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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丽的误会-第24章

小说: 美丽的误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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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大家都想起了宇。宇是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宇高大英俊,能歌善舞,又有一个大款老爸。宇常常给湘儿送各种各样美丽的鲜花。宇驰骋足球场上时,湘儿也曾为他起劲地鼓掌叫好。在校庆五十周年晚会上,宇和湘儿合作的双人舞《扬帆》还捧走了头奖。    
    我是独自一人站在教学楼十层楼顶上,将那首给湘儿的诗轻轻撕碎的。当看到秋风中漫天飞舞的诗的碎片时,我眼里满是温热的泪。    
    依然做梦,总是梦见自己在故乡的清清溪水边,狂奔着寻找柔嫩的水草。没有,没有,一缕水草也没有了。我一直狂奔,狂喊,直到被室友摇醒。    
    宇的鲜花送得更勤了。而我更多的时间,都埋头于古旧的图书馆。偶尔也能碰到湘儿来借书还书,湘儿总是向我投来匆匆的一瞥。每次目光交接,最先游移的竟是我。我是自卑的。我试图把湘儿的影子,从心里一丝丝地抹去。    
    最是伤感别离时。同窗四载的学友们,就要各自天涯了。班上举行了毕业晚会。不知是谁的提议,男生二一O室的12兄弟,与女生五O五室的12姐妹,依排行互赠一句话,或是一件礼物。轮到我和湘儿时,我俩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默默地对视,没有任何言语。后来我就看到湘儿美丽的眼里缓缓淌流着故乡那样的清亮晶莹的溪水,恍惚中我也看到了柔柔摇曳的水草。后来,我的眼也湿润了。再后来,同学们都哭成了一片。    
    我是半年后收到湘儿来信的,洁白的信笺中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旁边的旁边是你!


第四部分:人生的感悟听到一声“到妈妈那儿去”

    没有妈妈叫我。我在黄昏幽暗的巷灯下走,我盼望妈妈叫我回家,可没有妈妈叫我。    
    坐在编辑部明亮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听到门外有两个人在告别:“我得走了,现在的车真挤,昨天我到妈妈那儿去的时候……”哦,那声音听起来已经苍老。我忍不住抬起头来——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妇女。可她苍老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满是骄傲。我在心里酸酸地想:那么大了还有妈妈。    
    我的妈妈到哪里去了?外婆还活着的时候对我说,妈妈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可我这个只有10岁的女孩心里很明白——妈妈死了。不过别人问起的时候,我总是说:“我妈妈没有了。”尔后,总能听到一声声同情的叹息,我心里暗暗恨这叹息。    
    我慢慢地长大。初冬放学以后与小朋友一起跳橡皮筋,跳到巷灯亮的时候,那些小朋友都一个个被妈妈亲昵的叫声唤回家了。没有妈妈叫我。我在黄昏幽暗的巷灯下走,我盼望妈妈叫我回家,可没有妈妈叫我。    
    我慢慢地长大。假日,一群小姑娘挤到好朋友家里,大家坐在地板上格格地笑着闹着。我突然不被发现地溜出房间,一声不吭地走进她家的厨房,倚在厨房的门旁,我看她妈妈系着好看的围裙在那儿忙碌。我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记忆里找我妈妈做饭时的身影,可我找不到。好朋友的妈妈发现了我,笑着道:“小家伙,你干啥?”我轻轻地回答:“我看妈妈做饭。”我看妈妈做饭,是因为我不记得妈妈怎样做饭……    
    我慢慢地长大。我长成大姑娘了。女伴打扮得好漂亮,并且指着我说:“唉,你该穿那种衣服,你该把头发那么绞起来,我妈妈教我的!”我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角,在同伴面前尽量装得满不在乎。可回家,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已经哭出来了。我,没有妈妈教我。     
    后来,我总怕听到别的姑娘说:我回家时妈妈总等我吃饭。怕听到她们说:妈妈又为我买了块布……    
    现在,我已经长大,长成真正的大人了。我感受到朋友和亲人的各种非同一般的关切和爱护,自以为自己一日日地充实起来,仿佛童年和少女时代的那种寂寥和失落已离我远去,可哪想到,那中年妇女的那一声“到妈妈那儿去”仍叫我忍不住,忍不住……    
    原来,那一声声“妈妈”,是会让我永远地羡慕,永远地酸楚。    
    


