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贵公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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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是她背叛他,为什么这些人反而对他怀着敌意,
仿若他曾做了什么对不起方紫彤的事。
“为什么?表姐已经够可怜的,五年前就被你这么样的抛弃,现
在你还有脸来说要找她?”伊娃叫道,俏脸上布满怒意。
原来方紫彤是这么跟他们说的,难怪他们会视他为洪水猛兽般,
有这么深的敌意。易桓浚不禁怒极反笑。
“恐怕你们是弄错我和方紫彤分开的原因了,我没有抛弃她,是
她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勾搭上另一个男人私奔,然后丢了一纸离婚
协议书约我,所以是她背叛我,我不接受你的指责!”他讥讽的回答。
“乱讲!你该死!”伊娃登时暴跳如雷,“五年前彤表姐全身是
伤的回到保护区向我表哥求助,后来我们才知道你跟彤表姐已经离婚
了,哪里来的男人?如果她另有男人,她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反而跑
回来找我们,你不要自己做贼心虚,反而污蔑彤表姐,乱栽罪名!”
她怒骂的迸出一串话。
“全身是伤?”易桓浚一时惊呆,口中喃喃。
培特看着易桓浚的反应,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如他们单方面所
推测的那般。
“看来我们双方面在这件事上面都有些错误的认知,何不大家坐
下来把事情谈个清楚。伊娃,去泡些茶来。”
“培特……”伊娃抗议道。
“伊娃,别急着替表姐出气,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培特安抚
妻子急躁的情绪,之后转向易桓浚询问道:“如何?”“好,我也有
很多事不明白。”易桓浚立刻点头答允,随着培特走入起居室,挑了
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数分钟后,伊娃才将托盘放下,易桓浚已迫不及待的问出刚刚听
到最令他震惊的一句话。
“你们说紫彤在五年前全身是伤的回到这里?”
“可不是吗?!”伊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在培特身边坐下,不
满的眼光落在易桓浚身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四月……不对!五月,是五月初的事,对不对?培特。”
伊娃转头看着身旁的丈夫,而培特则点点头。
五月初……那不就是他接到那封信的时间?难道紫彤根本没有红
杏出墙,只是因为受伤才离开他?为什么?
“她伤得很严重?”易桓浚眼中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狂乱。
“何止严重,彤表姐在医院里住了好久,不仅全身被玻璃碎片割
伤,连眼睛都失明了,你说她伤得重不重?”伊娃瞪着他。每次只要
一想起表姐当时在医院里的惨状,她就不禁心里难过起来。
“失明……”易桓浚顿时白了脸,蓝眸中的冰霜化去,充满打击
的痛楚浮现,心渐渐疼了起来。
他一点也不知情,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吗?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他嘶哑问道。
“你不知道?”伊娃怀疑的看着他,“当时我们的确有打算找你,
可是没有人知道你住在哪里,后来问彤表姐,她说不必了,因为你们
已经离婚。彤表姐看起来很伤心,所以我们想她可能是被你抛弃了,
所以才要我们不要去找你,免得自取其辱。”伊娃看着易桓浚愈发惨
白的俊脸,才终于感觉到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于是她又问,“你真的
不知道她受伤的事?”
“不知道。”易桓浚苦涩的摇摇头,“你不相信?”
“也不是,只是当初彤表姐住院时我一直去照顾她,而她刚开始
住院时老是作噩梦,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那时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被你抛弃才会大受打击而作噩梦,所以我很
气你,竟然在彤表姐需要人安慰时与她离婚,可是现在你说你根本不
知道她受伤的事,那么当初是谁让她如此害怕?”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说紫彤……很害怕?”
“不是,嗯……这该怎么说呢?”伊娃拧着眉,求助的眼光投向
培特。
“我想伊娃的意思是说,在紫彤清醒时看不出什么,而在她作噩
梦时却可以感到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紫彤在睡梦中都说了些什么?”易桓浚焦急的追问着。天啊!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伊娃思索着,“像……不要撞我啦,不要走啦,喔!
她也常呓语着说不要离婚。”她看了易桓浚一眼,“所以我才会猜想
是你逼迫她签字的。另外,彤表姐常常在睡梦中哭着说孩子没了,她
也不想活了,啊!对了,我忘了说彤表姐在那次的意外中流产了,对
不起。”
易桓浚如遭电极般,整个人仿若痴呆般的僵直了身躯,脸色极为
难看,几乎令人以为他已停止呼吸。
“易先生?”保镖洛特担心的低唤着。
良久,静默的空间传出宛若从地狱中发出的低沉嘶哑嗓音。
“所以紫彤不仅重伤、失明,甚至还流产了……那时我在哪里?”
易桓浚似自问的低喃,倏地将头低垂埋在双掌间。
紫彤啊紫彤,当你的那封信把我打入地狱时,我从来没想到你的
处境并不比我好多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根本就没有背
叛过我是不是?
