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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爱一身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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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悦一听,腾地火了,嚷道:“余作人,到底谁让谁寒心?”余作人理亏,又软了几分,道:“我把车扔二手市场,也不止卖这个价吧?我便宜让给你,还是没把你当外人啊。我要是还在南方混,自己就留着了。”龙悦眉毛一挑,说:“谁知道你都在车里干过什么,我接着用,闻着味儿都想吐。”龙悦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话,心里在琢磨以什么样的价位让余作人撒手,把车拿下来。余作人面色不悦,说:“你甭挑刺了,实在不想要,我就放二手市场。我是嫌转让手续麻烦,费钱,你买省事。”    
    半晌,龙悦轻声道:“我存折里只有四万八。”    
    余作人半天没吭声。    
    “你想办法凑够六万,好吧?”他退了一步。    
    “其他存折零零碎碎加起来,顶多也就五万三。”她心里一喜,亮出自己的底线。    
    “找朋友借五千,五万八也行。”他又退了一步。    
    “其实我也买不起车,侄儿读大学,学杂费还得我负担一半,你知道我哥家穷。”龙悦坚守底线,寸步不让,她已经感觉曙光在望了。    
    余作人半天没吭声。    
    “五万三,现在就去取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余作人犹如掉进下水道里刚刚爬出来,满脸倒霉的污浊。    
    “草拟合约两份,各执一份。你写还是我写?”龙悦翻出随身带的纸笔,喜上眉梢。    
    “你需要,你写。”余作人抹了一把脸。    
    龙悦刷刷几下写好,看看改改,撕了又重写了一回,然后签了字,道:“另外你再签个收款收据,附在后面,就算齐了。”    
    余作人草草看两眼,说:“行,去银行。”    
    十分钟后,龙悦把包抱在胸口出了银行门,上了车,然后把几沓钞票拿出来,对余作人说:“你点一下。”余作人接过钱,放进自己的腰包,面色十分温和,说:“下次见你,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永远没有机会,我开车送你回家,再打车回市区,OK?”龙悦似乎好久没见过他胡子里的那只呼之欲出的小鸟,这回见了,也有点小伤感,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或许该取足六万给他?可是一想到清汤寡面,又觉得给他五万三都是太过善良。


第四部分恬不知耻的杂种

    车和以往一样,在风景优美的道路上飞。刀郎在唱“如果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知道你究竟有多美”,不合乎两人心境。没有谁去管,或许谁也没有听,此时,歌手的全部意义在于创造了煞有介事的氛围。龙悦已经发完脾气,物质上的分割又十分丰富,再过十几分钟,漂亮的POLO车又属于自己了,难免心怀喜悦,因而偏头问余作人:“打算什么时候去北京?”余作人说:“本周内。”龙悦道:“这么快?”余作人说:“多留也没用。”龙悦一语双关,道:“凡事小心。”    
    车拐进另一条道路,余作人减了速,慢慢地靠边停下来。那时候,半边太阳落在低矮山头,把山涂成橘色,把远处待开发的荒地涂成橘色。风推杂草,一浪接一浪,天空没有一只鸟雀,白云红云把蓝天画花了。    
    余作人说:“下车呆一会儿,我抽支烟。”    
    他把火熄了,钥匙攥在手里,顺手拿了两份合同,钻出车门时,他的脸比橘色更深。    
    龙悦只道余作人心潮起伏,舍不得她,心想他咎由自取,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因而也无半点同情。    
    余作人越伤心,她越快慰。    
    男人太把自己当个鸟了,总有扑腾不起来的时候。    
    “有时间带清汤寡面来看这良辰美景吧,我没这闲心,一堆杂草,一片荒凉,平常的一天结束了而已。”熄火的车里憋闷,龙悦“嘭”地关了车门下了车,在余作人背后说。自从她把清汤寡面划伤后,她的每句话都变得尖厉,只要有机会,就朝余作人的心上划过去。女人怕毁容,男人怕伤心,龙悦不留情,就攻其要害。    
    余作人没有答话,他很快抽完一支烟,将烟朝远处一弹,烟蒂落在草丛里,然后一屁股坐下地,掏出合同。龙悦这才记起合同还在他的手上,眼里掠过一丝不安。她老老实实贴着余作人左侧坐下,心里看着合同,眼睛望着天外,说:“其实,你其他都很好,你知道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发生这种事情。”龙悦还没说完,余作人已将手中的纸撕成两半,紧接着又对撕一下,龙悦要抢,他撕得更快,手抽搐般,转眼间就成了一堆碎片。    
    “最毒妇人心。”余作人边说边走。    
    龙悦明白自己上当,已经迟了,眼巴巴地看余作人开车消失在太阳落下去的方向。    
    朱妙从北京回到南方,没进家门,就先把手机号换了,再到电话公司把屋子里的座机停了,彻底切断了程小奇的联络线路,和方东树也算是完蛋了,许知元就成了惟一。朱妙打算与他认真相处相处,看是否可能挖掘到与他结婚的可能。她重怀似水柔情,电话许知元,说:“我已经到家,你什么时候过来。”许知元说:“晚上,现在正忙。”朱妙说:“我们一块吃晚饭,我做你喜欢吃的粉蒸肉。”许知元道:“你做饭,太辛苦,并且我可能要八点多才忙完,还在制图。”朱妙说:“没关系,我等你吃饭。”正要挂断,许知元追问了一句:“来了吗?”朱妙道:“什么来了?”许知元说:“你的大姨妈呀。”朱妙说:“没来。你别管,我生了自己养。”    
    自从与许知元耗上后,朱妙就把那把藏刀忘记了。这次从北京回来,忽地记起来,记起来的原因是想把它扔了,已经用不着它了,没必要让它来纪念那次酒后乱性。她翻箱倒柜,各角落扫荡一遍,都没发现藏刀的影子,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顺手将它塞哪条缝里了。找了一会儿,摸得两手发黑,把手洗净,擦干了,坐在沙发上仔细地想。也许是坐的位置比较符合当时的情景,她记起来,程小奇来的那晚上,曾在他对面把玩那把刀子,很有可能是他顺手牵羊带走了。藏刀的失踪使朱妙隐隐不安,她感觉程小奇不会就这样罢休,他还会再来。朱妙十分后悔当时没听许知元的话,把程小奇带回了家,领他认了这条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自找麻烦。    
    朱妙洗菜做饭,满怀心事,进行自我开导。不管用,饭做好了,心里还是很不舒坦,毕竟背着许知元干了丢脸的事,与程小奇有不成功的两分钟,又到北京与方东树的幽会。程小奇在短信里说过,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娶到朱妙。那么,把真相告诉许知元,无疑是他清除异己的可行捷径。朱妙不知他是否记下了许知元的手机号码。许知元的电话号码好记,她当时听一遍就记住了,更何况程小奇还狠狠地盯了半天。    
    朱妙不得不打另一场腹稿:万一程小奇把事情告知了许知元,自己如何辩解?首先她认为该一口咬定程小奇卑鄙无耻,捏造事实来破坏别人感情。假若许知元反问,为什么回来就换电话号码?她认为还得一口咬定是为了彻底避免程小奇的不断骚扰,并说程小奇是个恬不知耻的杂种,不甘心败在你许知元的手下,失去了做男人起码的尊严。假如程小奇说得很具体很详细,比如她皮肤的颜色,胸口的痣,乳房的形状,那又如何解释?朱妙想这个简单,就说以前在电话里调情时,她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告诉过他,包括皮肤的颜色,胸口的痣,还有乳房的形状。    
    腹稿打得很成功,无懈可击,惟一的问题是,许知元是否相信。


