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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军统巨枭-毛人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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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海,决定立即尾随飞沪,完事后再返回重庆。电文的末尾,又问了问战后建警
计划进行的情况。
    读罢电文,毛人凤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当即嘱人将修改稿誊清,放入包内,坐
上小车去黄山委员长官邸面呈老蒋,同时还汇报了戴笠将队青岛经上海到重庆的返
程路线。老蒋此时正全力应付六届二中全会的事宜,听过汇报,“唵”了几声,没
再说什么。
    毛人凤从委员长官邸退出,径直回到罗家湾,把面谒委座的情况简单地描述几
句,交姜毅英译成密码,拍往青岛。接着,吩咐袁寄滨调出建警计划的卷宗,独自
埋头斟酌起来。
    下午,戴笠按时来电,称已悉黄山面呈委座的经过,并嘱毛人凤抓紧胜利后第
一个“四一”纪念大会的准备工作。毛人凤不敢懈怠,把沈醉找来,告诉他第二天
要会同各处室的负责人研究纪念大会的事宜,请沈醉通知一下,让大家早做准备。   





      失踪之谜
    3 月17  日早晨,毛人凤与戴笠联系过后,驱车往军委大礼堂。这一天是六届
二中全会的闭幕式,所有的党政要人都与会出席,戴笠不在,保卫工作的重任全落
到了毛人凤身上。
    大会议程排得很满,先是宣布昨天下午常务委员会选举和国大代表的推选结果
;接着是通过财政经济案、国民政府组织案。说不清什么缘故,总觉右眼皮跳个不
停,毛人凤不太愿意相信“左眼跳福,右眼跳祸”的诠释,可是忐忐忑忑、无着无
落的感觉总使他往坏处上想。民国24  年,国民党四届六中全会上发生过刺杀汪精
卫的血案,难道今天也会有类似的不测?毛人凤第一次单独负责大会保卫工作,对
这类事故是最为担心的。再往会场里看看,主席台上正在宣读国大代表的名单,满
场子又是怕手又是跺脚,嘘声不断,老蒋坐在台上亘皱眉头。秩序不好,加重了毛
人凤的心理负担,甚至开始怀疑起精心布置的防范措施的严密性来。于是一个个细
部在脑子里过场,想着想着,岔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自刺汪血案发生以后,每有
全会召开,戴笠必亲自到场负责“领袖”的安全,从无间断,为什么这次会一反常
态呢?难道仅仅是一个8 人小组的名单么?毛人凤不相信戴笠如此偏狭,是否还有
什么不愿说出来的隐庸,使他意识到自己跟老头子(指蒋介石)的关系出现了危机
……
    这时,国大代表的名单已宣读完毕,8 人小组中;叶秀峰、唐纵、黄珍吾三人,
已明确为国民党出席国民大会的指定代表;郑介民、李士珍、宣铁吾三人分别在广
东和浙江选区当选;戴笠则榜上无名。听完结果,毛人凤顿感寒意袭心:假如老头
子真想让戴笠干海军总司令,说什么也会指派他到军队里弄个代表资格……看来,
掌握海军的事要泡汤。想到这一节,毛人凤内心的不安进一步加剧。
    大会延续到下午2 时方告结束,不论过程如何,收场的高调通常会把气氛拨弄
热烈,镁光灯一支接着一支闪烁,合影完毕的中央委员、候补委员门拍手鼓掌,老
蒋面带微笑,挥手与大家告别,毛人凤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子步入专车,绷紧的神经
慢慢地松弛下来,心绪却没有丁点儿好转。回到罗家湾,笼罩于心际的阴影不散,
便把姜毅英叫来,询问“老板”的行踪。姜毅英说,直至现在还没收到“老板”的
联系呼号。毛人凤抬腕看了看手表,已近下午4 点。“早过了规定时间,怎么……”
毛人凤心里“格登”一下,连忙吩咐姜毅英快跟青岛方面联络,问问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后,青岛方面的梁主任(军统局青岛办事处主任梁若节)来电,称“老
板”上午临时决定接见王洪九、杨可僧,于12  时飞走,他是在沧口机场看着飞机
升天后才离开的。
    “按说该到上海了”,毛人凤自言自语地说:“要么为情所绊,忘了联络?”
