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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451-我不是淑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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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但是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我告诉自己。    
    冰上线了。对,冰!我终于抓住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成熟、理智,又与我无任何工作上的利益瓜葛,这种男人自有一种阅尽千帆后让人可以依靠的沉稳,可以把自己连日来的腹中苦水一股脑跟他倾诉一番。    
    “你现在最为哪件事难过呢?”冰吐出这么一句。    
    是周扬么?有一点。最初的开始,我只是气愤,还有不甘,以及一种被欺骗后的恼羞成怒;但是现在我有一种心疼,在周围的人都众叛亲离的时候。    
    是被开除吗?有一点点关系,虽然老板没有明说,但是出了这样的事,他即便叫我回去工作我自己也无脸面再回去。从毕业起,摸爬滚打三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心如刀割一般的痛。初入职场的青涩与紧张,初次升职的兴奋与张狂,每一次打败对手后内心的得意和表面的谦虚,同事的忌妒与我的不屑一顾……所有这些,都使我那么难以忘怀。然而,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老板绝不允许你犯一个错误,哪怕是无意和无心的错误,绝对在对他有损失的时候会把你一脚踩到底。    
    是这次案件调查吗?不错,我心中肯定着。我是真的害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不到问心无愧,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相信法律的公正性。或许是小说中的冤假错案看得太多了,或许是这次老板跟岳子的态度打的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还有意想不到的陷害,我不知道法院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我没有无辜的证据。    
    理清了头绪,但仍像不能着岸的船一样摇摆不定,不知该何去何从。    
    冰说:“今天你跟岳子都录完笔供了,下一步公安方面会找各个相关的当事人谈话,录笔供。只要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被叫到公安录笔供,你最好多争取一下其他人的同情态度,包括老孙跟徐坤,摸一摸口风探一探底。现在的问题就是你跟岳子到底谁是受贿者,别人并不知道,万一他跟老孙都赖在你身上,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下子就能抓住要点。    
    “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就算公安那方没你什么证据得出无罪的结论,也不排斥你们老板继续向法院起诉你的可能。你找他们谈话的时候最好要录音,而且要诱导对方说出谈话时间,这样留下证据才会有效。”    
    我眼眶红了,嘴角也禁不住微笑开来。当你身边最好的男女朋友、上司、同事都统统背叛了你,甚至还想踩你一脚的时候,有人能向你伸出救援的双手,并表示要帮你到底,此刻你会是什么心情?你一定会感动不已。现在我正是这样,说真的,如果现在冰要我嫁给他,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冰,你说那封匿名信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否老板看这次成交价格水份太大,故意编造的理由来检察我们呢。”这件事教我警觉起来,不能一厢情愿全以善良的心去揣度身边所有的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有可能,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其他人对你的态度,和公安一方掌握的证据。”    
    “冰,我想见你,你过来找我。”我第一次这么说。    
    “呵呵,我可不想趁人之危,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冰打了个笑脸,“看来,女人最无助的时候最容易被攻破,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我的脸有点红,幸好隔着屏幕,谁也看不见谁。我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地勾引男人,这第一次就被别人拒绝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不甘心,恶狠狠地打下这几个字。    
    “哈哈,你早晚有一天会乖乖地跑到我怀里来的!”他的这种自信让我既感羞涩又感到一种大男人的风范。    
    案子的突破口在于对参加竞标的另一家公司的调查。其公司法人是老孙的一个表亲,是一个月之前刚刚注册的新公司,注册资金仅有三十万,且注册资金审查完当即抽资逃离。    
    此案以“经济诈骗”的罪名在法院正式立案。    
    我一直认为作为一个成年人,就应当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件事并不能说我完全无辜,最起码当时我要是慎重一些,对另一家公司深入调查调查,或把问题考虑得再复杂一些,就有可能识破老孙通过岳子放给我的烟幕弹。我是太轻信岳子了。俗话说堡垒容易从内部攻破,公司出了这种内奸,别说阅历不深的我,即使比我老辣点的,恐怕也是防不胜防。记得当年燕妮曾问马克斯:你最可原谅的缺点是什么?马说:轻信。我轻信了岳子,连马克斯都能谅解,我还能苛求自己什么?    