第四部分:人生的感悟身边有个好女孩

    琴琴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我懒散而多变,可她却笃定而执着。    
    琴琴不是个出众的女孩。任何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不会觉得她漂亮,相反,她那略微发胖的身材更使她少了一份妩媚和娇俏。每当有牙尖嘴厉之人和她开一个善意的玩笑时,她都会因为无法反驳而恼得满脸通红。身为学委的琴琴上课前总会神情严肃地站起身,全场扫描,然后一个不漏地记下“无故缺席××”、“病假××”……    
    在寝室六个女孩子中,几乎每天早晨都是琴琴第一个起床。一起来她便会高喊“起床喽!”而我们不管听到没听到,仍继续蒙头大睡。当睡眼朦胧的我们起床后忙着洗漱,吃早点时,琴琴早已背起书包,精神抖擞地上课去了。    
    琴琴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我懒散而多变,可她却笃定而执着。她告诉我:她第一次就要过英语四级,于是她真的第一次就通过了考试;她要把基础课扎扎实实地学好,于是她的学习成绩便在班里名列前茅。每当没课时,我便会睡大觉、听歌曲,最正经的事也只是抒发一下文学灵感,可琴琴却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有时我笑她是条虫子,她总是淡淡地一笑。我知道她不是逼自己去看,而是她真的喜欢看。当我们聚在一起谈论化妆品和男朋友时,琴琴总是默默地听着,这些事情她都懂,但她不在意。    
    周六,我们忙着跳舞,看录相,琴琴却找到了她自己的消遣——打毛衣。也许她真的具有这方面的才能。我就是弄不懂,为什么长长的一根线,琴琴不到两周就可以打成一件漂亮的毛衣。有时,我会故作聪明地建议她改变一下自己,比如多出去交际一下,多跳几场舞,可她总有话对付我:“每个人都有自己介入生活的方式,我选择了适合于自己的介入角色。我很充实。”我无话可说。    
    琴琴在打完了她的毛衣后便开始给我打,坐在我的床上,她边打毛衣边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个梦,骑着小板凳过海。”琴琴爱做梦,每个梦都那样离奇!看着她灵巧地织着毛衣,我忧心忡忡,总担心有一天,会有一个有福气的傻小子将琴琴从我的身边抢走。    
    


