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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教你看懂荀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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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以养鼻,前有错衡以养目,和鸾之声,步中武象,趋中韶护以养耳,三公奉轭、持纳,诸侯持轮、挟舆、先马,大侯编后,大夫次之,小侯元士次之,庶士介而夹道,庶人隐窜,莫敢视望。居如大神,动如天帝。持老养衰,犹有善于是者与?不老者、休也,休犹有安乐恬愉如是者乎?故曰:诸侯有老,天子无老。有擅国,无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尧舜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不知逆顺之理,小大、至不至之变者也,未可与及天下之大理者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不能教化。”是何也?曰:“朱象不化。”是不然也:尧舜至天下之善教化者也。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振动从服以化顺之。然而朱象独不化,是非尧舜之过,朱象之罪也。尧舜者、天下之英也;朱象者,天下之嵬,一时之琐也。今世俗之为说者,不怪朱象,而非尧舜,岂不过甚矣哉!夫是之谓嵬说。羿蜂门者,天下之善射者也,不能以拨弓曲矢中微;王梁造父者,天下之善驭者也,不能以辟马毁舆致远。尧舜者,天下之善教化者也,不能使嵬琐化。何世而无嵬?何时而无琐?自太皞【太皞】亦作太皓,传说中古代东夷族首领。皞,音hào。燧人莫不有也。故作者不祥,学者受其殃,非者有庆。《诗》曰:“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噂沓】议论纷杂的情景,指当面谈笑。噂沓,音zǔntà。背憎,职竞由人。”此之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太古薄背,棺厚三寸,衣衾三领,葬田不妨田,故不掘也;乱今厚葬饰棺,故抇【抇】掘。抇,音hú。也。”   
  是不及知治道,而不察于抇不抇者之所言也。凡人之盗也,必以有为,不以备不足,则以重有余也。而圣王之生民也,皆使富厚优犹知足,而不得以有余过度。故盗不窃,贼不刺,狗豕吐菽粟,而农贾皆能以货财让。风俗之美,男女自不取于涂,而百姓羞拾遗。故孔子曰:“天下有道,盗其先变乎!”虽珠玉满体,文绣充棺,黄金充椁,加之以丹矸,重之以曾青,犀象以为树,琅⒘取⒒睢纠奴、龙兹、华觐】都是珠玉的名称。觐,音jìn。以为实,人犹莫之抇也。是何故也?则求利之诡缓,而犯分之羞大也。   
  夫乱今然后反是。上以无法使,下以无度行;知者不得虑,能者不得治,贤者不得使。若是,则上失天性,下失地利,中失人和。故百事废,财物诎,而祸乱起。王公则病不足于上,庶人则冻馁羸瘠于下。于是焉桀纣群居,而盗贼击夺以危上矣。安禽兽行,虎狼贪,故脯巨人而炙婴儿矣。若是则有何尤抇人之墓,抉人之口而求利矣哉!虽此裸而薶之,犹且必抇也,安得葬薶哉!彼乃将食其肉而龁其骨也。   
  夫曰:太古薄背,故不抇也;乱今厚葬,故抇也。是特奸人之误于乱说,以欺愚者而淖陷之,以偷取利焉。夫是之谓大奸。传曰:“危人而自安,害人而自利。”此之谓也。   
  子宋子曰:“明见侮之不辱,使人不斗。人皆以见侮为辱,故斗于也;知见侮之为不辱,则不斗矣。”   
  应之曰:然则以人之情为不恶侮乎?   
