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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空神曲 作者:[苏] 阿·卡赞采夫-第17章

小说: 太空神曲 作者:[苏] 阿·卡赞采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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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诺莉急乱地在电磁邮箱旁跑来跑去,显然,她向商店里定购了些什么。索菲娅·尼古拉耶芙娜和安娜·安德列叶芙娜在张罗餐桌。爸爸跟客人聊天。维琳娜听见父亲在说:
  “我早就想带着维琳娜来找您。真伤透了脑筋。”
  “这次以她为开端的实验,是一个创举。唷,她来了。”教授转脸看到维琳娜,便说:“我希望,您还没有忘掉我,并请您原谅我再次打搅。弗拉基米尔·拉夫仑特维奇很关心您!”
  维琳娜微微一笑。
  主客都入席了。维琳娜看到菜肴如此地丰盛,不由一愣。他们这个忙碌的家庭里吃喝是从来不大讲究的。列别捷夫戏谑地搓揉着手指,谈话间表露出对维琳娜的学习进展极感兴趣。
  “可惜,现在还没有一种方法,能使每个人具备他必需具备的才能。”维琳娜回答说。
  “拿您来说,为了您的音乐的天赋,不该感激您的先辈们吗?”
  “可是,我所需要的是数学的天赋,或者是外婆家的先辈物理学家伊林的天赋。”
  话题就这样转入到有关祖先的回忆上来了。
  “这种天赋是存在的。”列别捷夫说得很肯定,“知识、生活经验都能遗传给后代。小狼崽子、小狐狸全会嬉戏玩乐,我们称之为本能,但对其实质却缺乏了解。”
  “您否认本能的存在?”安娜·安德列叶芙娜问道。
  “不否认。但想解释清楚些……这决不是妄自尊大,自以为是。候鸟知道迁徙的航线,鱼儿知道产卵的道路,海狸能够从事结构复杂的建筑,尽管并非工学院毕业生。而人……”
  “人怎么样呢?”维琳娜抬起了双眼。
  “人终究是个谜。”这位胖教授用餐巾揩着嘴唇叹了口气:“拿人的头脑来说,其中神经元多如银河系中的星群。我们用上了多少呢?极为可怜的一小部分。”
  “多可惜。”维琳娜应声说道,眉毛微微蹙起。
  “著名的荷兰学者彼捷尔·金·卡切称大脑半球的这一空白区为等待开发的新大陆。”
  “是不是那里面会蕴含着祖先的记忆呢?”朗斯柯依问。
  “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来解释一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人突然说起从来没有学习过的古希腊语的现象呢?还有,二十世纪有个英国海员爱特华尔德·斯密特,酒醉之后,竟然用阿拉伯语讲了半天,而且还用早就失传了的中世纪的纯粹的方言俚语胡骂了一通。酒醒之后,立刻便全忘了。”
  “总而言之,把这种现象解释为祖先的记忆是很恰当的。”
  尤利·谢尔盖耶维奇说道,“我还补充一点,许多人都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蒙胧之中仿佛遇到了早就经历过的情景,尽管确实并没有身受过。”
  “我同意。医学上称之为类神经失常。”
  “失常?”维琳娜插嘴说,“那么梦城中的飞翔呢?没有翅膀,没有任何作用力,如同处在失重的情况中。不少人都在梦中飞翔过。”
  “可能,这并不是一种失常,而是一种遗传的记忆,是来自祖先生活中的久远的忆念。荷兰学者金·卡切正进行一种大胆的试验:唤醒应诊对象大脑中的祖先的记忆。”
  维琳娜眯起双眼凝望着窗外疾飞的浮云。她很想通过罗登柯院士向这位教授请教,要是院士请金·卡切接受她的求诊该多好啊!

