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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沙漏3-第14章

小说: 沙漏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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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安生。可是爸爸,
我却接受了他的恩赐,你会怪我,还是会支持我呢?我该如何,才能得知你的心?
   就在这喋喋不休的自责和自问自答里,我绕到一家大型超市,在一楼的布料柜前停下了脚步,我想起了我被放在江辛家的阁楼上的我的小缝纫机忽然想给自己
做一件大衣,还是蓝色的,在这个无人心疼的夜里,自己心疼一下自己。
   我迅速买好了一切自己需要的东西,做公车到了那个小区。上了楼,掏出钥匙,我有片刻的忧郁,我讨厌自己来都来了,却还如此的腻腻歪歪,所以还是下决
心扭开了门。
   房间很干净,窗户开着。我看不出江爱笛声是否回来过,当然他要回来不需要向我汇报。我抱着那一堆东西上了我的小阁楼,我把那块蓝色呢子布放到地板上
的时候,又一次不可控制的想起了他和她。我最好最发心思的两件作品是给他和她的,一条裙子,一个领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藏在抽屉里找不到的角落了呢?
不,我知道他们不会。我想他们也一定会小心翼翼的收好,收到一个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这样最好。
   我真的很谢谢他们,不会提起我,这个总是闯祸,不能带给他们任何幸福的扫帚星朋友。既然他说,把一切都还给我了。相忘江湖,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这样想来,那些不甘和痛楚,仿佛被今天的阳光扫去了一半的阴霾,,也变得没那么沉重难当了。
   那天我一直忙到六点多,从设计到裁剪,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我开着我的ipod,一边听歌一边忙碌着,想象一件完美的大衣将出自自己的
手里,有些说不出的小愉快。小阁楼的光慢慢地褪下去,我开着灯又干了一会,眼睛觉得有些生疼。我揉了揉眼睛和酸痛的胳膊,发现自己有些渴,还有些饿。
我下了楼,从阳台绕道客厅,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饮水机里没有热水,就在我灌水准备烧的时候却好像听到从某个房间里传来什么声音,难道是谁会来了?我把
手里的水壶轻轻放到地上,慢慢地走到客厅,发现只有一间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努力的回忆,我进来的时候它到底是开着还是关着?
   还是,进来了小偷?
   我有些紧张,大着胆子走进,侧耳听。我发誓在里面听到了声音。可是那声音若有若无,好像是谁在笑?我脑子拼命的转,如果死小偷,我该怎么办?搏斗几乎
是不可能,报警呢,谁可以告诉我电话在哪里?我的手机在哪里?
   我慌乱地绕过客厅,准备先跑上小阁楼把门关起来再说。我真的是太慌了了,脚碰到茶几腿,袖子顺便把茶几上的一套茶具给哗哩哗啦地扫到了地上,我想伸手
去接,但一个也没接住,茶杯一个个往地上滚;只听得一声声出奇清脆的连环响之后,卧室的门被哗地一声打开了,接着,我看到江爱笛声拉开了门,他的眼睛
瞪得老大:“醒醒,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那一瞬间,我真希望自己的眼睛是瞎的。
  因为那位江先生除了用毛巾裹住他的重要部位之外,其它地方均一览无余。而且,更更重要的是,就在我准备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的时候,忽然又从她身后冒
出一个和她一样造型的美女,正在大声地惊呼:“哦,EDLSLON,这,这是谁?”
   与其说“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不如说我压根不知道这句道歉合适不合适,门被关上了,可怜我绯红的脸和快要爆炸的脑袋,我一边用自己的手试自己
额头的体温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那些碎杯子,用飞快的速度跑上了我的小阁楼,反锁上了门。
 
   我想我认得那个女的,就是那天跟他在机场拥抱的那个。
   我看着被我仍在地上的ipod,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进来的时候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可是,纵然是这样,难道他江爱笛声同志没有发现我放在门口的那双
女鞋吗?还是他认为它是一只放在那里?
   真是荒唐。
   我捂住脸坐在床边,心绪还没安定下来呢,楼下那里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我很快就听到他的敲门声:“醒醒,开门呐。”
   我冷静了半天,这才走过去,看着自己的脚尖,把门拉开了。他不说话,我只好抬头看着他。他对我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耸耸肩说了四个自我解嘲的字:
“少儿不宜。”
   我的脸就彻底红得无可就要了。
   “我昨天刚回来,正准备过两天去学校找你呢。”他好像安全忘记了刚才的事,向我招招手说,“来来来,去看看我这次出去拍的好片,真是太兴奋了。”
   海归的人就是海,我不服都不行。
   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落落大方,我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我弯下腰准备和他一起下楼的时候他却一转身发现了我一地的布料,惊讶地问我:“你在干吗?”
   “不许看。”我推他下去。
   “你在做衣服?”他说,“让我瞧一瞧嘛。”
   “不。”我硬把他推下去,把门顺手给关了。
   “你不该看的都看到了,我该看的多哦不让我看。”他像说绕口令,我听懂后,唯一的冲动就是一把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我和他一起来到客厅,却不见刚才那个女子,见我四下张望,他主动交代说:“已经走了。”
   “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有意的。”
   “别告诉我爸。”他用恳求的语气说,“我今晚喝了点酒,所以‘‘‘”
   原来他也怕江辛?这点倒是我没有看出来的。我怎么一直都觉得,是江辛怕他呢?
   “谢谢你。”他忽然很正经的对我说。我吓了一跳,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谢我。直到他及时补上一句:“若不是你,我今晚就失身了,哈哈。”
   玩笑!还是限制级的!
