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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魂回归 作者:伊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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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快速路了,这时车上的DVD开始播放了,我们都躺到自己的铺位上看,可一躺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我先睡了啊!”跟阿进打完招呼我就倒了。
  睡得迷迷糊糊呢,感觉有人叫我,迷惘了一下,没理。又有人在推我,烦死了,用手大力的朝空中挥了一下,就又睡过去。
  等睁开眼睛,中午十二点,太阳都老高老高了,阿进正坐在那儿呢。
  “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啊”我埋怨道。
  “我也没醒啊!而且我醒来叫你看沙漠你老人家把头抬了两零米眼睛都没张又掉下去了,推你还被你打,怎么叫啊!”他也埋怨。
  司机把车停下了“有需要的都下去唱歌啊!老规矩,男左女右”。
  下车唱歌?我们两个不明白。不过车上的人都鱼贯而出了,男的走到公路的左边,背对着车,小便。
  这就是‘唱歌’啊!有意思!照下来肯定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我推了推阿进“你不影吗?”要命的是刚睡醒的我发音还不标准
  他不明白,“饮,饮什么啊?”
  “影相啊!”我说
  他吁了一口气,“哦,影相啊!吓死我了,你说清楚嘛,害得我还以为你叫我饮呢!”
  我晕,谁知道他老人家想象力是那么的丰富啊!
  本来还准备这一刻开始好好感受一下真正的在无尽的戈壁滩上行走的感觉呢,车一启动,头一沾枕头,轰,我又睡过去了。没来得及研究讨论这条公路跟其他路有什么区别、这路是怎么能在沙漠里修起来的、怎么去保养维护等等问题,等我醒来都已经出沙漠到和田了。看看时间,不记中间别人‘唱歌’我坐起身的那十几分钟,总共睡了有二十个小时了吧。
  阿进冲我点头,“我明白你的爱好为什么是睡觉了,既然都是跟周公约的看沙漠日出,你为什么还那么坚持非得要来车上呢?”
  下车俺俩正准备找地方住一宿呢,他收到friend的短信“我们已经到乌市了,大概晚上十点多到喀什,你现在在哪,能不能今晚赶到喀什,以便可以明天一早去卡湖”。
  赶紧回车站看汽车时刻表,21:30分还有一趟去喀什的车,从和田过去大概6、7个小时,明天早上能到。
  买定票,看看表,离发车还有两小时呢,把行李寄存,准备去看看和田最有名的能聚集十万人的大巴扎。
  走出车站,问人。
  我们着着实实体会了一把在中国境内做外国人的感受。要知道我俩诚诚恳恳、手比脚画、说得那么辛苦就为了问一句话‘巴扎在拿?’人家也很热情、很努力的去理解,可就是没办法、听不懂全国通用的普通话。
  我们放弃这个路人了。继续朝前走,看到一群中学生模样的人,我试着对她们说“你们好”。她们也跟我们说“你们好”。我高兴坏了,呵呵,终于碰到会说国语的了,学生毕竟是学生啊,希望还是在她们这代人身上的!没想到,她们是会说汉语,不过就会两句:你们好、再见。我现在真的非常理解那些来中国旅游的老外,碰过一圈不会说英文的然后发现有一个会hello时的感受了!我倒是宁愿你连这声hello都不会!弄得我把希望都放出来了却又要硬生生的再收回去,那种失落,不好受啊!看看时间,都过去半小时了,找巴扎就算了,肯定没戏了!
  随便钻进路边一家小饭馆,打算吃点东西。还准备点菜呢,一抬头,墙上菜单都是属蚯吲的,得,别指望了。那我们要吃什么呢?有什么呢?怎么叫呢?只好看看别桌,然后看着好象还不错的就指指那个,再指指自己,伸出一个或是两个手指头。好累啊!
  掏出笔记本,在上面记下来:和田,是一个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的地方。
  待到21:30,车启动,我又磕睡了。
  阿进实在忍受不了“你还睡?你是猪啊?”
  我打着哈欠“对啊,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我表现的很明显?”
    


正文 第十节 群居岁月 琉璃时光
  早晨06:30,我们跟大部队会合了。
  那里有四个男的、3个女的。女孩都还在隔壁房睡呢,我就跟他进了男生的房间。
  看到多出来的我大家非常惊讶“阿进,这是谁啊?不是这么快就骗了一个小妹妹吧?”还小妹妹呢!这儿我怕是年龄最大的,由得阿进慢慢跟他们解释,我瞅见角落有一张空床,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就倒下去了,我要睡!
