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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5504-中国人三书-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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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道理,孔子时代的道德家认为,儿女们必须为父母砍柴挑水,将家里最好的事物留给父母才是孝,但孔子不以为然,他说:“不,那不是孝。”履行对父母的义务只是真正的孝的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以什么方式、态度,以及精神状态去完成这些义务。孔子说,什么是难的?用什么方式和态度去履行才是最难的(色难)。    
    我将最后说的是,孔子就是通过教义中的这种力量,将人的道德行为看作是内在的力量,使得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宗教导师,而不是如一些基督传教士所言,只是一个道德家。    
    为了对孔子教法的进一步解释,我将以目前中国正在进行的改革进行说明。那些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官员,都是些受外国报纸肯定的进步官员。他们甚至想去欧美,试图从彼岸寻找一些改良中国的偏方。但是很不幸,不是这些进步官员推动改革,而是改革如何被推行来拯救中国。    
    非常遗憾的是,我既没有能力组织这些进步官员到欧美去研究宪法,也没有资格迫使他们呆在家里好好研究一下孔子。    
    在中国,只有让当下这些官员真正领会孔子的教法,并且注意如何取代这种改革的东西,才能防止目前的改革运动的混乱、灾难与痛苦。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翟理斯博士《翟山笔记》中的另一篇论文——《四个阶层》。    
    日本人末松男爵曾经在一次招待会上说,日本人将他们的国民分为四个阶层:士、农、工、商。翟理斯博士对此说:“将士翻译成士兵,这是不对的,那是后来的意思。”并且他进一步说,“‘士’最早使用的含义是指相对于警察而言的百姓。”    
    但是,事实恰恰与此相反,正如现在欧洲那些穿着制服的佩剑贵族一样,“士”字最早的用法,是指古代中国的绅士。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军队里的官兵就被称为士卒。    
    在中国古代,“士”就是指平民官僚阶级。平民官僚阶级的崛起,是在中国的封建制度被废除的时候开始(公元前2世纪)的,之后他们成为统治者,此后打仗就不是士人的唯一职业了。从此,与原先那种佩剑贵族不同的,平民官僚阶级也形成了穿袍贵族。    
    武昌总督张之洞阁下曾求问于我,他说:“外国领事属于文职,但为何穿制服时要佩剑。”我回答道:“因为他们是‘士’。他们与中国古代那种平民官僚不同,而是那种服役的士大夫,或者说是武士。”我的说法被总督阁下接受,并从次日起,我们就可以看到武昌学堂的所有学生都换穿军服上学。    
    由此可见,翟理斯博士提出中国的“士”到底是指平民还是指武士的问题在今天仍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因为只有中国是否拥有强大且训练有素的军队,中国那些开明的统治阶级是否永远回归到“士”字的古代含义上去,即不做文者,而是做肩负武器,能够保卫自己的祖国不受外敌入侵的武士,未来中国才能独立自主,不会受人管制。


《中国人精神》中国学(一)(1)

    不久前,一个传教士为了赶时髦,在他的一些文章的封面自称为“宿儒”,这是非常可笑的。毫无疑问,这个想法当然是相当荒谬的。    
    在整个中华帝国,还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宣称自己是宿儒。在中国,“宿”字代表一个文人学者所能达到的最高境地。但是,我们常常听人说,某某欧洲人被称为是一个中国学家。在《中国评论》的广告里说,“在传教士中间,高深的中国学正在艰辛地耕耘。”接下来,就是一堆撰稿者的姓名被罗列出来,并称这些学者的所有的研究都是可信与可靠的。    
    现在,我们是否有必要用德国人费希特在《文人》演讲中,或者美国人爱默生在《文学伦理学》中所提出的高标准,来衡量所谓的在华传教士辛勤耕耘的高深学问的高深程度呢?    
    完全没有必要。大家都把前美国驻德公使泰勒先生公认为大德国学家。事实上,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读过几本席勒剧本的英国人,最多也就是在杂志上发表过翻译的海涅的诗歌而已。许多认识他的人,都把他捧为德国学家,但在印刷品中,他自己是决然不会这样自称的。    
    如前所说,对于那些在中国的欧洲人而言,只要有人出版了一些省的方言或收集了一百条中文谚语,这个人就立即被给予汉语学者的称号。当然我也说过:“取一个名字是无关紧要,在条约的治外法权条款之下,一个英国人在中国可以称他自己为孔子,而且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只要这样做会令他高兴。”    
    一些人认为,在中国学中,早期开拓时期已经结束,就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了,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们来考虑这个问题。    
    在新的阶段,字典编撰这样的简单工作已经不能满足中国研究者的需要,他们想写作专著,把中国民族文学中最完美的作品翻译并介绍给世界。在这一过程中,他们非常理智与论据充分地去评判它们,而且找出了中国文学殿堂中那些最受推崇的名字。    
    下面,我将进行以下几个方面的考察。    
    第一,考察一下经历上述变化的欧洲人,他们具备什么程度的中国知识;    
    第二,所谓的那些中国学家到底做了哪些工作;    
    第三,考察现今中国学的实际情况;    
    第四,指出我们的发展方向需要什么样的中国学。    
    俗话说,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侏儒,很容易把自己想象得比巨人更伟大。但是,大家必须承认的是,正因为侏儒拥有这样位置上的优势,使得他们必将具有更加宽广的视野。


《中国人精神》中国学(一)(2)

