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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39章

小说: 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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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捏着我的手,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我不想听歌,也不想说话,我只想依偎在你身旁,默默地坐着,坐到天光。”

  我们默默地坐了好久好久……

  暮春之夜,河风吹来,还是让人感到很冷。我说:“该回家了。”

  她说:“我知道,你以后再也不会带我到这里来了,我还想坐一会儿。”我们又默默地坐了好久……她说:“你真的不讲话了?其实你讲话有哲理,有男人味,我最喜欢听了。”我说:“还是让我为你唱歌吧,我先给你唱俄罗斯情歌,再给你唱印度情歌,浏阳河堤上的晚上,我们还是很浪漫的。”她说:“作家同志,我认为浪漫这个词你没有用准。在我看来,什么是浪漫?浪漫是随心所欲。我看得出,在你的心中装着运兰,你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所以,你对所有的女人,都采取一种巧妙的点到为止的不屑于。包括我,你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我可以提供你一次浪漫的机会,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唱,也可以随心所欲地说。只要能打动我,哭也好,笑也好,我认为我和你在浏阳河堤上之夜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就回家。不然,我要你陪我坐一夜。”

  我说:“晓霞妹妹,自认识你以后,我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机会产生,也会有现在的情景出现。甚至我还幸福地想象过在某一次机会中,自己会像《冰山上的来客》那部电影中阿米尔,即使没有杨排长的命令,也会勇敢地冲向古兰丹姆。可是,我始终没有这个勇气。相反,你却比古兰丹姆更古兰丹姆。真没想到,我这个可怜的人,上帝却让他又得到了被另一个女人所爱的幸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一次,两块石头都使我动情,脸红了老半天。”

  我说到这里,她打着哈哈问:“什么?两块石头都能使你动情,还脸红了老半天?你的话比相声还相声,让我听了就好笑!”

  我说:“晓霞妹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你说假话,我可以起誓,只是现在不适宜讲给你听。”

  她说:“你越讲越神了,不适宜讲也要讲。”

  我说:“好!讲就讲。有一次,我在一家卖工艺奇石的商店转了半天,目的是想买一两样小玩意儿放在书桌上做做摆设或者压压书用。我对老板说,老板,你摆在店堂里的全是一些经过刀削斧凿加工打磨的啵罗货,有没有自然本色的东西,请拿出一两样也让我饱饱眼福。老板是一山东大汉,酷爱书法奇石(这是我在后来和他聊天才知道的)。他望我一眼,见我一脑壳白头发,以为我是个行家至少也是个知音。他满脸堆笑到店堂后面,旋即拿来两个如同实物大小的鹅卵石,还拿来一个非常考究装这两个鹅卵石胎着红天鹅绒布的玻璃罩。乍一看这两个鹅卵石,其中一个像一门炮,就是林则徐在鸦片战争中l 架在虎门抗英的那种炮。另一个像一张帆,就是英军在鸦片战争中那种战船上的帆。老板问我,老先生您玩赏这两个石头后有何见地,请多多指教。晓霞妹妹,你应该了解我,我哪有这种玩物的闲情逸致。于是,凭当时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就说什么,把脑壳里面想的全盘托出。老板说,老先生想象力非常丰富呀!这个您想象成保家卫国的炮,那个您想象强盗入侵战船上的帆。小弟不才,请恕我直言。据您的想象,这两个东西的对峙就会有你死我活的战争,这就大大破坏我们玩赏这两个石头的雅兴。恰恰相反,你说像炮的这个石头,它来自雅鲁藏布江,你说它像炮,世上哪有炮的炮口像龟头的?你瞧上面的开口,你瞧上面的筋脉,你瞧覆盖在茎后面的毛,你瞧茎下面的袋子,它实打实就是上帝专为地球上所有的男人做的那个东西,而且大小都差不多。

  你瞧它多帅!多劲!多旺盛!有了它,地球村的人类才会有充满生机的蓬蓬勃勃,才会成为专横跋扈目空一切的主宰。我们再来看看你说像帆的这块石头,它们来自湘西一条小河滩。他左手拿着这块石头,右手拿着一支笔,俨然像一位教授在给我上生理解剖课。他说,老先生,您说像帆一点不错。尤其从正面看,深凹凹的,胀鼓鼓的,一面吃满风的帆。可是您过细看,它像不像一个女人非常丰满的生殖器。他用笔在指指点点地说,这是阴毛,这是外阴唇,这是阴蒂,这是阴道……如果说男的是播种机,我们可不可以说,它就是生命之泉呢?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两个石头,一个在西藏雅鲁藏布江,一个在湖南湘西的小河滩。它们如果有生命,这才真的是有缘万里来相会。而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它们雕琢得是多么的匹配。看到它们,我们就会想到一对男才女貌的情侣。你看,想把这个龟头放进阴道里,乍一放,放不了。要用点力,要旋转一下角度,啪的一声,才能放进去。”

  我讲到这里,晓霞妹妹说:“莫讲哒,真的丑死人,我的脸都被你讲红哒。”

  我说:“我还有一点点没讲完。我问他你是怎样得到这些石头的?他说,他除了爱好到全国的河滩河边捡石头能捡到一些外,大多数都是从在河中采沙、采石的朋友那里得到的。他买些烟给他们抽抽,买点酒给他们喝喝,然后对他说,兄弟们,发现有奇形怪状的石头给留着,说不准我下次来能卖个好价钱。他就是这样,拥有很多石头珍品。我问他,这两个石头你要卖多少钱呢?他报了个吓死人的价钱,三十万!我知道,这位山东老板报的这个价,他根本就是不想把这两个石头卖掉。不过,他还是说了句良心话,三十万虽是值不得,但是有个当官的出了八万他没卖。”

  我俩平静地坐着,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们手拉着手,河风平静地吹来,月光平静地照着我们。我平静地给她讲完这个真实的故事,她平静地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个故事是说性的,我们就像“干柴遇烈火”般会引发出一场稀里糊涂的不可收拾来。

  这时,前方开来一辆汽车,强灯光使我们本能地站了起来。而且,汽车也带来了前面施工铺天盖地的灰尘。

  我说:“我们该回家了。这里到家有十公里,你慢慢开要一个小时。千万莫开快,开得越慢越有奖。”

  她问:“奖什么?”

