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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有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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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滴在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泪立即从默菡的眼角流了出来,她惨淡地笑了笑,说:“我还好,你别为我担心。”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宇问,突然他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有点红,于是补充说,“如果不方便回答,就不要勉强。”
  “没什么不方便的,是我的小腹撞在了床角上。”默菡说。
  “默菡,你也太不会爱惜自己身体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走路怎么还那么不小心?”杜宇有些嗔怪。
  “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撞上的,当时我的脑子里很乱,只想离开那个家……” 


19

  从省人民医院出院后的那天上午,姜默菡和陆璋就大吵了一架,原因就是那个被打掉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就是你的!”
  “谁能够证明?”
  “你可以做DNA检测啊。”
  “孩子都没了,你叫我怎么做DNA?姜默菡你是存心戏弄我对不对?马后炮谁都会放!”
  “我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事实。”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孩子是我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有这个知情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默菡红着脸,小小地要了回赖。
  “医生说你怀孕两个多月了,你自己会不知道?太奇怪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有个同事怀孕四个月才发现呢。”默菡开始强词夺理,“陆璋你是男人,对女人的身体能了解多少?难道我不比你更清楚?你别自作聪明了!”
  “你说有严重的宫颈炎,可我问了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她说你根本没有这个病。你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不想跟我发生性关系故意开着假的诊断证明来敷衍我?我看你是想为别人守节吧?”陆璋抛出了杀手锏。
  默菡没料到陆璋有这一手,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默菡,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是个受过良好教育正派的知识女性,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这么放荡!”
  在陆璋的心里,他更倾向于认为默菡打掉的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认为默菡早就跟杜宇有染,孩子就是他们两个的孽种,所以默菡才瞒着不告诉他怀孕的事。他这样推测似乎完全合情合理。
  陆璋口里迸出来的“放荡”两个字把默菡激怒了,她气愤地说:“陆璋我就是放荡怎么了?我姜默菡又没跟你结婚,我没有义务为你守节!”
  “啪”,陆璋恼羞成怒,狠狠地打了默菡一个耳光,他没想到明明是默菡理亏,她还要跟他狡辩。
  这一打也把默菡对陆璋仅存的一缕内疚给打没了。当天下午,默菡就义无返顾地搬出了绿洲小区的房子,和陆璋正式分居了。 


