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归 作者:伊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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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沱江啊”小孩脆生生的答。
“那怎么没看见吊角楼啊?”我问
“那不是么”小孩指了指河的下游。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好象真的看见有了,“谢谢啊”。
下游,有那样的小楼,不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古朴,又不如丽江的繁华。不禁不明白,今年的年假,为何那么固执的要来凤凰,为何那么坚持的要奔向一个不甚了解的地方。朝着吊脚楼的方向,我提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今年的这七天,计划是要在这里浪费掉的了,至于为什么不顾一切的要来,就不要再去追究,好好享受这个假期才是最重要的。
找好满意的房,放下行李,开始用双脚来丈量这里地方。
沱江上有一座桥,叫虹桥。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且上面面对面开着两遛商铺,有卖纪念品的、有卖书的、还有茶楼。我悠闲的走着,这就是单身旅游的好处,想去哪里去哪里,时间不必征求他人的意见来做安排。孤独与寂寞自是难免,可习惯了,一个人反倒是一种了无牵挂的享受。信步傲然与天地间,走进一种无欲无求的境界,又岂是那有叽叽喳喳的同游人所能懂得的。我不禁为自己一个人的出走越发做了一个肯定。
通往丛文墓的路上有很多店,整个凤凰,只有这一片是满是商铺的了,也只觉得这儿和去年的丽江有那么点象,呵呵,都是商贩聚集的地方。
没有太多小吃,我手里拈的不过是些炸年糕之类,也或者因为湖南与江西隔壁的缘故,我觉得那些小吃并无特色可言,无疑,这个发现对我这样一个嗜吃的人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若硬要说还能得到些许安慰的的话,就是胜在和老家一样辣得过瘾了。
继续逛着,一家店门上随风飘荡着一块已是明显褪了色的布招牌,上曰:蜡染坊。布的上边是套在竹杆里的,最下边还是那种碎碎的小布条的样式,有点象武侠电视里挂在客栈或酒馆门口迎风支展着的招牌,嗯,就是那味。信步跨了进去,门比较小,但里边是有点儿大的,墙上满满的挂着蜡染画,有人、有物、有景,最小的怕是跟A4纸般大,大的么?怎么说,就跟你在一般画坊里看到的那样。我一幅幅浏览着,倒不是因为我多懂这个,只是一种习惯,一种喜欢心里有数的习惯。屋子的右面角落里,有个大伯正在做画,我进来的时候他看过一眼,就又画他的画去了。看完墙上的,我走到他前面,有火炉,暖。三月的凤凰依然寒凉,昨天才下完雪呢。
这里下雪的时候,我正在江西老家,爸爸看着窗外飘摇着的雪花还说呢,他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次见立过春还会下雪,我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自然现象嘛,任什么奇怪都没什么奇怪的,反正科学都说能解释的。不过,若我是生在古代,天象的异常总是能让那些精于卜算的人闻到味道而事先预知将要发生的事,不过,现在,谁又能肯定没有刘伯温式的将相之才正在整理分析,怕是只是我这种平民百姓不知道罢了。那这场春雪究竟预示的是什么呢?某个人物的降临?国家的兴旺?灾难的发生?看自己一眼,去去去,想那些干嘛,不论预兆的是什么,反正跟自己又不会有太大的关系,操那份劳什子闲心做甚。不理窗外的雪,我收拾我的行李,准备去的凤凰,妈妈叮嘱多穿点,别着凉,别在广东呆惯了就分不清三月的寒暖……呵呵,母亲总是母亲式的叮咛,父亲却有父亲的嘱咐,好好做事、好好做人……
那个戴着老花眼镜的阿伯还在专心致志的勾勒着线条,荷塘、荷叶、荷花,笔在做画的人手里总是神奇的东西,记起了小时候课本里的神笔马良。国人总是喜欢用一些想象的美好来抚慰冷酷的现实,不过若是连想象都不充满希望又如何能依然热情的去生活。或许,我们这代人的悲哀就是看得见古人的无知与向往却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吧!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的如此多愁善感。
老伯停了笔在思考,我看着画指着右边笑着说“大伯,这样看起来这边好象感觉有点重哦”。
老伯愣了一下,兴高采烈“是啊,我也觉得有点,正在想办法,你有什么好意见吗?”
“那把签名往左边挪点行不?”我试着说
老伯动手做,好象真的好些了哎。他摘下眼镜兴奋的跟我聊起了天,说他是如何开始学画画的,为什么现在会专攻蜡染画等等。“你也是学画画的?”末了他说。
我摇头,“不是,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懂,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是吗”他呈不可思议状,“那你可以学学”。还送了一张素描给我。
谢着收好,起身告辞才注意到屋子中间柜子上居然摆的都是他得奖的证明,有画展的、有民族文化的等等等等,或许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呢,我笑着想。
出得门来,天色已是不早,顺着原路返回到虹桥下,找了一家小饭馆,坐在临江的窗边,江面涌起了一层白雾,朦胧水面亦虚亦实、亦幻亦美。
“您要来点什么”一声清脆的招呼惊得我回过神来,匆匆点了两个菜,又把头扭向那满载故事的沱江。其实啊,又有哪条河、哪片海不是充满着经历与传奇、满淌着人生的苦难和希望,不过,有些事的发生被人拾着了传扬开去,还有些更凄美更伤感的除了苍天做证无人知晓罢了。
看着江上的人都在缓缓的靠岸,天色不早了,撑船的人也该回家吃饭了,沸腾了一天的江面也随着日落西山而终渐平静;天,就要黑了,大红灯笼开始亮起来了,吊角楼就要隐藏在黑幕里了,恍惚间我看见一个女子娇笑着在和一个男子打闹,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很单纯、很满足的笑声。突然,生出一种看一看发出笑声的脸庞的渴望。说也奇怪,我正自想着,姑娘的脸竟是离我越来越近,到得跟前,我赫了一跳,这张脸,怎的如此熟悉?就连眼神也倍感亲切。啊!我知道了,这个人很象照片里的自己,抛开发型与服饰的差别,不就是一样了么!我伸出手想把她再拉近点,抓到手里的却不过是一把空,天已经黑完了,眼前除了菜的热气根本没有其他,我揉揉眼,真的没有。“或许,刚才发梦呢,”自己跟自己说。
收拾一下心情,拿起筷子,可是那莺铃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呢,真的只是幻觉吗?可刚刚一闪而过的脸也还很清晰啊!但若不是幻觉,要怎么解释啊?!嘴里的美味适时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的整副心思都用到味觉上来了,清爽、甘甜、油而不腻;有点野味,但野的不张扬;脆,却不觉得脆得生硬,我不是美食家,所以无法做专业的表达,但最少,我知道,这东西,好吃。
问店家“这是我点的吗?”
