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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山策 作者:尧宸(晋江2014-08-10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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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尧,何德何能,能得你真心相待……”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心疼的道:“若是段叔知道,他一手带大的天之骄女因为我而如此委曲求全,一定会震怒。我这小小的中宫,何以承受得起他老人家的怒火……”
  “我会告诉段叔,一切,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强忍着眼中沁蕴的泪水,微微一笑,道。
  那时候,她想,大概,这就是命。而他,一定是她命中的劫。
  彼时,他将她拥入怀中,深情的说道:“你放心,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皇后。”
  她靠在他的怀中,却想到了不久之前,太皇太后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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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怪我,为国母,我要祁国着想。为自己,国盛才能位高。就算不为祁国,不为自己,单单为我的儿子,我也只能如此。既然你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我就只能选择对他最有价值的人。让他取钟离烟,能使我儿江山更稳,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为他着想。”她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她说。
  她低下头,平静的道:“所有她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可是,若是她娶你为后,就会背上‘皇后出生风尘’这样的罪名,齐国几百年清誉将会一朝尽毁,而你,则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她说,“念你对她有恩,我允许你在他身边侍奉。只是后位,你就别想了。
  天下间为人母的,无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为妻,希望你能体谅一颗做母亲的心。”
  几日后,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女子一袭红装站在人群中极为惹眼。她定定地看着帝台上那道娇娇如山的身影,蓦然间,便落下了泪。
  感觉到脸上变得湿漉漉,女子忽然意识到了,自从爱上他以后,她总会心痛。
  是否,这便是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他终于站在了他一直渴求的地方,她本该替他高兴的。可是看着他们琴瑟和鸣,听着耳畔种种有关“帝后伉俪情深”的议论声,要她如何能够高兴地起来?
  她并非圣人,做不到那般不萦于怀。
  高台之上的男子,举手投足皆是帝王风范,他是天生的王者。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笑得端庄得体,与他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只是,她身上的凤冠霞帔,看在她的眼中,却好似莫大的讽刺。
  她再善谋能武又怎样?她早已抓住了她最致命的弱点,爱上他,便已经输给了她。
  因为,她不能如钟离烟那般自私的只为自己谋划。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可怜我终日筹谋,生杀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如此付出,到头来竟是为她人徒作一场惊世嫁衣。
  那个女人,她的心机如此深沉,明明知道她与他在一起,却旁若无事的静候时机成熟,待她助他打下江山,她才跳出来,将她该得的一切夺过来,在不承担一丝一毫风险的同时又能达到目的,何其简单?
  这一次,她输了。在血染的战场中也从未后退过一步的她,这一刻,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输了,输给了她的身世,输给了她小女儿的柔情,也输掉了他对她的承诺。
  一双秋水眸子缓缓扫过下方的人山人海,最终定格在红衣女子身上。
  钟离烟站在万人中央,如众星捧月一般,含笑看着她,仿佛无声的挑衅。
  她默然而走,仿佛没有听到后方齐齐跪拜山呼万岁的声音和那道如影随形的怨毒目光。
  钟离烟盯着她的背影,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淡笑着道:“平身——”
  瑾陵妃,这一局,我赢了。以后,我还会一路凯歌,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她在心里暗暗的说。
  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她对于尔虞我诈的权爱之争自然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越是大家族中的女儿,越不会是温室中的花朵。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对她趋之若鹜,将她捧上他们能够到的最高处,却从来没有想过,最高处,就是天堂么?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可是,自遇到他起,她的人生,不再那么一帆风顺。
  当天夜里,祁皇并没有去皇后的寝宫。不用听那些宫女的窃窃私语,她也能够想到,他去了哪里。
  新婚之夜,帝后独守冷宫,这对她来说,无异于莫大的羞辱。可是,她不仅不能发怒,反而要笑得谦和温良。如此,才能显得皇后大度,才能让身后之人堂而皇之地指责妖女媚乱圣心。
  降红色的绫罗宫装整整九层,长长的裙摆铺了满地,上面的金色凤纹在红烛下若隐若现,熠熠生辉。而头顶上的凤冠,更是只有母仪天下的皇后才能佩戴之物——以纯金为身,旒珠嵌刻,最上方,更是以一颗价值连城的南海神珠镶于其上。
  那颗明珠,是家主为她准备的陪嫁之物,靛蓝如夜华,落地而不坠,一望之下,只觉雍华之下,更将人显得尊贵不凡,威仪天成。
  可是,即使得到了如此之多,她扔觉得不甚满足。
  她的眼神停留在玉桌上两只小小的酒杯上,那本是为帝后准备的合卺酒。可是另一杯的主人,却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
  宽大霞帔之下,一双素手紧紧相握——
  瑾陵妃,你不过是一介舞女,凭什么得到他那般男子的爱?
  我好不甘心哪……
  入夜,红衣女子站起身,走到窗边准备关上窗户。她无意中斜眼看去,却在惊鸿间看到窗外繁星点点,海棠花开。
  “真是光风霁月的好天气啊……”她意味不明的笑笑,有些自嘲的道:“你还在期望些什么,那人,现在怕是温香软玉在怀,早已将你抛之脑后了罢……”
  她叹息一声,转过身去,却映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
  那双眸子的主人含笑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地道:“你很希望我那么做么?”
