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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约外一章 作者:雷贝嘉·海根·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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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一八六九年十二月  华盛顿

  李斯·乔登刚写完一则广告。他希望这件事他做对了,因为它将改变他的生活。他再仔细研究那几句广告,稍微修改一下,然后满意的微笑。

  他终于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勇敢的跨出这一步。他不需要婚姻,不需要真正的婚姻。这个计划应该行得通,既可使他享受婚姻的果实,又可避免婚姻的拘束。

  李斯把写了广告词的纸递给柜抬的职员。“我要这则广告明天刊出来。”

  “那得多付两角五分。”

  “好。”李斯把钱放到柜抬,还大方的多给了些小费。

  “我马上把这个广告送出去。”

  李斯点点头。他早就明了付现金和小费能使一个人赢得尊敬和注意。但是那也会成为一种负担,而这种负担他即将面临。他困难的吞咽口水。明天他的计划一旦付诸实现,就无法回头了。

  他抓起他的帽子往大腿上拍,这个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似乎发出回音,引得柜抬职员以疑问的眼光看他。李斯戴上帽子走出办公室。

  一辆货车经过,激起的泥水溅污了李斯的靴子和长裤。他低声诅咒,憎恨华盛顿和它繁忙的交通。圣诞节快到了,人们拥进城里逛街购物。绿花环、红丝带和铃声处处皆是。李斯最不耐烦过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越过泥泞的街道,走向电报公司的办公室。他想同时在瑞奇蒙的报纸刊广告。

  李斯在纸上写下广告词,然后付钱给电报公司的职员。

  好了!牌已经都发出去了。现在他所必须做的只是小心的玩,等待结果。

  当他走出电报公司的办公室时,他发现自己在吹口哨,吹的不是圣诞歌曲,而是战争时他学会的进行曲。这首曲子正适合他此刻的心境。

  小心计划、确实执行,是李斯·乔登的座右铭。

  瑞奇蒙的电报公司办公室职员听到电报发出声音。他立即写下自华盛顿传来的广告词。

  征求:十八至二十三岁的健康女性,为富有的牧场主人生育继承人。血统纯正、有一个孩子的寡妇优先考虑,须前往威欧明住一年。薪优福利佳。请在十二月二十日之前亲自赴华盛顿麦迪森饭店洽大卫。亚力山德面谈。

  他重读一遍广告词。“不对呀!我一定搞错一个宇。”他拿起铅笔改了一个字,再大声念:“征求:十八至二十三岁的健康女性,为富有的牧场主人抚育继承人。血统纯正、有一个孩子的寡妇优先考虑,须前往威欧明住一年。薪优福利佳。请在十二月二十日之前亲自赴华盛顿麦迪森饭店洽大卫。亚力山德面谈。”

  电报职员点点头,暗白庆幸他能及时更正错误。他的手指按上电报机,向华盛顿的办公室回应说他收到了这则广告,然后把他写下的广告词交给送件的男孩送去报社。

  

  









第一章

  一八六九年十二月

  维吉尼亚州 瑞奇蒙市

  雨不断的打在卡瑞街的科林斯家。屋子里,瑞奇蒙妇女缝纫协会的成员们正围在微弱的炉火前打哆嗦。她们的手指冷得僵硬,有些不听使唤。几个女人厌恶的缝着她们憎恨的北佬蓝色制服,一边喃喃的聊天。

  费丝。科林斯因为不舒服而换个坐姿,她转了转头,试着使自己僵硬的颈项和肌肉放松。然后,放下她在缝的衣服,站起来准备倒掉三盆放在地上接漏雨的屋顶滴下来的雨水。

  这是一件耗费力气、无趣、丧失自尊又浪费时间的可恨工作。她们的地板早就被火和雨损害得凹凸不平了,其实接不接雨水并无多大的差别。连续不断的滴水声使得费丝的神经紧绷,让她不断想起她失去的一切。

  但,即使战争也改变不了她是个淑女的事实。因为她是个淑女,所以她必须拿锅子、盆子接雨水。然而她明白,她在打一场铁定会输的战争;对恶劣的天气和残破的屋顶,她完全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已经持续了几年,她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活着,没有发霉或腐朽简直是奇迹。

  南北战争已经结束。心理上的威胁一旦解除,她们被战火波及毁损的房子,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她们急需修理屋顶,但那是个奢侈的梦。目前她们几乎无法温饱,哪有余钱去整修房子?!

  如果只需养活她自己,这倒难不倒费丝。问题是她还必须养活屋子里的其他人。

  在这个寒冷潮湿的午后,她担心的不是她们正在谈论的天气问题,食物、冬衣与破落的家才是她的隐忧。

  “费丝,你不该那样提那么重的锅子,会拉伤你的背。”

  费丝看向她阿姨薇德。“我知道,阿姨,可是……”她耸耸肩。

  薇德·杰斯普的头发仍黑亮,蓝眸深邃,如果她能够不沉湎于过去,不挑每个人和每件事的毛病,她的美丽必能多留住几分。但是她从来不肯让大伙儿忘记她们所曾拥有过的好日子和她们所失去的一切。

  “我很想帮你的忙,亲爱的费丝,可是你知道我有腰痛的老毛病,打从我生下威利后腰痛就一直折磨我。为了生威利我差点死掉,我本指望在年老的时候他能照顾我,可是他却在战场上把命丢了……”

  要不是婷琵阿姨这时走进来打断她姊姊的话,薇德可能接下去滔滔诉说第一千次她的不幸。

  “费丝,我来帮你。”婷琵帮费丝提起沉重的装雨水锅子。家里的地板多半坏掉了,她们要提锅子到屋外倒掉雨水得小心的走路。

  一屋子里住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费丝,她婷琵阿姨和薇德阿姨之外,还有艾微特太太和盖森太太,她们是薇德阿姨的姻亲,除此之外还有裘伊,她是费丝的妹妹。她们分别住在楼下没有被烧坏的书房、饭厅和办公室里。烧饭则在饭厅用一个费丝去买来的二手货炉子烧。