    所以,我们应该站在我们的先人的肩膀上,对中国学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做一番审查。如在这个过程中,假如我们提出了与前人不一样的意见,请大家不要认为这是在炫耀。我们认为这仅仅是利用了自身所处位置的优势而已。    
    首先,我们从欧洲人的中国知识发生变化来看,就说明学习一门语言知识的难点已被克服。翟理斯博士说:“以前人们普遍认为会说一门语言,特别是汉语中的方言是很难的。这种历史很早就在其他的历史小说中有所表述了。”    
    的确,对于书面语言也是这样的,比如一个英国领事馆的学生,在北京住两年、在领事馆工作一两年后,就能看懂一封普通电报的大意了。所以我们认为,如今在中国的外国人,中国知识已发生了很大程度的改变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我们对超过这个界限的夸大其辞是感到非常怀疑的。    
    在早期耶稣会传教士之后,被公认为所有已完成的中国学研究的新起点就是以马礼逊(Robert Morrison,1782-1834,19世纪英国乃至整个欧洲中国学的第一个代表性人物,主要汉学著作有《华英字典》、《汉语语法》)博士那本著名字典的出版为界的。确实,从那部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早期新教传教士的认真、热心和尽责。    
    在马礼逊博士之后的一批以德庇时(John Francis Davis,1795-1890,19世纪上半期英国著名汉学家。著有《中国诗歌论》、《中国人:中华帝国及其居民概述》等,还译过《汉宫秋》)爵士、郭士腊(Charles Gutzlaff,1803-1851,德国人,19世纪早期著名汉学家。著有《中国史略》、《开放的中国——中华帝国概述》、《道光皇帝传》等)博士等为代表的学者里。德庇时爵士供认不讳地说,他对中国一无所知。他肯定在讲官话,并能够不太费劲地阅读那种方言的小说。恐怕在今天,就他所知道的那点知识,只能胜任一个领事馆中的洋员职务。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大多数英国人的中国知识,都是与德庇时爵士的书本分不开的。    
    比起德庇时爵士,郭士腊了解得更多,但是,他却不打算做进一步的了解,因为他的自负。对于这个人的自负,已故的托马斯·卖多士(Thomas Taylor Meadows,1815-1868,19世纪前叶的英国汉学家,著有《关于中国政府和人民及其语言的杂录》、《中国人及其叛乱》)先生在后来是有揭露的,以及另外这种传教士如古伯察(Evariste Keyis Huc,1813-1860,19世纪前叶法国汉学家,著有《鞑靼、西藏、中国游记》、《中华帝国——“鞑靼、西藏游记”续编》等)和杜赫德(Du Halde,著有《中华帝国全志》,1735年在巴黎正式出版)。之后,在蒲尔杰(Boulger,19世纪欧洲学者)先生的新著《中国历史》中,我们很奇怪地发现了他居然把上述人物引证为权威。    
    法国的雷慕沙(Abel Remusat,1788…1832,19世纪初期法国著名汉学家。1815年出任法兰西学院汉学讲座首席教授。1826年翻译出版中国小说《玉娇梨》,其所著的《汉语语法基础》是西方正式出版的第一部汉语语法著作)是欧洲所有大学中最先获得汉学讲座的教授。对于他的工作,我们现在还无法进行恰当的评价。


《中国人精神》中国学(一)(3)

    但是他有一本引人注目的法译中文小说《双堂妹》。这本书经利·亨德读过后,被推荐给了卡莱尔,再由卡莱尔传给了约翰·史特林。读过此书的人都认为,很高兴并说书一定是出自一个天才之手,“一个天才的龙的传人”。它的中文名叫《玉娇梨》,这一本书读起来是令人愉悦的。    
    但是,在中国文学中,它只是一个次品的代表,甚至可以说在次品中也没多高的位置。不过事实上,令人感到高兴的是,通过了卡莱尔和利·亨德的心灵,已经把中国人的大脑的思想和想象得到了验证。    
    儒连(Stanislas Julien,1797-1873,19世纪中期法国著名的汉学家,曾翻译《老子道德经》、《大唐西域记》等。继雷慕沙任巴黎法兰西学院讲座教授四十余年,此后以他的名字设立的“儒莲奖”,是欧洲最高的汉学家奖)和波迪埃(Pauthier,19世纪中期法国汉学者)是继雷慕沙之后的汉学家。    
    德国诗人海涅说过,儒莲认为蒙斯·波茨尔对汉语一窍不通,这是他的一个惊奇和重要的发现,当然,蒙斯·波茨尔也有一个发现,即儒莲根本就不懂梵语。然而,这些著作者所做工作的开拓性意义是相当大的。完全精通于本国语言是他们所拥有的一个较大的优势。    
    另一个我们要提及的是法国作家德里文(De Saint Denys,1823-1918,继儒莲之后的法兰西学院汉学讲座教授,曾翻译唐诗、屈原《离骚》等),因为他的唐诗译作,使得研究中国文学有了一个突破,这是他所做的前无古人的贡献。     
    在德国,慕尼黑的帕拉特(Plath,1802-1874,19世纪中期德国著名的汉学家,曾任哥廷根大学东方学教授。著有《满族》、《关于孔子及其弟子的生平与传说》、《中国古代的家庭》等书)出版了一本关于中国的,名叫《满族》的书,它是无可挑剔的。描绘中国满族王朝起源的历史是这本书的明显意图。    
    但是,据我们所知,一些中国问题的信息在这本书的后面部分涉及到,这是用欧洲文字书写在其他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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