店家还以为我要说他上错了,很肯定的“这是你点的,当然是你点的”
“那么,这叫什么”我问。
“鸭脚板”
“啊?鸭脚板居然是青菜?”我瞪大了眼睛
“对啊,鸭脚板就是我们这里的一种野菜啊”。
哦,居然在误打误撞间一尝美食,人生就是这样奇妙的吧,有些东西、有些缘分,是错过不了的,咀嚼着美味也咀嚼着我的思想,若是缘分真的错过不了,那未,我的爱情在哪里?二十有二,算不得小了,可那个将会陪我走过一生的人他究竟站在什么地方等着我啊?!
结完帐,走出小店,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沿着河边的小巷,穿梭着,去哪里、走哪条路么?就沿着巷子走吧,反正,古城很小,虽然我是个方向弱智,不过,相信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
七拐八弯,到了江边,瑟瑟寒风中,一个婆婆做在河边照顾着她的河灯。有人过来买了,婆婆很开心。我看着买灯的人走到河中间把灯点燃,没来由的,心一阵刺痛,河中间正有一对青年男女相依相偎放着祝愿、放着希望。这一幕,怎地如此熟悉并刻骨铭心?暗笑自己,莫不是想有男朋友想疯了么?呵呵
走到婆婆跟前,买灯和打火机,也跳到河中间,边点灯边许愿,家人健康!放一盏下水去,遥遥的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我转过身来,正好一个人从我身后要过去,把自己走脚收回来,让他过去,他冲我笑笑。一张很俊朗的脸庞,一幅很亲切的笑脸,借着手中的火光,我看清楚了他,他也看见了我,礼貌的回他一个微笑,有一瞬,我跟他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我的心里流过一丝温暖,我也没放过他眼里闪现的一星火花,可终究,我与他都没有说话,我蹲下身放我的河灯,他也没有停下步伐。只是,我的心,蓦然放下,有一种释怀,也有一丝不舍与留恋,望着黑暗里他去的方向,再次展露一个笑脸,剩下的这灯就让它保佑我两都幸福吧!虽然不相识,能在此刻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不仅仅是和我,还有我手中的灯。我看着渐飘渐远的火花……
本没打算这么早回房睡的,放完灯就感觉一身疲惫,倒在床上,总觉得该想很多事,可又不知道怎么想。打开电视,无聊的换着频道,电视里发出的声音觉着吵的慌。关了电视推开窗,流水的声音扑面而来,一种清水的气息随着冷风灌进意识里,我就困了。
早晨醒来,一身的轻松,好象完成什么任务了一般,满腔的欣喜充盈心间,我怕自己是发神经了,昨天还不觉得这个地方有多特别呢,一觉醒来,就好象已经爱上了。呵呵,莫非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看着窗外出神,河岸,洗衣的、洗菜的、撑船的,好一番快乐的和平景象。民不忧衣食、则国家安定;民安居乐业,则国家富强;真好啊,社会安详人就不必忧伤。电话在响,妈妈的问候,一切可好。好,好着呢,呵呵。穿好衣服下床,我啊,几时,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新娘。
跳着出去吃早餐,上网。
这个季节,游人还不多,所以,迎面碰见的大都是原住民,若有啥问题,尽可大大方方请教,人们都乐意给你做指导。或许,这也是淡季行走的一点优点吧。可以抓住一点点地方的精华,也更容易看得到一个地方的真、善、美!
沿着城墙走,厚厚的墙高高的压得我好象要喘不过气,我以后一定要在城墙的上面走,而不是贴着墙根,我想。
网吧,凤凰只有一家,走得进去,里面已是满满当当。垄断的好处。
退出门来,去书店看书,我喜欢看书。
看累了,中午了,随便给肚喂了点点心,回房懒懒的扑到床上,决定,今晚,去青石泡吧。恩,那么现在睡个午觉吧。
醒来都是下午五点了,冲凉、洗头,换好衣服,吃点东西,直奔青石。今天路过过这个酒吧门口,很温暖的感觉,我喜欢,所以,今晚要来。或许,我是个感性的人吧。
坐下,一杯茶。拿了本书随便翻,不合我胃口呢,呵。门口处,摆着一张台球桌,抬头望望,除了我,还没有别的客人,有点冷清,胜在够清静。我问服务员会不会打台球,说是会一点儿,刚好我也只是会一点,那我们玩一把吧。时间都过去很久了吧,桌面还有球,好吧,我承认,我们的技术真的不是一般的烂。对望一眼,笑,我们都有自知之明,所以笑。门口闪进一个人来,性别,男。一看就是游客,招牌式的游客,呵呵。晃他一眼我的注意力回到球桌上,有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