  费丝对婷琵阿姨微笑。“也许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天花板弄倾斜,让雨水自动全滑往外面去。”

  婷琵大笑。她的长相和个性与她姊姊薇德完全不同。婷琵红发、个子娇小,脸上时常挂着微笑,乐意助人。这个家要不是有婷琵帮忙撑着,费丝早就崩溃了。“只怕天花板不听我们的话,反而使雨水全倒进来。”

  费丝放眼望向饭厅。以前这是个豪华美丽的饭厅,陈设着精致典雅的家具,现在没有地毯、没有长桌、没有法国椅,只有一个旧炉子、一张粗糙的木桌、几张凳子、一个破橱子、三个木箱、一个铜浴缸和一个水桶。

  “幸好我爸爸妈妈没有活着看到这一切。”费丝轻声说。

  连巨大的水晶吊灯都不见了。恶劣的游兵拿它当靶子打,还把它的绳子割下,使它整个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婷琵看向费丝所注目的原来挂水晶吊灯的地方,她试着以轻松的口吻说:“少了吊灯也好,它很不好擦,至少我们现在不必担心它的清诘问题。”

  “我想你说得对,婷琵阿姨。”费丝说。“我们要担心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屋顶是个大问题,我们缝衣服赚的钱赶不上物价飞涨的速度;我们的财产税下个月就到期了,我真不知道那笔钱要怎么变出来,我们再省吃俭用也永远都赚不到那笔钱。”

  “我们会设法筹到钱的。”

  “可是下个月底就要到期了,缴不出财产税,我们会连这间破房子都没办法住下去。”费丝说。

  “你问过银行了吗?”艾微特太太问。“你有没有试着向银行借钱?我先生还没死之前最擅长和银行打交道。”

  费丝看向艾微特太太。她原本没察觉别人都在注意倾听她和婷琵阿姨讲话。

  “艾妮斯,”薇德阿姨以斥责的口吻对她大姑说:“你说话都不光经过大脑的吗?连我都知道你得先在银行存一点钱,银行才会借钱给你。我们现在哪有钱可以去存银行。”

  费丝揉揉她的太阳穴,她的头已经够痛了,她们难道不知道吵架无济于事?

  可是薇德阿姨和她的两个大姑时常吵架,虽然还不至于太激烈,但也够令人心烦了。费丝需要的是帮助和鼓励,不是谩骂和指控。

  艾妮斯。艾微特还无知的说,“我们可以把我们所有缝衣服赚来的钱全部存到银行去开一个帐户,然后告诉银行我们急需修理屋顶和付税金,等向银行借到钱,我们再把我们存进去的钱提出来。”

  “艾微特太太,我希望能有那么简单。”费丝说。“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缝衣服赚的钱总数是六十八块又三十二分,那还包括了裘伊的十块钱私房金币。这点钱连修理厨房的屋顶都不够。一个银行的经理除非是头脑有问题,否则他不可能因为我们存入六十八块三十二分就借给我们一大笔钱。”

  “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房子和土地抵押借款吗?”婷琵阿姨问。“我记得我爸爸以前曾用土地抵押向银行贷款盖新的谷仓和马厩。”

  “我们可以试试看,婷琵阿姨,可是除非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余地,否则我不想那样做。万一我们无法按时偿还贷款,就会失去房子和土地。”

  “如果付不出财产税,我们也会失去房子和土地。”婷琵说。

  “我知道。”费丝叹气。“我们需要奇迹来解决困境。”她坐下来,拿起她缝了一半的衣服。

  “我们需要的是……”薇德阿姨顿了一下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费丝喃喃的应声。“多一张嘴巴来吃饭?”

  “不,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能挑起我们的负担的男人,”薇德越说越起劲。“一个能帮助我们解除困境的男人,一个能养家活口的丈夫。”

  婷琵瞟向她一向自诩为无所不知的姊姊。“谁的丈夫?如果不包含裘伊,我们这里有五个女人。”她瞟向蜷曲着身子在沉睡中的五岁大女孩。

  “我们当然不能把裘伊算进去,她才五岁。”汉娜·蔻森说。“我不介意再婚,我们之中应该总有一个能找到丈夫。”

  “在一个月之内?”艾微特太太嗤声说:“不可能。”

  “汉娜,恐怕会被艾妮斯说中。”婷琵说。“现在大多数的南方妇女都在找丈夫,战争制造了许多寡妇,那些在战争期间没有机会找对象的未婚女孩,也都等着挽住一个男人进教堂。老处女和寡妇的人数太多,从战场上回来的未婚男人太少,简宜称得上奇货可居。”

  “对。”薇德插进来说。“以费丝为例,她以前那么漂亮,追求她的小伙子多得不得了。战争把那些年轻人打散了,现在他们没战死的早就该回到家了,可是我还没看到一个上门来向她求婚。”

  费丝对薇德皱眉。她知道自己这几年被艰辛的生活摧残得已失去往昔的光彩,但是她才二十四岁,薇德却说得她好像已经四十二岁。

  “瑞奇蒙适合费丝年纪的单身汉所剩不多,除了那些驻军北佬,但费丝根本不会考虑他们。”婷琵为费丝说话。“裘伊能嫁给一个绅士的机会比费丝大。”

  “我同意你的话,婷琵阿姨。”费丝说。“不过到那时我们已经无家可归或饿死了。”

  “噢!”薇德呻吟。“很可能。”

  “就像我刚才说的,”费丝继续她未说完的话,“只有奇碛才能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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