  曰:“恶而不辱也。”   
  ①【央渎】大洞穴。央,大。   
  曰:若是,则必不得所求焉。凡人之斗也,必以其恶之为说,非以其辱之为故也。今俳优、侏儒、狎徒詈侮而不斗者,是岂钜知见侮之为不辱哉。然而不斗者,不恶故也。今人或入其央渎①,窃其猪彘,则援剑戟而逐之,不避死伤。是岂以丧猪为辱也哉!然而不惮斗者,恶之故也。虽以见侮为辱也,不恶则不斗;虽知见侮为不辱,恶之则必斗。然则斗与不斗邪,亡于辱之与不辱也,乃在于恶之与不恶也。夫今子宋子不能解人之恶侮,而务说人以勿辱也,岂不过甚矣哉!金舌弊口,犹将无益也。不知其无益,则不知;知其无益也,直以欺人,则不仁。不仁不知,辱莫大焉。将以为有益于人,则与无益于人也,则得大辱而退耳!说莫病是矣。   
  子宋子曰:“见侮不辱。”   
  应之曰:凡议必先立隆正,然后可也。无隆正则是非不分,而辨讼不决,故所闻曰:“天下之大隆,是非之封界,分职名象之所起,王制是也。”故凡言议期命是非,以圣王为师。而圣王之分,荣辱是也。   
  是有两端矣。有义荣者,有势荣者;有义辱者,有势辱者。志意修,德行厚,知虑明,是荣之由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荣。爵列尊,贡禄厚,形势胜,上为天子诸侯,下为卿相士大夫,是荣之从外至者也,夫是之谓势荣。流淫污僈,犯分乱理,骄暴贪利,是辱之由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辱。詈侮捽【捽】揪住。搏,捶笞膑脚,斩断枯磔【磔】车裂分尸。磔,音zhé。,借靡后缚,是辱之由外至者也,夫是之谓势辱。是荣辱之两端也。   
  故君子可以有势辱,而不可以有义辱;小人可以有势荣,而不可以有义荣。有势辱无害为尧,有势荣无害为桀。义荣势荣,唯君子然后兼有之;义辱势辱,唯小人然后兼有之。是荣辱之分也。圣王以为法,士大夫以为道,官人以为守,百姓以成俗,万世不能易也。   
  今子宋子则不然,独诎容为己,虑一朝而改之,说必不行矣。譬之,是犹以砖涂塞江海也,以焦侥而戴太山也,蹎跌碎折,不待顷矣。二三子之善于子宋子者,殆不若止之,将恐得伤其体也。   
  子宋子曰:“人之情,欲寡,而皆以己之情,为欲多,是过也。”故率其群徒,辨其谈说,明其譬称,将使人知情之欲寡也。   
  应之曰:然则亦以人之情为目不欲綦色,耳不欲綦声,口不欲綦味,鼻不欲綦臭,形不欲綦佚。此五綦者,亦以人之情为不欲乎?   
  曰:“人之情,欲是已。”   
  曰:若是,则说必不行矣。以人之情为欲,此五綦者而不欲多,譬之,是犹以人之情为欲富贵而不欲货也,好美而恶西施也。   
  古之人为之不然。以人之情为欲多而不欲寡,故赏以富厚而罚以杀损也。是百王之所同也。故上贤禄天下,次贤禄一国,下贤禄田邑,愿悫之民完衣食。今子宋子以是之情为欲寡而不欲多也,然则先王以人之所不欲者赏,而以人之欲者罚邪?乱莫大焉。今子宋子严然而好说,聚人徒,立师学,成文典,然而说不免于以至治为至乱也,岂不过甚矣哉!   
  【译文】   
  世俗之人有一种说法是:“君王治国的办法,宜于隐蔽真情,不让下面人了解。”其实这是不对的。君王,是民众的倡导者;主上是民众的榜样。百姓听见倡导就应和,看见榜样就行动。倡导者沉默,百姓就无法响应;榜样隐匿,臣民就无法行动。不响应不行动,那么君王和臣民就不能互相依靠了。这样就和没有君王一样了,祸害没有比这再大的了。所以君王是臣民的根本,君王政治公开清明,臣民就明辨治理的方向了。君王端庄真诚,臣民就忠厚老实;君王处理公正,臣民就正直平易。安定平治就容易统一,忠厚老实就容易役使,平易正直就容易了解。容易统一就强盛,容易役使就有功效,容易了解就情况明白,这是国家得到治理的根本原因。君上隐蔽真情,下边就怀疑迷惑;君上阴暗险恶,下边就狡猾欺诈;君上偏私不分,下边就结党营私了。怀疑迷惑就难于统一,狡猾欺诈就难于使用,难于了解就情况不明。这些是天下混乱的根本原因。所以君王的治国办法,宜于彰明而不宜于幽暗,宜于宣传而不宜于隐蔽真情。所以君王的治国之道清明,臣民就安宁;君王的治国之道幽暗,臣民就危惧了。臣民安宁就尊崇君王,臣民危惧就轻视君王。所以君王的政令容易了解,臣民就会亲近君王;君王的政令难以了解,臣民就会害怕君王。臣民亲近君王,君王的地位就安稳;臣民害怕君王,君王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君王的治国之道没有比让百姓难于了解政令措施更坏的了,没有比让百姓害怕自己更危险的了。古书上说:“憎恶你的人多了,你就危险了。”《尚书》上说:“君王能够宣明好的德行。”《诗经》上说:“文王武王的美德显露在百姓之中。”所以贤明的君王使百姓明白,怎能使百姓迷惑呢?   