心中的疑惑解开之时,却是易桓浚痛苦的起点,他懊悔的呻吟着。
倏地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直视伊娃。
“她在哪里?告诉我!”他嘶吼着。
伊娃被他那双布满伤痛与懊悔的眼神慑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培特也是,不过他很快的恢复镇定,回答易桓浚的问话,“她这
几年来一直住在白狼山巅那间她外曾祖母留给她的木屋,很少下山,
这次她回来后除了去检查眼睛,只住了两天就上山了。”
“白狼山巅?要怎么上去?现在谁在照顾她?”易桓浚急急从沙
发上站起追问着。
培特举起一手制止他,“等一下,你别急,白狼山巅现正下着大
雪,你上不去的。”
“大雪?”易桓浚不敢置信的坐回沙发上,“现在才十月下旬,
而这里的天气这么好……”
“我知道,不过紫彤那间木屋位在海拔很高的地方,开车上去也
要好几个钟头,并不像这里是在平地,不用觉得奇怪。”培特解释着。
“那大雪要几天才会停?”易桓浚追问着。
“起码也要两、三天吧!我会去确定一下,到时你要上山的话最
好找熟悉路况的人送你上去比较安全。”
之后,培特夫妇留易桓浚住了下来,等待山上的大雪停止。
没多久易桓浚赫然又发现紫彤是独自一人住在山上。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老天!”易桓浚忍不住心焦的质问。
“她眼睛失明时就一个人住在山上,那时我们就劝阻不了她了,
何况现在她已经看得到了。你该知道她的个性有多么顽固,不是吗?”
培特道。
易桓浚顿时颓然无语,心中满是心疼、焦虑。
接着,培特又将紫彤这五年来的生活情况与幸运得到眼角膜恢复
光明的事,大略说给易桓浚听。
而易桓浚也解释了因为自己在五年前接到了那封信,才会在五年
间从未寻找过她,直至这次紫彤又在赌城露面,复而逃离,他才一路
追来想弄清前因后果。
至此,双方终于再无芥蒂。
稍后,紫彤的表哥乔,也在培特的知会下赶来。
晚饭后,易桓浚与乔站在屋子外的前廊。
“看着你的眼神,我知道你很担心紫彤,不过不用太担心,紫彤
很坚强的。”
乔看着远方的山峦开口。
“是吗?”易桓浚低问。
“是的。五年前她身体稍复元时,她坚持上山住,当时的她给人
的感觉是非常脆弱,甚至伊娃陪着她上山,而我偶尔送东西上去时也
一直担心着她一人独自过活,直到那年山上的第一场大雪后,我头一
次上山就发现她改变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那时起,
她就变得又坚强又勇敢。”
易桓浚默默地听着,眼中是心疼又心折的神色。
“白狼山在答可白狼族族人的心目中是一座圣山,凡答可白狼族
的勇士在过世后皆会化为神灵,住在白狼山,庇佑着后代子孙。”乔
说完看了易桓浚一眼,“也许你并不相信,不过我相信紫彤一定是受
到山中祖先神灵的启示,才会这么快蜕变而变得坚强。你知道紫彤是
答可族巫师的后代吗?所以她应该在某方面比我们的知觉更敏锐才是。”
第六章
易桓浚怔愣的听着,心却早已飞向远方紫彤所在之地与她相聚。
乔似有所觉,于是默默地陪着他,遥望远方,眼神幽远睿智。
入冬前突如其来的大雪令紫彤深感讶异,以她居住此地数年的经
验,雪大部分会在十一月下旬才开始降下,不料今年却令人措手不及
的提早了,所幸大雪下了几天后在两天前已停止,气温也迅速回升。
紫彤站在木屋窗前,欣赏着针叶被雪覆盖的美景,脑中盘算着是
否该提早下山储备过冬的存粮物资。
突然一道阳光落在窗沿上,她惊讶的看到原本云层厚重的天空稀
疏了一角,隐隐可见蔚蓝,她立刻转身步出屋外,仰头直视阳光,完
全忘了上山前强森医生交代不可让眼睛过分接受强光的照射刺激。
直到天空那一角的蔚蓝完全显现,她才满足的叹了一口气,退后
几步,坐人前廊的摇椅里。
回到木屋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紫彤发觉往日祥和平静的山区开始
令她感到孤寂,心头依旧隐隐浮动着,而她清楚的知道原因所在。
她想念易桓浚,很想、很想。
不是她不能面对山区的平和气息,而是在她再一次面对易桓浚并
共同相处了一段日子后,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更深,所以回到山上后
对他的思念也更深,因此这种苦苦思恋的感觉令她的心浮动着,至今
尚未平息。
她需要时间来冲淡一切。
她也曾设想假若她继续留在易桓浚身边会是怎样的结局,但她已
经清楚的明白易桓浚并不爱她,假如她留下,终有一天他会厌倦她的
肉体,将她弃之如敝屐,而这是她无法接受的结局。
再不然,就是心理已变态的妮娜采取极端手段对付她或易桓浚;
对付她就算了,但是她能忍受易桓浚因地而受到伤害吗?
答案是不能,所以她很懦弱的逃离了。
不论她所作下的任何决定,都是落得如今苦苦的思念萦绕心头,
脑中回荡的都是他的身影。
白天她可以借着外出做长长的散步或是在屋内做些日常例行工作
来抒发思念易桓浚的心情。
但是一到夜晚时分,一切过往与易桓浚相处的回忆统统回笼,涌
上心头。
尤其是夜晚孤寂的躺在那张双人床上,她时常因想念他而让泪水
刺痛了眼睛。
她常闭上眼想象着易桓浚在床上搂着她,与她热烈交欢的情形,
以及夹带粗声的喘息……
她想要那种被人呵护在怀中的亲密安全感,让她不再觉得自己是
孤单的。
喔!她真的好想他……
紫彤紧闭双眼,摇晃着身下的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