉他开车要当心,他说不开车,散散步而已。大家都理解他的心情,随他去。
孟皓穿上黑色大衣,戴上一顶黑色礼帽,出了门。
大连虽属东北地区,这几年却是很少见下雪的,即便下了,也存不住,落地就化。今年的冬天气温低,孟家别墅前的雪已经有两寸多厚了。街上行人车辆很少,车行道上偶而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