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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年虫人-第5章

小说: 千年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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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陡地一呆:“甘尔?你是说……在新加坡工作的电脑软件工程设计师?” 
  严东昌道:“除了这个印度和尚,还会是谁?” 
  “和尚?甘尔是一个和尚?”我大为诧异,“你不是开玩笑吧?” 
  严东昌脸色一沉,道:“难道一个和尚就不能成为电脑专家吗?他喜欢具有双重身份,并不犯法!” 
  我有点啼笑皆非,道:“甘尔有几多重身份,姑且不论,但他被撤职,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严东昌冷冷一笑,道:“他在新加坡负责补救的电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随便找一条猪猪狗狗也可以完成任务,但他是费简娜博士的朋友,谁敢撤他的职,谁就是他妈的活得不耐烦!” 
  他的言词,虽然过于夸张和偏激,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事情居然再度跟费简娜博士有关,这一点,却是令我大感诧异。 
  我沉吟着,道:“严公子,我不知道严氏家族和费博士之间有什么渊源,要是各位希望我可以充份合作,最好的方法,是事前知会一声,而不是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大兴问罪之师。” 
  我开始据理力争,要是对方再不识好歹,我自然另有方法应付。 
  来自香港的严氏家族,固然拥有骄人实力,但我这个姓温的,也不是一块任人切割的大蕃薯。 
  严东昌听见我这样说,神态总算又再收敛一些。他道:“费博士是你的表妹,但你对她的意见,似乎并不太尊重。” 
  我吁了一口气,道:“虽然她是我的表妹,但我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生活、长大,我承认,我对她的认识十分肤浅,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努力加以改善,希望你会满意我这个答复。” 
  严东昌道:“算了,过去的事,没有必要再三重提,我这一次到这里来,是希望你立刻把甘尔找来,并且恢复他原来的职位。” 
  我道:“一个印度人在亚洲地区神秘失踪,理由可以有十万八千种,要是连新加坡警方也束手无策,我可没法子保证能够把他找回来。” 
  我说的是事实。 
  自始至今,我认为自己所做的每一项步骤,都很合情合理。 
  倒是我的好表妹,坚持要我再三细看梁祝的种种作品,又送我一只性器官已给封闭掉的雌蝴蝶标本,动机神秘莫测,却又偏偏有严氏家族为她大力撑腰,真是莫名其妙。 
  到了这一天,更为了一个印度和尚而闹得天翻地覆,原来又是和费简娜有关。 
  严东昌亲自从香港飞到纽约,在我的办公厅里大吵大闹,是否经过深思熟虑的刻意安排?倘真如此,幕后主持大局的,除了严铁天之外,还会是谁? 
  严东昌离开之后,我立刻拨电话找唐澍生,向他进一步套取有关甘尔的资料和近况。 
  对于甘尔居然是一个僧人,唐澍生大为惊讶,表示完全不知情。 
  我命令他:“尽快把这个印度科学家兼和尚找回来,同时全面彻查有关于他的来龙去脉。” 
  又过了三天,唐澍生在长途电话向我报告:“甘尔失踪一案,新加坡警方早已着手侦查,但至今毫无头绪,他离开工作岗位的时候,谁也想不到,他竟会一去不返。” 
  “有关于甘尔的资料,已于数分钟前传真到纽约,他是否做过僧人,我目前还没法子可以确定。但他笃信佛教,那是众所周知的。” 
  换而言之,甘尔神秘失踪一案,至今仍然毫无头绪。 
  本来,一个千年虫问题专家,对我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在层关节之下,这个印度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竟是莫名其妙地一天比一天更重要。 
  又过了一天,佛罗里达州科技发展公司那边的最高负责人雷门,亲自来到我的办公厅,把一封信件交给我。 
  雷门道:“这是一封勒索信,发信人的署名是堂本英夫,他曾致电给我,命令我把这封信亲自交给总裁阁下。” 
  信笺内容,一如雷门所言,是一封勒索信。 
  “温总裁大鉴:你要找寻的印度人甘尔,已在我手中,请随时准备美金二十亿,作为赎款,一个月后再行联络。” 
  署名是一一堂本英夫。 
  那是我的表妹夫!他竟然要向我勒索二十亿美元,而落在他手里的筹码,只不过是一个印度人甘尔! 
  太可笑了,我有什么理由,要为一个原本和自己完全无关痛痒的印度人,付出二十亿美元? 
  早已知道,堂本英夫是一个在东京新宿打打杀杀的日本流氓,却没想到,他原来是个白痴。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报警求助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适当的方法。 
  但正当我准备拨电话到警局的时候,费简娜的电话来了。她对我说:“堂本的事,你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果十分严重。” 
  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费简娜道:“今晚我会到纽约,你要再一次请我吃晚饭。” 
  我答应了。 
  晚上八时,她在餐厅中对我说:“你对香港严老先生的认识有多深?” 
  我眉头一皱,道:“严铁天是老江湖,年轻时吃的是四方饭,不到三十五岁,已叱咤风云,权势极大。到了近年,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平素深居简出,但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工商界很有名望,和我也有生意上的来往。” 
  费简娜呷了一口冰冷的白酒:“除此之外呢?” 
  我皱了皱眉:“你是指哪一方面?” 
