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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504-中国人三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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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住在中国的外国人,在雇用的佣人中,最令人头疼的莫过于厨师,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左右着全家的安宁。新到任的厨师,简直就是服从的化身,对女主人的要求唯命是从,对家里的规矩也真诚地赞同。    
    女主人还不放心,特意告诫他,不要像前任厨师那样将没发好的面包坯放进烤箱,还有很多其他的事不按要求做,那是不能容忍的。对此,新厨师表示,无论有什么缺点,他都会改正,不会固执的。    
    女主人还告诉他,厨房是很讲究卫生的地方,不允许狗进来、不允许抽烟也不允许闲杂的人进出。他的回答令人愉快,他不喜欢狗,也不抽烟,是一个外地人,在城里只有几个朋友,都是正经人。    
    之后,他上任了,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没过几天,这个厨师把没发好的面包坯放进了烤箱;数不清的人在厨房里进进出出,许多人还带着狗;厨房里烟雾缭绕,终日不散。    
    女主人找他谈话,厨师自己承认,面包做得不是最好,但肯定不是揉面不够好,在那方面他是很讲究的;那些陌生人是他的“哥们”,但他们都没有狗,而且都走了,不会再来了(事实上,第二天他们又出现了);他们都没有人会抽烟,烟味肯定是从隔壁传过来的。这个厨师自认为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他没有做错,也不需要改变,他也就不知道怎么去改变了。    
    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给苦力一把崭新的、锋利的外国镰刀,让他用来割草,他微笑着答应了。但干活的时候,在他手中的仍是一把中国镰刀,那种大概有4英寸的旧铁片加上一个短柄做成的。他的行动好像在说:“还是旧的好用。”    
    给洗衣工一台外国的洗衣机,洗衣服不仅省时省力省肥皂,而且洗得更干净;再加上一台用来绞衣机,不费力又不损坏衣服的纤维。但是,洗衣工仍然像往常一样搓洗和拧衣服,电器都成了“有用的废品”摆在一边。要想改变这种情况,只能是随时督促、纠正他们。    
    围墙坏了,让园丁用手头的砖坯把破损的地方修好,他答应了。但是等你再看到的时候,发现坏的地方插满了树枝,因为他认为这样会更好一些,并给你讲了很多的好处。    
    傍晚,把一包重要的邮件交给送信人,让他第二天早晨就出发,把邮件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但是隔天下午你又看到了他,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要洗袜子,休息一天!    
    雇了一个车夫,告诉他走那条路,按常理来说其他人都会这么走,他同意了。可是,他却带你走另一条路,他解释说,听过路人说那条路不好走。厨师、苦力、园丁、车夫,他们只相信自己,根本不相信我们的判断。    
    这样的现象,也经常出现在外国人开的诊所和医院里。医生给病人做了仔细的检查,并开了药。医生反复叮嘱拿到药病人什么时间吃,吃多少,千万不要弄错等等。病人也生怕忘了这些规定,再三询问,总算弄清楚了。可是一到家就全忘了,他认为药效是和药量成正比的,吃的多好的也快,一下把两天的药都吃了下去。给病人贴一片膏药,告诉他几天之内不要去动它。可是病人怕膏药长到皮肤上下不来,那样就像长了硬壳的“乌龟”一样了,所以他随时揭掉膏药查看。    
    在一个诊所里,主治医生有着各种医学头衔,而且经验丰富。而他的助手可能一字不识,也不知道药品的名称和病的症状。但是,对病人来说,助手的看法和医生的同样重要。甚至看门的人或苦力的一句话,都可以使病人忘记医生的嘱咐,采纳他们的意见,这种做法可能愚蠢而且致命。这种事情有着丰富的实例,不得不让人皱眉头。    
    到目前为止,我们谈到的都是外国人遇到的例子,因为中国人的这种顺而不从,影响到了我们最实际的利益。但是,我们越是深入地研究中国的人际关系,就会发现“口是心非”的现象随处可见。    
    中国的佣人对待主人都是一样的,顺从而且极力讨好,作为佣人,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能自行其事的,或者是因为中国的主人不要求他们惟命是从吧。这和外国不一样,外国的雇主要求雇员要切实地按要求做,不然雇主就会请他走人。    
    我的一位朋友住在中国,他有一大群的佣人,经常让他陷入两难,他们极其忠诚又极其固执——是既难得又让人讨厌的人,谈起这些奇怪的“家伙”,他不知道该炒他们的鱿鱼,还是给他们加薪!    
    中国的雇主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因为他知道他的指令可能会被撂在一边,在思想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做生意留一些备用金似的,或者像机械学说的留些空隙减少摩擦一样。    
    中国的官员相互之间以及与上司之间,也或多或少有类似无视命令的现象。违反上级的命令,不外乎下面几个原因:自己比较懒,为了朋友,为了金钱。一个地方官,让他的佣人用水车到几里外的河里运水,因为他居住的地方的水有咸味。佣人并没有按部就班地听从命令,而是到附近有甜水的村子里取的水,很快将水就运回来了,而且少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即使这位官员知道他的佣人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但只要有好水喝,他也就不多追究了,这应了中国的那句话:“会捉老鼠的猫,就是好猫。”    
    中国人天生文弱,生怕得罪人,生怕出乱子,正因如此,如果有违反命令的行为,即使有500人知道内情,也不会有人去报告。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即表面上顺从,实际行为却相反:主人要求佣人把水池里的水用东西装起来,以后再用,他却把水全部倒进了井里。    
    雷尼博士也说到一件事:在厦门任职的某官员,为了让别人难以读懂公文,就把公文分成两部分,把后面的放到了前面。这种做法是很常见的,尤其是在与外国人打交道的时候,中国的大臣似乎并不想让外国人满意。    
    执法犯法,也是很常见的行为。比如说,某个罪犯被判戴两个月的木枷,只有晚上才准卸下来。但是,他只要在“最关键的人”身上花点儿钱,那么命令就打折扣了,在地方官进出衙门时戴上木枷,装装样子就可以了,而其他的时间,就任他自由活动。地方官知道他的判决书一下,它就不被当一回事了,下面的人也不会去认真执行,所以他会记得将刑期延长一倍,也懒得去管违背命令的事情了。    
    对于中国各部门官员错综复杂的关系,外国人经常看到类似的事情:上级命令下级去检查某个步骤的执行情况,隔段时间回报说,进展良好。事实上,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在许多情况下,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    
    但是,如果上面不断施压,而且命令很急迫,那么这个下级就会把这种压力转嫁给更下一级的官员,当然,上级的责骂也不会自己留下,直到“风头”过去,然后,一切照常。这就是所谓的“革新”,而这种“革新”在很大程度上类似于禁止鸦片销售和种植,一会儿严一会儿松,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中国人的气质》顺而不从(2)

