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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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飞给雨馨买来跌打药,在家陪着雨馨,当她问起雨馨为将来有什么打算时,雨馨茫然地摇了摇头,最后说:“我想尽快有个自己的家。”
这话让于飞很诧异,她以为雨馨对爱情失望之余要找新男朋友作为心伤的抚慰。雨馨说:“不是,我想有个自己住的地方,我不要租,一定要买。不管今后再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把我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于飞明白了:与其说是爱情伤到了她,莫如说是亲情伤透了她。
接下来,雨馨买下了于飞对面的空房子,三天里一切手续办妥。这是一套一室半一厅的新房子,顶层,屋顶倾斜着,那个半室还有个小天窗,从这里向外望去,能看到东海。
除了于飞,再也没有一个熟人知道林雨馨就在大连。雨辰到《佳音》杂志社找过于飞,询问妹妹的踪迹,开始于飞还硬着说:“她从你家离开的那个晚上,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到深圳工作了,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雨辰的眼睛竟然红了,他说:“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打她的手机不就行了。”
“她的手机换了号码,她这是不想让我们再找到她。她走了能有十天了,我找遍了她可能联系的人,没有人知道。我妈病在家里,保姆走了,听说回孟家干了,我得天天照顾我妈。这样吧,要是以后她再跟你联系,你一定要把她的电话号码记下通知我。顺便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我们全家都对不起她,我妈表面上嘴硬,实际上心里能不惦记她吗?她走的第二天,我妈就病倒了。”
雨辰强忍着,最后还是流下了几滴泪水。于飞一见,心软了,她点了点头,当要冲口而出说出雨馨的近况时,她想起了雨馨说过的话:“千万别告诉我家我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只有不见他们,我的心才好受些。”雨辰离开杂志社时,说:“告诉我妹妹,我这个当大哥的不称职,以前只知道让她帮我,在她受难时却帮不上她。我以后会记住她告诉我的话,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这是雨辰这几天最深切的感受,女朋友张欣一听他妹妹离了婚,不仅不安慰他,反而为自己算计上了:“你妹妹是怎么搞的吗?我对我家的海口已经夸下,说你一定会拿到钱的,你让我今后怎么见人?”雨辰生气了:“现在我姝妹的事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你说的这
什么话?不帮我找妹妹,还提什么钱不钱的事?是发财重要还是我妹妹重要?”张欣一直被他宠着,呵护着,一听他这么说,气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后来托人带了口信,说不处了。
当于飞把雨辰的话转告给雨馨时,她无动于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孟皓坐在他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前,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拿着香烟。他从雨辰处得知了雨馨到深圳的消息,也知道她换了手机号码。她做得这么绝,让所有的人都无法联系上,这让他心烦意乱,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着脾气。一个人时,一想到雨馨,动不动得找什么摔什么。海琳看大儿子精神萎靡,冷言冷语地劝说,归根结底就是:“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值吗?”这让孟皓不愿意回到父母家,他一个人住在桃花源小区,对着除了少了那么个人再没有一丝变化的家唉声叹气!
他让玉儿帮他买个相框,要装上雨馨的照片。玉儿按照他的吩咐给他送到公司,他一看是个绛色的,气得批评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不知道她喜欢的是紫色吗?怎么你不买个紫色的?”
玉儿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我知道,可是哪有相框是紫色的?除了这个色,就是木头本色的,还有白色的。”
“好了,别跟我妈说这事。你回去吧。”
孟皓亲手把相片镶在里面,那是结婚时照的套相,他选的是一张她单人穿着晚礼服的。
相框被放在办公桌上,里面的人对着他微笑,笑得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站起身,要到林家。车子行到半途中,他有了顾虑,拐了一个弯到雨辰在的银行,想先通过他再说。
没想到,前些日子打电话雨辰还是比较客气,可能那是为了让他帮助找人吧。现在一见到他,脸冷冷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拉出办公室,向楼下走。孟皓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他走。等到出办公楼,到旁边人少的地方,雨辰才松手,他低头一看,西服已经被拽出了褶。
“我妹妹走到了今天,你是刽子手!你也不想想,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是当看一个普通朋友看的郝良,坏心是他一个人起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妹妹有什么错的话,她就是心太好了!”他一拳打在了孟皓的脸上。
孟皓没有任何防备,被打了个结实,嘴里流出了血,他没有擦,反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我很多地方都不如你,可是,我有一点比你强,我从来不打女人,我妹妹竟然被你打过。你快滚,以后让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孟皓知道再解释什么也没有用了,临走,他说:“对不起。以后要是有了她的消息,请通知我!”
