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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万万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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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了供奉祖先啊。那一定是万姑娘某代祖先因战乱没法游走各地,才由后代子孙为他圆梦吧。」真是个好子孙啊!
  「应该是吧。祠堂里供奉的画没有多久都会自动消失,我历代祖先才会坚信祖宗爷爷的魂魄回来过。」她瞧见老板惊悚过度的恐怖神情,马上解释安抚:「这种世道怎么会有鬼呢?多半是有人将画轴收了起来,将这习惯一代传一代的。」
  「是是是。」老板猛点头,差点吓死他了。「原来妳来常平县是为了画县图啊……」这种县图没有几天是没办法完成的,偏偏岁爷不爱外地人。
  「老板,就烦请您将这画轴帮我寄回家吧。」
  「好,没问题。」老板小心翼翼收起。这姓万的姑娘面容善良,说话老是软声软语,害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也很想热情招呼,但在他心目中岁爷的喜好更重要。
  万家福又从货袋里取出小盒朱墨跟木板,瞧见老板又是一脸好奇,她道:
  「我上街走走。」
  「上街?这么晚了……」
  「既然明天一早就得离开,那多看看也是好的。常平县应该跟其他绵没有两样,都很平静吧?」
  「当然!咱们县内可从来没有出过盗贼,不,连个偷儿也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她温声答道,在老板惊奇的目光里,从货袋里又拉出一个小货袋,背在身上后走出客栈。
  常平县除了不近人情外,铺子房舍街道的设计跟其他县差不多,这是傍晚她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走了部份街道的观察所得。
  事实上,就算现在她用力走努力走跑步走,也不可能在一天内走完常平县,何况天黑跟天亮的景物有差,她只能仰赖街上最后一盏灯,看清街道两旁店面,用指尖沾朱墨,在木板上画起只有她看得懂的符号。
  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这张常平县图是一定要绘的,只是改为简图,等回家之后,想办法找出上一代绘下的常平县图解,两相比对,总能将常平县的真实绘出七、八分来。
  她虽然脾气微硬,但还懂得分轻重,出门在外保命为首,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肩手不能扛挑,当然没法跟整县的人对抗,既然这常平县有自己的风俗,她也不愿干涉,只是对于这样的风俗感到诧异而已。
  一般产矿的县城,外地人蜂拥而至是必定的趋势,矿县也乐于发展多面经济,唯有这常平县太过异常了。
  她曾听说当今天下分东南西北四大业,北方主矿,其中以岁家矿业最为兴盛。
  可是,再强的霸业,没有人群聚集、经济交流,迟早会走下坡,就连她这种门外人也隐约感觉常平县视同封县了。
  不过,这也不干她的事,不必多想。
  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她把握机会,继续用指尖沾色,在大街小巷里绕着,边走边画着符号,每走过一条街,就换个板子继续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亮,她才慢步回客栈,打算拿了货袋就走。
  一进客栈大门,她才张嘴喊声「老板」,「刷」地一声,数把白亮亮的长刀同时送到她的面前。
  她微些一呆,一转身,瞧见四面八方拥出无数的衙役捕快,将她团团围住。
  「外地姑娘,妳涉嫌,不,已经肯定妳是昨晚炸毁岁爷矿场的凶手,请跟咱们上衙门一趟。」为首的捕头出面厉声说道。
  「差爷误会了,我不懂炸药,怎么会是凶嫌呢?」万家福「面带微笑」说道。
  捕头见她面容和善,不像恶犯,心里闪过疑惑,但很快被「铁证如山的事实」给淹没了。
  「外地姑娘,证据确凿,由不得妳谎辩!来人啊,把她押回衙门!」
  「我不是凶嫌。」她温和地抗议。
  「每个嫌犯在认罪前总这么说的!押回去!」
  「我真的不是凶嫌。」
  她还是面带微笑地坚持清白,让捕快暗惊她的镇定。
  「姑娘,总之,恕我无礼了。」伸手要擒她,她没有反抗,他暗松口气:「妳要认罪,我们就轻松了,是不?」用力抓住她薄袖下的藕臂,随即吓得松手。
  「头儿?」
  「没、没事!」捕头再一次扣住她时放轻力道,以免一个粗心就把她弄到骨折了。她的手骨……好纤细,简直一捏就碎,这种女人能引爆炸药吗?