  于是,她此刻坐在往昔的一座小岛上,一间老式的渔民房屋里,准备又一次投身到危险的试验中去。以为她毫无畏惧,那就想错了。如果,她突然间变成一个白痴呢?她双肩不由一紧,但立刻又抑制住了,让肩头舒松下来。
  金·卡切教授做完手术回来,满意地搓着双手。
  “您很勇敢。这方面我还没有取得完满的成果。”他对维琳娜说。
  她坚定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答道:“这一次就会取得的。”
  “我们的祖先和我们现在的时代相比,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但是,他们的才能,是不是也能在我身上唤醒呢?”
  老教授微笑了一下:“您是想得到他们的一小部分的‘自我’?我们从事的也正是这方面的研究。您是不是仔细斟酌过?对于记忆的生理机制,您是不是多少有点概念?”
  维琳娜在到荷兰之前作了些准备。她知道现代生理学对活体器官与电子计算机的功能进行了对比。动物活体的主要特点是具有接收外来信息并随即作出反应的能力……甚至在蚯蚓身上也表现出这种过程。记忆的孔眼分布在它的尾部。大多数动物的记忆神经细胞集中在大脑中。当然,肌肉也有记忆的能力,维琳娜太了解这一点了——她的手指,能够按照训练成功的严格的程序,再现成千上万个动作,把作曲家写在乐谱上的音程,以令人惊异的准确性表达出来。按电子控制论的观点,手指肌肉上存在着合乎逻辑的记忆分子。
  照维琳娜的理解,活体的记忆生理机制在原则上与电脑的信息储存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电子计算机的记忆是将信息电磁化,或者是一种静电录音,再或者是如同当代的一种偏压分子的录音,那末,对活体器宫来说,这一切都建立在神经细胞的化学反应上。这些细胞是能接受信息和重现信息的高度特殊的化合物。但是,可以设想一部分神经细胞已经进行过记忆的化学反应,这就反映在遗传性上,由此产生的遗传性在新的活体生命中得到重现。所以,每个新生命出现时总带有存储着信息的记忆神经细胞,它来自于新生命的赋予者。
  科学家把记忆分成积极的和消沉了的两种。积极的记忆是由于进行过记忆的化学反应的神经细胞的存在。消沉了的——是由于记忆神经细胞发生变化的结果。因此,活体生物,比如鲸鱼或者蚊虫,它们的形态和结构是和生命物质脱氧核糖核酸的分子链的排列分不开的。遗传过程中不仅使新一代具有鳍、翅、脚,而且包括一部分脑体,脑体内含有生命起源的原始时期即开始发生作用的神经细胞,这是记忆的遗传性的体现者。由于这种记忆的继承,给了幼小的生物以必需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它们在自己短促的生命过程中根本无法学会的。此种科学现象被称之为代代相传的“本能”。生活中显明的例证表现在一种昆虫的“集体性”上,比如蚂蚁和蜜蜂。记忆的继承帮助各种形态的动物进行生存的斗争。当然,人在这种共同的规律中不可能是个例外。但是,人的消沉了的记忆,由于脑体中神经细胞的复杂活动,已让位给积极的记忆,而退居到不显著的地位了,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间或出现。
  “您全准备好了吗?”金·卡切教授问。“我是很想帮助您的。但是……实不相瞒,我很耽心,唤醒了您记忆神经细胞中的古远的生活情景会遮蔽住您当前生活中的各种忆念。不过,我希望取得完满的成果。您得做一些事先的准备,护士凡·迪丝小姐会领您去的。”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随手打开了传呼装置。
  门口出现了瘦长的护士凡·迪丝小姐。她有一双俏薄的嘴唇和锐利的眼睛,头上是一顶白色的复杂玩意儿。她领着维琳娜走进一间预先安排好了的房间。

