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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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听到两位主母有要事找自己,崔浩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进了大堂之后,便只见满了厚厚一叠上好地宣纸,笔墨也早已磨好,顿时他涂,不知两位主母这是闹得哪出。
“伯渊(崔浩字),你来写。”看着进来地崔浩,风四娘立时便朝他这样说道,而一旁地林风霜则是将她和风四娘的主意讲给了崔浩听。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崔浩不由拍岸叫绝,“两位主母心思细腻,伯渊倒是疏忽了,否则凭空少了那么个财源,可是对不起老爷在外厮杀地幸苦。”说完之后,崔浩坐了下来,拿起笔,略一思索,便两眼放光地写了起来,运笔如飞,看得一旁的风四娘和林风霜都是乍舌不已,自家这黑狐一说到钱,果然是干劲十足。
看到后来,风四娘和林风霜挂念儿女,便也不管这已陷进去的黑狐,径自回房了。顿时偌大的厅堂里头,就剩下崔浩奋笔疾书,丝毫不知疲倦,直到天明时分,看着厚厚的一叠手稿,崔浩方才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喃喃自语道,“这名字可不能取得差了,嗯,就叫大秦征西英烈传。”思量间,崔浩却是为自己写的手稿定下了名字,就只等岑籍那报坊是否盘下来了。喝了口凉掉的浓茶,崔浩倒也不休息,而是拿起那叠手稿,自己翻看了起来,校对里面的错字。
过了一个半时辰以后,当崔浩校对完所有的手稿时,岑籍风风火火地回来了,看到坐在大厅里,正悠闲地吃着糕点的崔浩,他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道,“拿来!”
“拿什么?”看到一脸猴急的岑籍,崔浩头也不抬地答道,他当然知道岑籍是在问他要昨夜赶出来的手稿,不过他可不放心这个粗豪大汉,要是手稿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昨晚熬夜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你要是指这个的话。”未等岑籍答话,崔浩从椅中站了起来,露出袖中的手稿,朝他笑了笑道,“那就不麻烦你了,我会亲自去办,你只要把盘下的书坊名字告诉我就行了。”
看着面前被称为黑狐的管家脸上的笑意,岑籍觉得他一定是昨晚被老板娘抓了熬夜写书,所以才故意消遣他,不过可恶的是对着这个黑心狐狸,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只好让步把让手下连夜盘下的报坊地址告诉崔浩。
“是让帮会干的吧!”见岑籍一夜间,就把一家不算小的报坊给盘下来,崔浩知道他一定是让自家红花会的那些帮众干的,“你那些手下没有干得太过火吧!”想到岑籍那票和土匪没什么两样的手下,崔浩皱起了眉。
“你放心,那群兔崽子虽说脾气不好了点,不过还是知道些事理的,咱们给的价钱没亏了那人家。”岑籍不满地大声道,不过天知道他嘴里那个没亏了人家的价钱是多少,但是崔浩也懒得理会,反正这个世道吗,就是这个样子,岑籍没有强抢就不错了,要知道他原先可是个山大王。
正午前,崔浩带着几个自己训练的家丁进了长安城,找到了那家报坊,不过让他大跌眼镜的是,那家报坊前,站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一抹色的黑衣劲装,个个脸上跟岑籍那货一样,满脸的络腮胡子,吓得远近的行人都不敢靠近了走,个个贴着街的另一边,不时朝他们张望。
