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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凤凰的哭泣-第16章

小说: 凤凰的哭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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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动身去烟罗城了,大概再几天就到了。”陟游忽然会过意来,“城主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怅灯指使的?也对啊,怅灯跟上罗河一向来往甚密。”    
    “应该不会。”师项反对。    
    “为什么?”陟游不知不觉已经喝下去好几杯酒,脸上微微现出红色,眼睛却越发明亮烁烁,“我们不是一直猜不透他要去烟罗城的用意吗?会不会就是因为策划了这次刺杀,所以提前离开,以示与事件无关?”    
    “怅灯是什么人?”师项神色肃穆:“我和他相交也有不少日子,他的心计之深沉,大概无人能比。”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不由自主朝丛惟瞟了一眼。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他自己却立即惊觉,暗暗冒出冷汗,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位凤凰城主的城府比那个怅灯还要深许多?他不敢深想下去,只觉得光是有这样的心思,都是对丛惟的冒犯。    
    丛惟却仿佛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人的辩论,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的焦距透过墙壁,落在无人可知的地方。    
    师项继续说:“恰好在要赴任烟罗城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会想到他的嫌疑最大。如果真是怅灯策划的,那么他此刻应该还留在白隼堡,以示清白。而如果他若无其事地动身的话,很有可能他真的不知情。”    
    “难道真的与怅灯无关?”陟游气馁,“可是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呐。”    
    “怅灯未必没有干系。”丛惟忽然开口,“只是他的命握在我的手里,刺杀我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师项沉吟:“会不会……上罗河有什么别的内情呢?”    
    陟游咕的一声又灌下一杯酒去,说道:“在这里猜,也猜不出来。不如我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丛惟知道陟游的性子好动,一向坐言起行,只怕早就在等机会说这句话了。想了想,他点点头道:“也好,反正你脚程快,就再跑一趟吧。还有一件事情……”    
    陟游走到门口,回过头等他说下去。    
    丛惟说:“白隼堡那边的眼线一直没有传回消息,你也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对了,”这一说陟游想起来了:“刚才看见黎殷,她还说起这件事情呢,说派到白隼堡的小丫头失去联系好几天了。”    
    师项看他离去,笑着说:“如今陟游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是啊……全靠他了。”丛惟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扬声道:“青鸢,你来。”    
    全身裹在黑布中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丛惟对她道:“你快去追上陟游,让他多带几个人去。”青鸢立即领命而去。    
    师项诧异地问:“难道会有危险?”    
    丛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我原本以为白隼堡那边只是没有动静,刚才陟游说是失去联系了。我想白隼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莫非真是怅灯?他到底想干什么?”师项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一直很在意的是,那个鼓动别人来行刺的流言,会不会也是怅灯放出来的?”    
    丛惟目光黯下来,没有说话。    
    师项拿起酒杯在手中把玩,貌似不经意地感叹:“其实,当初直接除掉他,不知省多少事情。当时我就说过,留下这个怅灯,后患无穷啊。”    
    丛惟苦笑了一下,不知是要解释给师项听,还是自言自语,喃喃道:“他是唯一可以看到那边的人呐。”    
    “姐,你是说你在那个世界看见我了?”正埋头写功课的之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新颜翻着白眼回答,终于没了耐心:“你已经问了十遍了,是,我看见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他叫陟游。”    
    “跟我的名字也很像啊。”之佑撑着腮帮子出神,“很神奇啊。还有那个什么蔻茛,长得跟你一样,名字也有点关系嘛。还有那个什么堡主,跟爸爸也有点联系……”他忽然抬起头问:“姐,下次你大概会碰见妈吧,这样我们全家在那边都团聚了,哈哈……”    
    “少瞎说了,赶紧写作业。”新颜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起身去倒咖啡,却不由自主地想,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吗?    
    深棕色的液体注满白色的瓷杯,水面晃动着,新颜映在上面的面孔被染成了咖啡色。她看着,产生一种荒谬的念头,既然一幅画的后面可以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这样的咖啡下面会不会也有可能别有洞天呢?那里面会不会也有一个自己?她扯动嘴角,为自己离奇的想法感到好笑,却立即不受控制地继续推想,如果那样的话,这咖啡里面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呢?    
    之佑半天没有听见动静,一回头,看见姐姐瞪着杯中的咖啡,似笑非笑,神情古怪。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姐?你干吗呢?”    
    “嗯?”新颜回神,随口敷衍道:“没什么……”看着弟弟清亮的目光,心中一动,想起几天前他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事情准确的推测和猜想,忽然觉得这个少年的智慧也许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测,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咋咋呼呼自作聪明的半大小子了。    
    “之佑,”她在他对面坐下来,认真地问道:“你对那个世界有什么看法呢?”    
    “看法?”之佑咬着笔头思索,“另外的那个我不是说了吗?有光所以有影……所以我想大概他的意思就是说,那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影子?”    
    “什么叫做另外的你?人家叫陟游。”虽然这么驳斥,她却同意他后面的话,“这几天我也这样猜想。就像是照镜子,镜子的里面,难道不是另外一个世界吗?当你转过去,背对镜子的时候,你永远无法知道背后的那个世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是啊……”之佑拿过一张草稿纸,随手画着什么。    
    新颜凑过去看,只见笔尖所到之处,是一个巨大的8字形状的图形。    
    “这是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凤凰的世界跟我们这个世界的关系,就像这个8字吗?通过一个点相连接,点的两头,是非常相似地两个个体,或者宇宙就是这样构成的吧。”    
    这回新颜真正的诧异了,原本杂乱无章的各种头绪,简简单单就这样被这个8字归纳起来,她心中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之佑,我不得不怀疑你可能真的是个天才呢。”她由衷地说。    
    “我知道。”之佑也对自己创造性的归纳洋洋得意,完全投入进去,用笔尖在图形上面指点:“连接的点是有讲究的,只有当两个世界通道处于这个位置的时候,门才会被打开。两端大致相同,彼此呼应,”他在上面的圈里点了一个点,“如果这个是我,”又在下面的圈里相应的位置上点一个点,“那这个就是那个什么陟游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为什么那个小子就那么幸福,做什么凤凰双翼银凤大人,跟他对应的我就只能是一个苦哈哈的学生,太不公平了!”想到功课就心情烦乱,他使劲扔开笔,耍着性子嘟囔:“要是能换一下,我来做陟游就好了。”    
    一道电光从新颜脑中劈过,脑海深处一个被忽略掉的角落在瞬间被照亮,新颜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无法捕捉。本能地,她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似乎只要了解掌握了这个事情,就能打开被封锁的过去,找出很多谜题的答案。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姐?你在想什么啊?有没有听我说话?”之佑对姐姐的心不在焉十分不满,“老是这个样子,算了,我还是看书去吧。”    
    “啊,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之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下次你带我去那个世界吧,我要会会那个陟游。”    
    “你当是串门啊,说去就去。”新颜这回嗤之以鼻,“我是碰巧而已……何况说不定都是我的幻想呢,你也跟着我发疯。”    
    之佑不屑地发出啧啧声,“就凭你的想象力,会有那种幻想?”    
    一个靠枕迎面飞过来,新颜一边恶狠狠地说:“找死啊小子!”一边扑上去揪住弟弟的胳膊:“我的想象力怎么了?”