一丝不易被人察党的微笑,爬上毛人凤的嘴角。他知道女人在戴笠生命中的份量,
尤其是把大牌明星胡蝶搞到手以后,性爱中情感因素似乎多了起来。有一次,心曲
倾吐,戴笠竟想到了胜利后娶胡蝶为妻的题目,为此还转托唐生明出面,敦促胡的
现任丈夫知趣“让贤”。眼下,胡蝶正在上海,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按照“老板”
放任情性,乐事快办的性格,耽误次把联络时间是完全可能的。“这老兄,就是见
不得女人”。毛人凤轻轻地揶揄了一句,嘴角上的笑意渐渐扩展,感染得两只眸子
也露出了几丝春意,因为预设的情景,不能不使他想到同在上海的夫人向影心,这
叫:人心比人心,旷夫如孤男,换了我又会怎样?……
    毛人凤正胡思乱想着,沈醉推门进来,说是要汇报下午开会研究“四一”纪念
的准备情况。听完汇报,接着开会,毛人凤一直忙到晚上8 点才返回办公室,听说
戴笠还没有消息,真的发了急,亲自跑到机要室,向沿途各地的军统外勤单位发电,
先是叫通了军统上海办事处的参谋长李崇诗,就“老板”行踪的问题,要求即刻答
复。李回电说,昨天就接到“老板”的电令,指名要我和邓葆光、王心一今天中午
到龙华机场接风。12  时我们去了机场,天正下着大雨,约于下午1 时左右,机场
导航台才与“老板”乘坐的DC47  型222 号专机联系上,由于天气原因,无法指挥
降落,飞机上回答说,准备改飞南京或济南。
    “这么说没有到上海。”毛人凤接着又要通了南京办事处主任李人士,李来电
称,没有见到老板。毛人凤叫他立即去附近所有的机场查询。一个小时后情况来了,
说是下午1 时20  分光景,明故宫机场导航台曾收到过222 号专机的呼叫,当时南
京也在下雷阵雨,云高300 米,能见度极低,不具备降落条件。但222 号飞机坚持
要着落,尝试了两次,没有成功,随后便失去了联系。         “快接济南站!”毛人凤由不得属下喘息,不停地催促着,于是从济南到青岛,
再到天津、北平,“老板”可能去的地方都问到了,答复仍是不知下落。毛人凤终
于觉得大事不妙,方寸渐乱。“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毛人凤跌落在座椅里,目光
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突然,戴笠早先跟他与周念行说过的一句话闪入脑际——“我
将来若不是死在共产党手里,也会死在委员长手里”。难道委座会加害于他?毛人
凤心里又“格登”一下,人从椅子上弹起。果真要这样,暗箭难防,“老板”肯定
是凶多吉少了!毛人凤想到了这一层,再顺藤摸瓜地往下琢磨,发现的征兆愈多,
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禁不住冷汗淋漓而下。
    山城雾浓,黑夜相对漫长,等到太阳驱散迷雾天色放亮,已是早上8 点,毛人
凤仍旧没有得到任何有关戴笠的消息,为了稳住军心,他关照知情人“绝对保密,
不准走露风声”,随后驱车飞驶黄山委员长官邸,当面向蒋介石汇报了详细情况。
从表情上看,蒋介石显得吃惊,伸手抓过电话,拨通航空委员会,嘱令查询,结果
和李崇诗、李人士报告的差不多,222 号飞机失去联系的地点在南京。
    当着毛人凤的面,蒋介石命令航委会迅即派几架飞机沿途搜寻,接着对毛人风
说,戴笠很可能被迫降落到了共产党占领的区域里,他要毛人凤赶紧回去,准备派
一个富有经验的高级干部,带上电台、报务员和一个外科医生,随航委会的飞机出
发,一旦发现戴笠的踪迹,如飞机不能降落,就跳伞下去,“总之,要想尽一切办
