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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57实验室-第23章

小说: 257实验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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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透露,威金之所以退休是因为他被告知,如果被大陪审团起诉,他将失去所有的退休福利。看来,普拉姆岛是用威金的自由换取了他的沉默,避免暴露普拉姆岛上隐藏的复杂、极度危险的事实。因为这些事实一旦揭露,产生的波澜将会把它推向万劫不复。     
    人说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威金的故事再次证实了这一点。“我觉得普拉姆岛的工作是我做过的工作中最好的。”威金说,“能够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直到今天,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我们这些人就像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与谢安博士和卡利斯博士一同工作是很美好的。”但是,过去还是让它过去吧。离开普拉姆岛之后,他同样过得很好,开始了职业生涯中新的篇章,成了一名私人咨询顾问,还在北福克环境理事会担任主席,为社区提供服务。他还协助成立了萨福克县的安全能源组织,同时还为保护古老的灯塔而努力。今天,这位70多岁的工程师仍然不服老,还担任着生物防范机械方面的国家级专家。     
    当威金离开普拉姆岛之后,农业部总监察长办公室结束了对他收受贿赂的质疑。于是,威金也撤销了诽谤指控,配合总监察长办公室的调查工作。他参与了一项内幕调查工作,身上藏着录音设备,在当地餐厅里与约瑟夫建筑公司的高级经理人会面。“我们约定,当吧台边的那个人把雪茄烟盒掏出来,我就开始录音。”威金笑着说。在用餐之后,总监察长办公室的人会尾随建筑公司的人到他的汽车旁,记录更多的信息,以便作为证据出示给大陪审团。此后,大陪审团怀疑建筑公司的总裁约瑟夫•;巴塔利亚,以及执行官塞缪尔•;桑布勒涉嫌欺诈和妨碍司法公正,并查出他们侵吞公款数百万。在后来的审讯中,两人都被宣告罪名成立,并以欺诈和共谋罪被判刑。1980年3月,当农业部正准备要回已付给约瑟夫公司的建筑施工款项时,该公司宣布破产。听到公司破产的消息,农业部副部长詹姆斯•;威廉斯(James Williams)说:“大家都觉得事情本该得到解决,但是我只要回了700美元,这实在太让人生气了。”事实上,他应该还能要回199。93万美元,因为农业部在这项施工上花掉了纳税人200万美元。     
    总监察长办公室公布了一份长达190页的报告,指责农业部管理不力,并表达了对普拉姆岛在重建方面的不满。报告说:     
    项目原本的计划造价是1100万美元,但现在估计大概需要2500万美元。     
    合同官没有深入调查财务状况,否则早就应当发现约瑟夫建筑公司的问题了。     
    管理人员对工程承包商的卑鄙行径一清二楚:他们没有纠正主要的建筑不足,没有保护由于气候原因造成损坏的设备和器材,没有付款给合同的转包商,也没有付给工人们许诺的高薪。     
    另外他们还发现,在工程只完成了58%的时候,农业部就已经付给了威金80%的款项,而且,在工程不达标的情况下也没有拒付一分钱。他们去了施工现场,发现屋顶出现渗漏,房梁已经生锈,地基也移位了,不锈钢深陷在渗漏的墙面里,焚化区则几乎成了废墟,排污通道没有密封,而且一半还浸没在肮脏的雨水里。总而言之,建筑施工一塌糊涂。总监察长办公室要求对此进行整顿治理,但是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     
    当农业部向国会请求再拨款1340万美金,以便完成项目施工的时候(当初卡利斯向媒体许诺,180万就足以完成施工任务),参议院说:     
    1000万美元(是1976年国会批给普拉姆岛修建实验室的)的造价,就已经包括了管理费用……在建筑施工承包的当代史上,此次工程是独一无二的“恐怖行径”。虽然委员会试图通过自己并不完备的机制,尽量获取事情状况的全面信息,但是仍然受到联邦政府官员毫无诚意的表述的牵制,使得这一事件极不完整,局面一团糟。     
    目前的状况是:工程承包方违约,已被起诉;工程只有部分完工,无法使用;总检察长办公室做了措词严厉的报告;农业部不愿也没有做到及时告知国会相关情况。基于这些情况,委员会认为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在提供任何拨款之前,各相关方面急需整顿治理。     
    但是,国会仍然拨了1000万美元给农业部,用于完成项目施工。但前提条件是,农业部部长必须向委员会表明,他会使用“卓有成效的治理整顿手段”,同时采取合法手段与讲究信誉的公司进行合作。虽然农业部承诺一定遵循这样的办事原则,但实际上,除了威金之外,没有人真正做到“纪律严明”。     
    但是拨款没有打到普拉姆岛的账上。于是一开始,卡利斯宣布施工最晚到1981年春天就能完成;后来,格雷夫斯博士预计要到1982年6月;再后来,他们就简单地说句“无可奉告”了事。对于农业部擅扣资金的行为,国会非常不悦。     
    而另一方面,以欺诈和妨碍司法公正为由,美国司法部长控告了约瑟夫公司的保险商,要求他们缴纳1400万美元赔款。1987年4月,联邦上诉法院第二巡回审判庭裁定,把给农业部的赔款数额减小到1063。1326万美元,再加上债项利息,一共是1700万。这是当时纽约州有史以来金额最大的联邦陪审团裁定的赔款案件。对老实验室的改造工程重新开始了,这回,普拉姆岛的管理层已经全部换了人,参与施工的建筑公司也变了。     
    本该利用2年时间完成的实验室改造,却花了19年。一直到1995年,这项工程才宣告完成。     
    


