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流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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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特别的测试(2)~
我们排着队来到了出口处,我看到了在门外等候的奶奶和小王叔叔,不由一阵激动不已。可就在我以为可以出去和家人团聚的时候,有个阿姨走了过来,只见她和带队的阿姨交谈了几句,队伍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只听那个阿姨开始对着电子板喊起了名字,「请董晴、曹飞羽、杨锐和马陆出来一下,其他小朋友还是跟着前面那位阿姨一起走。」
我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走出了大厅,可自己却被留在了原地,不由大大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起了转,不过大哥这时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拉住了我的手,我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有个大哥的感觉真好。
杨锐牵着我,跟阿姨又往大厅深处走去了,只是在我回头张望地时候,看到奶奶她老人家正在外面焦急地拉着工作人员不停地询问。眼前的这条长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阴森的黑洞,我们几个的脚步声在其间清晰回荡着,我不由又握紧了大哥的手。
等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巨大的铁门,门边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数字键盘,阿姨取出了一张电子卡,在键盘上的光板上照了一下,然后熟练地按下了一串数字。而那个硕大的铁门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气势如虹地开启,而是悄无声息地露出了一个直径两米的缺口,阿姨带着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的中央放着三台长长圆圆的好像棺材的东西,一边倒是放置着几排座位,上面还坐着十几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阿姨领着我们四个也坐了过去,接着又收掉了我们的号牌,然后还对我们说道,「你们四个通过了第一轮测试,马上将进行第二轮测试,只要叫到你们的名字,你们就到空闲的生物舱那里去。」
说完,阿姨又用手指了指那几个「棺材」,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叫生物舱,也是用来测试的仪器。经过我的观察,每隔20分钟,生物舱就会开启一次,然后就会有一个小朋友浑身湿透地从里面爬出来,然后一旁的阿姨会帮他披上长大的毛巾毯,而另一位阿姨则会过来领他去旁边的房间,这时下一个小朋友又会被传唤上去。
虽然房间里参加测试的人并不多,不过漫长的等待还是让我无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大哥摇醒了我,我才恍惚听到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便摇摇晃晃地朝着那个阿姨走了过去。走到了跟前,我和前面的小朋友一样,利索地脱去了外套、鞋子和袜子,很快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背心和裤衩,只是如此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使我不由一阵脸热,于是我马上躲进了生物舱里。阿姨嘱咐我浑身放松躺好,还为我戴上了头罩,并让我试着呼吸了几次。
随着舱盖缓缓合上,一股股温暖的液体从四周的孔洞中流了出来,很快充满了生物舱,这时我才知道了为什么大家出生物舱的时候,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了。虽然有些紧张,不过我还是尝试着放松自己,这时突然感到浑身一阵酥麻,似乎有上千根小针刺进了我的皮肤。只是还不等我害怕地叫出声来,只觉又是一阵睡意袭来,我再一次睡着了。
这次我应该睡得很熟,不然怎么会做了个很长的梦,而且还是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所有我认识的人都粉墨登场,他们带着我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五彩缤纷的烟霞,我们在其中或歌或舞或游戏,我真的感到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是我并未发现周围的人们渐渐消失在了云彩中。直到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也消失在了眼前,我才惊恐地停了下来,此时只觉周围的彩霞都失去了颜色。
没有料到原本的好梦竟变成了噩梦,我不由被恐惧湮没,立刻大喊了起来,突然睁开了双眼,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液体缓缓退去,舱盖打开了,阿姨的面孔又出现在了眼前,她牵着我走出了生物舱,还给我披上了毛巾毯,只是她发现我眼角竟挂着泪珠,不由充满善意地为我轻轻拭去了。
显然刚才做的那个噩梦还影响着我,以至于我走出房间的时候,仍然浑身僵硬,还忍不住瑟瑟发抖。在旁边的房间里,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已为我准备的内衣,然后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就孤零零地蜷缩在了角落里。直到杨锐也走了出来,才把我一起带了出来。
走出了大厅,我才发现外面已是暮霭沉沉了。而在那昏暗的夜色里,我立刻发现了了久违的奶奶,不由扑进了她的怀里,只是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生怕失去什么似的。这时,奶奶轻轻地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头,说道,「你们看这个傻孩子,才这会儿功夫,就想奶奶了。飞羽乖,不要再哭了。」
我抬起了头,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外人,那是一对年轻人的夫妇,而杨锐站在了他们身边,笑着冲我挤眉弄眼。原来大哥的父母也来了,我立刻用奶奶递来的手帕擦掉了眼泪,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奶奶好像和他们很熟悉,谈得十分热络,直到小王叔叔把红旗车开了过来,才依依不舍地和他们话别。
坐上了车,我突然产生了邀请杨锐一家和我们一起坐车回大院的想法,于是就问了奶奶,「可不可以让杨锐他们坐我们的车一起回去?」