见那些远处行人看着自己的闪烁目光,崔浩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匪类头目,不由火从心起,这个岑籍搞得那么张扬,简直就是胡来。“你们都给我走。”走到那群大汉门底,崔浩阴沉着脸道。
“崔爷,岑爷交待了我们哥几个…”那带头的大汉还想说岑籍让他们听他的吩咐,可是一看到崔浩眼里那抹冷光,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罗嗦什么,带着手下忙不迭地走了,要知道这位崔爷就是他们岑爷见了也是要吃亏的,更别提他们了。
等岑籍手下那些大汉走了,崔浩才摇着头,走进了报坊,看着那几个原先缩在柜台后的伙计道,“没事了。”接着便将办好的转让文书什么扔到了案上,朝那半百的掌柜道,“从现在起,我就是这里的东家,你们的工钱不变,干得好的,我自会给你们加钱。”
见那些文书上印信齐全,掌柜的老头有些敬畏地和崔浩说了几句话,便按照崔浩的意思忙了起来。
复苏的帝国之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曹安民的担忧
无力地呼喊一下月票,实在不想只被日更三千的人打冬雪初晴,御书房内,曹安民看着书桌上那份李氏邸报,朝坐在太师椅里的总长和大司马笑了起来,“大秦征西英烈传,还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看着心情大好的皇帝,大司马和总长也是笑了起来,“这一仗是陛下登位以后我朝第一大胜,斩首四十万,虽说只是些高原上的蛮夷,不过仅仅以五万的兵力在三月之内能有如此斩获,可见我大秦兵威不减当年,如今列国驻长安的使臣都是惊恐不安。”向来惜字如金的大司马显是心情大好,一气说了不少话。
“此番大胜之后,李将军已隐隐是我朝第一名将了,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封赏?”总长沉吟了一下,看向了皇帝。
说到封赏,曹安民的脸色却是一沉,他从书案上拿起了两道密折,命内侍传给大司马和总长传阅,“此番虽然大胜,可是也有隐忧啊!”说到这里,曹安民想到李昂密折上为自己推功的事情,沉沉地叹了口气,“李将军却是不愿朕赏赐过厚,言贵霜,波斯,罗马未破,不可轻易封侯,否则便是将他置于众矢之的,朕知道他的苦心,可是若不厚赐于他,朕却又心里过意不去。”
“陛下,李将军所言极是,此次胜得太过轻松,的确不易厚赏。”大司马和总长看完手上的密折,都是朝皇帝这样说道。其实他们心中明白李昂这一仗表面上看胜得极其轻松。好像便是换了其他人统兵也是一样,可是从三十年前那场大战里活下来地他们却知道若非李昂将阳谋和阴谋,军略和战术都运用到了极致,绝难有此大胜,如今各大世家年轻一代地将领中无人能胜过他,但是为了李昂日后打算,他们不得不阻止皇帝对他的厚赐。
“陛下的心思,老臣知道。”看着面沉如水的皇帝。总长沉声道,“陛下与李将军的三年之约,其实也做不得数,西去万里,这一路上岂是那么好走,就算李将军不畏路上的艰险,可是他那方出生的两双儿女却如何受得起。老臣所料不差的话,李将军想要去海西为我大秦开疆拓土地话,少说也要十六年后,儿女长大成人方才可以。”
听到总长的话,曹安民眼镜一亮,其实说实话他最不愿的就是李昂三年之后带着人马跑去海西,从此以后,他就要对着那群面目可憎。呆板无趣的大臣,想想那样的日子就够难受的。“说得对,看起来朕什么时候要让皇后请李将军的两位夫人进宫来一趟了。”
“其实当初陛下与李将军地三年之约实在仓促了些,如今河中全境虽已纳入我大秦版图,可是想要有效的治理,起码要驻扎二十万的大军,直到那里的百姓全部被教化为止。”大司马也在一旁说道。“如今贵霜有李将军提前布子。可以说对我大秦构不成威胁。但是波斯和匈奴对河中的威胁仍旧存在,而且罗马这些年来整军备武。锐意革新,学习我朝典章制度,又启用我朝的儒士,加强了集权,可谓是有与我大秦并立之心,是我朝日后的强敌,若是李将军未有万全之备便去海西的话,恐怕绝不是罗马人地敌手。”
