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异神--昊月无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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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她若无旁人,偶尔一枚致命秋波已经足令男人喘息难捱!
而冷冷的她,站在远远的角落。脸上戴着由各种华丽宝石所缀成的面具,清
冷得仿佛一朵白莲。与奇蒂拉妖美的火焰相映,她凝若秋水。
狄奥图坦正被一群巧笑情兮的贵妇绊住,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笑话,贵妇们
笑得花枝乱颤,美丽的羽扇不停挥舞,放肆的笑声穿过厅堂来到她面前。她眼
不抬。
眉不皱;一切皆与她无关。
“那么无聊吗?我可有荣幸请你跳支舞?”绅士来到她面前。高挑匀称的健
硕体态配上一头暗金色、乱得迷人的短发;他也带着面具,只是面具下那俏皮
的眼神泄漏了他的身份,他轻笑着挽起她纤细的臂膀。
“别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我这么英俊,你应该感动得落泪才对。”
她忍不住睇他一眼:“顽皮鬼!那么多美女等你请她们跳舞,你为什么不去
请别人落泪?”
“因为我最爱你啊!”他笑嘻嘻地朝她鞠躬。感觉背后狄奥图坦杀人似的眼
光正飞射过来。“就算我的英俊感动不了你,至少我的勇气也应该受到嘉奖才
对,我可是冒了生命的危险请你跳舞呢!”
她厌恶地避开他的话题。“拉萨路呢?”
“他最恨这种场合,你应该知道。”他耸耸肩,俏皮的模样不知道吸引了多
少女子恋慕的眼光。“拉萨路恨热闹,拉萨路恨舞会,拉萨路可能是全世界最
无聊的男人。”
“你不该这么说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表情给逗笑
了。
“拉萨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才对。”
“你真是懂得伤我的心。”他大笑:“你知道我最讨厌拉萨路了。”
一曲舞罢,他依旧挽住她的手,往角落走去。明知道狄奥图坦致命的眼光无
时无刻追随着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是以萨,也许是世界上最有勇气、也
最放荡不羁的男人。
是的,男人。十二年的光阴已经让拉萨路与以萨长成出众的男人。他们鹤立
鸡群、他们出色绝美,他们是连男人看了也要忍不住心动的男人!
“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她叹息着问。
“我可以带你去天涯海角。”以萨微笑。
“我们到外面走走……”话声方落,狄奥图坦已经大步迈向他们。
以萨毫不以为意地挽住她的手面对狄奥图坦。“亲爱的叔叔,我正想带无涯
到外面去走走,你恐怕来晚了。”
“恐怕我得与我亲爱的妻子跳支舞才行;这是礼仪。”狄奥图坦强忍着怒气
说道。
以萨还想拒绝,无涯却无奈地朝他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不要紧的,你去玩吧,以萨。”近年来拉萨路很努力避免与狄奥图坦正面
冲突,但是以萨不同,很多时候以萨喜欢刻意激怒到奥图坦,以看到他的怒意
为乐。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虽然她无法确定狄奥图坦与拉萨路兄弟之间实力相较究
竟如何,但是她厌恶狄奥图坦的黑暗——那黑暗的魔力总不由自主地令人对他
感到畏惧!
“无涯——”
“我不会吃了她!”
狄奥图坦不耐烦地握住无涯的手,推开以萨往大厅中央而去。他挥个手势,
乐队很快演奏起浪漫的舞曲。“笑一笑,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不想笑。”
“对着以萨你却笑得那么美好!”
无涯连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那是因为他让我快乐。”
“告诉我,他如何让你快乐?”狄奥图坦几乎给怒气淹没。他紧紧搂住她的
腰,气力之大几乎可以将她折断!
“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无耻。”面具后的眼神黯了一下;抿起的唇含着冰
冷的怒意。
“你真该死……”狄奥图坦心痛。
他的心像是被人撕开了般的感到无比痛楚!无涯比任何武器都要更能够伤他,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笑的时候让他心动;而她发怒时烈火般的美艳,
却又教他甘心如飞蛾扑火。
他真恨!恨他对她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到她的爱来得如此莫名其妙,更恨她
连一丝一毫也不肯回报他的感情!
怀着深刻的爱与恨,他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她的唇如此冰冷而美好,如此
甜美动人——“啪!”清脆的声响。
狄奥图坦的面具落在地上,无涯的手毫不犹豫地挥过他的脸,留下清晰的掌
印!
惊呼声响起,舞曲与笑语声全部停顿,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他们。多么令
人艳羡的一对,却也是多么令人惊讶的发展!
“我的确该死,我很乐于下地狱,你知道,只要下地狱能够离开你,我随时
欢迎。”
无涯冷冷地抛下话语,转身飘然离开。
狄奥图坦深吸一口气,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小
刺渭能力愈来愈高超,居然能打疼他!他笑了起来。“女人,真是不懂男人的
心。”
绅士们笑了,全都了解他话中的含意。
看着无涯娇美的背影,狄奥图坦大笑。“只不过逢场作戏,她们什么时候才
能懂?”
“你真坏啊!侯爵,尊夫人打你真没打错!”贵妇们娇嗔地以羽扇轻敲他的
臂。
狄奥图坦只是微笑。心在淌血,脸上却挂着无奈的笑意。无涯,你什么时候
才能懂?
或者你根本懂,却只是恨……你真的如此恨我?
