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第二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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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露出古怪的神情,顿了一顿,又从怀中取出一枚果实递给我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日隐果,怎么了吗?”我看了一眼很快就认出来。
她深思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又说:“对不起,请稍等我一会儿,好吗?”语气中彷佛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的样子。
见我点点头后,她便赶紧小跑步回到茅庐内,可能是想去写封信,让我带给金老吧?
当我再看到她那娇小的身影时,手上所拿的并非一张书信,而是一大包包袱时,我愣了一愣,她该不会当我是宅急便吧?
只见她双手攥紧包袱,怯生生的问:“对不起,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去山庄,我……我真的很想见师父。”
“啊?跟我去。”我感到很意外,开玩笑的反问:“难道,你不怕我趁这机会把你给奸了?”
只是,这话问出口后,我便深深的后悔了。只见她露出恐惧的神情,似乎真的让我这句话给吓到了,连退了十几步躲到木架后方。
喂喂!我真有那么恐怖吗?我无力的看着她那过度激烈的反应。但话说回来,我似乎也不必在她面前特别装模作样,扮演那自大好色的绝世色魔,只需少与她接触便行了。
第二卷 桃花再三逼人 第四章 疫病大爆发
一连走了五、六天的路程,总算抵达山脚下一处小农村,这是距离山寨最为接近的村庄。单看村庄的规模,感觉起来就跟山寨差不多。
大概也因为最接近山寨,理所当然我这个山寨恶少主,在这儿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在走进这处小农村的那一刻时,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做闻风而逃兼杳无人迹,还外加所经之处必定叫声连连。
“如果,下次在用餐的时候,也能看到这种情况的话,似乎也不错。”
这是一直跟在我身旁的小白,看过这番景象后的心得感想。
此外,我也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省得我还要费尽心思扮演绝世色魔,那可是非常累人的。
倒是这些天一直跟在我们后头,保持一段距离的那位金老头的女徒儿,见到这种情况,也瞬间的将尾随的距离加大数尺。
当然,去程只要三天多便可到达临安,回程却要花上多一倍的时间,除了是因为弃马车改为步行之外,主要还是为配合这位小姑娘的脚步。
沿路走来,走走停停不时休息个十几分钟的,还怕走太快或是太急,万一人跟丢还是跟不上了,到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话说回来,对这位师姐我还真是衷心感到佩服,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可以如此不畏劳苦的长途跋涉,甚至可以不惜冒着“失身”的危险,尾随我这个顶着大色魔名号的淫贼,只为了见她的师父一面。
搔搔头仔细想了一想,虽然让她一路跟了过来,但带她上山寨似乎不太妥当,要是真的带上山,寨里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可能会吓坏她吧。
打定主意后,我转了个方向,朝向农村里一间较大的农屋走去。当然,我才一踏进那户人家的大门时,屋内也立即传出尖叫与哀嚎。
其中怀中抱着婴儿的少妇,立即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哀道:“少寨主,饶命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全家一次吧!我们下次会准时缴纳‘供奉’的,这次实在因为我相公病了许久,所以……”
“停!”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讨债的。”
我想,她所指的供奉应该是山寨那里收取的保护费之类的吧?
见那位妇人露出微微错愕的神情,我搔一搔头才又说:“呃,请先起来,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咦?”
我也懒得解释太多,从怀中取出离开临安时,陈尚伟所赠与我的旅费,摆至她面前说:“这是一点小钱,想请你们帮忙照顾我一位朋友。”
她愣了一愣,随即连忙又说:“朋、朋友?这……帮少寨主照顾是不成问题,但、但是只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是嫌钱给的不够多吗?”我皱起了眉头。这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供普通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
然而,我这些话却似乎吓坏了少妇,她赶紧摇摇头解释说:“不、不是这样子的!少寨主有所不知,最近这附近出现一种怪病,听说还感染了好多人,甚至听说连邻村最有名的大夫都没法医治。
“现在就连我相公也受到感染一病不起,要是他有了个万一,我一家五口子真不知道该怎……”
说着这村子最近的状况,这位少妇不禁哽咽起来。
这么算起来,时间似乎是我们刚离开山寨的前后,这种怪病才开始爆发出来的啰?那么,金老头他们赶回来,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呢?
“有这么严重?难道没有人去告知这附近的官府,去通知京城太医院中较为高明的大夫来这儿救人吗?”
“请是请了,但却没请过来,听说好像是人手不足,没法顾及我们这种小村庄。”她叹了口气。
“是吗?人手不足。”
我皱起眉头想了一想,便决定先看状况后,再考虑该如何暗中帮忙。
反正就照王强所说,顺其自然,如果是季血羽应该也会想办法,看能不能阻止这种怪病蔓延,或者是找到方法医治这种怪病。
毕竟这可是山寨附近的村子,山寨里的食粮、健康、收入各方面等等,多少都会受影响的嘛!歪+歪+书+屋只要别做出太超过的事情应该也就行了吧?
“可以让我看看你相公吗?”
