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难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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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康维也把他们说的传远了出去,看来他的意见,被与会者接受了。
接著,出现的意见是:“开始的四个数字‘一八九四’,恰好是地球上计算时间的
方式,即公元一八九四年,若由此推断,这堆数字,和地球上的事情有关,可以成立。
”
这条意见的发表者,标记是白色的羽状图案。
我看到红绫和白素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口唇都动了动。
这个白色羽状标志,是白素妈妈现在所属的星体,这意见,是不是就是她的意思。
我看了这项意见,所想到的是,那堆数字的开始四个,确然是“一八九四” 在
其他星球人的人说,看到了这样的四个数字,很难有甚么联想,但是对地球人来说,那
是一开始受教育起,就已经深入脑海的纪年方式,自然就很容易联想到,那是公元一八
九四年。
由此可知,发表这项意见的人,就算不会是地球人,也必然对地球的生活,熟悉之
至 当然也大有可能,就是白素的令堂大人。
可是,除了这四个数字之外,还有八千多个数字,难道也都可以作这样了解?那岂
不是从一到一九九四,都可以视作纪年,从一到十二,又可以当作是月分,从一到三十
一,可以视为日,一到二十四是小时……以此类推去理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这一堆数字之中,可以先清理出一部分时间来了!
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只见萤幕之上,杂乱无章,全是大大小小的各种数字,有的
交叠,有的闪动,乱成了一团,可以想像,那是众多的与会者,都和我一样,想在这一
堆八千多位数字之中,理出一个头绪来。
常言道,万事起头难,一个蚕茧,抽丝头最难,一旦有了开始,说不定许多谜团,
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虽然说参与了这样的会议,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把我想到的表达给所有的人
知道。所以,我便把我想到的,说了出来,而且特别声明:“把数字和地球上的时间联
系起来的,并不是我,而是刚才表示意见的朋友,我同意这项设想,所以才有进一步的
假设。”
一明瞭我的话,康维立时把我的意见,传达了出去,从他的神情看来,他显然很同
意我的看法。
而我对自己的这个假设,也很有信心,因为那一堆数字的开始四个,是“一八九四
”,接下来的十个,是“○九一一一三四九五一”。
这十个数字,本来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但如果照我的假设,那表示地球时间,
就一目了然之至,加上头四个,总共十四个数字,意思是:“公元一八九四年九月十一
日十三时四十九分五十一秒” 那是这特定的一秒钟的数字显示!
我的意见,通过康维的操作,立刻在萤幕上显示了出来,接触到的人,虽然不知来
自宇宙的那一个角落,但是在地球久了,自然也熟悉地球上的时间标示方法,所以,他
们座谈都可以接受我的设想。
果然,在又是一阵纷扰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那情形,和众多人七嘴八舌,各
自发表著自己的意见,并无二致。过了一会,才出现了一个问题:“其余的数字呢?例
如,接下来的四个数字:“八三○○”又代表了甚么?也是时间的表现吗?”
这显然是大部分与会者,在知道了我的假设之后,所产生的问题。事实上,连我自
己也有著同样的问题,而且,我没有答案。
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假设,我甚至不知道应该说几
个数字成一组,才有意义显示。我假设那是标示时间,数字也有四个一组 年分,两
个一组 月分之分。其他的数字代表了甚么意义,要慢慢研究。”
然后,又是那雪白羽状标志发表意见:“先把有可能是展示时间的数字,全找出来
。假设时间的展示,是一八九四年开始,那么,凡是出于‘一八九四’的四组数字,都
可以视为是年份的展示。”
这意见,乍一看来,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我立时觉得,大大不妥。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感到了大大不妥,可以说是“众皆大哗” 萤幕上的杂乱
,难以形容。
至少经过了两分钟之久,才归纳出众人不同意的意见来:“这样说,任何一组四个
数字,都可以是年分的显示了,接下来的‘八三○○’,岂不是公元八三○○年?当然
不会是那样。”
然后,又有一项意见:“我们先肯定了第一组十四个数字是代表了地球时间 如
果那是一个特定的一秒钟,我们应该先找出在这一秒钟,在地球上有甚么大事发生,然
后再作进一步的研究。”
这意见很快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同 电脑“民主”之至,意见一有大多数认同,立
刻就显示出来,不然,只是杂乱的一片。
一时之间,又是一阵杂乱,然后,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何以见得那特定的一秒,
一定是在地球有事发生?”
这一问,是要把这“特定的一秒”,扩大到了全个宇宙去,那更不可能有答案了!
我向康维作了一个手势,由我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一堆数字,先是在一个地球婴
孩的襁褓中被发现,继而又由一个地球人不知通过甚么途径取得,所以我们假设那是在
地球上有事发生。”
我的意见,竟很快得到了与会者的同意,这使我信心大增,我又道:“事情 不
指是甚么事情,怎在特定的一秒钟发生,但是再翔实的记载,也不可能记载到确切的那
一秒,一般来说,都以‘一天’为单位,所以我们想想,在那一天,甚至是那一个月,
那一年,有甚么大事发生,也是好的。”
谁知道这一番话,却招来了不少讥嘲:“地球人的记载法,太不可靠了。”
有的甚至说:“在地球的一八九四年,地球上有太多地方,甚至根本不知道有‘秒
’这样的计时单位!”