法,找到戴局长!”蒋介石的态度让毛人凤深为感动,一下子消去了笼罩在心头的
疑虑——也是最让他后怕的疑虑。回到罗家湾,他马上召集紧急会议,20  多个留
在重庆的军统高级干部坐满了一屋子。毛人凤先把发生的情况以及初步的判断讲述
一遍,随后传下蒋介石的命令,问准愿意搭航委会的飞机出发?半晌,没人吭声。
毛人凤把目光停在何芝园的脸上。何有意别过头去,佯装没有看见。
    毛人凤心寒意冷,使气地说:“没人想去,那就由我去吧!”毛人凤话音刚落,
潘其武立即出言阻拦,“主任一走,家里事怎么办?”随后又问大家妥与不妥,众
人都说不行。于是,毛人凤激动起来,一再恳切地说明:这是领袖的再三交代,如
果没有一个负责人肯去,不但无法向上峰复命,也显得军统太没人物了!眼下,正
值“三会”(指旧政协会、国民参政会与国民党六届二中全会)一起向军统发难之
际,各位就是不念及“老板”往日之恩德,也该顾及一下团体利益呀!说着说着,
涕泪俱下。
    与会干部中年纪最轻的总务处长沈醉终于被打动了,当即立起,表示愿意承担
这一任务,感动得毛人凤一把攥住了沈醉的手,说了一番敬佩壮士、疾风知劲草之
类的感激言语。后来据沈醉回忆:当时说完话,“他(毛人凤)
    马上带着我去见蒋介石复命。蒋介石立即接见了我们,他用极为关怀的口吻对
我们说,无论如何要不惜一切把戴笠找到;根据他的判断,各处都没有发现这架飞
机,肯定是被迫降落到共产党所占领的地区。他叫我当天下午便出发。后来又问我
跳过降落伞没有,我告诉他没有时,他才决定叫我下午带着医生和报务员先去练习
一下跳伞,明天一早便动身。我们正站起来向他敬礼,准备退出他办公室时,他又
叫我们等一下。我看他从一个抽斗内拿出一张纸写了儿句话之后,要一个秘书拿去
盖了官印交给了我。我一看是印好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手令,由他亲笔写
这几行字:‘无论何人,不许伤害戴笠,各军政机关、地方政府,如发现戴笠,应
负责妥为护送出境,此令!’他告诉我,如发现失踪的飞机,不是在机场上,便立
刻带着报务员、医生跳下去。见到当地下管什么单位负责人,先出示他的手令。找
到戴笠后,立刻用无线电台与重庆联络,一切都不成问题。毛人凤还说明了重庆电
讯总台已指定两部机器,日夜收听派出去的电台呼叫,随时可以联系。”当天下午,
沈醉带着医生和报务员去中国滑翔总会练习跳伞。同时局本部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原来,随戴笠同行的秘书毛钟新、副官贾金南回来了。
    高干们兴奋得一个劲地询问“老板”的下落,弄得毛秘书、贾副官丈二和尚摸
不着头脑。毛人凤闻讯,把毛、贾二人请到办公室里,才知是戴笠为多装十几箱古
董字画,临时决定让毛钟新、贾金南换乘另一架直达重庆的飞机。
    于是,波澜平息,罗家湾大院又回到了一片沉寂的气氛之中。
    毛人凤心细如丝,波澜虽平,余韵却一直缠绕心头。他听毛钟新讲,老板离开
北平时,王莆臣领着诸多干部去机场送行,“老板”——与之握手告别,并且很动
感情地说: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什么意思?普普通通的送行,
值得如此动情吗?再说,把须臾难离的毛钟新、贾金南留下,真是为那十几箱古董
字画?毛人凤有了疑虑,愈觉得“老板”举动反常。莫非是临了的交待?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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