   可是,能不能停止这个话题?
   “对了,给你看照片。”他走进刚才那间屋子,从里面拿出他的手提电脑,一面打开一面对我说:“川西真的是太美了,我最起码还要去那个地方看两次才算
够,来来来,来看看。”
   我完全被画面上的景物震撼了。
   秀美和壮丽并存,神话般的川西,我一直以为是神话,现在看来,才觉得果然名不虚传。
   威严的横断山脉,像养育着火种一般,把那些纸盒般破旧的小房子珍视地放在自己的脉搏间,好似把自然的生命托付给了生养它的村民。
   我情不自禁地按了下一幅。传说中的若尔盖草原,没有夏天那样唯美的水草,可深深浅浅的沼泽和稀疏的花朵,却仿佛一张瑰丽的宝图一样吸引人的目光
   就在我完全被那些图片吸引的时候,他却忽然问我:“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米砂?”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差点把他的手提电脑掉到地上去。
   “怎么了?”他说,“难道你不认得?”
   “你认识米砂?”我问他。
   “不认识。”他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骂我我就告诉你。”他像个孩子一样提要求。
   我屏住呼吸,听他的答案。
   “是这样,”他说,“还记得我上次替你拍得那组沙漏的照片吗,因为太喜欢,我把它传到了POCO网站我的个人空间里,谁知道喜欢的人很多,谁知道它就上了
首页推荐,然后,我在川西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加了我的QQ,问这组照片的情况,她跟我说,她是你的好朋友,她叫米砂。”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江爱笛声摸了摸后脑勺,“她没说什么,只是传了一首歌给你,要你听一听。”
   说完,江爱笛声结果我手里的电脑,找打那首MP3。熟悉的旋律想起来,我就听到米砂那久远而动听的声音:送给你的白色沙漏,是一个关于成长的礼物,如果
能给你爱和感动,我是多么幸福,我有过很多的朋友,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懂我,是你给我最倔强的勇气,青春才开出绚烂的花朵‘‘‘
   我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我的情绪,我想奔回自己的小阁楼,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我只跑到阳台上,就全身没有了力气。我蹲下,抱着冰冷的自己,不知道
该如何是好。
   她的歌声还在远远地追过来:沙漏的爱,反反复复,像一首不知疲倦的歌,哼唱着你,美丽的名字,和我们不为人知的痛‘‘‘
   我想起他穿起缀有紫色花朵的裙子站在舞台中央,闪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方向,想起他的钢琴声,颗颗音符仿佛流动的水珠,润泽了她的嗓音。
   他为她伴奏,而我是听众。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一首离别的挽歌,是为送别我而唱起。
   江爱笛声走到我身后,他也蹲下来,轻声对我说:“醒醒,关于那个沙漏的故事,能不能讲给我听一听呢?”
 那天晚上,江爱笛声在我的小阁楼里呆了一夜。
   我做完未做完的衣服,江爱笛声喝很浓的茶。我们一直在说话,我说很多,他听得多。我从白然出事的那一年一直讲到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从我的病情讲到
他父亲的芳香疗法,从西落桥讲到天中,从阿布讲到蒋蓝,从蒋蓝讲到米砂,从米砂讲到路里,从夏吉吉的画展降到我的服装设计‘‘‘两年过去了,我这两年所说
的话全部加起来似乎都没有这个晚上那么多。我一面做衣服一面讲,直到小阁楼上渐渐渗入微光,外面响起汽车的马达声,而我手里的蓝色大衣已经初见雏形。
   我把它拎起来,展示给他看。问他:“行吗?”
   他从地板上站起来,活动活动四肢,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很恨我爸爸?”
   我迟疑了一下,答:“是。”
   “其实那天在机场,我就看出来了。”江爱笛声说,“好的摄影师,一定要看到人的灵魂里去。”
   又来他摄魂的那一套,我才不信他。
   “不过。”他说,“其实我比你更恨他。”
   说实话我很惊讶,但我不能判定他是不是在撒谎。他朝我眨眨眼说:“今晚都是你在说,换个时间,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说完,他走上前,把我手里的衣
服放到床上说:“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请你吃早饭。”
   又是意大利面?我可没食欲。
   “我们去永和豆浆。”他说,“从小区出门左拐,只需要走一刻钟,你意下如何?”
   “除非我请客。”我说。
   我已经很久找不到这样一个听众,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该请他的。我本以为他一定会拒绝,或者跟我提什么AA制,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手放到胸前,弯下腰,
爽快地说:“不胜荣幸!”
   北京六点的清晨,有种无法形容的味道。阳光穿破云层以前,整个城市都仿佛笼罩在雾里。兴许是一夜没睡的原因吧,这种似雾似梦的感觉显得更真实。小区
门口的人行道有些窄,慢车道疾驰的摩托车扬起一片灰尘,江爱笛声伸出手,把我往里面轻轻一拉,用责备地语气说:“小心些。”
   他真不愧是江辛德儿子,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像。
   “告诉你一件事。”他说,“其实我见过你母亲。”
   我惊讶地转头看着他。
   “她很美,皮肤很白,穿军装,扎两个粗粗的辫子,是不是?”
   我停下脚步:“真的,你真的见过她?”
   “哈哈。”他笑,“那一年我十二岁,我父亲带着我,请她吃饭。我穿的是皮鞋,在饭桌下悄悄地用力踢她,踢了好多下,她一定疼极了,不过她没有告我的
状。”
   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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