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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舒克和贝塔全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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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信了?”我使用谴责的口气。 
    “我也觉得不正常,可乔治抢银行确实是事实,还有很多目击者。”艾米说。 
    “乔治被关起来了?”我问。 
    “押在警察局,等待审判。”艾米说。 
    “抢银行?抢银行?……”我忽然感觉最近怎么经常听到这句话。 
    我想起来了,将心脏移植给乔治的那个死囚就是因为抢银行被判死罪的。 
    莫非是那罪犯的心脏移植到乔治的身上后仍然恶习难改?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艾米。 
    “法官不会相信这个诊断。太离奇了。”艾米说。 
    “你去查一下,今天还有没有别的人抢劫银行,那死囚犯身上的器官不是移植给了6个人吗?”我提议。 
    艾米抓起电话就打。结果不出所料.另外5个人今天也都因抢银行而被捕。 
    乔治有救了。   第224集 
    苹果树上结了蟑螂; 
    刮胡刀使世界上没有了男人; 
    伟人身上也有犯罪细胞; 
    超级市场风云突变   
    艾米为乔治请了一流的律师,并将移植罪犯器官的事告诉他。律师调查后确信乔治无罪。 
    我和艾米去拘留所看望乔治。乔治现在成了新闻人物。受人尊敬的汽车设计师沦为抢劫犯,这巨大的反差使记者们激动得睡不着觉。记者所从事的职业从本质上说就是报道反差,他们恨不得苹果树上结出蟑螂。如果没有反差,他们就制造反差。 
    满脸胡子的乔治隔着铁杆坐在我们对面,他的身后站着一名铁塔似的警察。 
    我只能躲在艾米的围巾里偷看乔治,我发现,在拘留所或监狱里呆过的人都特有深度,他们的表情就是一部哲学著作。 
    “歌唱家好吗?”乔治的第一句话。 
    “好。”艾米有意低头看自己的围巾,向乔治示意我就藏在她的围巾里边。 
    乔治看见了我,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还是头一次见乔治满脸胡子的样子。我觉得男人不留胡子实在是一个遗憾。刮胡刀把男人变成了女人。 
    艾米告诉乔治,她为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艾米没有太多的钱,她的衣着永远是朴实无华的。穷,不丢人,丢人的是掩盖穷。 
    “你抢银行和移植心脏有关。”艾米告诉乔治,她的声调是不容置疑的。 
    “移植心脏?”乔治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边。 
    “你移植的是一个抢劫银行的死凶犯的心脏。”艾米提醒乔治。 
    乔治缓慢地摇头,他显然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法院开庭那天,我和艾米去了。 
    检查官以抢劫罪起诉乔治。 
    律师为乔治辩护,当他声称乔治犯罪是由子他移植了罪犯的心脏时,全场哗然。 
    律师出具另外5名移植了该罪犯器官的人也于近期犯罪的证据。 
    遗传学家、犯罪心理学家和医生闻讯赶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新课题。法官宣布休庭,还说下次开庭6名移植了罪犯器官后犯抢劫罪的人同堂审理。 
    再次开庭时,法庭内外人山人海。电视台现场直播。记者们绝不放过这次强烈的反差。 
    法官最终宣布乔治和其他5名被告无罪,因为他们是在移植了死囚的器官后无意识犯罪的。 
    乔治和其他5人在判决后一致要求去医院摘除移植的器官,他们说宁可死也不能干继承死囚遗志化悲痛为力量继续犯罪的事。 
    一位颇有声望的医生站起来对乔治他们说,他近日突击研究了这个现象,他发现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两种细胞,一种犯罪细胞,一种守法细胞。再伟大的人物身上也有犯罪细胞,最凶恶的罪犯身上也有守法细胞,关键是看两种细胞的比例。那个死囚的器官移植到这6位不幸的良民身上后,增加了他们身体里的犯罪细胞的阵容,从而导致他们失足。他说,他正在发明一种药,注射后能减少人体内的犯罪细胞数量,使人的一言一行都遵纪守法都按基督教佛教道教的旨意行事绝不再干鸡鸣狗盗杀人越货偷漏税款损人利己的勾当。 
    全场掌声雷鸣泪花电闪。 
    我在艾米的衣兜里也拼命鼓掌。同时也为假如世界上没有了罪犯必然导致收视率最高的警匪片题材素材减少从而使影坛视坛一片箫条广告收入大幅下降电视台电影制片厂难以为继电视机生产厂家销量下降库存上升只好用解雇职工来降低成本而担忧。 
    乔治被法官宣布当庭释放。回到家后,我们竟然相视无言百感交集。 
    “人生最重要的,是自由。”这是乔治从拘留所回到家里后说的第一句话。 
    艾米点头。 
    “我要设计一种最能体现自由精神的新款汽车,它将成为后年的汽车流行款式。”乔治一字一句地说。 
    我终于意识到一个真理:天才的所有经历对社会来说都是黄金,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 
    “我去超级市场采购些食品,咱们应该聚餐庆祝乔治获得自由。”艾米说。 
    “我跟你去,我知道乔治喜欢吃什么。”我说。 
    其实,艾米对乔治的了解比我多,我是想选购一件小礼物,在分别时送给乔治。我该去学歌了。 
    超级市场人挺多,我坐在艾米放钱包的那个衣兜里。艾米挤过一条较窄的通道时,一只手伸进了艾米的衣兜——我呆的那个衣兜。 
    当我明白那只手是来偷钱包时,钱包已经在向外边移动了,我紧紧抓住钱包,力图与小偷抗争。 
    抵抗以失败告终,连我自己也被牵出了衣兜,我大声喊叫,无奈环境太嘈杂,我的声音被淹没了。 
    艾米毫无察觉。 