第四部分:人生的感悟尊严无价

    我们八个人一起站在街道上,眼里都闪着泪光,却都突然开怀大笑,吐尽心中恶气浊气地痛痛快快地长笑。    
    校园里贴满了招聘暑期工的广告。我和阿惠决定假期不回家了,打一个月工赚些下学期的学费。    
    金山大酒店的条件非常诱人,招收相貌端正的女大学生作服务员,早晚两班,每班四小时,一班12元,管一顿中饭,小费归己。所以连我和阿惠在内,它一共招了10名女大学生。    
    酒店内部用日式拉门隔成一个个单间雅室。第一天去上班,换上酒红色的统一服装,扎上雪白的小围裙后,老板和老板娘联合给我们训话。老板矮胖精明,一副很诚恳的表情:“我知道你们几个家里都很困难,我们绝不想从你们身上捞什么,只是体谅你们读书不容易,想给大家提供一个勤工俭学的机会。”老板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腰包,妆化得可以立即上舞台,她第二个发言:“但出来打工优待得按规矩来。第一,上班时必须化妆,脸上得时刻带笑,谁砸了客人的兴致我砸谁的饭碗;第二,你们几个人先试用10天,每天按10元工钱,干得好接着按15元钱干,出岔子的就请走人。”我们10个人站成一排,谁都避免抬起头直视她那黑黑的熊猫眼,同时也试图逃过她那如刀似箭的唾沫星子。“第三条嘛,你们可是我高价请的,所以得带上校徽来上班。”10个人中起了一点小骚动,我不安地偷视左右,几个同学的神色都很困惑。“对不起,我想这第三条不合适。”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老板娘的眼睛眯了起来:“谁说的?”我左手边一个苗条的女孩子站了出来,我知道她是与我同校的法律系大三学生,一向以口才著称。“打工是我们个人的事,与我们的学校无关。我认为您这个要求对我们学校的名誉,对我们自己的尊严,或者对您和老板的愿望出发点都是不合适的。”我觉得空气骤然变得紧张了,只见老板扯了一下脸涨得通红的老板娘,笑眯眯地打圆场:“好,不愧是大学生,想得周到。戴什么校徽呀,怪麻烦的。好了好了,干活吧!”    
    从早上10点干到午后两点,我们早班五个人和晚班五个人一起坐下吃饭,大圆桌上只搁了一大盆土豆炖茄子。有一个女孩子吃完后又去添了一勺,老板娘狠狠地盯视着她一口一口往下咽。结果我们剩下的九个人不论饥饱都只吃了一碗饭。    
    第二天吃饭时,只剩下了九个人。晚班的一个女孩偷偷地告诉我,昨天那位师姐被老板娘撞了一下,结果打了一个碗,被扔给十元钱后“炒鱿鱼”了。我的心一沉,这工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饭店门口竖起了一块醒目的大牌子,上面写着“本店由女大学生为您服务”,后面一连三个夸张的惊叹号。饭店门口的车马上多起来,我们几个忙得头晕腿软,老板老板娘却乐得合不扰嘴。    
    我和阿惠负责七号、八号两个单间。我刚从上菜口把菜名传过去,就看见阿惠含着眼泪,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我抓住她急切地问:“怎么了?”她嘴唇颤抖:“他们欺负人!”我放开她,快步走到八号间门口,一阵哄笑正刺耳地传出来:“到底是学生,摸一下手就吓成那个样子。”“哈哈,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老子有钱,她就得来侍候我这个小学生!”“哈哈……”我想冲进去,想叫想喊,但脚却像钉在了那里,我只能使劲儿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戳进手掌,有种钻心的痛。    
    第三天吃午饭时,我发现又少了一个人,是我们中间最漂亮的那个女学生。她一直站在门口当迎宾小姐,昨天一群韩国人来吃饭,出门时借着酒性动手动脚,被她毫不客气地甩了一巴掌,所以她也不见了。    
    这天的菜是土豆炖豆角,老板娘不再担心我们多吃了,因为大家看上去都食欲不振。老板娘正在品评那位被解雇的“假清高”小姐:“来干活不就为了赚钱吗?当服务员还摆什么臭架子!没让你们三陪吧?摸摸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的?”有人第一个放下筷子,我们也都默契地起身,却被一向“和蔼可亲”的老板止住了:“先别走,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昨天店里生意不错,客人们都夸你们气质好。我准备在此基础上再搞一点小创新,啊,一点小改革。”他犹豫了一下,看看我们这八个温文尔雅的女学生,说:“你们也都看到了,咱们这儿的装修带点日本风格,所以我想从明天起,让大家实行日本的‘跪式服务’,创出我们自己的服务特色,怎么样?”    
    我内心深处有种怒意腾然升起,开口时声调冷得让自己都直发抖:“那外面的招牌是不是也要改为‘本店由女大学生为您‘跪式服务’呢?”老板的笑脸慢慢消失了,“这只是服务方式上的改动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昨天不是得了50元小费吗?跪式服务后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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