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6-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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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是很密,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我站在楼下哆哆嗦嗦的,感觉挺悲壮。想想为了一份烟消云散的爱情如此伤筋动骨,多少有些夸张。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副死脑筋,甘愿受罪,莫名其妙!我捏了捏拳头,骂了句“他奶奶的”,却不知道到底想拿谁出气解恨。
车绕过半个长沙,就到了我新租住的地方,叫燕山街,应该是长沙市最繁华的地带吧。在八一路和五一路之间,前后左右都是大酒店大商场,更重要的是,燕山街的夜宵,总是那么叫人嘴馋。跟树木岭的冷清比起来,绝对的天壤之别。后来朋友问我从地狱到天堂有多远,我就说,绕半个长沙城就够了,不塞车大概只要二十多分钟。
很小心翼翼地倒车,然后靠边停下。同事里琪和她的一个同学早在门口等着了。她用手捂了捂红扑扑的脸蛋对我笑,说:“要我们等这么久,记得要包我们三天饭啊。”
我逗她玩,故作惊态说:“啊,包三天?怎么个包法?”
她习惯性地回了一句:“你个猪!”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老喜欢叫我猪。从外貌上来讲,我跟猪长得绝对是两回事,也没有睡懒觉打呼噜的恶习,只不过对猪肉太情有独钟而已。可是,可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在餐桌上对猪肉有偏爱啊?!
里琪迟我几个月进公司,个子不高,但可爱、漂亮,属于那种小型号美女。我开始叫她妹坨,后来觉得不过瘾,又改叫妹妹坨或者坨坨妹,总之不是那么好听。没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谁让她开口闭口管我叫猪的呢?
卸载工作在我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里琪妹坨和她那妇女干部模样的同学拿钥匙去开我新居的门,我提着电脑主机跟在后面,哈奔则承担了最伟大的那部分工作,站在车旁,喝着西北风看货,以防可怜兮兮的一点家当被路人顺手牵羊弄走一部分。
把所有东西都塞进房子里,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里琪妹坨很认真地拿个扫帚打扫卫生。
我说:“同志们辛苦了,先去用餐吧。”很失望,竟然没一个人理会我。于是我提高分贝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妹坨很是不满地抬起头,望着我说:“好了啦,一下就扫完了。”
她同学则在一旁打趣道:“里琪这种妹子做老婆可是一流人选哦。”
我还没反应过来,哈奔竟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大叫起来:“是啊是啊,正好我单身,还有机会哦!”
里琪妹坨狠狠地白了哈奔一眼,算是把他提前踢出了局。可惜哈奔对这种悲惨命运领悟不够,还在一个劲地傻笑,嘴歪得厉害,大概有三十度角吧。
出门的时候,妹坨很是得意地对我说:“我帮你找的这房子是不是很好啊?”
“好好,好得很,妹坨找的房子能不好吗?”
其实我心里在淌血,每个月一千块的房租,简直是在要命啊。房子有八十多平米,两室一厅,算起来不贵,但我记得我给房东交押金和第一季度房租时,手是发抖的。
里琪妹坨之所以强烈要求我住到这里来,并不辞辛劳地帮我联系房东,私心占了很大比重。这是芙蓉宾馆的家属楼,共两栋,一前一后。里琪早几个月搬过来的,住前面那栋的四楼,而我的新居,在后面那栋的三楼,与她的正对着。
我说:“妹坨,以后晚上不要往我房里偷看哦,要看也要等我练出点肌肉来再看。”
她一听这话,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捶我,还说:“你以为叫你住这边来就是想看你那几块排骨啊?猪样的,我是想上下班有一个伴啦。”
我摸了摸比我矮半个头的哈奔的头,说:“哈奔,我们以后还是小心点,别让妹坨得逞。”
里琪又要对我动拳头,我呼啦地跑得飞快。她每次都打我腰,真担心哪天被她打出肾亏来!肾,可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法宝。
随便找了家路边小店,里琪狠狠地点菜,因为是我埋单。她同学和哈奔是渔翁得利,事不关己地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劣质茶。
为了分散里琪的注意力,不让她的目光老盯着那些价格高的菜名,我有意打岔:“妹坨,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一起做饭吃啊。”
她头也不抬地答道:“这可要看你的表现,如果我只是管吃的话,你的想法也许比较容易实现。”
我靠,这是哪门子天理?好像我求她吃饭似的。
这个时候哈奔也不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了。他给出一个经典动作——猛拍几下手掌,说:“这是个好主意,老朝买菜、做饭、洗碗都是好手,里琪你每天只管来吃现成的就是,不过……”
哈奔突然停下来,很暧昧地笑了笑,又说:“不过,一定不能带男朋友。”
里琪刚好把菜点完,接过话茬儿说:“没问题,不带就不带。”
“唉,没办法,爱情掉价了,为了几餐饭就可以把男朋友晾一边。”我也喝了口劣质茶,假装自言自语。
里琪的男朋友叫什么雄来着,我没见过几眼,长得很高,就是太瘦,竹竿似的,我经常在里琪面前哼小调:“你的那根竹竿,容易弯哦!”她跟那个什么雄是怎么认识的我倒很清楚。那次我们部门跟什么雄的单位搞个活动,那个什么雄就看上了里琪。不过里琪是怎么被他追到手的就不得而知了。当里琪在办公室宣布自己的爱情时,全体同事都傻了眼,戴眼镜的跌眼镜,不戴眼镜的就恨不能掉眼珠子了,大家都不敢相信啊。美女流入外人田,罪过罪过,可惜可惜!
