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无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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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老人道:“你如有见地,牟叔立即叫他来,但你不要使人家太难堪。”
沙士密道:“不会的,很简单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没事。”
牟老人虽不相信沙士密能问出什么线索,然在毫无希望之下不能不寄希望于万一,他亲自去到另一端上房里叫来那老仆人。进了房,那老仆人被郑宏轩安置在凳子上坐着,而沙密却在他对面立着,宇文素根本不愿意听,只有易天飞倒郑重其事地守在门口。
牟老人和郑宏轩坐在侧面床上,这时笑着对老仆道:“陈老头,我这位少镖头对于抢劫的事情,想请你回答他几个问题,你不妨就你所知详细说给他听。”
老仆喘着气点头道:“少镖头尽管问,老奴能记得的一定说出来。”
沙士密笑问道:“你那夜被镖打伤在什么地方?”
老仆掀起左腿裤脚,喘息道:“伤在大腿,好在不重:这两天已经结疤了!”
沙士密俯身看得很仔细,半晌挺身,又问道:“你到庄上有几年了?”
老仆缓缓地将裤脚放下,坐正才道:“四年了!”
沙士密笑道:“你的气喘病很重,真可怜,好在你能遇到我,我可替你治疗治疗,保证你过几天就会好的。”
老仆摇头道:“少镖头,老奴的病找过不少大夫,他们都说没有希望,这是热天,冬天更坏啊,何必操心呢!”
众人看到沙士密转到与劫案毫不相关的事上面去了,知道已无疑问啦!
沙士密却不管大家的态度如何,他却一本正经地替老仆这儿按按,那儿摸模,竞像煞有其事似的。模完了,他向老仆道:“老人家,你出去罢,明天我替你买药来。”
老仆连声称谢,喘着气,告退出房去了。沙士密见他背影消失后,陡然向牟老人轻声道:“我们到镇上或河边走走如何?”牟老人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有事情,也立即点头道:“好的,我们都去。”
沙士密道:“不要一直走,我们装着查看庄前庄后绕过。”
牟老人道:“你打算到什么地方?”
沙士密道:“就到河边罢,最好有个僻静之处!”
牟老人知道他要避外人耳目,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们租条船,离远一点!”
四个人先在庄内查看一遍,之后就绕到庄外。附近的人家不少,他们绕来走去,终于到了河边。河岩旁停船不少,牟老人租了一条小船,命船家向上游慢慢划。沙士密一见船离岸边不近,这才向大家道:“这下子不会错啦,那老仆有几点非常可疑。”
牟老人惊讶道:“哪几点?”
沙士密道:“第一点,他那擦伤不是他人打的,而是自己划伤的!”
牟老人道:“何以见得?”
沙士密道:“你老想到镖尖是什么形状没有?”
牟老人骇然道:“对的,金指镖是圆尖,他的伤口是薄锋器所伤!”
沙士密道:“第二点,刚才我摸他背脊骨并未走样,显然他是装出来的驼背;第三,他心跳正常,气脉舒畅,根本没有气喘症;第四,他体外有内功反抗,哪怕他极力掩饰也在无形中发挥出来,这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料到。”
轩大惊道:“其内功竟已到自发之境了么?”
士密道:“那倒不是,而是一种练武之人的警惕习惯,这习惯自开始练武就有的。”
牟老人涑然道:“他是我抹丈带回来的,其真正来历无人知道。”
沙士密道:“现在我们先猜猜他在庄上为了什么卧底,其同党又是哪一帮派呢?”
易天飞道:“是啊,他们与庄主有什么仇?为何又拿金指镖要我们上当呢?”
这时宇文素可惊讶了,她倒不想劫案上面的问题,而在暗暗注意沙士密了。沙士密忽然转头向她笑道:“大小姐,你心中在想什么东西我都清楚,我的一切都是令尊教的,你不要惊奇我懂得这些,学以致用,你学的多,没有我用得适当而已*”
牟老人哈哈笑道:“士密,这倒是你吹牛了,连我老头子也想不到那些地方去!”
沙士密道:“这件事情我还有一个策略来对付陈老头,相信他必定要中圈套,如果料得不错,那我们就不必打草惊蛇。”
郑宏轩道:“什么策略?”
沙士密道:“叫作‘送羊入虎口’:你们如果发现我失踪,千万勿大惊小怪,不妨沿着我的记号跟来。”
牟老人大惊道:“你要单身冒险!”
沙士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天飞道:“你已算出贼巢在什么地方了?”
沙士密道:“不知道,但我料到必然有人会将我带去。”
郑宏轩道:“你有什么记号?”
沙士密道:“我的去向路上必有黑色布条留下。”
牟老人急问道:“你现在就采取行动吗?”
沙士密道:“那要看带路之人何时动身了。”
大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相信他确有与人不同的智慧,牟老人只得照他的计划行事了。他们在船上商量已定,于是就回庄等候发展。一天易过,又是晚上了,沙士密单独走出庄去,他慢慢地向一座林中走去。刚刚接近林前,突觉背后有人袭到,那是一股指劲点采。
沙士密心中有数,不避不抗,顺势倒在地上。儿,他面前突然现出庄上那个老仆人,只见那人背也不驼,气也不喘,发出阴阴的冷笑道:“小子,你还认得我不?”
沙士密故意看了他一眼,噫了一声道:“何老人”门老仆嘿嘿笑道:“小子,你凭着聪明破坏老夫的行藏,致使老夫不能再在庄上隐居了!”
沙士密道:“你要杀我?”
老仆道:“老夫要用你的聪明去作另外一件事,但却不能马上放你!”