    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小的时候,父母出门,让我带着弟弟,弟弟把花瓶打碎了,父亲回来揍我,我从不争辩,也并不觉委屈,既然我有带弟弟的义务,那么他打碎花瓶我便不能推卸责任。只是小脸憋得通红,上牙紧紧咬着下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偶尔忍不住掉下来,便用手背赶紧抹掉,决不喊痛,决不求饶,也决不把责任转嫁给弟弟。大人常说,这孩子太倔了,长大了不得了。    
    把法院的传票置于客厅的茶几上,轻轻把头靠在沙发背上,我没有梳头,没有化妆,心里反而很平静。我还是要为自己的疏忽承担责任,虽然惩罚得过了头,可既然逃不过去,那就勇敢地面对吧。我这么告诉自己。    
    最惨的是,发现来京这三年来,除了工作上吃喝玩乐,碰上事情了竟没有一个可以携手相助的朋友。有的至多打个电话,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交往的多是在工作上有利益关系的人,此时一旦落水,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周围的一切,陌生而冷漠,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让人窒息得心凉到底。    
    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蜷缩在一角。其实说到底,也只能怪自己。一个美丽的女子,即便业绩平平还是会受到来自于上司的很多照顾,别人心有怨言也是应当的。特别是加上我还不算太笨,这两年业绩出众,窜得太快,又没有学会低调做人,做错了这么大一件事,有人在老板面前非议几句,拉我下水,也算正常,要是没有人非议,反而奇怪。    
    王家卫说:人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她尝试过什么是忌妒。    
    我此时的状况,就如同一只凤凰被剪去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羽毛一样的难堪。唉,人生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现在就是为我以往的幸运来偿还代价。


第二章第14节 邂逅情场

    蓦的,我突然明白,过去我拥有的是如何之多:聪明、美丽、高薪……很多东西我无需争取,会自动落到我头上来,如同上学时候被挑选给领导献花,在舞团中被老师指定领舞,在黑鸦鸦一片观众中我永远是那个主角,那个中心人物。而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因为上天赐于我过多的幸福而心存感激,甚至在竞争中不给别人留一点余地。我想当然地认为,如果我抢走了你的男朋友,那也不能怪我啊;如果我业绩比你好,只能证明我比你有能力。我永远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失败者,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失败。如今我终于尝到了苦头,明白了人一旦处于这种地步,是那么需要来自老板或者同事或者朋友们的理解和同情。可是,没有人,就如同我从来不给败在我手下的女人一点同情一点怜悯一样。    
    我这才叫自作自受!    
    我是那么的自私,这个发现令我无地自容,虽然屋里我独自一人,还是羞愧难当,把头埋得更深、眼圈也更红了。我无法躲避,只能无情地解剖自己的内心,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清除那些垃圾,然后缝合,重生,像火鸟……    
    我被门铃声惊起,睡眼惺忪地跑去开门。徐坤双手插兜立在门外,脚下安静地躺着一个旅行包。脸上带着一副“你想不到吧,给你点意外”那种神情,嘴角微撇,用含笑的眼角盯着我。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他来得正是时侯,我真是惊喜,这段日子孤独坏了,也害怕坏了。    
    是啊,整日形影相吊,又没有工作,每天空荡荡的家里只我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在徐坤怀里最初的惊喜很快就转化成委屈和抽泣,就如同一个小孩跌了一跤,瞧瞧周围没人,并不想哭,但要是一见到他的母亲,就哇的一声哭翻了天。    
    “好了,好了,我这不来陪着你了吗。”徐坤摸摸我乱七八糟的长发,把它们往耳后拢去,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一边讥讽道:“原来美女哭鼻子都这么难看啊。”    
    “去你的!”我狠狠踩他的脚,“我哭鼻子也是好看的。”    
    “哎哟”他夸张地叫,“我的脚被你踩断了。”    
    “活该!”    
    “那可没人给你做饭了,你还得伺候我。”    
    “想得美,你要是不给我做饭,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睡觉去!”我凶巴巴地噘着嘴说。    
    “你真是憔悴多了,”徐坤把我放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不知道梳,眼睛又黑又肿,早知道这么丑我就不来看你了,广州大街上那么多美女还看不过来呢,我吧吧地跑北京来陪个丑丫头?”    
    “臭徐坤,你去死。”我伸手拧他,他笑着躲我,又伸腿乱蹬。    
    “要是有个人肯好好洗洗脸、梳梳头、化化妆,打扮好看一点,再温柔一点,我可以考虑陪她去买菜,再给她做顿好吃的。”    
    “哼,你等着,我打扮好了就会跑来一堆帅哥,才不稀罕你呢。”话虽这么说,还是跑进洗漱室。洗完脸,对着苍白的脸仔细化起妆来。    
    我把头发两侧别上两个粉色的小卡子,这样会显得年轻;面侧打上阴影,这样尖下巴就出来了;粉色的口红会显得精神,睫毛膏会让我的眼睛更明亮。特意挑了一条宝蓝色的长裙,露肩,腰身收得特别好,裙摆极大,我知道这样的装扮会让我既纯情又不失活泼。    
    果然,我从卧室出来,看到徐坤眼前一亮,他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把胳膊朝里一拐,示意我把手伸进来。我笑嘻嘻地挽着他,走出了房门。    
    想一想真是自己找罪受,不管你怎样,世界还是照样,每个人都在忙,自己躲起来算怎么回事?能解决什么问题?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同情。    
    我不加掩饰地享受着路人赞赏的眼光,在这一点上从不故作姿态。忽然间觉得不对啊,我穿得这么好,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就为来买菜的么?    
    “喂,徐坤,咱们能不能去别处吃,或逛逛超市商场什么的再回去?”    
    “女人啊,她的名子叫虚荣。”徐坤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才不是呢,我只不过想买点东西。”我试图掩饰着。    
    “听你的,”徐坤自然而然地一把搂住我的腰,“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高兴了,“往这边走。”正招呼着,刚转过身来,我的笑凝结在脸上。周扬的马自达正静静地停在不到五十米开外,我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徐坤的手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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