“妹坨,告诉我那个什么雄是怎么追你的,我以后也好去抓个美女回来。”我往里琪那边靠了靠,在安全距离处停住身子。
“这你还用学吗?我觉得你比他厉害几万倍!”
里琪一脸坏笑地看了看我,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她要说我什么了。不就是想说我死皮赖脸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承认就是了。遗憾的是,面对美女我的厚脸皮总是那么容易失效,由厚到薄只需一两秒时间。这个我妈最清楚了,所以我打电话回去汇报失恋消息时,老妈连叹三声,明显表现出对我以后再恋缺乏信心。我本来对自己蛮有信心的,听老妈这么一叹气,心里是一阵阵发虚啊。唉,失恋真的不好玩!
第二部分:痛苦预热女朋友被别人抢跑的痛苦
第二天去上班,我一进办公室就紧急召开了一个小型新闻发布会,告诉大家我住到单位附近来了,走路只要十来分钟。
一直担心我失恋而失控的美女刘主任第一个发言:“这就好,希望你换了新居可以把情绪调整过来,住得开心些。”
我说我当然住得不开心啦,每个月一千块的租金简直就是拿水泵抽我血嘛。
刘主任是我的直接上司,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这话得说明白点,是我喜欢的女上司类型。我很害怕惹上绯闻,因为不是明星,普通百姓的绯闻,如果算在男人头上,总逃不脱好色或者拈花惹草的罪名。
在单位,我差不多算是绯闻男一号了。同事就常常取笑我和文芳的暧昧。文芳是我最亲密的工作搭档,一米七的个头,我常常用牛高马大、虎背熊腰、肥头大耳之类的词来形容她。她不生气,还喜欢跟我玩得亲密,时不时地打情骂俏一下。当然,我们的暧昧玩得光明正大!
我走到她座位边上,伏下身去,说:“文姐,以后可以常到我那里去睡午觉啊!”
这一次她有点害羞了,脸偷偷地红了一小块,做了个要打我的动作,凶巴巴地说:“你个小鬼,别想引诱我。”
我说不就是睡个午觉嘛,你想哪儿去了?
其实我和文芳并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绯闻源于我跟她言行的无所顾忌。譬如,她就郑重地说过,要是再小五岁,一定嫁我。还有,我们经常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逛商场。天气开始变冷的时候,她给我买了副手套、几双棉袜,在办公室光明正大地拿给我,还开玩笑似的要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她老公知道了。我们亲如姐弟,不明白为什么就常常被人误会。
这天晚上是办公室约定一起吃饭的时间,我和刘主任一起过生日。刘主任比我早生两天,我们商量好每年都一起过生日的。其实两个人的生日都还没到,但同事过生日都习惯提前庆祝,我们也不好例外。下午下班后,八个人去前面的瓦罐城订了包厢,把不算太大的餐桌挤得满满的。我给哈奔打电话,叫他自己做饭吃,别管我。他没问我为什么不回去吃饭,我也就懒得告诉他我在外面请客吃饭了。不是怕他揍,反正叫他他也不会过来。他跟我一样,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
我刚挂断电话,坐在旁边的刘主任就对我说:“过了生日就进二十五岁了,好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我说:“没问题,我一定会。”
那时候,我对即将到来的二十五岁充满信心和期待。我想我不能再像失恋之初那样悲壮颓废地活着,我要好好工作,好好谈一份新的恋爱,然后想着结婚生子和一辈子的幸福。失恋算什么呢?爱情是一票否决制,当别人投了反对票,你一个人的坚持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里琪妹坨和欠子进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他们是部里的副主任成新派去给我和刘主任买生日礼物的。本来以前同事过生日都没有送礼物的传统,可这次不同,副主任坚决要送,不过不是针对我来的,我只能算是不小心沾了点光。
给刘主任买的是一套金庸全集,花了一大笔钱,不过事后被证明是盗版,里面的令狐冲全成了金狐冲。送我的则是一双运动型皮鞋。
里琪妹坨边把鞋递给我边说:“穿上这种鞋,二十五岁的朝哥哥就能跑得很快了,好追女孩子。”
我说:“那我追你啊。”
同事顿时起哄说好好好,绝对的般配。
妹坨很不幸地脸红,稍作调整才反击。
“我不跑,看你怎么追。”
“那我猛踢你几脚。”
“我还是不跑!”
我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不跑是吗?再不跑我就抱啦!”
包厢里再次响起爆笑声,落到下风的妹坨乖乖地回自己座位上,很不服气地看着我。
在旁人面前,我总是那么无所顾忌地表现自己的快乐,我的悲情,不让人看见。似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甚至,我说的每一句话,别人都无法分辨出真假。再正经的事情,我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气,像是随便说说,像是在开玩笑。记得高中我对那个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时就是嘻皮笑脸的。我说:“我爱你。”她反问:“你真的爱我吗?”我说:“不,我不爱你妈,我爱你!”结果是,我耍了一下嘴皮子,却招来了高跟鞋的一顿猛踩。真的很疼,我当时以为自己会残废。那些都是久远的记忆了,不左右伤痛。我依然放不下的,是刚刚收场的第二次恋爱。
吃完饭,找了个地方唱歌,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同事要送我,我说不能送,我都不知道自己住哪儿了,你们怎么送?走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