第四部分你要相信,我是爱过你的

    电话许知元两次,九点四十五分,他终于来了。和以往一样,他一关门就把朱妙堵贴在门上。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和她亲嘴,敛声屏息剥光她的下身,戴上小号套子,很快就完事了。完事后他提起褪在她脚踝的短裤,胡乱套上她的屁股,说:“饿死了,开饭吧。”    
    朱妙心中纳闷,许知元这么匆忙,到底是变化了,还是真的饿死了?这其间定有猫腻。她暂且一溜儿摆好饭菜,盛好汤,也若无其事,也柔情款款,暗地里观察许知元的神色言行。    
    “我觉得你刚才像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饭毕,面对空啤酒瓶,朱妙半开玩笑。    
    “是。”许知元剔牙,嘴里冒出模糊的声音。他酒量极差。    
    “是?你说是?”朱妙对自己的耳朵和许知元发出双重疑问。    
    “我说什么了?”许知元把牙签扔了,“你坐我腿上来。”他拍拍大腿。    
    “我说你刚才像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你说是。”朱妙重复。    
    “你这一趟北上,可开心?有什么见闻?”许知元另起一行。    
    许知元问的倒是极平常的话,她因做贼心虚,觉得很有针对性,心被攥了一下。    
    提防、敏感以及欲盖弥彰,她的神经异常活跃。    
    “我说你刚才像做一个妓女那样做我,你说是!你再说一遍?”她握好了这张盾牌,抵挡任何攻击,没有比眼下这块贞洁牌更重要的了。    
    “我说是,并不代表你就是个妓女,你那么紧张干吗?你也可以说,我像个嫖客并不代表我就是个嫖客。很简单的道理。”许知元也玩词儿。    
    朱妙气呼呼地,假装思考许知元讲的是否在理,实则揣测他是否有所暗示。是否继续装下去,如何装,得把握好度的问题,最好是有进退的空间。万一他已知道一切,只是兴致盎然地看她的表演技巧,然后在谢幕前一把戳穿她,那时就如做贼被抓住,婊子立牌坊被识破,小脸丢得彻底。    
    许知元箍紧了她的腰,她判断,他不知情。    
    许知元又开始讲他从前的几个女朋友,赛过仙女。他说他被女人抛弃惯了。    
    “我是真的爱你,把那个小杂种赶走后,我原打算五一节和你结婚。但最近出了一点事情,把我的计划打乱了。”    
    “什么事情?要紧吗?”    
    “你别问,我会处理好的。以后找个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    
    “噢。”朱妙满心疑惑。    
    “你认识方东树?”许知元突然把方东树亮出来,目光紧咬朱妙。他这一招,是从林芳菲那里学的。不过,朱妙并没有像许知元期望的那样,嘴里不受控制地滚出“方东树”来。    
    “还用问?我是干吗的,他是管啥的?”朱妙神色淡定。    
    “听说他总爱拈花惹草。”    
    “管那闲事干吗。不拈花惹草,还叫男人吗?”    
    “我可没有啊。”    
    “你不是拈了我,惹了我吗?”    
    “林芳菲的老公是谁,你知道?”    
    “是谁?”    
    “方东树。”    
    “噢。”朱妙显得很意外。    
    “到北京,碰到方东树了?”许知元把玩着一张火车票。    
    “没有。”朱妙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火车票,说句“我刷碗去”,便逃开了。    
    许知元平躺沙发,对着天花板说:“其实,从前的几个女朋友,我也是真心想和她们结婚的,她们全都不珍惜。女人啊,都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朱妙脸上一热,根本不敢接招,假装没听见,放水哗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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