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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魂回归 作者:伊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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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山,只有条条小路化成的细得象掌上纹路般的丝,错综复杂。再看看自己的掌心,怪不得,人斗不过自然,人才几条线啊!老天给自然故事的时候,人类还不知道在哪里挣扎!
  咸阳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进得西安城,今日的西安看不出一丝昔日的痕迹,除了城墙和钟楼还在。
  站在城墙上,也不一样了。从前的这里是有禁卫军在把守,今天的上面,是老外们旅游。
  还好,未曾奢望过能看到什么熟悉的风景所以就不会失望。只是,古城啊古城,昔日的战火与辉煌可还有人记得么?曾经的哭泣和呜咽是否还有人没忘?
  站在墙上,俯视大地。我看得见昨天、今天,可是,明天在哪里?昂望苍天,我的将来在哪里?人总是没有预知的能力,该悲哀么?悲哀?突然想起法国的蒙田的话“我既不爱,也看不起悲哀,尽管世人好似按定价把它包了下来,用特别的情意去尊敬它。他们把它装饰上智慧、道德、良心。这是既愚蠢又丑恶的装饰”。悲哀!无论如何,我可不准备去购买它,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幸福的去生活,不气馁、勇敢向前,去体会甜蜜的微笑,我一定要做到。
  投宿国青,因为既便宜又安全。一楼类似天井样的地方,围坐着一圈人,正商量明天一起去华山的事。华山,我想了想,好象有印象。
  “我也参加”我说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孩说“好啊,那明天一起去。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这个重要吗?”我反问“你该是二十吧,若我没有估错的话”我笑着说。
  他一脸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可以称呼我做姐姐”我跳过那个弱智的问话“明天几点出发?这里集合吗?那么,我现在去洗脸刷牙养精蓄锐了”。
  不记得华山到底于自己是怎样的经历了,去过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天要去了。
  跟一群孩子爬山,我不说话。虽然也许我的外表看起来也不大。
  他们叽叽喳喳,也好。喧嚣中能体会出的宁静才是真的宁静。何况我听得见,证明我活得好,最少,听力好。
  交门票,进山。
  知道了他们也是因为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临时结成的小组合。
  昨天那个好看的小孩从北京来,神情中流露一种来自京城的优越感,说话开头都是我们北京怎么怎么,有点好笑,决定治治他。
  我故做疑惑状“好像听过有哪个地方的人叫熊猫为猫熊的呢,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我们北京人都叫熊猫”
  “哦”我坏坏的笑着“原来,你们北京人都叫熊猫啊!” 
  大伙都反应过来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好啊!你敢玩我”。
  我浅浅笑笑,继续走。
  大概走了一个多钟头。那个北京的小孩叫我“站住,别动”。
  我不解的望着他。他蹲在我跟前,却是帮我把鞋带系好。他说“你鞋带松了”
  我没反应过来,呆了一呆“哦,谢谢”。
  干什么啊?他。松了告诉我一下就好了啊,我又没有半身不遂或是手脚不便,干嘛要帮我系好啊?!现在的小孩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我继续大大方方的走着,不表现丝毫的不同,因为,那只是一个孩子。大家奇怪的看了看他没说话。
  山么?继续爬。一直都以为自己身体不错,不过八个小时的山爬下来,不止是气喘嘘嘘。很累,真的很累。到得山颠,没有人有力气发出什么豪言壮语。就在地上,围坐着一圈,小孩们说找点话题,找点乐趣。开头开得很严肃,有人说起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说起中国人的愚昧无知和自以为是;说起西方的先进和开明。有赞有弾,就象开起小型的辩论会。我静静的听着,听他们说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却由得别人拿用火药制造的枪炮来轰开中国的大门、说中国人发明了指南针最终却把洋鬼子侵略者指进了我们的大门……
  我说“我可以说两句么?我说你们觉得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在哪里?我说你不以是中国人创造了四大发明而不是其他的人而感到骄傲么?我说太阳是东升西落你是知道的吧?升和生同音你也应该清楚吧?落日就是太阳要消失了,对吧?那么你知道我说什么了吗?东方人注重生,注重养生,中国人明明知道火药可以做成枪炮,可以变成武器,可为什么我们就是要把他只用鞭炮的形式体现呢?想必你知道什么是鞭炮吧?就是那辟里啪啦一般都是在节庆里、婚嫁时有喜庆事时点燃的那个。我们只做鞭炮是因为我们只想让火花燃烧出快乐、和平与幸福;我们注重生的循环,生气的生生不息,而不是死亡。西方人发明枪炮,是的。但枪炮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杀人并带来毁灭。是的,西方人根本看不见,他们看得见的只是眼前,至于武器带给地球、人类的灾难,西方人可不想想那么远,他们只知道他们赢了现在;先进会带来什么?我们若可以站在未来,你们说,是什么可以留下青山绿水和蓝天白云,当有一天人类都不存在了,你还想感谢西方文明么?”
  我的话说完了,可心里却并不平静。我不是想责怪国人的怨天尤人,只是有点不明白,我华夏文明为什么今天会被西方帝国踩?是因为我的朝代做的不够努力么?我们的知识、经验遗留的不够丰富、娴熟么?若真的去翻开历史来对照,我炎黄子孙一直都未逊于人啊!什么时候,微风一过,树叶沙沙响完一切就变了个样?可恨的是明知道不如别人,却不是想着如何埋头超越、赶上,而是坐在一旁痛斥环境、客观因素的影响。还记得上次那个韩国人看着我手里的JVC DV问我,“你知道中日历史么?”