  费简娜道:“十二年前,严老先生曾经遇刺,险些丧命,难道你全不知情吗?” 
  我不禁为之呆住。隔了好一会,才道:“当时,我也在香港,的确曾经听过这种传闻,但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真有其事。再说,那时候我和严氏集团在生意上的来往,还没有正式开始,对于严铁天的境况,也就不太关注。” 
  费简娜道:“那不是什么传闻,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当时,严老先生已年逾七旬,身体还十分虚弱。” 
  我道:“但他现在讲话,似乎比我还更中气十足!” 
  费简娜点了点头,道:“那是他前生修来的福气。” 
  我心中充满疑惑,道:“什么意思?” 
  费简娜道:“潜入他豪宅中向他开枪的,是他的一个仇家,这仇家只是向他开了一枪,已给严铁天的保镳连轰十几枪,横尸地上。” 
  “但严老先生胸口中枪,也同样是奄奄一息,以他当时身体状况看来,他可以活下去的机会,大概不足千份之一。” 
  “可是,当时我正好在严宅之内作客,及时救了这老人的性命。” 
  我立时道:“你不是医生,怎能把一个受了严重枪伤的虚弱老人救活过来?” 
  费简娜的回答,可算是可圈可点:“正因为我不是医生,才有办法把他救活。” 
  我道:“请具体详细言明。” 
  费简娜道:“我把他救活的方法,相当简单,就是把他催眠。” 
  “催眠?”我在她说出答案之前,不知想到了多少种可能性,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采用的法子,竟然会是催眠术。 
  费简娜很快就作出了补充,道:“我把严老先生催眠,只是用了五秒时间,而当他在接受了催眠之后,就答应和我签署一份合约。” 
  听到这里,我不禁为之呻吟起来。 
  一个原本身子已很虚弱的老人,在中了枪之后有机会让她催眠,已经是一桩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孰料在接受催眠之后,严铁天更答应和表妹签署什么合约! 
  事情之怪诞,可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我再也忍耐不住,道:“请问表妹,当时你怎会成为严宅的一位客人?” 
  费简娜望了我片刻,才慢慢地说道:“曾经在你总裁办公厅大吵大闹的严东昌,当时正在和我谈恋爱,双方甚至已达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却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但其后平心静气一想,便觉得她的说话,并非胡言乱语。 
  我早就感觉得到,费简娜与严氏家族颇有渊源,但一直讳莫加深。到了这时候,真相终于渐渐露出端倪。 
  她道:“当时,我和严东昌都是认真的,我们的感情已达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然而,造物弄人,当年以为情比金坚的山盟海誓,到最后还是化作烟消云散。” 
  我叹一口气,道:“对于感情上的波折,我也是过来人,正是各有前因,只要问心无愧,是毋须向任何人加以解释的。” 
  费简娜听见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然后,她说道:“当时,若不是严三公子对我的信任和支持,对严老先生伤势的处理,必然是另一种正常的手法。” 
  我道:“但你处理的手法,却可以被列为千古奇闻。一个老人身受重伤,眼看就要断气之际,你这个准媳妇居然向他施以催眠术,然后要他跟你签一份什么合约……相信,当年的严三公子,对你的迷恋恐怕已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费简娜道:“你的说话,只有一半可以成立。当年他对我确是千依百顺,但另一方面,也全然是因为他对我的底细,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我苦笑了一下:“反而我这个做表哥的,除了知道你已成为惊奇俱乐部第七十九号会员之外,对于你的底细,一直都懵然不知。” 
  费简娜道:“别把我当作国际特务头子般看待,只不过我有着一些特殊的经历罢了。” 
  我道:“严铁天和你签的,是一份怎样的合约?” 
  费简娜道:“这份合约,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至于内容,请恕我不能透露。” 
  我听了之后,怫然不悦。她又道:“将来,你一定会知道合约的内容,但却不是现在。” 
  我“哼”一声,道:“现在和将来有什么分别?” 
  费简娜道:“在整件事情之中,甘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你要知道真相,最少首先得把这个印度僧人救出来。” 
  我又再“哼”一声:“你的丈夫,向我勒索二十亿美元!” 
  费简娜道:“假如你认为我是同谋,我是不会分辩的。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对于堂本的勒索,你根本毋须理会,但也不能报警。” 
  我冷冷一笑:“你有办法解决吗?” 
  费简娜道:“堂本的勒索,根本只是故弄玄虚的手法!” 
  我陡地一呆,道:“什么意思?” 
  费简娜道:“堂本根本不志在什么赎金,他是另有目标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要是不志在赎金,他掳人勒索搅一大堆动作,所谓何事?” 
  费简娜道:“他这样做,当然有特别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他志不在金钱。” 
  对于她的分析,我不敢苟同。 
  二十亿美金,又怎会志不在此? 
  可是,他只不过掳走了一个印度人,又凭什么可以向我勒索这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四 一半一半 

  以下,仍然是温守邦的自叙—— 
  费简娜和我的会晤,更令我感到扑朔迷离。 
  她的说话,非但并未把种种疑团解开,反而令到事情变得更难以想像。 
  我一度以为真相已渐露端倪,但那只是短暂的错觉。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脑海里盘旋着的问题,只有不断地增加,而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我睡不着觉,打开酒柜,随手抓起一瓶不知年的陈年旧酒,一喝便喝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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