“咦?可、可是这病会传染的,要、要是您也因此病了,那……”
她露出担忧的神情,似乎挺害怕我染病,使得她与家人遭到山寨那边的报复。
“啰唆!我只是看看而已,而且不过是小小的疫病,根本奈何不了本大爷,但你要是不答应就自己看着办吧!哼哼1
我装出自大狂傲的模样,威胁她接受我的意见。虽然讲起来怪怪的,但与其多做解释,还不如这样比较快,而且又符合季血羽的本性。
假如她的话属实,那么最好赶快找人通知临安太医院的人,作为医学的最高单位,想必那儿定是人才济济、药物充足,应该有办法解决这蔓延的疫病。
当然,如果能搜罗好足够的诊断病症,对那些人而言,也省去不少来回太医院准备药材的麻烦,重点是太医院的人才会意识到这怪病的严重性。
我想,或许他们派人传达时没说好,没有让太医院的人清楚这里的状况,不然这种会蔓延的疫病,无论是哪个时代,医学机构都会谨慎处理。
只见,那妇人面露七分恐惧三分忧愁的想了想,点点头后才示意要我跟着往屋内的房间走。
房间内充满了酸臭味,那很像是屎尿加上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床铺上还躺卧着一个瘦弱的人影。我知道那是病患上吐下泻后,才会出现的惨状,这也是四诊之中最简单的“望诊”。
只是,那味道实在难闻到令人受不了,恶心的感觉直逼咽喉,令人想作恶。但没办法,如不靠近病患实在难以做出正确的辩证,因此还是得忍!
“你相公病多久了?”
我看了病人几眼,便转头问询站在身旁的少妇。
“已经病十来天有了,这几天似乎还更加严重起来,我怕……呜……”
“是吗?”
我想了一下,走近那病患的身旁坐了下来,仔细观察起病患的样子,顺便搭起手腕诊起脉来。
单单从外观看得出,病患的身子彷佛很沉重,似乎连动都不太想动,但消瘦难看的脸颊却微微泛红。
至于,诊脉后的结果,只能大概知道脉象相当微弱而已。
“你相公这些日子除了常常上吐下泻外,还有其它什么样的症状吗?”
“耶?少寨主,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
那妇人愣了一愣似乎有些错愕,我怎么会知道他相公的病情。
“先回答。”
有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太多,解释多了只会更麻烦。被吓到的她,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想了想便赶紧回答我的话。
“是……是的,少寨主。除了您说的那些外,我相公好像还很怕吹风,说会很冷,但是却又说身子很热,还有,什么东西都吃不太下,还有……”她顿了一顿,才又犹豫不决的说:“嗯……像这些琐碎的事情行吗?”
“行。”
我点了点头,将她的话稍微思量了一下,心里对病患的状况差不多有了个底。
“你知道村里还有哪些人,像你相公一样得了这种怪病吗?”
虽说心里有底,但却相对的产生出更大的疑惑,也因此我想再去看看别的病患,仔细确认,而且调查越多,越是发觉,这里的状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许多。想到这些,眉头不禁深锁,暗暗忧心。
“啊?嗯,前些日子开始,村长将大部分的病患,安置到左边村尾的竹庐里,统一让人看护。”
此时,她的脸上除了充满疑惑,更多的是讶异,她似乎对我现在的行为感到相当奇怪。
“竹庐,是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掉头走出去,顺便对伫立在门外小白,警告说:“小白,待会儿记得尽量远离病患周遭,尤其是别碰到他们的呕吐物或排泄物。”
“嗯。”
小白只是点了点头,似乎也懒得多说什么。
本来,我也想把这件事情告知我的师姐,也就是那位自称金老的女徒儿。想说多少让她了解一下这村子的状况,也好避免遭到怪病的感染。
当然,我也不太指望那神棍教导出来的徒儿,会有什么良方来医治这怪病。
只是,一直伫立在屋外向屋里偷偷看着的师姐,见我走了出来,那目光像是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连忙掉头就逃跑躲起来,害我根本连嘴都还来不及打开。
呃,反应有必要那么激烈吗?我无力的搔了搔头,便转身朝往竹庐的方向前去。
至于,那件事还是交给小白好了,至少从外观看来,他给女性的危险感觉应该比我小得多了吧?
来到竹庐外,那是用着粗绿竹所筑起的简陋屋子,而且位置还在村子外围较为偏僻的竹林里,看得出似乎是为了安置这些病患,而临时搭筑起来的。
才刚接近那竹庐大门,就立即嗅到秽物散发出来的强烈臭味,那味道简直可以比拟具有杀伤力的生化毒气了!
两者的差别,只在于后者会让人中毒身亡,而前者则是臭到想令人自杀。也从此可看得出,这里的卫生条件比那位妇人家还要差上许多。
小白更是大老远就感受到其恐怖的威力,早早就停下脚步伫立在原地捂起口鼻。
“啧!”
我退了两步,从衣襟上撕了一大块下来,捂起口鼻当作口罩使用,才再次往竹庐内走了进去。
入内所见,还真是只能用惨字来形容,不很大的屋内拥挤的躺了十几名面色痛苦、频频哀嚎的病患。此外,还有几名口鼻捂着白布的妇女,忙碌的来回穿梭在病患之间,照顾着他们的亲人朋友。
“出去!马上出去!这里不可以随便进来,这里待久了可是会染病的!”其中较为年长的妇人,见到有人走进屋内来,立即皱起眉头来想赶人。
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我将半边脸捂了起来,这位妇人才没认出我来,不然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惊声尖叫吧?
也因此,我顺势扯了个谎,压低了嗓音随口找个身分掩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没事的!我是从外地来的大夫,听说这里爆发了一种怪病,许多人都一病不起,所以来到这里看看情况,看是否能帮上这里的人一些小忙罢了。”
听到我这么说,这位妇人先是露出惊喜的神色,但很快却又叹息了起来,神色黯淡的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