奶奶笑着答道,「杨锐的爸爸也是开车来的,他们是不会坐我们的红旗车。」
难免有些失望,我只好探出了头,冲着杨锐不停招手,这时我又想起了两人的约定,不由冲他大声喊道,「大哥,记得有空要到小弟家来玩啊!」
不知为什么,奶奶和杨锐的父母都惊呼了出来,「大哥!?小弟!?」
奶奶好奇地问我,「你刚才冲谁叫大哥呢?」
「当然是杨锐咯!」,接着我就把中心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奶奶,她听了不由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不错,老杨家也出了个好孩子,他配得上做我们家飞羽的大哥。」
~第三章 特别的测试(3)~
奶奶和我一路说说笑笑,只觉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我惊喜地发现爷爷和父母都等在了那里。今晚大家都很高兴,父亲甚至还留下了小王叔叔一起吃了顿热火朝天的晚宴,爷爷也从他那些压箱底的陈年佳酿中拿出了一瓶。此时,父亲再次发挥了他那妙语连珠的专长,而爷爷和小王叔叔也趁着酒兴大放厥词,奶奶和母亲在一旁痴痴地笑,这一切只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沐浴在阵阵春风里,无比温暖和舒畅,只在这幸福的感觉里,我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了。等我梳洗完毕后,走到了楼下客厅时,惊讶地发现父母竟然还在,他们笑着向我招着手,于是我连蹦带跳地坐到了餐桌前,高高兴兴地捧起了我的小碗,想来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享受早饭的快乐了吧。
吃完了早饭,父母终于要去上班了,我一路送他们到了红旗车边,又看到了昨天醉得一塌糊涂的小王叔叔,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记得昨晚奶奶给他介绍对象的事了。告别了父母,我又回到了房里,开始了今天的功课,爷爷已经在书桌上铺开了纸笔,就等我开始挥毫泼墨了。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所以一天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过去了。
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五点,我立刻放下了书,坐到了电视机前,只是还不等我转到了卡通频道,突然门铃声响起了。一想到可能是父母提前回来了,我立刻赶在了爷爷前面跑到了门口。等我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昨天遇到的杨锐父母,大哥却跟在了他们后面。这时候,爷爷也走了过来,他戴着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马上说道,「这不是斜对门老杨家的大刚嘛,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
爷爷带着他们进了屋,奶奶也迎了出来,这时杨锐的父亲取出了带来的水果点心塞到了爷爷手里,「昨天我们家杨锐昨天在中心里胡言乱语,所以今天特地带他给您老赔罪来了。」
爷爷显然已从奶奶那里听说了昨天的事,不由将礼物推了回去,还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昨天我们家小飞羽还多亏你们家杨锐照顾了,我们登门道谢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再破费。而且我倒是很高兴飞羽能有个知心的好朋友,所以我们不但不反对他们两个交往,还希望他们真的能像亲兄弟般的互相扶持。」
杨锐的父亲又轻轻地将礼物推回了爷爷手里,笑着说道,「老爷子说的在理,我们家杨锐能交上你们家飞羽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的福气。不过,这点小意思就作为我们家的见面礼,还请您老不要在推辞了。」
爷爷见推托不了,这才笑着收了下来。这时,奶奶早在台上摆上了茶水,爷爷便领着杨锐父母坐下接着聊了起来,而杨锐和我则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之后,爷爷还留下了他们一家吃晚饭,碰巧我的父母今天也按时回了家,他们好像原本熟悉,很自然地打了招呼。
两家人围坐在了餐桌前,少不得又让爷爷拿出了一瓶好酒,大家边喝边聊,倒也不是十分拘束。爷爷从来都是以酒论友的,只要是稍微能喝上几盅的,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杨锐的父亲这次就被爷爷灌了个稀里糊涂,还是父亲扶他回去了的。三个女人本来正聊得热火朝天,不过杨锐的母亲见状,还是领着杨锐先告辞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大哥一家,我回到了客厅,看到爷爷一个人还在那里意犹未尽地独斟独饮,不时还喃喃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可以,不过喝酒不行。」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所以第二天我也带了些好吃的东西去看大哥,不过这次我可是破天荒一个人去了的。到了杨锐家门口,我轻轻地按下了门铃,过了几分钟,好像没有反应,于是我又按了两下,又过了一会儿,这才有人打开了门,一看竟然是大哥,虽然他只穿了背心裤衩,还耷拉着拖鞋,但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
大哥一看是我,高兴地招呼我进去了,今天他家里大人都不在,留下了他一个人看家。我把带来的美食递了过去,大哥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了一个饼先啃了起来,一面还领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大院里房子的结构都差不多,杨锐也凑巧地和我一样住在了三楼,不过他房里的布置就和我家很不一样了,总体说来我家全套的木质陈设有些古典而优雅,而大哥家的家具就显得十分流行和时尚了。
而更吸引我眼球的是,他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台电脑,虽然电脑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过我家里的那一台父母却从不肯让我碰,眼看大哥他竟然有一台,不禁令我十分眼热。不过大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异样的神情,只让我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他又继续摆弄起了电脑。只见显示器上有一家飞机在枪林弹雨中左突右闪,还不时用激光枪和导弹进行反击,大哥打得十分投入,以至于各种各样的神情在脸上不停交织变化。
显然大哥的付出和回报并不成正比,虽然他打得十分卖力,却被频频击落,到了最后,更是气得甩掉了游戏手柄,气呼呼地在一旁只打转,而此时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