“大司马所言不差。”曹安民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有信心让李昂在长安在待上十六年,毕竟大秦远离罗马,李昂孤军去海西的话,绝不是敌手,没有大秦先拖垮罗马,李昂是绝难在海西立稳脚跟的,到时候裂土立国,替大秦挟制罗马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好了,先不说将来之事,李将军密折中所提的事情,两位如何看?”曹安民想到李昂在密折中提到的关于军官的问题,不由头大了起来,承平三十年,大秦军团这头原本嗜血的猛虎也褪去了野性,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回禀陛下,此乃先皇当政三十年时,用了儒家所致,不过军中也只是少部分人有那妇人之仁,依老臣看,就按李将军地意思,全部革职,永不叙用好了。”拿起手中密折,总长却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三十年前他在那场大战里,下令杀掉地人不比李昂少。
“不错,儒家这三十年里在民间蛊惑了不少人,这几日里老臣也听到坊间有流言说李将军杀戮过重,我军非仁义之师,老臣觉得倒是要好好管上一管了地话,日后将士在前线浴血拼杀,守卫国家,可是回要受那等闲言碎语,实在是有伤军心,而且长此以往,我大秦军团亦将失去太祖以来的霸杀之气,再也算不得无敌之师。”大司马亦对民间在承平三十年里兴起地重儒修文之风感到不满。
“朕明白了。”曹安民点了点头,目中有些震怒,大司马那句‘坊间有流言说李将军杀戮过重,我军非仁义之师。’让他动了真怒,大秦秉承先秦遗风,从不自夸仁义,大秦军团每次出战,不是向敌国开疆拓土,就是夺取实利,何需那些百无一用的腐儒文过饰非。更何况,大秦每一次胜利之后,有哪个国家敢对大秦说三道四。
“先帝时,儒家虽只是窃取一时权柄,但是承平三十年间,学风重儒,也不是一时就可以纠正的,陛下当慎重行事。”总长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连忙说道,他怕皇帝震怒之下,会用上些激烈的手段,那不免会被人所诟病。
“这个朕知道。”曹安民笑了笑,朝有些担心的总长道,“朕会先从史官着手。”他的话方一说完,总长和大司马便放下了心,儒家在旧汉时惯用的伎俩就是以一家之言操史官之笔,以蒙蔽后人。大秦开国后,太祖皇帝重开史家,直到三十年前,文皇帝用了儒家,那些重掌权柄的儒家官员自是不会忘了这史家之笔,虽说文皇帝归天前,将儒家逐出朝堂中枢,可是这史家之笔目前还掌管在儒生之手,也算是个不小的麻烦。
“陛下,李将军密折所述第二点却是有待商榷。”将手上密折奉还给皇帝之后,大司马忽地说道,“李将军所认为的可造之材,依老臣的意思,陛下不可全部重用。”大司马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得太尽的。
“朕会三思的。”看着大司马,曹安民心中明白,这位执掌军堂的老臣是在提醒他要防备李昂在军中培养自己的派系,而且李昂所举荐的人大多都出身寒门,这无疑又触及了世家的底线,很容易造成他们的误解。
“陛下,依老臣之见,就按照李将军的意思在高原开府驻军,那些李将军所举荐的人才便归入李将军帐下,在高原训练士卒,日后随李将军去海西好了。”总长在一旁说道,他和大司马一样,不希望军中的势力发生改变,让那些庶民掌握军权,想想就是场灾难。
“便这样办吧?”曹安民同意了总长所言,此时他心中也定下了对李昂的封赏,既然爵位不可轻予,那便多赐些金铢,毕竟李昂日后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而且这样也更合他的心意。
“军中的风气,就要拜托两位了。”大司马和总长不愿让李昂举荐的人担任高位,曹安民只有将此事托付给他们。
“陛下,李将军举荐之人,并非不可全用,我与大司马自会挑选其中的世家子弟,以正我大秦军风。”总长朝皇帝一拜,沉声说道,接着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