    那只手将钱包和我一起塞进他的口袋。然后快步朝出口走去。 
    我试图钻出口袋,然而他的口袋有尼龙拉链,是密封的。看来小偷最懂得防贼术。 
    那人走进一坐小花园,假装坐在石椅上晒太阳。他掏出钱包数钱。 
    钱包里是艾米一个月的工资。 
    我希望现在天上下刀子雨。 
    他数完钱,似乎对于钱的数目还不满意,又将手伸进口袋。他摸到了我。 
    他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抓住我,将我拿出口袋。我不顾一切地咬了他的手一口。 
    他大叫一声,松了手。 
    我摔到草地上,爬起来就跑。 
    当他看清我的模样后,追过来。我往草多的地方跑,迷惑他的视线。 
    我只顾逃跑,没看见前方有一个下水道的铁网盖儿,我一脚踩下去,从铁盖儿的缝儿之间掉了下去。   第225集 
    饭盒船成为我的生命之舟; 
    乡村学校里的歌声; 
    善良的音乐教师; 
    冒名顶替参加大赛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下水道救了我。我在坠落的过程中抬头向上看,那窃贼还守在铁盖儿旁边。 
    我掉进一条宽阔的大河,这是这座城市的地下污水河道。刺鼻的臭气令人窒息。 
    我不会游泳,灭顶之灾似乎已是定局,就在这时,我身边漂过来一个用过的一次性饭盒。 
    我抓住它的边缘,然后奋力爬进饭盒。我没被淹死,这个饭盒对我来说,是生命之舟。 
    污水河流动的速度挺快,我无法操纵我的船靠岸。河面越来越宽,水流也越来越急。 
    我索性躺在饭盒里听天由命。我想起了艾米,想起了乔治,他们现在一定为我担心。人生真是变幻莫测。 
    我的肚子饿了。饭盒里有一些残羹剩饭,实在难以下咽。可当我饿得受不了时,它们变成了山珍海味。 
    我一边流泪一边吃,我觉得委屈。人真是,多大的福也享不够,多大的苦也能受。我把肚子填饱后,只觉得嘴里发酸,当时如果有皮皮鲁牙膏,我非一次用光一箱子刷牙不可。 
    后来我睡着了。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见了光,我知道,我的船已经离开了地下污水河。 
    我坐起来往四周看,我的船漂流在一条河上。河的两旁有水草,远处有房子。 
    我必须想办法靠岸。我开始尝试利用身体的重量左右船的运行方向。经过一段时问的摸索,我渐渐掌握了。 
    在失败了十七次之后.我成功地登陆了。望着漂泊而去的饭盒,我百感交集。 
    终子又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我有了安全感。据说生命起源于大海,可人如果离开大地就没着没落。大海是人类的母亲,大地是人类的父亲。 
    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幢小楼。我朝小楼走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命运在等着我。 
    当我走近楼房时,我昕到了歌声,是孩子的歌声。我明白了,这是一所乡间学校。 
    我听到歌声就像注射了兴奋剂,这是一首很美的歌曲。我在教室外边跟着唱,我忘记丁身边的一切。 
    当下课的铃声将我从梦境般的陶醉中惊醒时,最先跑出教室的两个男孩子发现了我。 
    “快来看!这是什么?”一个长着一双蓝眼睛的男孩子呼喊同学。 
    “小人!这么小的人!”另一个男孩子惊叫道,他朝我跑过来。 
    转眼间,我被孩子们包围了,他们都蹲下身子看我,但没一个人动我。 
    “去叫老师!”蓝眼睛说。 
    “胡安娜,去叫你妈妈。”另一个长着黄头发的男孩子对一个女孩子说。 
    被称做胡安娜的女孩子跑回教室。 
    音乐教师是胡安娜的妈妈,她以为女儿和同学们在和她开玩笑。 
    当她看见我时,很吃惊。 
    “真有拇指姑娘?”音乐教师像孩子们一样,跪在地上看我。 
    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我刚才听了她唱歌,纯朴而清新,我想拜她为师。 
    我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听我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她的手心上,把我拿到她眼前。 
    “你能帮助我吗?”我同她。 
    “你会说话?”她瞪圆了眼睛。 
    “我想向你学唱歌。”我说。 
    “你是谁?从哪儿来?’她问。 
    “从中国来。”我把我的经历告诉她。 
    “我答应你。”她说。 
    “谢谢。”我向她鞠了一躬。 
    同学们鼓掌。 
    放学后,我跟着音乐教师和胡安娜来到她们的家。胡安娜的爸爸和妈妈在去年离婚了,音乐教师和女儿一起生活。 
    我喜欢农村的恬静。人类是一种爱凑热闹的动物,城市的诞生满足了人类的这一本性。城市越来越多,村庄越来越少。 
    胡安娜当时只有7岁。 
    音乐教师和女儿给我洗澡,换衣服。她们还为我制作了一张舒服的小床。晚餐后,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音乐教师开始教我识谱,胡安娜和我一起学,她的理想也是当歌星。 
    那段日子真是愉快,无忧无虑。我们在一起谈音乐,谈贝多芬,谈中国,谈城市,谈农村,谈一切能谈的事情。 
    很快,我就识谱了。音乐教师开始教我唱歌,她说我的嗓了特殊,还说特殊是成功的前提。 
    我的歌声越来越成熟,每天晚上都成了我的独唱音乐会,我一天不唱,音乐教师和胡安娜就无法入睡。 
    两年后的一天下午,胡安娜拿着一张报纸来找我。 
    “报上说,电台举行儿童歌星大赛,每位参赛者寄一盘自己的录音带去。”胡安娜对我说。 
    “那你快录一盘寄去呀!”我说。 
    “我……唱得一般……”胡安娜吞吞吐吐。 
    “那怎么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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