  金·卡切教授的实验室,如果不考虑它的墙壁也象罗登柯院士那边一样漆成黑色的话,就一点儿也不象个外科医师的实验室。
  巨大的丝织绸面的屏板也是黑色的,上面一排排黄色的刻度盘,大部分是长方形。
  维琳娜立刻想到星际航船的指令舱,这是她在屏幕上会晤时看到的。心头立刻轻松多了,如果一切顺当,她也终究能够进入这种座舱的。
  “您准备好了吗,勇敢的女人?”教授柔声地问道,微笑着从她对面的操作台上站起身子。
  维琳娜没有想到教授的笑意会如此地深浓,他两眼旁边的皱纹,象裂缝一样深。
  金·卡切把维琳娜安顿进软椅后,说了句玩笑话:“您别当这椅子是个古董,以为它是牙科手术椅或者是上刑罚的电椅。”说着,自己先笑了。
  凡·迪丝小姐拿着一具很大的头盔走向她身边。头盔上弹性电线一直连到黑色的操作台上。
  维琳娜突然想起了那只能够说话的拉达。
  当头盔戴向朗斯卡娅·拉托娃时,她双眼眯缝起来,但随即强使自己睁大眼睛。于是,她觉得仿佛人们在给她戴上一具宇航员的头盔。

  三、神奇的回忆

  维琳娜在金·卡切教授的试验做完之后回到家中,每一夜都做着希奇古怪的梦。
  ……一匹鬣毛摇曳的骏马在她的胯下小步奔跑。纤长的芬芳的绿草拂击着她的面庞。立马山坡上,只见茫茫草原,遍地长满挂着水珠的羽茅草。地平线上起伏的丘陵如同海浪。
  马儿越跑越快,风在耳边呼啸,飞箭一支支从耳旁擦过。
  理伏的敌人突然象乌云一样蜂拥而出。只见刀光剑影, 马匹冲撞,战骑直立,暴怒的骑士和坐骑一道摔倒在草地上。
  维琳娜有种十分奇异的感觉,她如此狂热震怒;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疼痛而又充满厮杀的迷醉……
  醒来后,她要等好一阵子才能定下心来。她怎么会杀人?她觉得自己过着一种奇怪的、新的、完全不是她维琳娜自己的生活,而是另外一个人借着她的身体在度时光……

  严重而又沉痛地将首领的遗体放进墓穴,装满飞矢的箭袋搁在死者的手边,为的是取用比较方便。微弯的利剑猛然挥起——疾驰的战马栽进了陷阱。人们拽着马尾和长长的鬃毛把它朝上拉。妇女们屈从地跪满山地,散乱的头发披在脸上,团团绺绺垂挂着,使得她们象是地下长出来的一簇簇黄色蘑菇……
  维琳娜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浩瀚的大海闪耀着太阳的光辉。粼粼的波光,澄碧的蓝天,以及清新的海风,使维琳娜心头充满一种油然而生的喜悦。她多褶的长长的裙裾一直垂落到地面。海船上走下一个晒得发黑的、鹰钩鼻、大胡须的人物,奴仆们抬运着随船而来的货物行包。
  高耸的城垛仿佛是岩石建筑成的。城门边是长着大胡子的守门人,头戴火红的盔形帽,手持火红的标枪。
  维琳娜走进市场。市场里一片欢快,人声喧哗,五光十色……这里用各种语言交谈的声音活象是群鸟乱鸣。
  乱石铺成的路面上有着车轮磨出的辙印。一个商贩坐在路旁石块上。他面前地摊上摆着手镯、耳环、戒指。
  维琳娜此刻(她原来对装饰品一向是不大在意的)被这些商品的精致美丽吸引住了。但是,四面八方的人流挤着她,一些梳着许多条长辫子的姑娘用膀肘推搡着她。维琳娜醒来时很懊恼——多么想做一个天真的顾客,领略一下这种朴实的情趣。

  镂刻着文字的金质薄片反射着阳光,一定要伸开四肢匍伏在祭祀拜石上,才能读出声音:“依拉——维——土拉——耶拉塞诺克——克——伊阿维耳——热——乌尔瓦尔——杰——西——阿明特——耶列——伊拉克维阿拉——西——卡克——阿斯特朗西斯——齐拉——卡克谢列——伊塔拉。”
  早晨,维琳娜忽然觉得思想中有点什么东西纠缠着,便复述了这些奇怪的声音。尤利·谢尔盖耶维奇象书呆子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录下来。
  金·卡切教授曾经告诉他,维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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