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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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往前点吧。毕竟,这只是第一个。”
“好吧。”他说,但是加了一句,“谁知道第二个是什么呢?”
第二个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个东西像一个长了手的大熔炉,它蹲在路的中间,俯下身把车拿起来然后吃下去。
我踩了刹车。
“怎么了?”兰德穆问,“继续走啊,不然我们怎么过去?”
“这有点吓到我了,”我说,然后他奇怪地斜了我一眼,这时候另一阵沙暴来了。
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
沙暴过了以后,我发现路上什么也没了,远处有很多塔楼。
“我认为我已经打赢他了。”兰德穆说。“我把几条路综合在一起,而且我想这是他想不到地。毕竟没有人能够封锁所有到琥珀的路。”
“当然,”我说,希望抵消他刚才奇怪地看我时想地东西。
我思考着兰德穆。前天晚上那个和我一样很容易死去的小个子的虚弱的男人。他究竟有怎样的力量?关于影子的话题是怎么回事?一种感觉告诉我,不管影子是什么,我们正在朝着它前进。怎么做到的呢?我想那是兰德穆做的,在他放松的时候,他的手没做什么,我猜他是用思想做的。还是那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么,我曾经听到他说“增加”和“减少”,不过这些单词是什么意思还是个大问题。
我突然肯定,他是通过从我们可见的这个世界来增加或者减少什么东西,来使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个奇怪的地方,琥珀。
我也曾经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在一闪念之间我想到,做法的关键是记得琥珀。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路很曲折,到了沙漠的尽头,然后是一片长着高高的,蓝色的草的草原。过了一会,地貌变成了山地,到了第三座山脚下,大路没有了,出现一条狭窄的肮脏的小路。这条路很难走,它藏在大山之间,路旁满是灌木和有刺的蓟类植物。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山没有了,我们进入了一片有着短粗树木的森林,那些树的叶子是宝石状的,呈现出秋天一样的橙色和紫色。
开始下起小雨,而且那里有很多影子。从湿透的叶丛上升起白色的舞。从右边的什么地方传来咆哮声。
方向盘又变了三次,最后的这一次是变成了木制的八边形的。现在的车很高,而且我们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个火烈鸟形状的车篷。我控制住自己不对这些做出评价,而是调整我自己来适应座位的变化和操作汽车的要求。然而,在又听到一声咆哮以后,兰德穆看着方向盘,摇摇头,突然树木变高了,不过有树须和像蓝色的寄生藤那样的东西垂下来。车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我看了看油表发现我们还剩半箱油。
“我们正在往前走。”我弟弟评价到,我点点头。
路突然变宽了,而且路面是混凝土的。两边都有沟渠,盛满了浑浊的泥水。水面上漂浮着叶子,小树枝和彩色的羽毛。
我突然变得很轻快而且有点头晕,但是在我做出评论之前,“慢慢地深呼吸”,兰德穆说。“我们在走捷径,接下来大气和重力会变地不太一样。我想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很幸运,而且我想让我们一直幸运下去,尽我们所能地快和近地靠过去。”
“好主意”,我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回答到,“但是我觉得值得试有试。小心!”
我们正在翻一座山,上面有一辆卡车很快地向我们开过来。它不在它应该在的路的另一侧。我转向来躲它,但是它也转向。在最后关头,我不得不离开路,开到了左边地软泥地里,离那些水渠非常近,来避免相撞。
在我的右边,那辆卡车嘶叫着停了下来。我努力地转车想回到路上,但是车好象沾在了那软泥上。
然后我听到车门响,那个司机从车的右侧下来,这意味着是我们的车开的方向不对。我敢肯定在美国遵守的是英国式的交通规则,但是这个时候我断定我们早已经离开我知道的那个地球了。
那辆卡车是油罐汽车,一侧用血红的大字写着ZUNOCO,下面是标语:“Wee covir the werld。”当我下了车以后,那个司机开始劈头盖脸地咒骂我,我赶紧道歉。
他和一样高大,身材象一个啤酒桶,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千斤顶。
“你看,我说了对不起了,”我告诉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没有人受伤而且也没有什么财产损失。“
“你这样该死的家伙也能开车?”他叫到,“你是个要命的威胁!”
