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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莫非日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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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我无法让自己闲着

    1998年3月12日  晴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好笑,混在一群七八岁的小姑娘堆里学习古筝,还不如她们聪明,她们一学就会,我却反复出错。这就是我星期天的工作。    
    我无法让自己闲着,一闲下来,我就感觉自己是那千年僵尸了,现在还不就是僵尸吗?诈尸!也动、也行的,有思维,却没感觉。    
    我不知道是谁发明了音乐,但音乐的确是个好东西。人可以陶醉其中,而不问自己身在何处,就像是在做梦吧,你可以跌宕激昂,也可以温柔缠绵,还可以平铺直叙,只要你愿意。它可以给你最真实的感觉,却无需你去经历。如果说人活着是为了体验,做梦或者音乐都可以轻而易举帮你达到这个目的,何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苦个没完呢?况且,这样辛苦也不一定会有所得,越辛苦越没有所得!满门心思只被生存主宰着,哪里还会有什么体验呢?我想,如我这般愚钝的人,也只能听听古筝了,因为它简单,比别的乐器少两个音符,五个音符的排列组合怎么也不会有七个音符那么复杂吧?你看,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能不是傻得可以吗?    
    十个指尖粘着胶布,一拨一摁就能有丁丁冬冬如溪水一般的音律,简洁而又纯净,如回到了山间小溪孩童的嬉戏,怎是钢筋混凝土所能禁锢得了的?睡到半夜,爬到屋顶对月弹奏,清脆婉转,怎奈夜寒风凉,又扰人清梦,暗自叹息,人生怎么就有那么多不如意呢?    
    刘冬说我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整天专注于与生活无关的兴趣,也就是说,我的智力越来越不济了,我只有蜷缩在梦幻里才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谁在梦里喜欢被人惊醒呢?刘冬似乎只有寸步不离才能放心我没有背叛他,我也只有蜷缩在梦里,才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纷争。    
    我说,“你怎么连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他说,“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问题。异彩纷呈的大千世界,对人的诱惑力远远超出了一个人的自制力,我害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让我怎么就甘心失去呢?在这方面,人永远是自私的,如果不自私,那就不是爱了。”    
    我说,“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一定是想让她快乐,对不对?那么你就应该给她自由,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是想方设法把她关在一个小笼子里。”    
    “风筝可以在天上飞,但一定要有线牵着,否则,风筝的命运就是坠落,放风筝的人又怎能不悲哀呢?”他说。    
    “把风筝放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但它还是风筝吗?”我说。    
    如果我是一个哑巴,我就不用向他解释我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明天我想干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冲他笑,然后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遇到我不想听的,我还可以装聋子。这样,生活就会安静很多。    
    我说:“你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如果我把你关在一个房子里,你是否会向往窗外的生活?把鹰关在笼子里是不是太残酷了?如果有一天,你稍一疏忽,忘记了关笼门,它是否会飞走呢?它飞走了还会回来吗?岁月如果没能折损它的翅膀,如果它的心依旧是狂野的,如果它不能够将这里当作它来去自由的巢穴,而是禁锢它的笼子,你以为它会怎样呢?”    
    我说,“明天我想出去走走,不带手机,看看是不是会碰到倾盆大雨。如果碰到了,以后我就全听你的。我就在这笼子里待一辈子好了!如果你真的爱我,连老天爷也被感动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说,“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的刹那,我就崩溃了!我的心脏承受不起你无微不至的关心了!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的,我知道你的确爱我,你的爱情快让我窒息了!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    
    我说,“他们要去海南拍广告,我得跟他们去。拍完广告,我想在那里住几天,可以吗?”    
    工作是为了生活得更好,我不能成为一部只会工作的机器吧?这世界早已是机器满天下了,有哪个不是社会这部大机器中的一个螺丝钉或是一个钮呢?我干吗非得做一个螺丝钉或是一个什么钮呢?像我这般无用的人应该做润滑剂或除锈剂才对,为了让他们能正常运转,我甘愿牺牲自己的伟大,成就他们的辉煌!    
    我要带上我的睡衣去海南。如果可能,我想睡在海上,躺在浪尖上看星星月亮。或许谁家渔网把我捕捞到了岸上,我就给他们讲关于美人鱼或老龙王的事儿,看到我如海藻一样柔长的、被海印染得发蓝的头发,他们一定以为我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的地方。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海南三亚