  「我没有认罪。」她轻声道:「我跟你上衙门澄清,很快就能回来了。」
  「都证据确凿了……」
  「什么证据?」她认真地问。
  「矿场是本县的命脉,人人蒙它受惠,没有岁爷就没有它,没有它就没有常平县的安居乐业,唯一会见不得咱们好的就只有外地人,这就是铁证。」
  她万万没有料到所谓的证据确凿,竟然只因她不是本地人……她连矿场都没有去过,如果县太爷因此判她罪,那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仍是一脸从容,点头答道:
  「好,捕头大哥,我跟你们上衙门一趟,跟县老爷说个清楚,我想常平县不是是非分不清的地方,说清楚就没事了。」
  捕头古怪地看她一眼,回头对那客栈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苦着脸接受,准备待会儿将那货袋给烧了。
  反正……这外地姑娘是没法子走出衙门了。
  当捕头准备押万家福回衙门时,马蹄声从还没有人烟的街头响起,一匹白鬃骏马破雾而出,矿场工头年有图气喘如牛地在后头追着——
  「是岁爷!」
  马上骑士立时察觉这一头的异样,拉缓马速转往这方向。
  「岁爷,您肯让我坐在您身后了吗?」年有图感激涕零,正想爬上马,又遭崇拜的岁爷一脚踢下。
  岁君常缓缓扫过数十名捕快,视线落在中间的万家福。
  「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所有捕快都出来抓杀人魔吗?」他发出令人头皮发麻又难听的声音。
  「岁爷,已经抓到犯人了!就是她炸毁岁爷矿场的!」一名捕快讨好地说。
  岁君常闻言,连眉头也没有皱过,问道:
  「你们动作倒是迅速,证据呢?」
  「她是常平县唯一的外地人,这就是证据!」
  「是谁叫你们来抓人的?」
  「是县老爷亲自下令的,一定要为了岁爷抓到凶嫌,若是犯人挣扎,为了岁爷就地格杀也没有关系。」
  「县老爷下的令?有图,你差矿工去跟你爹说的?」
  年有图惊吓得回神,点头又摇头。「我想应该是有矿工去通风报信的吧……」
  岁君常哼了一声,利落下马,随口道:
  「你跟你爹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辙,都指向外地人啊。」
  「大伙都这么想的,不止我。」年有图抗议道,投向万家福的眼神十分无情。
  岁君常走到她面前,慢慢地打量她一身荆钗布裙后,眼瞳映了一个「丑」字后,才说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妳还在笑?」
  「我没有在笑。」万家福答道:「这是我天生的。」
  他闻言,微诧地打量她天生的笑颜。笑眉笑眼笑鼻,看起来很慈爱的笑颜竟然是天生的?恶劣的趣味悄悄滑上他俊朗带沉的五官,他招来捕头。
  「捕头,你瞧,她像不像是计谋得逞的笑?」
  捕头愣了愣,看向万家福。「岁爷说得对。没有人会在被冤枉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肯定是有问题。」岁爷的话,在常平县如同圣旨,不会有错。
  「既然她不是冤枉的,就带她回矿场,我要亲自审问她。」岁君常说道。其声平板如死人声音,完全破坏他出色好看的相貌。
  「等等,就算要审,也该由县太爷来亲审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岁君常毫不留情地打断——
  「在常平县我就是天,连县太爷也不敢吭上声,我要判妳死罪,县太爷也只能签署相关文件,撤销妳的户口,让妳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万家福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世上还有无法无天的势力。常平县是个上县,人口数量极大,凭此人一手遮天,不怕闹出事?现在不是太平盛世么?
  她在各县行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霸王情况。明明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坏事做绝的恶人……等等!
  她目不转晴地凝视他的俊颜。
  岁君常见状,哼了一声,正要转身叫年有图带她回矿场,忽然身后响起疑惑又沉稳的女音:
  「岁公子,你面对我时很紧张?」
  黑眸立即瞪视她:「当然不会!」
  「可是,你在冒汗了。」
  「妳在胡扯什么?」
  她盯着他优雅的嘴形。「你的嘴角发黑了。」黑得好快啊。
  岁君常一怔,直觉要摸上嘴角,脑中却迅速闪过自己在获知矿场出事后,直接骑马奔向矿场。
  马具是早已备好,但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碰过马具——如果有毒,必是由肤入体,他立即警觉握拳,避开再染毒素的可能。
  「你是不是中毒了?」她讶问。
  「岁爷!」年有图就在他身后,第一时间察觉他的不对劲。
  「别碰我!」岁君常喝斥。俊美的五官短暂的扭曲,毒素腐蚀极快,他立时感觉五脏六腑起了滔天大浪。
  疏忽!疏忽!竟然会忽略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会提前下药,他以为至少等京师税收官前来,再来痛下杀手!
  这对他真是一种耻辱!
  「爷……不对,爷中毒了!」年有图大惊失色,没有看过一个人的脸竟然能黑得这么快!
  「岁爷!」捕快纷纷要上前。
  岁君常动作极快,不倒向捕快或年有图,反而将重心移向万家福,逼得她不得不出手支撑他。
  她的力气不大,根本吃不下他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连连往后跌去,最后跌坐在地,连带他也压倒在她身上。
  「爷!」
  「全部不准靠近!」岁君常咬牙切齿道。平日不太有表情的俊颜,如今满溢生动的怒火。
  「请快找大夫来。」
  细柔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镇静地响起,意外地让惊惶的众人安定下来,纷纷叫喊找大夫去。
  这声音出自他身下压住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紧张?毒由肤入体,他是宁愿死个外地人,也不想毁了常平县任何一个百姓,她不怕吗?她没有中毒吗?一连串的疑问滑过心底,他却无暇顾及。这毒来得又快又猛,分明要他连「遗言」都来不及说。眼前一片发黑?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忍着痛苦道:
  「有图!」
  「我在!爷!我在!」年有图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极力不碰触他的皮肤,守在一旁。
  「我就是常平县的王法,谁敢动我的矿场、谁敢对我下毒,就得接受我的责罚,明白了没?只有我能处置她!」他急促又清楚地指示,忍着最后一口气。
  「是,我明白。岁爷,我会在您清醒之前,看住她的,不让任何人先您一步解决她!对,我亲自押她进矿场,等您亲自审问,连县太爷也不准靠近!」
  老大夫踉跄奔来,岁君常也不理,顽强地等着年有图更确切的保证。
  年有图只得着急地许下承诺:
  「岁爷您放心,我立即叫衙门签署转让契,让她先归进岁家矿场的名下,到时您要怎么凌虐她都成!」彻底不理万家福看他的眼光。
  岁君常听至此,神智已然不清,虽然昏厥在女人怀里是他一生的耻辱,但只要他没死,这种耻辱一向可以洗刷的……
  「他昏倒了。」软声细语再度很从容地响起。
  可恶!
  谁说他昏了!她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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