  世俗有一种说法是:“桀王、纣王占有天下,汤王、武王篡夺了他们的王位。”事实并非如此,认为桀、纣曾经占有天下的王位是对的,但认为桀、纣是天下的王就不对了,说天下真正属于桀、纣也是不对的。古时候天子有成千个官吏,诸侯有上百个官吏。靠这些成千的官吏,在中原各诸侯国推行政令,就叫做天子;靠这些上百的官吏,在本国境内推行政令,国家虽不安定,还不至于废弃灭亡,这就叫做诸侯国的国君。圣王的儿子,是天子的后代,帝王的权势地位都在他那里,是天下的宗主,然而他如果不成材,不中用,就会使城内百姓憎恨他,城外诸侯背叛他,近者境内不统一,远者诸侯国不听从,政令不能在境内推行,甚至诸侯都来侵略他、攻打他,这样,就算没灭亡,我说他也已经失去天下了。圣王不在了,有权势的王者无能,掌握不了天下。天下没有君王,而诸侯中又有德行昭明、威望显著的人,四海之内的人民就没有不希望让他做君王的。而暴国之君又孤独骄奢,他就能杀掉这个君王,并且一定不伤害无辜百姓,杀掉暴国之君就像杀掉独夫一样。这样,他就可以称作能掌握天下了。能掌握天下的就叫做王。汤王、武王并不是篡夺天下,而是因为他们修王道、行礼义、兴办利国利民之事,除掉天下共同的祸害,所以天下自然就归顺他们了。桀、纣并不是离弃了天下,而是因为他们违反了禹、汤的美德,扰乱了礼义的名分,行动如同禽兽,罪行滔天,恶贯满盈,所以天下人民离弃了他们。天下归顺他,就叫他统治天下,天下离弃他,就叫做灭亡。所以桀、纣本来就没有天下,而汤、武也不曾谋杀君王,就是由此得到证明的。汤、武是百姓的父母;桀、纣是百姓的仇敌。现在世俗有一种说法,把桀、纣看做君王,而认为汤、武是杀了君王的人,那么这就等于杀了民众的父母,而把民众的仇敌当作国君,祸害没有比这个再大的了。如果认为天下人心所归向的人就是君王,而天下人心从来没有归向过桀、纣,那么那种认为汤、武杀了君王的说法,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只不过是污蔑罢了。   
  所以是不是天子,唯有看他本人的德行如何。治理天下责任最重,不是强有力的人是不能担负的;范围最广,不是最有能力的人是不能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民众最多,不是最英明的人是不能使民众和睦一致的。这三种最出色的能力,不是圣人就不能完全具备。所以不是圣人就不能称王天下。圣人是道德完备、尽善尽美的人,是衡量天下的标准。至于桀、纣,他们思虑最险恶,思想最卑下,行为最淫乱,亲人疏远他们,贤士鄙视他们,百姓怨恨他们;他们虽是禹、汤的后代,却得不到一个人的帮助;剖杀比干、囚禁箕子,最后自己身死国亡,成了天下最大的耻辱。后代的人一说起坏人,就一定要以他们为例,这是连妻子儿女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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