        
    我们用“顺”去形容中国人的“固执”、“不从”,很多人可能认为很不恰当。但是,比起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中国人的固执就不算什么了。事实上,我们说他们“顺”,是因为他们骡子一样的“倔强”中,有着一种依顺的特质,而这恰是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所不具备的。    
    中国人有“顺”的天性,可以从他们能够很有风度地接受别人的指责上得到说明。而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没有这种本事,甚至见都没见过。当你指出他的缺点时,中国人会很有耐心地、专心地、诚心地听着,并不住地点头赞同你的看法:“对,你说的没错。”    
    也许,他会感谢你,因为你的善待、你直言不讳地指出了他的缺点,并向你保证,他会立刻彻底地改正这些错误,永远都不再犯。但是,你要知道,这些承诺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他不会去改正的,事情估计也到此结束。其实,你仔细想一想,你要求他们做的,也只不过就是这些而已,并没有真的指望他们能去兑现承诺。    
    用竹子来形容中国人,最为准确,简直是一矢中的。竹子的中间是空的,也就塑造了它柔顺的特性。东风吹来,它朝西弯,西风吹来,它朝东弯,没有风的时候,它就高雅地挺立在那里。    
    人的头发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柔顺,它可以拉到一定的长度,但是一旦失去拉力,它就会立刻缩回去。头发只会按照自己的重量倒向任何方向,别人很难去改变。一缕极不易梳理的头发,人们俗称它为“牛舐过的”,因为它的存在,其他的头发就不得不顺着它生长的方向梳理。    
    如果我们把地球看成是一个人的头,各个民族看作是头发,无疑,中华民族就是那缕牛舐过的头发,可梳、可剪、可剃,但仍然与以前一样,生长的方向不可改变。


《中国人的气质》思绪含混(1)

    “思绪含混”意思是思路不清楚、模糊,虽然把它说成是中国人的一种特性,但并不是说只有中国人才这样,或者所有的中国人都是这样。整个中华民族,智力并不低下,也没有任何衰退的迹象,他们完全有能力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但是,也存在着这样一个事实,那些没有受过完整教育或根本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国人,在使用自己的语言时,时常出现思绪含混,类似于法律上说的“事前从犯”的错误。    
    很多人都知道,汉语的名词没有“性别”,也没有“格”的变化。形容词没有比较级。动词也没有“语态”、“语气”、“时态”、“单复数”和“人称”的限制。名词、形容词和动词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别,在很多时候,它们是可以通用的。我们并不是说汉语不能很好地交流和清楚表达人类的思想(尽管这么说也有道理),而是认为这种语言结构,常常会导致“思绪含混”,就像夏天的炎热容易引起午睡一样自然。    
    和中国人,尤其是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交谈,要想弄清楚他说的意思,是非常困难的。有时,他的话全是宾词,而且很复杂地编排在一起,让听的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着边际。    
    说话的人完全没有考虑到,他的外国听众能否理解他说的话的意思,他只是武断地认为,有没有主格无所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也能明白。大多数中国人讲的话,如果让很有经验的专业猜测家补上主语或谓语,就会发现有很多歧义,并不能表达其真正的意思。    
    中国人在说话时,省略掉的,往往是整句话中最关键的词,让人找不到任何头绪。在他们谈论话题的主语发生改变时,也没有任何的提示,例如在态度、音调或相关的细节上。    
    我们每天都会碰到这样的事,在说话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他不是在说自己了,而是在说道光年间他的祖父,至于他怎么会说到那里,又怎么再说回来,对我们来说,那真是一个难解的谜。没有预先的提示,从一个主题、一个人、一个世纪突然跳到另一个主题、另一个人、另一个世纪,在中国人看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就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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