  “你……”她哽了一下,忽然便落下泪来,道,“你现在不是该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么……今日,可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怎能让皇后独守空房。”
  “知道你在等我,我怎能不来。”男子伸出手,将女子拥入怀中,任由洁白的衣衫上染上泪珠。他的语音轻缓而富有磁性,让整个暗夜都染上一层旖旎的色彩。他说,“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新娘。”
  他抓住女子一只纤纤素手放在他的胸口,深情款款的道:“除了你,世间再没有任何一人,能住进我的心里。”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而后低头稳住女子的唇,细细研磨。
  两人动情之下,齐齐倒在软榻之上。
  男子动作轻柔地扯开女子腰间束带,正欲动作,却被女子遏住了手腕。
  女子低低喘息着,轻声道:“白尧,你可不能辜负我。”
  温香软语,佳人如玉,怎能拒绝?
  “今生今世,永不相负。”男子如是说道。
  其实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太多的奢望不过是对自己的极端折磨。所有的痴人痴梦,在现实面前,都是那么的鲜血淋漓,那么的不堪一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晨时,正值早朝时分,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
  他起身,蓦然看到锦被上的点点殷红,那代表的,是女子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妃儿,与我在一起,你可有后悔过?”他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穿戴整齐的女子,问。
  铜镜中,照映出那女子绝丽的容颜——同心髻高高盘起,一双白玉一般的素手在上面斜斜地插上了一根金步摇,垂下来的玉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简单之下又不失华贵。
  同心髻,同心髻,挽了同心髻,就真的可以同心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镜中的人儿微微一笑,道:“此心已予,无可悔也。”
  她一向是极有自信的女子,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且是,韶华未改,恩情先绝。
  此后的一连几日,祁皇都是在承乾宫中过的夜。有时来的晚了,他也会抱着她一起睡。
  贵妃的恩宠不断,让宫中许多趋炎附势的小人甚至大臣都遣其妻女送来了厚礼。一时间,承乾宫竟成了后宫中最为繁华之地。
  又是一日清晨,沉默地目送祁皇远去,女子沉沉一叹——这样就很好了,究竟还要奢望些什么呢?
  “娘娘,外面冷,回殿中暖暖吧。”一旁的侍女见她迟迟不动,轻声提醒道。
  女子微微一笑,自她的手上拿过一条玄色长袍,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娘娘……”那名侍女自她的身后惊呼一声,看到她停下,小心翼翼地说道,“您是想出去吗?”
  “是又如何?”她好笑地看着那名叫住她的妙龄少女。
  她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生得水水嫩嫩,看起来天真无邪。
  “在宫中,只有皇后才能穿红色的衣物,您这样出去,未免于理不合。”
  那少女怯生生地道:“请娘娘恕奴婢直言。”
  “但说无妨。”她笑道,“你我同处一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当同气连枝。”
  少女道:“如此一来,惹人非议事小,若有人以此为题,大作文章,娘娘你处境堪忧哪……”
  “不打紧的。”虽然不以为然,但她还是笑着应了一声,为其宽心道,“那些流言蜚语大可不必在意,她们,不能奈我何。”
  宫中之人,皆信奉事不关己,独善其身,能这样好心提醒的,寥寥无几。
  清风吹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议论声飘进了女子的耳畔。
  “皇贵妃出生风尘,不懂宫中规矩,如此招摇过市,果然够专横跋扈……”
  “噤声!”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难道不知,这位主儿,如今风头正胜哪……这些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少不了要杀头的……”
  她闻言,报以淡淡一笑——原来我,竟是如此可怕之人吗?
  她一抬头,却见一红色步辇正迎面走来。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在心里暗叹一声,低下头,后退一步,让出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  

  ☆、苍生劫·第三篇·割舍

  “大胆——”就在她后退的瞬间,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带着明显的喝问,道,“见皇后为何不跪?!”
  “嫣儿,不得无礼。”未等她开口,只见一道丽影自步辇上走下,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
  来人一身正统的凤冠朝服,声音虽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轻启朱唇,道:“是本宫管教无方,让妹妹见笑了。”
  早先出声的女子见此,委屈地说道:“奴婢只是替娘娘抱不平——现如今,一个风尘女子都快要骑到您的头上来了,不仅无故不来坤宁宫请安,更是视宫规于无物,对您毫无敬色……”
  “还不住口?”钟离烟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伪善地道:“再不退下,便罚你去掖庭反省半月。”
  正在这时,一道男声突兀地传来——
  “拖出去斩了。”
  玄金龙衮加身,头上冕冠流苏自额间坠下,俨然是正式的天子装束。
  他沐浴晨光而来,冷冷地看着那名脸色惨白的少女,说道。
  皇后迎着他锋锐如刀的目光,含笑说道:“陛下,念在她忠心为主,便饶她这一次吧。”
  “……好吧。”白尧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一旁淡然而立,至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少女,缓缓开口,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不由分说的道:“杖责,三十大棍。”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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