  等我醒了,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了,于是跟他们一一认识。
  女孩的名字是:思思、美其、嫣然。男的是:大雄、彬仔、阿吉和marco,来自香港和广东,都是说粤语。待得介绍完,时候已经不早了,收拾东西、汽车站,准备去计划中的喀湖。
  计划不如变化快!一天一趟的班车今天仅剩两个座位了,啊哦,去不了了。
  买好明天的班车票,回宾馆。
  大家自由活动吧,有人提议,全票通过。我又倒到床上去了。大家对我的行为表示极大的不理解,阿进在那里给他们解释我这个特别的‘兴趣爱好’。
  莫非是越睡越不醒?到第二天出门搭车我统共只起身两次,因为吃饭和上厕所。从此所有人对我的睡功佩服的五体投地。
  赶车。只要是上了出行这条路,算着时间追班车是必不可少的了。
  喀什—喀湖的公路还没修好,我们就这样在坑坑洼洼里颠簸着,因为人多嘛,刚开始还很热闹,渐渐渐渐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少,都睡了,只剩我一个孤独的凝视窗外。
  我记得那个他曾经跟我说过,不要一个人走新疆,那里太苍凉,会给人一种难言的寂廖、失落感,看得让人心里难受。可是我此刻不是这种感觉啊!看着大地的荒凉,是,没有绿色、没有生气,让人有点萧萧的情绪,可是当把自己融合到这样的环境中,把自己心里的苦闷放到这样的环境里,那点死扣死扣在心里的结和这大自然一比实在算不了什么,一下就觉得自己无限的渺小,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真的就只是一个屁大的事;你看这里这么孤独、这么荒芜,大地都不曾抱怨,我的那点心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面对大自然的仓凉,自己有什么资格说沧桑!是的,甚至不用去想,已然释怀。
  我认为我可以把该放下的放下了。
  车子以3、40公里/小时的速度爬了七个小时后,我们到喀湖了。
  喀湖的全名是:喀拉库勒湖。
  说实话,刚见到喀湖的时候我是失望的,跟方哥给我形容的人间仙境差得也太远了。
  下车看到两个背包客,一个来自深圳,另一个浙江,大家决定一起住,人多好照应嘛。
  为了体验一把住蒙古包的感觉也为了省钱,我们选择了湖边的牧民家。一个大大的蒙古包,我们十一个人都住下。
  要主人做好饭叫我们,就出去在湖边的草地上玩耍。
  没有厕所,大小便就自己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解决,我们轮流着去。
  嫣然大便回来就开始不舒服,可能是刚大便时屁股露在外面被风吹久了着了凉,有点感冒的症状。小看不得感冒哦!现在我们在的地方海拔已经是4千多了,算是高原了,高原感冒,严重起来会收人命的!赶紧吃药、躺下。
  蒙古包外面下起了细细的雪子,新疆的天气就是这样,中午穿短袖都觉着热,傍晚就能下起雪。
  浙江人觉得冷,就拿出预备好的二锅头来暖身。
  大雄劝他不要喝,高原喝酒、加快血液循环,很容易引起高原反应。
  浙江人:“没关系,我是做医生的,保证没事”。
  我们也就玩我们的去了。等我们玩回来,浙江人都已经脸色苍白了,说是不舒服。我们几个对看了一眼,都在心里笑“哦,原来是个赤脚医生”。
  晚上,主人把蒙古包的‘天窗’(就是顶上没有遮盖的地方)用两块厚厚的毡子盖上,再把门上的布帘子放下来,就成了我们这班人临时过夜的帐篷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躺着就是觉得冷得慌,自己跑去再取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还是冷,拿出自己的羽绒睡袋加上,再紧紧贴着邻铺的嫣然,好象好一点点了。    
  Marco说明早起来看日出吧,大家都叫好。可当问到谁当大家的闹钟时,就没声音了(城市里的年轻人怕是都习惯了,不要主动去承担可以不用承担的责任吧)。
  ‘医生’自告奋勇“明早我叫你们好了,我每天都起得很早的”。
  一班人放心的睡了。
  等主人把遮着天窗的毡子拿走,也就是太阳最少已经升到60度角的时候,我们自然醒了。一齐伸头看那个‘医生’,根本没有准备‘苏醒’的迹象,集体叹了口气。
  穿好衣服,去转湖。
  转湖就是绕着喀湖周围走一圈。
  我、嫣然、美其、彬仔、阿吉选择了骑马转,剩下的走路。
  因为是正午吧,天空显得特别的蓝,太阳光从有冰山之父美称的慕士塔格峰的峰顶照射下来,把慕士塔格峰倒映在湖里,我们站的那个角度,天哪!美得让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跳啊、叫啊,象一群神经病、疯子一样!变换角度、按快门,生怕这样的美景下一刻会突然消失。风儿适时的吹开了笼罩在山腰的浓雾,慕士塔格峰完全的挺立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有幸一睹芳颜。
  我看着山顶,眼前的雪山,好象没有觉得很高啊,为什么还会有很多人冲不了顶甚至于命丧于此?或许,这就是看山跑死马的道理。
  突然记起登珠峰的英雄陈峻池的那句话,‘从此后,我的眼里,再没有高度’。登完珠峰能发出这样的豪言壮语的确让人有企望跟随的冲动,不过并不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活着,所以,他登他的珠穆朗玛,我过我的平常生涯。不要去羡慕、嫉妒别人家。
  看着碧绿的草场,我有策马狂奔的欲望。
  扬起手里的鞭子往后一挥,腿往马肚子用力一夹,随着一声“驾”,我飞起来了。一圈回来,大家呈不可置信状“你专门学过跑马?”我淡淡笑笑。
  跟一群人在一起真好,烦恼都来不及做思考。
  我决定整个新疆跟他们一起走。
  因为他们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做长久的逗留,不论多美、多舍不得都好。
  谁能确定,下一个地方就不比这里更美丽、更吸引人呢?
  回蒙古包收拾东西,深圳人和浙江人都早已经离开了。
  我们还是错过了那一天一班的车。
  寄希望于搭便车吧。
  车子是过了几辆了,可是都坐不下这么多的人。我们在商量着要不要兵分两路、要不要化整为零……,刚好来了一个小货车,若我们愿意的话,可以坐露天的车厢。
  把背包堆上去,发挥出年轻人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我们上了,还苦中作乐唱起了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啊,擦北斗啊,你有我就有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一部大卡从后面超过,扬起漫天灰尘,沙的味道实在不太好,我们实相的闭上了鸟嘴。
  到得塔县,下了车,看看对方都哈哈大笑,“你身上到处都是灰,灰头灰脸,整个一灰人”。
  “你不也一样嘛,笑我!”
  这就是人吧!明明是同一程路、同一部车、同样坐车厢,同样的被尘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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