第二部分 突如其来的变故第19节 野心可真是绝顶

    姐弟两个嘻嘻哈哈扭打起来,之佑哪里是新颜的对手,没费什么工夫就被姐姐按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他是识时务的俊杰,立即投降:“哎哟,姐,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姐你学如爱因斯坦,智比诸葛孔明,武功高强,神威难测,东方不败见了你也要俯首称臣……”    
    新颜终于被他没边没际的满嘴胡言逗得忍不住松开手,捂着肚子在旁边笑得打跌,“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这么一闹,倒是一扫一贯以来的阴郁。新颜发现似乎自从回来后,自己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笑够了,渐渐停下来,才发现之佑还趴在原处,眼睛盯着地毯上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用脚踢踢他的腿,“装死啊?”    
    “我有件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情?”新颜索性在他身边躺下,姐弟俩像小时候那样亲密。    
    “要我接受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样荒谬的事情不成问题,可是石大哥呢?他曾经清楚表示他不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的,为什么他这么爽快就接受了呢?”    
    或许她的经历太真实,所以他不由得相信,这样的问题,新颜自然也无法回答,只能暗自猜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本不相信,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表现出相信的样子来。什么样的原因呢?她沉默地想,目光落在挂在门后的一件淡紫色的羊毛短大衣上,那是石定襄送给她的,以补偿那天在教工食堂被茶水毁掉的那件。    
    “太客气了。”当时新颜这样说,却不好拒绝。    
    而石定襄微微一笑,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任何女性,听见这样的话,大概都会产生一种被宠溺的幸福感,何况对方还是石定襄这样优秀且让人舒服的人。新颜当然不讨厌定襄,事实上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有一种莫名亲切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早就熟识一样。跟他在一起,也很舒服,他是那种无论有多少人在场,都一定会成为众人关注中心的人,但是却从不会让别的人觉得被忽视,或者觉得被他抢了风头。他脸上那种坦然镇静的微笑,能轻松地博得每个人的好感。    
    事事以她为先,那么就算心存怀疑,却不反驳置疑,表态跟她站在同一立场,也是可以预料的。只是他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心思难免过于深沉了些,虽说没有危害到她什么,却总让人心里不舒服。    
    新颜深深吸了口气,想把这样的猜想从脑子里给清除出去,这样没有根据的胡思乱想,对定襄不公平。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新颜有些不确定,除了那种舒服的亲切感之外,她心底最深的地方似乎在期待一种更深刻的感觉,那种只是想想都会觉得刻骨疼痛,却像毒瘾一样绝望却美妙得让人无法戒除的感觉。怎么会有这样的期待,她也不明白,就好像曾经经历过,只不过暂时被封存起来了一样。    
    自打回来后,她开始有一种习惯,把很多无法解释的心情、感觉、印象都归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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