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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东野圭吾]+黑笑小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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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看差不多快了。”神田再次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六点了。” 
  “但不是还没出结果吗?”广冈说。“一般都是将近七点时公布,如果发生争论,也有可能拖到快八点。” 
  “是啊。不过拖到那时候,不就来不及上NHK的新闻了?” 
  “不然,以往也有过来不及上新闻的情况。” 
  “算了,这个无关紧要啦。”寒川爽朗地说。“别琢磨奖项的事了,来吃饭喝酒,轻松一下吧!” 
  编辑们齐声称是,而后动起筷子。 
  (现在评选委员们正在争论些什么呢?)寒川一边把什么菜送进嘴里,一边想道。吃的什么他浑然不觉,啤酒也毫没喝出味道。(倘若发生争议,评选委员的意见很可能会分成两派,那么也有两部作品同时获奖的可能性。如此一来,我说不定也意外有望,由望月和我,或者乃木坂和我共同获奖。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文学奖本来就是出乎意料的东西)寒川自觉心跳越来越快,掌心也渗出汗水。(就是,我得奖也不足为奇。评选委员反复无常,谁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倘若情况如我所料,我就是愉快的获奖者了,明天的报纸上也会登出我的名字) 
  “不知老师有几分自信呢?”驹井问。 
  “欸,自信?” 
  “获奖的自信啊。老师觉得有多少胜算?” 
  “这个问题和刚才一样没有意义。不管我多自信满满,也没任何用处吧。所以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坦白说,获奖与否都不重要,因为我并不是为了获奖才写小说的。” 
  “没错没错。”神田重重点头。“老师的作品首先考虑的是令读者获得乐趣,这一点读者是最了解的。” 
  “确实,常有读者寄慕名信来这样说。” 
  “那,老师真的对今天的评选兴趣不大吗?”驹井问。 
  “还好吧。当然,如果得奖,我也会欣然接受。”说着,寒川大笑。 
  (无关痛痒)驹井忖道。(这位获奖也好,落选也好,都跟我毫无关系。奖金我又不会分到一毛钱。我只是不得不帮忙今晚聚会的转场,还有其他种种麻烦事罢了。今晚不管闹到多晚恐怕都得奉陪,真腻味。说到谁能获奖,他落选了才好呢。) 
  “我这一周一直向神龛拜祝,希望老师务必能获奖。”驹井握起拳头,热情说道。 
  “拜神龛说起来是旧式的做法了,你不是还很年轻嘛。”寒川笑着说。 
  (想得奖)作家内心暗暗念叨。(无论如何都想得奖。一旦得奖,小说的销路就完全不同了。书店里会摆满我的书,寒川心五郎的名字一跃成为重量级人物,信用卡也能轻松申请到,电视台说不定也会请我做节目,听到寒川心五郎这个名字,别人也不会再傻笑着说“哎呀,抱歉,没听说过呢”,也能争口气给那些认定我是滞销作家的亲戚看看了。想得奖。这已经是第五次入围了,差不多也该我得奖了吧。说什么都想得奖。一定要得奖) 
  “其他人肯定在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吧。”寒川取出香烟,不慌不忙地衔上一根。 
  鹤桥马上用打火机替他点上火。 
  “其他人……是说望月吗?” 
  “对,另外还有乃木坂。她应该也觉得自己这次有望获奖。” 
  “这样吗。不过乃木坂说过,这次该是寒川老师得奖了吧。” 
  “那是社交辞令罢了。她知道你是我的责任编辑,才会那样客气一番。” 
  (当真?乃木坂当真这样说过?会说这种话,想必有某种理由吧?莫非她从谁那里得到情报说我的形势有利?哎,到底是怎么回事?)作家夹着香烟的指头禁不住颤抖起来。 
  (当然是社交辞令了)鹤桥在心里嗤笑。 
  “我看不是那样,乃木坂老师还说看了您的作品很受感动。” 
  “是吗,那是恭维话吧。”寒川急急地吸了口烟。 
  (乃木坂倒也有招人喜欢的地方嘛。不对,搞不好是她认为自己的作品更胜一筹,才会这样优哉游哉地说客气话。没错,一定是这样。有什么了不起,那个狂妄的小姑娘) 
  (我没去乃木坂那里,她该不会生气吧?)鹤桥很在意这件事。(不知道总编有没有替我好好解释,说鹤桥本来很想和乃木坂老师一起等候,但不能不去寒川老师那里什么的。不然乃木坂获奖时,我岂不是不好赶过去见面。啊,可恶!就不能早点决定呀,反正不是乃木坂就是望月。待在这种地方,一点意思也没有) 
  门开了,身穿黑衣的店员探头进来。 
  “请问神田先生在吗?” 
  “我是。”神田稍扬起手。 
  “有您的电话。” 
  一听这句话,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神田离开后,众人依然沉默不语。最后是作家打破了沉默。 
  “啊哈哈哈哈。”他大笑。“看来我是料中了,这次也是个安慰奖。要是真的获奖了,应该是找本人听电话。” 
  “哪里,我看也不一定。”广冈说得这一句,后面就接不下去了。(确实是那样没错)他想道。(就我的亲身经历,一次也没有打电话给编辑通知作家获奖的情况。他没戏了) 
  “没什么啦,”寒川用异样热切的声音说:“不管怎样,今天要好好喝一场,难得都聚在一起。鹤桥君,来喝一杯!” 
  “啊,谢谢。”见作家伸出啤酒瓶,鹤桥连忙拿起杯子对着瓶口。 
  (他果然没指望了呀,那获奖的是谁?要是望月倒不必着忙,要是乃木坂,非得设法赶过去不可)鹤桥心不在焉地喝着寒川给他倒上的啤酒。 
  “那么,获奖的是谁呢?”寒川说。“是望月君还是乃木坂?我们来赌一个看看怎样?”作家脸上禁不住直抽筋,僵硬地装出奇妙的笑容。 
  (可恶,可恶,可恶,我又落选了吗。为什么不是我得奖?我哪里不配得奖了?我啊,我啊,可是在这行打拼了三十年了,按理总比最近才初出茅庐的家伙写得有深度。为什么得不到认同?评选委员都不理解我。) 
  “不要紧,就算这次落选了,下次也会有希望的。”广冈说。“就用给我们出版社写的小说来竞争奖项吧,下回绝对没问题。” 
  “不行啊,我不是说了么,我是得不了这个奖的。” 
  “哎,不要这么说嘛。” 
  (问题在于落选的原因)广冈搓着手思索。(连续五次落选,说明寒川这个作家写的作品可能根本不入现今评选委员的法眼。倘若如此,就需要重新考量了。不管他再努力几次,也只能落得同样结局。望月和乃木坂不知是谁获奖,即使落选的那位,与眼前这位落选作家相比,今后获奖的可能性也高得多,我应该先去烧烧冷灶才是上策) 
  “失陪一下。”驹井离开座位。他是去上洗手间,但同时也另有目的。 
  (受不了,在里面都喘不过气了)从房间出来,他用力做了次深呼吸。(简直就像在灵前守夜。寒川老师表面还在逞强,其实一看就知道他的沮丧劲儿。这么郁闷的地方要早点走人才是,找个什么理由溜掉呢?不过听说他落选,倒是松了口气) 
  洗手间旁边是电话机,神田就站在那里接电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作家一边心想得表现开朗,一边反复问自己。(为什么是我落选,我的那部作品为什么得不到应有的评价?)他的额上开始淌下黏汗。 
  (我懂了。是那些评选委员嫉妒我的才能。对,一定是这样。他们怀有危机感,唯恐我的名字和作品一旦广为流传,就会抢走自己的读者。他们恐惧寒川心五郎。他们一心只顾着恐惧了。何等心胸狭窄的家伙啊!那些人真卑劣)他感到头脑发热,手脚却出奇地冰冷。 
  (获奖的是谁啊,快点跟我说了吧)鹤桥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起身离席。(是乃木坂吗?如果是她,我得火速赶去道贺才行) 
  (这位大叔恐怕已经不中用了)广冈望着作家红得异样的面孔想道。(回顾一下过去,他第一次入围的作品是写得最好的,之后作品的水准便慢慢下滑了。这次能入围,大概也是因为出版小说的炙英社就是奖项赞助者的缘故。他也有把岁数了,只怕指望不大) 
  门咣地一声开了,驹井冲了进来。 
  “老师、老师、老师!”驹井一把抱住寒川。 
  “怎么了?” 
  “恭喜老师!恭喜!” 
  “恭喜……哎,难道是?” 
  “对,您获奖了,恭喜!” 
  “咦!”寒川双眼大睁。 
  “消息确实吗?”广冈问。 
  “确实,因为神田边听电话边做了个胜利手势。” 
  喔!广冈和鹤桥同时叫出来。 
  “祝贺老师!”鹤桥抓住寒川的右手。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了,我就说我相信老师。”广冈握住寒川的左手。 
  “我……获奖了……”作家站起身。 
  (获奖了!终于获奖了!这不是梦。我获奖了。苦节三十年,终于……终于……终于……我……我……我……获奖了……获奖了……获奖了) 
  “不好了,老师!” 
  “寒川老师!” 
  “怎么办?” 
  “振作一点!” 
  “糟了!” 
  “呀——” 
  “脉搏、脉搏、脉搏——” 
  (哎呀,太好了)接完电话,神田准备返回房间。(补录合格实在幸运。这一来就免于当浪人了,老婆的神经质大概也会略微好转些。不过亏她竟然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哦,想起来了,是我出门前留了便条呀。) 
  他在房间前停下脚步。房里人声吵嚷,似乎慌乱得厉害,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正要推开房门,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您是神田先生吧?” 
  回头一看,站着一个黑衣店员。 
  “是我。”神田说。 
  “有您的电话,是新日本小说家协会打来的。” 
  (总算来电话了)他回过身,再度步向电话机。 
   