兰德穆也下了车然后说:“先生,你最好走开。”他的手里拿着枪。
“把枪放下,”我告诉他,但是他没有,他反而打开枪机指着那人。
那个人转身开始跑,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眼睛睁地老大而且松开了他的手。
兰德穆拿起手枪朝那个人的背部仔细地瞄准,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我努力把他的胳膊撞到了旁边。
子弹射到路上然后弹开了。
兰德穆转向我,脸变白了。
“你这个蠢货!”他说。“子弹会打到油箱的。”
“可是你也会打到那个你瞄准的人啊。”
“谁在乎呢?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走这条路了。那个混蛋居然敢侮辱琥珀的王子!我杀了他是维护你的名誉。”
“我会小心我的声誉的,”我告诉他,这时我突然变得冷酷和充满力量,“那个人应该由我来杀,而不是你,如果让我选择地话。”而且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
他低了低头。卡车的门响,然后卡车朝山下开去。
“我很抱歉,哥哥,”他说。“我没想占便宜。但是我听不得居然有人这种态度和你说话。我知道我应该等你用你认为合适的方法来处置,或者至少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他,“让我们回到路上继续走吧,假如我们还能走的话。”
车的后轮已经陷到了汽车的轮毂盖。我正看着车研究着怎么把它弄出来,兰德穆突然说,“好吧,我抓住车的前保险杠,你抓着后面的,我们把它抬出来。而且我们最好把它放在路的左边。”
他没开玩笑。
他已经说过了重力会降低,但是我还没有感觉到。我知道我很强壮,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能不能抬着后保险杠把默西迪丝抬起来。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得不试一下,既然他希望我那么做,而且我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忘掉了一些事情。
所以我停下来,蹲下,抓住车的保险杠把力气运到腿上开始用力。随着一声响,车的后轮从泥地里出来了。我居然把我抬的这一部分抬离地面两英寸!不过还是很重啊!虽然它很重,但是我还是能把它抬了起来!
每走一步,我都陷到泥里有六英寸。兰德穆则抬着车的另一半。
我们把车放到路上,车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我脱下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用草把鞋刮干净,把袜子拧了一下,掸掸裤脚,然后把鞋脱下来扔在后座上,光着脚上了驾驶座。
兰德穆跳了进来,坐在客人座,并且说,“看,我想再次道歉——”
“忘了它吧,”我说,“已经过去了。”
“是的,但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针对我。”
“我不会的。”我告诉他。“不过以后不要那么急噪,尤其是在涉及人命的时候,要考虑我的存在。”
“我会的,”他保证。
“那让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们穿过一条岩石峡谷,然后穿过了一座好象完全由草,或者象草那样的东西做成的房子,很高的建筑,细细的,看起来很脆弱,粉红色的太阳照耀着,那里的人们身体是透明的,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身体内部的器官和他们吃的最后一顿食物。我们驶过的时候那些人都注视着我们。他们聚集街角,但是没有人尝试着来阻止我们或从我们前面走过。
“我想查尔斯要塞以后肯定会在很多年里都谈到这件事。”我弟弟说。
我点点头。
然后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好象在穿过的是一页永远没有尽头的硅石。过了一会它变窄了而且变成了我们的路。又过了一会,我们的左侧出现沼泽,而右侧,是低矮,呈褐色,散发着臭气。然后我看到我发誓那是一只梁龙抬起头注视着我们。然后,头顶上,有数不清的蝙蝠飞过。天空又成了常规的蓝色,太阳是淡金色。
“现在我们剩不到半箱油了,”我说。
“好的,”兰德穆说,“把车停下吧。”
我停下车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六分钟,他也沉默着,然后,“继续往前开,”他说。
开了大概三英里以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很长的栅栏,我开始围着它开。栅栏上出现了一个门,兰德穆告诉我,“停车,按喇叭。”
我照做。过了一会木门巨大的铁轴转动,门向里开了。
“开进去。”他说。“这里很安全。”
我开了进去,车的左边是三个泡状油泵,后面的矮小的建筑是我原来见过无数次的样子,周围的环境很普通。我在一个油泵前停下来等待着。
楼里出来的家伙大概五英尺高,腰围极粗,有一个草莓样的鼻子,而且他的肩大概有一码宽。
“怎么做?”他问,“加满?”
我点头。“象往常一样,”我说。
“再往前一点,”他指示到。
我照做,而且问兰德穆,“我的钱在这里好用吗?”
“你看看再说,”他看着我,我拿出钱包。
我的钱包了满满的是在角上写着罗马数字的橙黄色的钞票,还有“D。 R。 ”两个字母。
我检查着钱的时候他朝我咧嘴笑着。
“看看,每件事我都想到了,”他说。
“很好,顺便说一句,我有点饿了。”
我们向四周看了看,另一个地方一个家伙正在卖肯德基炸鸡,他正从一个大招牌那里朝我们看。
草莓鼻子在在地上踏了踏好使出油平衡。把油枪挂起来,走过来,说:“八Drachae Regums(估计是货币单位)。”
我找了一张橙色德印有“V D。 R。 ”和三张印有“I D。 R。 ”的钞票递给他。
“谢谢。”他说,把钱放进口袋里。“检查一下机油和水吗?”
“好的。”
他加了一些水,告诉我机油没什么问题,然后用一块脏抹布擦了一下挡风玻璃,朝我们挥挥手回到楼里去了。
我们开到Kenni Roi‘s 那里,买了一满桶肯德基炸Lizzard Partes和一桶淡的咸味的啤酒。
然后我们在偏屋里洗手,在门口按着喇叭,直到有一个右肩抗着戟的人来把门打开。
然后我们又上路了。
一只恐龙从我们前面跳过,它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它的路,到了我们左边。三只翼龙从我们头上掠过。
“我很不愿意离开琥珀的天空,”兰德穆说,不论那意味着什么,我朝他咕哝了一句。
“不过,我怕如果我们现在尝试的话,”他继续,“也许我们会被撕成碎片。”
“我同意,”我同意到。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