奇蒂拉仍在一旁兀自舞着。她的心也在淌血——脸上同样挂着美艳动人的笑
容。
找不到来处的茉莉花香依然在空气中飘荡,游魂似的追随着人的脚步。她走
到花园正中央的小凉亭,深吸一口带着花香的冷空气后坐下来。
经过这豪宅的人们总要赞叹这美丽的花海!一团一团各式各样的花朵绽放其
间,许多品种甚至连皇宫内也不易得见。那都是秋奥图坦费尽心思找来的,同
时还请了全法国最好的园艺家悉心照顾着;他知道她爱花,所以上穷碧落下黄
泉找来这许多奇花异草,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恨透了眼前这些花!
这花园,像极了监牢!围困着她渴求自由的心灵,各种各样的花香综合在一
起,像是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她的视线、阻碍了她的脚步。
她的确爱花。每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脆弱的花瓣上,她总想起旭日村。
永夜过后的第一线阳光闪耀在旭日村前的冰原上,几日之后雪化了,绿绿的
小草欢欣鼓舞地迎接春天;再过几日,小草嫩嫩的身体转为深绿色,细巧的花
苞迎着风摇曳飞舞,然后一片壮丽的花海像是变魔术一样呈现在眼前!
鹅黄色的小花长得很简单,五片鹅黄色小花瓣围绕着中央雪白的花蕊,轻轻
一碰便像是粉灵一样只下奔逃。几千朵、几万朵的小花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有时候风吹得急了,细碎的花瓣登时满天飞舞起来;站在草原中央。天上地下、
前后左右全是花——那才叫花海!
那才叫花海碍…说好了不想念那里里,可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远方。
十几年的光阴好漫长好漫长,亲人的容颜她几乎要遗忘了;看着镜子里的自
己,很多时候她竟然想不起来当年的小女孩的模样。
她可以继续欺骗自已,但事实上她知道她想家。她想念母亲、想念弟弟妹妹,
她想念那片壮丽的花海,甚至想念冰天雪地、看不见阳光的日子。
窸窣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的眼光迅速转向声音的方向。
“你是拉萨路侯爵夫人?”高大的男子穿着一身素黑色燕尾服走向她,他的
脚步很轻松,面具后的眼光却透着一丝冷冽。
她没有回答。巴黎有太多心怀不轨的登徒子,狄奥图坦极力广纳新血的举动
招来了许多类似的人物。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不怀好意,她笔直地看进男人的眼
光中,却在其中找到一抹奇异的熟悉感……“我问你是不是侯爵夫人?”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无涯蹙起眉,他的口吻好熟悉,连眼光也似曾相识。
这男人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你是谁?”
男子的脚步停在她身前。
他很高大,几乎与狄奥图坦一般高大。漆黑的发色与一双带着冷冽仇恨的眸
子——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几乎就要想起来了!那双眸子……“侯爵夫人?
你在那里吗?
侯爵请您进去,侯爵夫人!“侍女的呼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正要回头,
却看到男子眼中精芒一闪!
她震愕得反应不过来。她的确见过他!那眼神……那眼神她绝对不会认错!
“你果然就是侯爵夫人!”男子有力的双手刷地捂住了她的唇,他低低冷笑
着开口:“那么就请你安静地跟我走吧!妖魔!”
4 恩仇纠缠“是谁带走她的?是谁?”狄奥图坦勃然大怒。这已经是第二次
了!他竟然让她二次自他的生命中无声无息消失!
侍女与侍卫们纷纷噤声。舞会时那么多人,他们真的无法说出究竟是谁那么
大的胆子,竟公然在侯爵府邸中将侯爵夫人掳走!
“最后见到夫人的是谁?”
还是没人敢说话!
狄奥图坦忿怒地猛然拍桌,白色巨石的桌面立刻“喀啦”一声,裂成两半!
“再不说统统叫你们上断头台!”
一名年轻的少女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是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看到是谁
带走夫人!我看夫人走到花园里去,我想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狄奥图坦忿怒得跳起来!他的手指着少
女的脸:“你真该死!你真——”“叔叔,这里是巴黎。”拉萨路很快挡在少
女面前。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拉萨路那张冷静的脸,他真想冲过去狠狠扭断他那
该死的颈项!
“滚!全都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们!找到侯爵夫人之前你们谁也不要回
来!
滚!“侍女与侍卫如蒙大赦,连忙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厅。
好可怕……面对狂怒的侯爵真像是……像是面对撒旦一样!真的好可怕……
“该死!
该死!奇蒂拉!“”用不着吼,我一直都在这里。“奇蒂拉从角落里冷冷现
身。”我不会去替你找那只老鼠的,除非你要我去杀了她,否则你就死心吧。
“
狄奥图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简直就是造反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奇蒂拉:“你说什么?”
“要我重复十次也没有关系,答案都是一样,我不会替你去找她。”
“是吗?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狄奥图坦的手往空中猛然一抓,奇蒂拉的脸色登时转成绿色——她的颈项被
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掐住!她的身体渐渐离开地面,而她的腿不断地在半空
中挣扎……狄奥图坦气得怒笑,他那狰狞的表情在她面前不停晃动。
“去你的!你够了没有?!”以萨终于蹙着眉,忍不住上前出声。“要闹到
什么程度你才肯罢休?猎魔人已经在这里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杀人?!”
狄奥图坦猛然将奇蒂拉甩开,她的身体硬生生地撞在墙壁上。
“碰地”巨响!她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我不管谁在这里!无涯是我的妻子,我要她回来!”他咆哮。
拉萨路叹口气转身离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