雨馨在于飞的帮助下将房子简单地装修完,添置物品,这一切使她的钱所剩无几。她一个人在家时,就对着窗外的东海呆立。
然,那滚滚不息的海水带不走她的心结。
她学会了吸烟以排解烦恼。第一支烟是装修完房子的第一天,她觉得大事已经忙完,心里空落落的,在房间里四处走着,走到厨房时,发现了木工落在窗台上一包烟,里面还放着打火机。她拿起点上一支就开始抽。第一支烟让她头很晕,却觉得很舒服,抽完这一包,她开始买烟抽。她吸烟就像是吸毒品,只要睁着眼睛无事可做,就像吸毒的人到了时间没有毒吸的样子,思维乱跳起来,跳来跳去的结果就是让她无所适从,到了最后,她会把思维点放在那个失去了的胎儿身上。她就那么想:我会对他什么样?他要是不听话给不给他糖吃?越想越激动,只有吸烟能让她平静下来。她轻易不上街,怕被熟人发现,更怕被亲人发现,她觉得再看见他们精神就得崩溃。于飞为了帮助她走出往事,劝她工作。她不是不想工作,而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到媒体,她怕接触人多;到公司,她还不爱干。于飞平时跟她说话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哪句话不对劲触痛了她。
可是,老是这样子在家里吸烟也不是个办法呀。
她知道这么个道理,可又觉得无所谓。
于飞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到我们杂志社上班吧,每周只上一天班,其余的时间你在家里约稿、编辑了什么的。开始没跟你说的原因是我们的效益不怎么的,一个月也就挣个千八百儿的,和那些报社及电视台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上。我之所以在那里干,是因为我酷爱写作,我必须要有自己的时间。现在给杂志社投纪实稿很赚钱的,工资对我来说那是小意思。你要是写上东西了,会在写作的过程中会把心中的不如意发泄出去。”她看见雨馨把眼神从窗户外转向自己,以为刺激了她,不安地笑了笑:“你看,外面那船好大啊!”
“我能写你那样的情感故事和纪实吗?”
“你一直以来都比我强啊!”于飞拍着手高兴起来。
“你们主编会要我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在大学时不就有作品发表过吗?他会要你的。”
一个人要是受到了巨大挫折,他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就算是以前认为垂手可得的东西,如今他也会怕得不到。
曾经,林雨馨认为自己什么工作都能干,没有一个老板会看不上她。而现在,她怯起步来。
她是怕在任何地方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遭受失败!
第十八章 纸上风月
“林楠,我看了你的简历,觉得我们彼此可以试试看。我们杂志社是处级自收自支事业单位,综合类杂志,但是为了市场的需要,我们现在以社会纪实类和情感故事为主。{ txtsk }试用期三个月,工资定在六百元,试用期过后,如双方都满意,你就可以转正,工资是一千元。你觉得怎么样?”
雨馨静静地看着主编,没有发表意见。
“没有意见的话,那你到于飞所在的社会部吧,你们主任姓张,你找于飞让她帮你介绍一下。”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主编又唤住她:“林楠,你头发上的饰品要掉了。”她摸了摸头发,果然,头卡斜下来,如果再不正一正,恐怕真的要掉下。可是,主编这话让她很不舒服,她从来就不喜欢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男性当面评价自己的容貌和穿着,联想到刚才两个人正面相对时,主编的眼神不稳,看她不是直视的,而是游移着,她老是觉得他在“那么的笑”,说不出来的那种。一出门,她还感觉到后背那人“那么的笑”。她不想干了,可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就算决定真的不干,她也不想正面告诉主编,让于飞说应该更妥当。
林楠是雨馨给自己起的化名,她不想以本名示人,这样,一旦有人叫起,就像是刚才主编叫她,她就会感觉是叫另一个人,这会让她意识上尽量不再与“过去”有瓜葛。来之前,她把头发剪至过肩,打成碎发,还染成栗色,出门就戴上墨镜,走在街上,就像有个假人附体走着似的。
走到编辑部,于飞一见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觉得于飞是想把她介绍给大家。没等她开口,就把于飞领到编辑部门外,悄悄地说:“于飞,我不想干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都想好了吗?上一次你来面试,我们主编对你特别满意,刚才他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了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不喜欢他的笑,就是那种,我说不出来,笑得我不舒服。”
于飞诡秘道:“我明白了。是‘色’吗?”
她红了脸:“不是。反正我说不出来。”
“你呀。”于飞想说你是在老公的公司干惯了,不习惯在陌生人手下干,她怕刺激对方,没有出口。“这事就听我的吧,凑和着干吧。要不怎么办?你这也不想去,那也不想去。钱倒不是根本问题,我是怕你憋出毛病来。”
雨馨想到了烟,她狠狠了心:“好吧。有你在这里,我还舒服点。”
当她看到于飞和屋里的一男一女打招呼时,她意识到和于飞相差了什么,那是一种世故和圆滑,她不具备的,是骨子里就没有呢?还是社会经验比于飞少一年呢?她说不清楚。于飞先把她介绍给大家,然后指着一个三十左右岁女的说:“这是张姐,咱们的部主任,是大连纪实界的一个‘腕’,每年都能上《知音》和《家庭》杂志几篇文章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她复指着那个二十多岁看上去比自己大的小伙:“这是任平,专门写抨击社会现象杂文的,大连有名的‘枪手’。”
小伙子点了点头,立即转过身对着电脑干活,雨馨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从后背看,穿着很土。那个张姐站起身,握了一下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欢迎欢迎,还有另外一个编辑部,以后再给你介绍吧,那是综合部,分管文化、政治、经济类的,有两个人。”她长的很漂亮,喷上摩斯的短发紧贴在头上,显得人极精神。她穿着A字短裙和高领套头针织衫,雍容大方。“林楠,你长的可是真--漂亮。”后面“漂亮”二字被她咬得很重,说完她就走了。让人觉得那不是真正的夸奖,好像另有所指,意思是相反吗?又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