  ——完


苦涩的蜜月

  飞机朝火奴鲁鲁飞去。
  “蜜月旅行吗?”隔着通道从邻座向我攀谈的,是位气质高雅的老人。
  “是的。”我回答。
  他眯起白眉下的双眼。“真好!旅行还是要趁年轻。”
  我点点头,然后转向尚美。她正在看书,但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嘴角露出浅笑。
  到达火奴鲁鲁机场,领了行李箱后,我带着尚美走向租车的柜台。30分钟后,我们就坐着小型美国车出发了。
  我们选此地作为蜜月旅行的地点,那是因为我俩都不想过于铺张。不能铺张的理由有好几个。
  一是自己再婚。我现年34岁,妻子在3年前死于交通事故。
  另一个理由是我和前妻所生的女儿最近也刚死,实在缺乏想沉醉在幸福中的心情。
  我并未向尚美完全坦白。不愿举行盛大的婚礼,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
  到旅馆已是午后。
  吃完午饭,办理好登记手续后,尚美就穿着花纹泳装下海了。
  从海滩回旅馆,等电梯时,有人招呼。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一同搭机的老夫妇。
  “两位也住在这里吗?”我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随便到市内观光。”
  他们的房间和我们同一层。这让老人非常高兴。
  回到房间,淋浴后,尚美在我的手臂里发出缓缓的沉睡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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