第三部分裂谷热

    河流、溪谷里到处都是尸体,腐烂的尸体在河床和岸边变成了淤泥,河水也因为淤泥的增多变得浑浊,浸润着红树林,就好像亡灵在死前向我们告别,又像一个疲惫的朝圣者在寻找梦魇的暗示。我抬起头,近处的海面上压着浓厚的乌云,在阴暗的天空下,静静的流水似乎通向天际——又似乎通向无边的黑暗之心。     
    ——《黑暗之心》(Heart of Darkness)约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     
    与公众所知的不同,事实上在瘟疫爆发之后,岛上活着的动物并没有被全部剔出,尽管按照紧急计划的规定,为了防止病毒传播,在特殊情况下应该屠杀所有动物,特别是1979年1月裂谷热项目所需的动物。格雷夫斯博士说:“岛上能够允许存在的只有实验老鼠和天竺鼠。”但是,病毒流行期间就一直在岛上工作的道格拉斯•;格雷格博士(Douglas Gregg)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当时军方正在用绵羊做实验,在室外给羊注射疫苗,以便节省实验室的空间。这些羊才是岛上唯一没有被销毁的动物。由于没有发现任何病症,它们又被带回了实验室,留下来继续做实验。”     
    在经过几个星期的杀戮之后,岛上的病毒猎手严密防范,对两座实验室都进行了彻底的去污、净化和消毒。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想像还能有带菌动物被保存下来。但是,确实有60头羊活下来了,而且在室外被注射了裂谷热疫苗。这种非活性的病毒随时都可能恢复毒性,从而感染羊群,使它们都成为致命病毒的携带者。这种做法严重违反了普拉姆岛第一任主管谢安先生的规定:“绝不允许在室外进行实验。任何病毒研究都不应该在非实验室环境中进行,而且也不能与其他家畜或鸟类、昆虫有所接触。”为了腾出空间,进行室外实验的行为是极度冒险的举措。在病毒爆发事件之后,杰里•;卡利斯博士问国家级生化安全专家:“出于节省空间的考虑,在室外对动物进行口蹄疫疫苗(比裂谷热传染给人的几率要小得多)的接种可行吗?”专家认为,如果疫苗是合成的,不含病毒成分,而且是在美国本土研究开发的,那么可以考虑室外接种。换句话说,在这种情况下,病毒毒性被重新激活而造成感染的几率会减少。但是,普拉姆岛可没有对裂谷热疫苗进行这样的处理,因为这次是上头授权进行室外接种的。     
    东非大裂谷坐落在非洲东部,是3000万年前由于板块漂移运动,非洲大陆从阿拉伯半岛分离出来的结果。裂谷绵延约6400公里,从非洲南部的赞比亚经莫桑比克、坦桑尼亚、肯尼亚、乌干达,一直到埃塞俄比亚,并延伸到红海于约旦河谷相连。在奥杜瓦伊峡谷,肯尼亚山和乞力马扎罗山的影子能一直投射到谷中。在那里,科学家发现了最早的原始人类——“能人”的化石。然而,也正是在这座人类的摇篮里,产生了不少迄今以来最为致命的威胁。     
    1930年7月暴风骤雨的一天,靠近纳瓦沙湖的一座农场里,3600头公羊和1200头母羊都得了怪病,在几天之内全部死去。在得知这一紧急情况后,当地的兽医和科学家立刻赶到农场,提取了动物尸体的血液和组织样本,并带回了实验室。由于直接接触了带菌动物血液,实验室的四名工作人员也出现了高烧症状。同时,几乎当地所有的农场都发现了类似病症。为了验证这种动物疾病能够感染人类,科学家们把病羊的血输到人身上,结果成功地用此人的血清感染了一头健康的羊。进一步的研究显示,造成感染的是一种病毒,由于是在大裂谷发现的,因此被命名为“裂谷热”。这种新病毒并不致命,但它却能造成严重的不适,甚至导致失明。一年之后,在离最初爆发病毒96公里的地方又再次爆发了裂谷热。     
    二战中,普拉姆岛奠基人黑根博士意识到,这种病毒开发成的化学武器具有强大的潜在威力。作为对付盟军的头号生化武器,裂谷热和炭疽热、黄热病和波特淋菌一并列入研究计划。黑根认为:“这种病毒特别危险,因为它生命力顽强,而且很难诊断。”除了能导致41。7℃的高烧及重感冒之类的症状外,它还会造成血管爆裂以及眼睛大出血,损坏眼部神经,导致永久性失明。     
    在一份战时顶级机密报告中,黑根的同事托马斯•;里弗斯(Thomas Rivers)指出,这种病毒非常适宜做武器。“裂谷热不会造成死亡,但却会使敌人士气受挫。”托马斯是洛克菲勒研究中心的首席科学家(也是理查德•;肖普的老板),他还提议在“生物鸡尾酒”中使用蚊子,这是一种与纳粹开发的病毒类似的病毒。他说:“看看这些蚊子是否也会感染裂谷热、黄热病以及其他病毒,并把它们传染给既定人群,这会非常有趣。”     
    战后,生化细菌研究的先锋们就把里弗斯的话付诸了实践。五角大楼的科学家向艾森豪威尔总统讲述了使用裂谷热病毒挫杀敌军士气的事,并认为这比直接除掉敌人更有效。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这种病毒能够造成多人感染,还能使人口密集的大楼、建筑等成为病毒传播的温床。总统提供了这种新型细菌武器研制的资金支持,并把它称为一个“非常聪明的点子”,于是,对这种病毒的研究率先在普拉姆岛开始。农业部邀请了一位南非科学家领导研究工作,并对他说:“我们从未处理过像裂谷热这样传播如此迅速的病毒,所以在研究中务必要对它进行高度隔离。”     
    NAMR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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