20

  分居后没几天,姜默菡回了一趟父母家,给他们说了这件事。
  “爸,妈,我想跟陆璋分手,我已经搬出去住了。”默菡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看了父母一眼,眼睛潮湿地说。
  “啊!”默菡的父母都对女儿这突然的消息感到很惊诧,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就是因为你流产的事吗?”姜母问。
  “这次陆璋做得确实过分了点,再怎么有牢骚,也不能跟你这个有身孕的人推推搡搡啊,那多危险啊,出事了不是?怎么做起事来像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似的,一点都不成熟。不过,默菡啊,你跟陆璋分手的事还是再考虑考虑,毕竟他平时对你还不错,对我们两个老的也算周到,不能因为一次过失就抹杀了他的全部优点。”姜父有理有节地说。
  “爸,妈,”默菡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事。”
  “那是因为什么?”姜母问。
  “妈,我是觉得我跟陆璋根本就不合适。”
  “年轻人,脾气大,性子躁,在一起总是会有些磕磕碰碰的,不要一吵架就嚷着要分手,你和陆璋都不是小孩子了,处理事情要冷静、理智。”姜母说。
  “妈,您说的那不叫冷静、理智,那叫逆来顺受!”
  “冷静理智也好,逆来顺受也好,默菡,反正你听我和你爸的没错,我们是过来人了,看人的眼光比你强,陆璋绝对是个好孩子,年轻人偶尔犯点错误是很正常的,他已经向我们赔礼道歉过了。再说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一下子没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啊。默菡啊,这次虽然主要是陆璋的不对,但我听他说你在外面好像有相好的……”
  “他胡说!”没等母亲说完,默菡“啪”的一声把筷子搁在桌子上,面红耳赤,情绪激动起来,她没想到陆璋会先到她父母面前告状。
  “默菡,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你妈说话?真是不懂事!”姜父停住了伸向菜碗里的筷子,不满地看着女儿。
  “听他说你最近跟那个杜宇打得火热,你们还在神农架的深山老林里露宿了一夜,这是不是真的?”姜母问。
  “根本没有的事!” 默菡否认。
  “默菡,你以为你妈是个傻瓜啊,这点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喜欢那个杜宇,你会跟他在深山老林里待一个晚上?”
  “妈,那只是个偶然,我们偶然在神农架碰到了,又偶然迷路了,就这么简单!”
  “必然就是由无数个偶然促成的。”
  “那是您的观点,我不这么认为。”
  “杜宇不过是个记者,有句俗话叫:好女不嫁记者郎。记者每天东奔西跑的,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没出息了。”
  “妈,您和爸每天不都爱看报纸吗,不是还喜欢看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吗?怎么现在就看不起记者来了?”
  姜母一时语塞,张了张口,扒拉了一口饭,说,“那,那是两码事。”
  “得了吧,什么两码事,我看就是一码事,你们要是不喜欢那个人,就否定他的一切!”默菡噘着嘴说。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姜父把碗底在桌上重重地一磕,面带愠怒地说,“我和你妈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还一个劲地强词夺理!”
  “为我好就不要逼我跟陆璋在一起。”
  “没人逼你,一开始就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不过是因势利导。”姜父脸上的余怒未消。
  “是的,一开始是我选择的,但难道错了一次就要一直错下去?改革开放还允许犯错误呢,国家不是也要经常进行宏观指导和微观调控吗?!”
  “你——”姜父“霍”地站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女儿,气咻咻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任性,越来越不知好歹了?”
  姜母这时开始充当起调和父女之间矛盾的角色,她朝女儿不停地努嘴,示意不要再惹父亲生气,然后她把丈夫拉回座位,往他碗里夹了许多菜,说:“默菡是因为突然没了孩子,情绪有些激动,一时想不通,你别跟她计较,有时间我慢慢劝导她,过几天她就会好的。”
  姜父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看报纸去了,但刚展开报纸时,他可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把报纸扔到一边,走到阳台上去给笼子里的金丝雀喂起了食。默菡知道父亲身体不好,因此也不再争辩,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尽管菜肴非常丰盛,但吃到她嘴里已经没什么滋味了。
  默菡搬到了武汉大学里面,她有个在武大教法语的朋友到巴黎进修去了,把房间钥匙留给了她,要她有空帮忙照料一下。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屋内家具齐全,空调、彩电、冰箱等现代化家电都有。陆璋来找过默菡很多次,但每次她都让他吃了闭门羹。其实姜默菡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她知道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心肠硬一点,她怕自己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她不想再往后退。
  每次听见陆璋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默菡心里也有点难受,但她每次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再软弱下去,如果再牵就他,再放任自己对他的怜悯,她就会深陷在这种爱与被爱的惯性中不能自拔。
  第一个走进这个房间的异性是杜宇,是默菡主动叫他来的。一进房间,在这个再无第三者目光打扰的世界,默菡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杜宇的怀里,鼻子一抽一抽的。杜宇抹去她眼角滑下的两滴清泪,叹了一口气说:“默菡,你这又是何苦?孤零零地住在这里,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身体还很虚哪。”
  “我只是想重新选择自己的爱情和生活,孤单一点怕什么,我自在我快乐!”默菡说。
  “你和陆璋真的过不下去了吗?”杜宇问。
  默菡没有立即回答,她开始脱衣服。
  “默菡,你,你这是干什么?你刚刚出院。”杜宇以为姜默菡情动之下想跟他亲热。
  默菡回头苦涩地一笑:“好男人,你放心,我可不是在挑逗你。”
  当默菡的整个背部裸露在杜宇的眼前时,他惊呆了,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竟然伤痕累累,简直是惨不忍睹。
  杜宇的心头一阵大恸,他一把搂过那半裸的触目惊心的身体,鼻子酸酸地问:“默菡,告诉我,是谁干的?陆璋吗?”
  默菡把头埋在杜宇的怀里,抽噎着没吭声。
  “他为什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他一直怀疑我跟你在神农架背叛了他,他心里愤恨,要发泄,所以经常对我进行性虐待。”
  “对不起,默菡,是我害了你。”杜宇内疚不已。
  “不怪你杜宇,我跟他迟早会走到这一天的,他极端自私、多疑,心灵已经严重扭曲,没有神农架这件事,以后也会有别的事情促使他这样折磨我。因为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他这样残忍地折磨你,难道他不爱你吗?”
  “爱,他爱得发狂,但他这种爱太自私太霸道了,他把我当成了他专有的工具,一个给他烫面子和发泄情欲的工具。”
  杜宇长叹一声,把默菡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多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保护这艘被摧残得伤痕累累的羸弱的小船不再受到风暴的任何伤害,可是他的港湾里早就停泊着另外一艘船啊,他的港湾太有限,容不下两艘船同时停靠,无论港湾向谁开放,都注定有一艘船要在汪洋中悲伤地沉没。
  默菡感觉到了杜宇心中的悲凉,她用脸摩挲着他的胸膛,柔声说:“杜宇,我离开陆璋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你不要逼自己,我现在是个自由人了,有的是时间等,我等你想明白。美娟也是个好女孩,我知道换了哪个男人都舍不得放弃她的,我能理解,真的。”
  “默菡,我是害怕你的这种等待没有结果啊,耽误了你,我就更加罪孽深重了。”
  “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杜宇,我们两个听天由命吧。”默菡凄然一笑。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杜宇问默菡:“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你真苕,想你算不算有事?”默菡娇声道。
  默菡的娇媚又激起杜宇万千爱意,他再次和她热吻起来,直到姜默菡感觉自己快被杜宇吻得窒息了,两个人才分开。从默菡的房间出来后,杜宇上了车,打开收音机,周传雄的一首《我的心太乱》飘了出来:“夜里难以入睡/用什么可以麻醉/情绪太多怎堪面对……”伤感的歌声中,杜宇暗想,自己和默菡之间真的会有甜美的明天吗?车窗外各种刺目的灯光交汇,晃得夜色中的武汉一片茫然和眩晕。杜宇没有看见,他从默菡住处出来的时候,一辆墨绿色的尼桑就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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