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无爱一身轻 >

第1章

无爱一身轻-第1章

小说: 无爱一身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迎访问:   txtsk
第一部分与她酒后乱性的酒吧小老板

    凌晨三点钟,朱妙找与她酒后乱性的酒吧小老板要刀。小老板光腚,不假思索地问她是否要枪。朱妙欢喜,信以为真。小老板嗓子里抖出一群暧昧的鸽子,稀里哗啦一阵扑腾,朱妙才知他说的是裤裆里的那杆枪,急了,说,别开玩笑了,最近有点麻烦,怕得很。小老板灭了邪念,挤出关怀,问发生什么事了。朱妙道,事关他人隐私,不便说,总之有生命危险。小老板粗声道,你发话,兄弟我倒提“老二”来帮你。朱妙翻了一个身,乳房压在身子底下,胸部呼吸不畅,嗓音迂回,说,谁也帮不了我,你的那把藏刀,或许有用,不知舍不舍得?小老板笑道,兄弟我“老二”都可以舍弃,何况身外之物。    
    朱妙醉酒时,在小老板的车里看见那把刀,很是喜欢,当时索要,小老板没舍得。据小老板秘示,藏刀乃庙里高僧所赐,意义不同寻常。那是一柄漂亮的藏刀。亚麻胶木质地的刀鞘哑黄,刻有“佩孜”画派的宗教绘画、佛像、护法神等。刀在鞘时,外形就如一根尺来长的普通棍子,若两手各执一端,往外分抽,棍子才变为两把利刃,寒光凛凛,就如一个面色温和的人,突然一笑,露出满口獠牙,让人心里一紧。    
    朱妙含苞待放N年,仍有年轻痴醉的蜜蜂,嗡嗡飞舞,你贴他黏,门庭若市。三十岁原本是色相将衰之时,理当有所忧虑,但朱妙打定主意,享受这些,正如开胃饕餮鱼肉的人,除了仔细剔除骨头以外,顾不上操别的心了。    
    朱妙一向认为,爱情那东西,如来一次月经,无非是前夜的腹痛与辗转反侧,途中的鲜红血迹,浑身酥软无力,接下来藕断丝连一阵,来回反复,到最后彻底干净。爱情如生理周期,自然规律不可逆转,通常有益健康,阻挠人则生病。因此,她开始积极地配合年轻的男孩,把爱情编得光彩夺目,搞出些眼泪与誓言,令时光倒流。    
    从前口味偏执,一心只爱中年男人,眼里只看见中年男人的成熟、稳重、从容不迫,看不见他们的龌龊、猥琐、天衣无缝的自圆其说,时常陷入当局者迷的状态。总设身处地为他们的处境着想,对他们的谅解与宽容,远远超出自身年龄所能达到的限度。女人的身体并不复杂,他们早就失去了阅读的兴趣,无论乳房,还是大腿,都是固有的,她们的脑袋,脑袋里的东西,也没有特别之处。在衣物剥除后的那一刻,新鲜感变成他们嘴里突发的蒜味浓郁的嗝。    