我虽然没有面对著这些与会者,但是也不免好一阵子面红耳赤。
红绫为我不平,传出了她的意见:“那么,就请记载精确的各位,例举那一秒发生
的事吧!要大事,至少是值得记载的!”
一时之间,萤幕上竟是一片空白。
红绫逼问:“没有?在那一秒钟之内,没有值得记载的事发生?”
萤幕上仍是一片空白。
红绫再催:“好吧,那就只好照我说的意见,把时间的范围扩大了 那一天,有
甚么事发生?”
这一次,萤幕上有了反应。
约有十四五件,值得记载的事,是在那一天发生的 有的事,甚至有资料列入史
册。
至于是些甚么事,请各位自己去查“历史大事年表”(如果有兴趣),我自然有这
样的工具书,但如果我把这些事都抄录下来,那我未免太热中于展示我的“学问渊博”
了,又至于那么浅薄,所以免了。
总之,那些事,都不见得有甚么特点,而且,和后面的数字,也看不出有甚么联系
来。
与会者显然都很失望,因为这个假设,显然“此路不通”,难以为继了。
我不禁长叹一声,因为在这样的一个会议上,若是仍不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也
可以说,这个问题,是无法解决的了!
这时,有的意见是:“这一组数字,可能另有意义。”也有的意见是:“数字是没
有星际界限的,尽管有不同的计算方法,但是都有数字。”
提出这项意见的,或许是想把事情跳出地球的范围,但是立刻遭到了反驳:“这种
从零到九的数字计算方法,是地球上的数字。”
我心中乱成一片,也不及去追问其他星体上的数字是怎样的了。
的确,别说是一堆八千多位的数字,就算是一个八位数字,也几乎可以作为任何用
途,在用途不明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进一步的研讨。
在一轮纷纷的意见之后,意见又渐趋一致:“不找到穆秀珍,问题无法有进展
大家去找她,谁先找到她,就主催下一次会议。”
后来,红绫发表观感:“哼!也没有甚么了不起,我们也早就知道,找到了秀珍阿
姨,事情可以有突破。七八十种外星人,一起商讨,结果还不是一样。”
她的话,显然有点孩子气,可是事实也确是如此,这次会议,就在这样的“结论”
之中结束了。
康维对红绫的话,也感到难以反驳,他的神情,有点尴尬。
红绫又道:“难怪那么多外星人研究地球,也没有甚么结果,原来 ”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但不情之请,谁也可以看得出来。
康维叹了一声:“你说得是,去研究一个星球,根本 或许根本是多余的事,永
远不会有结果。”
我反倒表示不同意见:“不能这样说,我就相信,这一堆数字,必然是某个星体研
究地球的结果之一,只不过我们解不开这个谜而已。”
柳絮很是失望:“数字 和秀珍的身世无关。”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我才道:“很难说,要等秀珍出现了之后 ”
我话才说到一半,书房的电话铃声响起,特殊的声响,说明是那具特别电话,有人
要求通话。
我去接电话,一拿起来,就听到了穆秀珍的声音:“卫大哥,你在找我。”
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怪叫:“我在我你?全宇宙都在我你。”
穆秀珍哈哈笑,我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夸张,真的是全宇宙都在我你。”
穆秀珍忽然长叹了一声,声音也变得无奈之至:“全宇宙都在找我,我却在全宇宙
找一个人。”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她这样说,是甚么意思,我道:“如果你要在宇宙
间找人,我倒可以帮助,因为不久之前,就有过一次宇宙性的会议,只要你一出现,立
刻就可以有第二次。”
穆秀珍的声音更是苦涩:“好,那请你先通知所有准备参加会议者,我要找一个人
,这个人本来是地球人,他的名字是原振侠,他的职业是医生!”
这几句话一入耳,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早就知道穆秀珍想找原振侠,但是我却也一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甚么纠葛,还
在那个小岛的时候,她在提及地想见到原振侠之际,就已经有掩不住的焦虑之色,看来
,必然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而寻找原振侠,那是宇宙之间,最困难的事了,玛仙以爱神星的名义,吁请所有参
加星际航行者进行协助,可是原振侠仍然音讯全杳。
但是,他也不是一去无踪,在一些零星的神秘事件中,他似乎又曾出现过,甚至于
有迹象,显示他曾目睹地球的形成 当真是不可思议之极。
看来,他总是处易于时间和空间的“乱流”之中,不但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连他
自己,好像也身不由主。
我愣住了出不得声,穆秀珍性格大开大阖,她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卫大哥
,你虽然神通广大,刚才又夸下了海口,可是也帮不了忙了吧!”
我叹了一声:“这……可以从详计议,但是我七叔又出现了 ”
我讲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穆秀珍何等机灵,立即就问:“那与我何干?”
我道:“干系极大,我们推测,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