沙士密笑道:“那还要看我愿不愿出力呢。”
老仆冷笑道:“不愿出力就叫你活不成。”
沙士密又问道:“庄主是你杀的,你们既劫财,又放火,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老仆冷笑道:“你小于还不知这庄主本是老夫当年的手下,他的财产都是老夫的。”
沙士密不解道:“那你又为何杀他?”
老仆道:“那是老夫另外一批手下于的,原因是他不肯随老夫重出江湖!”
沙士密道:“你杀了他为何不走?仍在庄上呆着,同时还拿出那只金指镖来是何用意?”
老仆阴笑道:“金指老人乃老夫第二号助手,老夫当年被强敌逼得将全部手下解散,金指老人即投靠清庭当剑客,这次老夫派人叫他复出,他不答应I因此才拿他当年一只金指镖来给你们作线索。”
沙士密道:“这是你的手段,想叫我们去逼他复出。”
老仆大笑道:“你们没有办法逼他,老夫只不过想假你们之手将消息传出,使他不能再在清庭当剑客。”
沙士密啊声道:“难怪他不肯认账了,原来他已知道是你在逼他。”
老人忽然道:“他来了!”
沙士密忽听一阵风声来到,侧面一看,只见来的确是金指老人!
金指老人一到即大声道:“大哥,你何必复出江湖呢?”
老仆哈哈笑道:“老三,传言我们的强敌已死,大哥我要重整当年事业。”
金指老人道:“目前武林态势与往年不同了,新出道的高手如雨后春笋,难道大哥不知?”
老仆大笑道:“大哥我另有办法,我们走罢!”
金指老人——指沙士密道:“这小子拿下何用?”
何老仆哈哈笑道:“这小于有超人的智慧,大哥要用他办件重要事情。”
金指老人道:“你要带他去五星岛?”
何老仆摇头道:“暂时到宜昌府,办完宜昌的事情再转五星岛。”
金指老人道:“这样扛着一个人怎能避人耳目?”
何老仆笑道:“林中有只大布袋,你把这小子装起,到了城边大道时,自然有人来接。”
沙士密被装进布袋子,可是他一点不着急,但不知他如何留下记号。经过不知多少日子,他只记得一路上有吃有喝,但就是不能见到外面和全身活动,吃东西也任人家喂。
然而很奇怪,当他失踪的第二天,牟老人即发现了黑布条,他们循着这点记号,居然也向湖北宜昌追去了,甚至他们还在布条上发现了字迹,写的是劫案全部情形。这天到了宜昌,牟老人暗暗吩咐宇文素回局里去送信,他们三人仍紧紧盯着,及至最后发现那个老仆过江去了,同时又得一张黑布条才停止,原因是黑布条上写着鬼屋两字。三个人立在宜昌西门外的江边,郑宏轩忍不住问牟老人道:“敌人真会住进鬼屋吗?”
牟老人道:“你们没有人知道鬼屋的故事,这批人住进去必有原因!”
郑宏轩道:“那屋里真有鬼吗?”
牟老人道:“此屋在十几年前是座来历不明的隐土别墅,后来这隐士全家竟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后来这座后有青山,前有大江,花香鸟语,风景幽美的别墅连易数主,可是每易一家都遭不幸,可说无一幸存,因此鬼屋之名传闻江湖。”
易天飞道:“难道这些案子至今尚未查出?”
牟老人道:“清庭的官府对于汉人被人所杀,可以说一律是官样文章,敷衍了事。”
郑宏轩道:“白道上的正派武林也无人过问吗?”
牟老人道:“此处离武当派不远,可说是武当势力之下,然而武当派却故作不知,其他的人又有谁来过问呢?”
易天飞道:“我们如何采取行动?”
牟老人想了一下,挥手道:“我们回去和你宇文伯伯商量一下。”
这时已是初更天了,他们回到局里直奔楼上。
宇文老人正在盼望,这时与儿女和骆狱一见他们,同时起身,问道:“查出他们落足之地了?”
牟老人坐下后郑重道:“他们落在鬼屋!”
宇文老人闻言一怔,噫了一声道:“难道这批人竟与十几年前杀死鬼屋主人之事有关?”
牟老人道:“沙士密,恐怕有危险,我们如何行动。”
宇文老人道:“你们发现士密的形迹嘛?”
牟老人道:“现在证明他是有意结敌人擒去的!”
宇文老人大急道:“这孩子竟敢这样冒险!”
郑宏轩道:“我想他为要查出敌人的巢穴才出此险着。”
宇文老人道:“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不易斗过他们,这事不可冒失。”
宇文素一旦不见沙士密时,心中宛如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般。她焦急无比地道:“士密被擒,我们也只好全力一挤了!”
宇文老人道:“要行动也要等到明天,为爹今晚要好好想一下才能决定明天的行动。”
大家都不敢反对,只有各自回房。所谓鬼屋,真是一点不错,那是在西门外的长江对岸有一栋建筑得很特别的房子,屋后是山,前面就是长江,上下左右都没有住房,屋建在悬崖上,四周树木森森,阴气沉沉,而且无路可通。这时在鬼屋的客堂内坐着三个人和十几个大汉,当中坐的就是那个何老仆,现在他可神气十足,哪还有气喘背驼的样子。
只见他向大汉们喝道:“将那小于带上来!”
当下只应一声,立刻有两人带进了沙士密。他这时竟能行动的口了。老仆人一见沙士密嘿嘿笑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沙士密神情自若,摇头道:“我仍是那条件,你如答应说出十几年前此屋主人被人灭门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