  我说:“奖你一个吻。”

  她说:“有你这句话,今夜的句号画圆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浏阳河堤上的晚上。”

  我说:“自认识你以后。在我的潜意识里,虽然出现过像阿米尔等等美丽爱情故事的主人公,但是,无论他们多么动人多么浪漫,我都不允许他们在我的脑海里驻扎,统统把他们驱逐出境。因为,他们只能煽动或鼓励我冒险。谁叫你是大哥相依为命的太太?谁叫我是运兰患难与共的老公?我曾说过,像我们这些知青组成的家庭,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谁没有一段悲惨而难忘的生死恋患难情?所以,我们只能是兄妹,不能是情人,更不能是爱人。否则,我们就会伤害他们,给彼此的家庭带来烦恼。最终也只能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带来一个晚节不保的名声和一败涂地的结局。因为幸福和痛苦,愉快和忧患总是隔壁邻居,所以我们要看清门牌号码再进门。再说,我们都有对先生对太太忠实的义务!车已发动了,你来开。”

  “我不开,你开!你开!”她说。

  “为什么?”我问她。

  她答:“刚才你所说的,都是明天和以后我会按你的旨意去遵守的事情。但是,今天还没过完。至少现在你的面前,你说是情人也好,妹妹也好,我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不在乎,我想坐在后面,我要把头贴在你背上,我要抱着你……” 

第二十章 一个走运的人
 
  有一天晚上,我们看完了华方和同学们的毕业汇报演出,这就意味华方即将结束在省艺术学校三年的学习。

  大哥告诉我,歌舞团的两位老师,正忙着给华方编一个舞,是准备带到北京考舞蹈学院的。华方怎么能在校外有两个舞蹈家老师辅导,而且张老师是歌舞团一级编导,黄老师是一级演员,真令我好生奇怪。细问大哥,才知他俩是经人介绍来找华医生解决“肚子大”的问题才认识的。读者朋友千万莫误会,他俩不是来找大哥堕胎,他俩都是男人……

  五花八门的文艺团体,还有个很神圣的统称——上层建筑。

  国家少不得,地方也少不得。尝过改革开放甜头的人,都晓得改革是硬道理。但是这些文艺团体随你怎么改,上改、下改、左改、右改、翻转来改、覆过去改,就是改得自己养不活自己。怎么办呢?财政拨款养起来!

  我想:银行要储蓄钱,国家要储蓄艺术家,也许美国波士顿乐团的艺术家是布什拿钱养起来!香港爱乐乐团的艺术家也是董建华拿钱养起来!既然有人出钱养,文化部、文化厅一年到头又没有下达具体的演出任务,那么举国上下文艺团体的大院,才真正是这个世界的“世外桃源”!

  周末、周日,你只要踅到某文艺团体大院,从一扇扇窗口传出的歌声、琴声、唢呐声、架子鼓声等等。你立马肃然起敬以为是艺术家在三天不唱口松三天不练手松。哈哈!你估计错哒!恕我直言,这是老的、长相丑的、不能登台的、被酒吧歌舞厅拒绝的,在家里收徒教学生。他们教学生,是分文不能少的硬生意!

  歌舞类先不谈,只谈学乐器,民乐八十元、西乐一百元一小时。

  我认识一位朋友,因为他太太也是知青,读过我写的两本书后,激动得有点困觉不着。以往见面,站在路边也讲得个把钟头。现在他每星期教四十多节课,时间就是金钱,如果不是谈生意,顶多也不会超过五分钟!恨不得见面握完手后就马上喊再见!

  他劳动的场地是客厅,劳动的工具是一张嘴。我在前面写到那位做汽车沙发的刘厂长,全厂有那么多的固定资产和设备,有那么多的工人,一年的产值除去成本税收和工人的工资以及劳保福利纯利润都还不能如他。而且,全国只怕还没有哪位税务官把业务精到上门来收他们的税!我起誓,我写这些文字绝无隔他们财的意思。但是我的读者既然花了钱买了我的书来读,至少我要让人相信我说的这些经验之谈,是于年轻的父母教子有帮助的!

  我有一个朋友独生一女,发现她读书不行,就兼学二胡。听人说这个老师好,就拜这个老师为师;听人说那个老师好,就拜那个老师为师。每年寒暑假,夫妻双双带着她,到武汉、北京、上海、广州等地的音乐学院求师。甚至东北地区的音乐学府,也有他们艰难的足迹。他们并不希望,女儿日后会成为二胡演奏家,他们只希望二胡能使女儿吃碗轻松点的饭。结果怎么样呢?

  第一次赶考名落孙山,第二次猴子捞月亮,第三次竹篮子打水。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弓指法不规范或是对乐曲的感受不行。她虽博采众流派之长,但不是某某音乐学院这条线下来的老师教出来的,来报考某某音乐学院统统就是不规范就是感受不行就是不要(可以说成是流派意识,也可以说成是帮派意识。更可以说是被少数人垄断把持)。所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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