    朱妙对异性的兴趣转变为青春活力型。发现这一转变,她开始撒谎。劣迹斑斑的年纪,需要撒谎,意识到这一点,难免沮丧。当然,考虑到年轻男孩稚嫩心灵的承受能力,以及某些可能性,必须撒谎。比如她对他们说,只谈过一两个男朋友,从来没有真正恋爱,没有堕过胎,或者只堕过一次,一年多没过性生活了,诸如此类。甚至会说“你是我的初恋”。    
    一个女人,不应该被历史剥夺任何一丁点的权利,不应该让历史来损害现在的利益。一个人的经历不是错误,成长更不应是累赘。彼此快乐的机会,不能被坦诚剥夺。朱妙找到撒谎的理由,理直气壮,并且尝到撒谎的收益与乐趣。    
    幸福与快乐,多半是谎言的赐予。朱妙明白了这个道理。    
    现在,朱妙内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她看别人恋爱结婚,怀孕生子,一路下来,流畅得如山涧的小溪,能听得见那潺潺的欢快,溪水在深山的溪涧里流淌,幸福在别人的生活里奔跑,似乎都属于大自然合情合理的事物。惟独她不成。朱妙正如那个被惩罚推着石头上山的人,总在快到山顶时,石头又滚下山脚,一切只得从头再来。只不过,每一次,朱妙都会选择一块新的石头。推到三十岁,朱妙停下来,张望远近的风景,像自己这样劳作的人,已是少数。朱妙思考努力把石头推上山头的可能性与后果。但是上帝在继续惩罚她。并非朱妙缺乏意志,确切地讲,是缺乏热情,朱妙实在不知道把石头推上山的目的,不是一块让人热血澎湃的石头,她找不到理由坚持不懈。    
    朱妙谑称自己拥有“滚石人生”,并产生了一套自己的“滚石理论”。    
    在某个夜晚,朱妙明白那些情感已经浑浊,人生已不清白的中年男人,不会向她求婚,他们要么是曾经沧海,要么是扯不断理还乱,朱妙这块饭后冰激凌,只是融化在他们的嘴里。为避免浪费感情与精力,朱妙给接近她的男人订了一个标准——他必得是符合谈婚论嫁的干净人。    
    最好的两个朋友已结婚多时,交流的机会与共同的语言,一并被她们的婚姻埋藏。曾经有一段,朱妙渴望她们离婚,一旦她们有点风吹草动,朱妙就盼望风再大一点,掀开她们婚姻的茅屋。    
    古雪儿这个女人,说来话长。她的父亲为了让她完成自己的理想,一定要她当名留千古的建筑设计师。古雪儿素无主见,凡事模棱两可,更谈不上有什么理想和志愿,因而顺从父亲的意思考了建筑学院。造物弄人,上帝把她捏造得完美无缺,给了她魔鬼身材及天使脸蛋,一米六五,纤秀挺拔,读大学时,被某电影导演看中,欲引她向演艺圈发展,可惜古雪儿天生缺乏表演才能,天生丽质也枉然,错失了大好机会。大三将完时,古雪儿忽然离开学校,当了一名空姐,她的这个轰动举措,一直是个谜。后来问及,她也只是说当时很“好奇”,她的父亲差点没将她乱棍打死。