    1998年4月3日  晴  海南三亚    
    该走的都走了,这碧海蓝天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我整天就坐在这沙滩上听海浪,喝椰子汁。据说椰子是长眼睛的,专砸坏人的脑袋,我就整天在椰子树下晃悠,希望有椰子当头砸下,可惜,一直没有。但明明我就是坏人啊!刘冬每天不停地打电话冲我发火,说我背着他找情人了。找情人又怎么着?我又不是他老婆!是他老婆就不能找情人吗?这世界上还有不偷腥的猫吗?为什么男人可以,女人就不行呢?    
    李煜回去后不知道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或者没回去就已经说了什么,但是事情是怎样的,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呢?那个真正的戏子帅哥,每天围着我转来转去的,又是请吃大餐,又是送鲜花水果,无非是为了跟我上床,可惜我没那心情。看看没希望,这不也走了?还不是剩下我一个人?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的,还不都是幌子?    
    据考证,百分之九十的漂亮女人都有同性恋倾向,我想我也有吧,不然,我怎么会觉得沙滩上的美女总是吸引我的目光呢?她们身边的男人却几乎个个都是不堪入目的,不是臃肿得可怕,就是瘦弱得可怜,我们的帅哥诱惑她们的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其实,她们应该永远记得,她们才是应该被注目、被景仰的,可一旦她们被男人所吸引,她们的奴性也就一一败露了,她们再也不是值得注目、值得景仰的女神了,她们变成了爱情的奴隶,或者是梦想的奴隶,这两者,于她们,是没有明显的界定的。相比较而言,男人倒是值得景仰了,至少他们明白自己是在为着那五秒钟的轰轰烈烈刻苦奋斗着,不惜以事业的辉煌做床垫,以下一个目标的追逐击溃了女人的自尊和自以为是,建立了自己庞大的男人帝国。女人们自以为是的爱情观使她们永远无法和男人抗衡,以至于没落了,成为男人帝国最忠诚、最卑微的奴隶,再也爬不起来了。即使有女人觉醒了,却因为女人群体的没落,血祭了战旗,也没能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势单力孤啊!在以前,即使娼妓猖獗,也没能让女人们的群体地位没落,毕竟娼妓只是极少数、固定的群体部落。而现在,女人再也起不到纯净社会、潜移默化的作用了。    
    刘冬叫嚣着要跟我理论。理论什么呢?社会都这样了,理论还有用吗?背叛了又如何?不背叛又如何?如果我不爱他,我有忠诚的义务吗?即使爱了,难道就没有缘起缘灭的道理吗?男人们不总是这么说吗?凭什么我不能说?    
    李煜终于行动了。在她已经胜任她的工作之后,她迈出了一步又一步“取而代之”的脚步。如果工作上我输给了她,我一定心服口服,而爱情,怎么说呢?我自己认输,不需要战争。爱情,于我,是不存在,是我极力所摒弃的,我不会去跟任何一个女人抢任何一个男人。我不喜欢玩具,即使喜欢,我可以再买一个,没有什么是我必须要得到的。那么,我干吗要跟一个拼死拼活都要得到它的女人争得死去活来、面红耳赤呢?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费心费力、流血牺牲。在我眼里,他们根本就是美妙无比的垃圾!    
    关了手机,换了酒店,我搬到了南山那边。即使到了海边,我仍旧希望看到山,哪怕这山矮得没有了山的概念。我想,山对我的诱惑远远大于海,也就是说,我这个人真实地缺乏着水的灵动和睿智,我就像那呆呆傻傻的山一样,只知道往高空伸展着,也不管天空究竟有什么。其实天空里什么都没有,越过云霭之后,就只是一洗碧蓝,那是空气在阳光中的折射。除了空气稀薄,天空中空荡荡的,没有一物,偶尔有几架飞机飞过,飞机上的人都睡着了。如此而已。晨钟暮鼓曾经是我所希望的,这时因为过多地沾染了人世的喧嚣,全无想象中的味道了,哪里,能逃得开人呢?人,这地球上最大的种族,无限制地蔓延着,蔓延着……到处都是人的味道!也就是说,都是屎尿味儿!    
    坐在海边,我想象着那个城市正在上演的故事。刘冬、李煜、王昊以及紫烟,都与我无干了!壮烈抑或平庸,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总有落幕的时候。我,还是等着吧!等那命定的结局,抑或阴差阳错的战果。就这样吧!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西安

    1998年4月11日  晴  西安    
    一到办公室,我就被刘冬拉了出来,只好一言不发随他牵着走。既然这场战争早晚都会爆发,我一个弱女子又怎能阻挡得了呢?他说“回家说”,我说,“还是去对面那家茶馆吧,待会儿大家都还有事儿。”    
    不知道他在怒冲冲絮叨些什么,我只听见他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世界上需要问为什么的地方太多了,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我说没有为什么,该发生的一定都会发生的,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痛苦地看着我,“难道我还不如他吗?”我看着他,笑了。    
    谁说他不如他呢?一张姣美的小脸,一身健壮的骨骼,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举手投足又是那么优雅、绅士,他怎么可能不如他呢?可是,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需要比较吗?如果我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因为我,他们站在了一条水平线上非要比出个高低上下,实际上就是说,他们早就撇开了我非要比出个高低上下。那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我受不了你了,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说,“你太过分了,分手就分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很困惑。说好了不在乎,怎么仍然会有心痛呢?    
    年轻的你我,不能在一起,应该是个错。不能享受青春的诱惑,那也是个错。而长长的落寞,长长的孤独,在年轻,是永远的错。然而,我总是一错再错。有什么办法呢?我是那么喜爱着错。再见了,亲爱的!    
    我的骨头里是不是就长着背逆的因子?我只是跟母亲采取了不同的方式,本质上却是完全相同的。我们都是将对社会的不信任转嫁到了某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真正亲近的人,虽然这亲近也是有着阶段性的。记得父亲有位朋友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我还小,根本无法理解,但觉得这概念很新颖,也就记住了。他说无论夫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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