  我奇怪与他怎么问这样的问题“韩、中、日近代史么?我知道啊”
  “我们韩国人都不买made in japan的电器,可是你用JVC”他说。
  我当然知道JVC是哪里的,不过……,“那你们买什么?”我问
  “samsong”
  “可是中国没有中国的samsong”我无奈。
  Japan的性价比,我没办法。
  这就是韩国人。韩国很小,但韩国却受到了某些人的尊敬,因为他们自强。那国人呢?不被尊敬是什么原因?所幸,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同胞在努力。相信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一个民主、富强的祖国。
  举目眺望,或许站得高吧,在山脚时形容此山的雄、伟、壮一概派不上用场。
  五岳中华山以险闻名天下,确实,路上很多地方都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且不能回头向下望,怕惊目的眩晕让危险防不胜防。再看过去,我的眼前是一抹斜阳,它染透红色的天空挟微笑之势向我们诉说着衷肠;美景啊!谁能说黄昏只不过是夕阳。我伸出双手想拥抱,拥抱这片大好的山河、拥抱这拯救我出黑暗的太阳。
  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哇!我真是一只猪!猪还认得它自己睡觉的栏圈呢,我猪都不如!
  回到旅社二楼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住哪,又不敢拿钥匙每扇门都试一下。
  跑下楼,看到跟我同屋的女孩,一老外,坐天井玩儿呢,扑过去,大叫“救命啊!”想起她可能听不懂中文,赶紧又用英语再说一遍“ help me please”
  她认得我“what’s up”她吃了一惊
  “I forgotten room number”我沮丧的
  “really?”她一定觉得这简直不可思意。“follow me”
  我英语就这样了,后面她再说的话我没听懂,我猜想可能是说我大头虾之类吧。本来嘛,连自己住哪都能忘,还不如干脆点把自己丢了算了。
  进了房,我千恩万谢“thank you thank you very thank you ”她笑死了,出去了。我知道是thank you very much,可看多了那中译英笑话,比如不三不四是‘no three no four’,一下搞忘了。
  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以后不再为好玩去记那些错误的东西而让自己不自觉间犯错误了,我保证,不再这样丢脸,恩,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人在敲门,走去开。是那个小孩,他邀我去楼下酒吧,我说我累了。
  不记得他是用什么籍口把我拐到楼下的了,一进去,看见一张台球桌,我愣了一下,随便找张椅子坐下。
  他看我盯着台球桌“你会打吗”他问我。
  “不会”我冷冷的答。
  他介绍他的家庭、经历、想法,我没说话。他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才分开又想见到我,想跟我说说话,他问我接下来要去哪,他说,可以说说关于你的事吗?什么都好。
  我微笑着望着他不说话。
  他说我看到你有种异样的感觉,顿了顿,他说,你年龄比我大,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是做什么样的表达。
  我还是望着他微笑, “恩,我一直都在听,我觉得你说得不错,继续啊”。
  他被我击垮。
  他居然还敢跟我说喜欢我,我很佩服他的勇气。
  我说你不知道我比你大吗?
  他说他比他的同龄人更成熟,再说现在,年龄已经不是问题。
  我望着他“孩子啊!我要告诉你,我的忧伤不是用来引诱你的,我有我的经历。不要说喜欢一个人年龄不是问题,你不是我的历史、我也成为不了你的传奇,你有你的人生要过,我有我的道路要走,有些话,没必要说;有些人,不需要再见,假使你这一刻,你真的喜欢我,那么,请给我唱首歌,曲终就人散,好吗?”
  他唱的是刘德华的《天意》。“如果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注定,谁也逃不离……”
  唱得好啊!谁也逃不离、天意!那谁是谁的命中注定啊?我又是谁的真命天女!我感叹。
  回房,上床,这就是一个女人旅程的开始。
  若当时的她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她怎么去面对?一个单身弱女子,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她是怎么千里迢迢去的啊?仅仅就为了要逃离,都是我逼的啊,一声叹息!
  电话响起,短信,是他。
  虽然在机场送他的那天又一次删除了他电话号码,没有用啊!现在情形比只存在电话本里更来得糟,因为我已经背下。
  “你在哪里?我想你。真希望你可以来看我”。
  我回“正在西安,你呢”
  “是吗?这么巧?我也是在西安,你在哪?我去接你”
  天哪!这难道是真的吗?怎么会这么巧?怎么可能这么巧?怎么可以这么巧?媚不是已经都放了我了吗,难道老天不给我机会?!他真的不是在扮演天昊么?我真的不是那个被诅咒的木偶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还是去见他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我就去了,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我就把他惹不高兴了,我就又回来了,回来得很晚。
    


正文 第六节 走吧,再一步 也不过是悬崖
  睡得晚当然起得更晚。
  退房、离开西安,去汽车站。
  我不知道当初的她是怎么去的,走路、骑马?我比较实际的是搭大巴。
  去延安的车,我买到富县,去看看富县有多富吧,我想,因为实在不知道去哪里。
  15:00点发车,20:30分司机说到了。
  黑漆漆的马路上,站着的只有我和我的行李。
  我怕。
  一辆三轮摩托车过来“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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