第一部分找只温暖体贴的生殖器难

    龙悦一向追求浪漫生活,婚姻最终阻碍了她实现这一理想,可喜的是,外遇点燃了生命的诗意,她在一次旅游中,邂逅比丈夫张超高几十公分,重五十市斤的男人,引为知己,当晚被巨人身体重压之后,龙悦便不复有思蜀的意思。巨人虽有妻女,却常年在外,夫妻有名无份,且言称与妻子毫无感情,一切都是看在幼女份儿上。    
    朱妙盼着她们早点离婚。有时候,觉得婚姻是只避孕套,它使原本交融的肉体产生隔阂,心灵产生分歧,使好端端两个和睦、相爱、友善的人,走向水火不容。它把人搞得精疲力竭,最终却不一定有个美好的高潮。她相信有许多“避孕套综合症”存在,或者是萎靡,或者是逆反,或者是抗拒。    
    不管怎样,人生在世,找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容易,找只温暖体贴的生殖器难。    
    七月,城里冒火,身体流汗,人与气温水乳交融,空气如高潮来临前般让人窒息。与往年一样热,听不到新鲜的抱怨,新鲜的汗,流过陈旧的面孔。车轮滚滚,骄阳惨白,黏稠的目光,沥青街面冒起腾腾热气。听不见人说话,满街的噪音。污浊。高楼干净,玻璃墙湛蓝,阳光钉上去,看的人眼冒金星。霸气的奔驰、宝马,阔气的奥迪、沃尔沃,洋气的雅阁、帕萨特,憋气的富康、夏利、小面包,泄气的大巴中巴,见缝插针挤啊挤,车越多,红绿灯变换时间显得越长。车屁股排泄废气,人已经毫无脾气。文明城市的人,把唾液吐在手心的纸巾,攥成一团,塞进垃圾箱。街上洁净如自家客厅,使街头的民工显得肮脏、龌龊,如浮动的污迹。    
    穿过马路的时候,朱妙眼前哧溜某种颜色一闪,心里一颤,分泌出一股浸凉的东西,如水珠一滴滑过浮华的玻璃城市。敲响方东树的办公室,朱妙立即意识到,她敲门的声音,和先前分泌出来的东西一致,确切命名,应是“苍凉”之类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的心重了,她原本厌倦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男人—— 他们太苍白了,他们的苍白,让她的生命苍凉。    
    市国土局局长的官帽儿,不轻不重。与官打交道,朱妙没有经验。来前不断告诉自己,方东树官大官小,始终是个男人,在心里将他的眼镜摘了,官帽儿脱了,外衣剥了,还可以挑剔他体形是否健壮。面对男人紧张,已远至“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时期,早成了历史,然而朱妙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撞鹿,又似“初长成”。她正想找个墙角先酝酿酝酿,门却开了。门开之快,令朱妙措手不及。方东树如从水底浮上来,上半身填满了朱妙的眼球,笑容不咸不淡,似秋天的薄毛毯,盖在身上恰到好处。    
    之前,朱妙并不知道方东树年纪身高体重肥胖喜好,只一眼,便愣了。从前一说到政府官员,就离不了体形笨拙、腋夹黑包的光溜印象,且绝大多数一脸政府工作制度,两眼浑水,满脑子糨糊,业务熟悉,手脚麻利,发起言来里外方圆。想不到方东树截然不同,他朴实如教师,普通如邻家大哥,那温和的微笑如毛毯般盖过来,朱妙就踏实了。根本无需“将他的眼镜摘了,官帽儿脱了,外衣剥了”,她心里就停止了撞鹿。接下来朱妙心情豁然开朗,好比轻而易举拿下对方一个棋子,变得势均力敌,甚至还略有胜出;若再加上自己妙龄体丰,足以藐视中年方东树这个对手。不过,方东树请坐、倒茶、问话,如行棋,从容,稳步不乱,毫无一决胜负之嫌,相反,电话里那种拿腔捏调的东西没了,诚恳得让朱妙心中羞愧。    
    谈话间,她有充足的时间观察方东树。但见他单眼皮,鼻梁高,头发微鬈,脸清瘦,散布几粒微痣,深蓝色T恤,是“鳄鱼”牌子,看起来质地不错。他说话时的表情或笑容,散开、聚拢和恢复,都很缓慢,她揣测他是个被故事重压的中年男人,虽近在眼前,却又无边无际,一时半会儿看不透彻,或者是他手指间里缭绕的烟干扰了她的判断。    
    市国土局局长手中有地,权势不小,方东树是个财神,只要他画圈、签字、点头,钱就来了。朱妙打算找他谈一个工程项目。一位对朱妙心怀爱慕却久攻不下的男人无意间透露他与国土局局长的哥们儿关系,朱妙立即逮住了这个机会,与方东树接上了头。    
    方东树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话的腔调,既熟悉,又陌生。朱妙觉得他像一个人,一时想不起来,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他温和如一个允许女儿撒娇任性的父亲,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宽容,她心里动了一下,飘溢出亲近温暖的东西,然而,四周的环境以及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把这种温暖敲打,驱逐。她清醒地意识到,和方东树只是初次见面,紧要的是摸清楚他的心理状态。不过,朱妙明察秋毫,方东树隐藏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好感,怀有戒备,话题如驴拉磨,在一个划定的圈内,十分规矩与公式化。


第一部分官员最怕粉红绯闻毁前程

    眼见客套话用尽,好比吃光了碟中的菜,又不想放下筷子,下一道菜还在烹饪当中,如何避免这翘首的空白尴尬,似乎在朱妙这儿不成问题。朱妙套磁儿的水平低,给领导擦鞋、奉承巴结之类无个性的事儿也做不出来,关键得找一个方东树有兴趣,而她又能凑合的话题。她迅速扫了一眼方东树的书柜,庆幸视力良好,且超常发挥,发现了不少文学作品,并借以打开了话题,新上桌的菜香,在旧的氛围中弥漫,谁都会忘记先前吃了什么,而被眼前的口味迷住。方东树埋藏多年的文学梦被搅醒了,多少年前的文学,好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