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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不明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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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恒笑着说:“宇宏,你这次被选定出国调研,那就是你发迹的开端啦。林则,你车上带了什么好酒吗?拿出来我们三人大喝一场,替宇宏出国高兴高兴!”林则面露难色:“好酒是有几瓶,只是……”之恒说道:“有就快拿出来啊,哈哈,我知道了,一定又是客户送你的藏了几十年的好酒,不舍得拿出来,遇到我今天算你倒霉啦,快交出来吧。”林则解释说:“不是不是,好吧,我跟你们说实话吧,如果我现在喝酒了,晚上回家文霜一定是不让我睡床上的,我只能睡客房了。”宇宏、之恒纷纷笑着表示理解。    
    三人又闲聊了会儿,文霜又打来电话,催促林则回家。宇宏、之恒看他惶恐不安,又想强装大男人,“一句话说了算”的样子,笑着同情他,不为难他了,放他回家,之恒也顺便告辞。


第二部分:在市委工作的日子山区受苦

    宇宏回到房间,看了会儿电视,听到楼下有声音,知道是母亲回来了。就下楼告诉母亲他被选定出国调研,要在美国学习半年。    
    夏母已是完全具备更年期妇女各项素质了。———当然,这是女人最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不过这几年来习惯了整天打麻将,精神好得快成仙了。夏母由于酷爱麻将,平时言谈里也喜欢加点麻将题材。譬如宇宏高中读书时,夏母就常教育他:“宇宏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你书不读好,就考不进好大学;考不进好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连打麻将都没人找你!”    
    现在夏母听了儿子出国介绍,像胡了“十三幺”一样高兴:“宇宏啊,你工作都四年了,这下子终于是机会来啦,真是‘杠了红中又连补两朵花’,这局一片光明啊。你到国外后,我就怕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国外不比家里,‘你打好自己手中牌的同时,也要注意其他三家手里的牌’,你现在走的每一步,就像打出去的牌,是收不回来的。你爸生前也常说,男人在打牌时呢———哦不,男人在做事时呢,一定要专心致志,脚踏实地,望着胡牌———哦又错了,是望着目标,一直冲不要动摇。这就好比你打牌时啊,你听了哪张牌,就要耐下心来听这张牌,不要换来换去,这些话你这么大了也是应该知道的。”    
    宇宏听了母亲的麻将真言,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夏母接着说:“宇宏,你都27岁了,还没交到女朋友,你朋友林则都已经结婚了。哎,你这孩子太老实,是交不来女朋友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等你这次从美国回来后啊,就有好事了。到那时啊,那真叫‘自摸满贯对对碰’啦!”说到这,夏母脸上露出个快胡牌时惯有的神秘又得意的微笑。    
    宇宏问道:“什么好事?”    
    夏母头打着圈子说:“好事自然就是好事,现在说了就算不上什么好事了,现在不说以后就是好事,我现在不说,你以后也会知道,我现在说了,好事也不会马上发生,所以我只告诉你是好事,到底是什么好事,你以后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啦。”宇宏叹口气,实在受不了更年期人一罗嗦起来就仿佛几十张嘴上了身,一句话非得分解成N句意思完全相同的话来讲。    
    夏母又拉过宇宏来祭拜夏父,表示感谢夏父天上有知,灵魂在家里飞来飞去,保佑了宇宏被选定出国调研。宇宏拜了拜他爸,想着现在夜都这么深了,人也困乏了,如果鬼也是有睡眠的,他爸今夜大概也被折腾得从睡梦里醒来,要失眠了。祭拜完父亲,宇宏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月亮,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清芳来。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她睡觉时有没有这么一轮月亮照着她那安静的脸。对了,还不知道她对自己印象怎么样呢。接下去离去美国还有整整一星期的假期,是不是该找她出来?……哎,真奇怪,为什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呢?难道世上真有一见钟情?———即使有,那大概也是他单方面的一见钟情。哎,这一天太漫长了,这些问题太复杂了,还是等明天再去想吧。    
    第二天一大早,宇宏还在睡梦中,就被张铭的电话叫醒。张铭通知他早上9点市委有个临时紧急会议,一定要准时到场。宇宏急忙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市委。    
    到了会议厅,里面闹哄哄的,一望全是人,最前面摇来晃去坐了一行不安分的记者,张铭高高坐在主席台上,看到宇宏,忙招呼他上来。宇宏生平还未有过如此殊荣,乐得腿都软了,傻笑着“爬”上主席台坐下。    
    宇宏坐下后看了看,他左边坐着清芳,右边立着尊梅云。清芳用手撞撞宇宏:“夏先生,你现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啊。”宇宏深吸一口气,甩尽英雄气概,不屑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市委里这种会太普通了,我对这种场面,都要熟悉得没感觉了。你刚来工作不久吧,对这些场面见的不多,以后你也会像我一样的,觉得这太平常了。”    
    清芳不相信地笑笑。宇宏又询问了清芳工作的一些情况。原来林清芳在文化局工作,工作时间还不到一年,现在也只是个普通小文员。对于海蜃市文化局宇宏还是有所了解的,文化局是个是非之地,那里美女确实很多,可那些个女人整天往自己脸上涂上厚厚的化妆品,就像是用西洋油画颜料做出来的国画,即使画工再高明,看了也只会让人反感。宇宏一向觉得那些女人一身妖气,要是《白蛇传》里的那个法海和尚在的话,估计会把她们当场收走。文化局里能出林清芳这样精致的天然工艺品实在少见,幸好文化局里男人不多,而且一大半都结了婚,剩下的几个都是丑得只能继续做光棍的命。宇宏想到这心里开心极了,清芳和他一起去美国半年,半年的时间足够任何事发生了,呵呵……    
    到了9点,会议准时开始,主席台上除了宇宏和清芳外,其他都是市里叫得出名的人物。那些个人物宛如一尊尊文物,面对下面成群的照相机,稳牢地坐在椅子上,脸上酝酿着半个笑,供台下观众和照相机瞻仰,全没宇宏那种不自然地咧着嘴傻笑。    
    市长陆云祥是条五十几岁的汉子,他是农民进政坛的,一望就是扑面而来的文盲气息。他站起来朝着众人摆摆手,做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开始像念儿歌一样唱道:“时代在改革,社会在进步,政府不走回头路。”全场响起了他预料中的掌声,他用手势镇压了一下掌声,继续说,“为了提高执政人员素质,学习其他先进城市做法,我们海蜃市决定派五名同志去美国调研。”台下闪光灯又亮成一片。“目前其他省市官员出外调研,都是直接把官员送出去的。我们海蜃市委在研究后决定,我们的官员先在贫困山区里生活几天,体会到中国贫困地区的贫困,再送到美国,体会两者生活的对比,这样更能深化我们调研的目的……”    
    宇宏听到这,才知道出国前还得去山区受回折磨,轻声对清芳说:“林小姐,听见吗?这其实就是我们所谓的一星期假期。”清芳轻笑着:“夏先生,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懒男人了,确实该让你这懒汉去山区吃点儿苦头。”宇宏听她叫得这么亲密“懒男人”,心一下子像躺在了席梦思上,柔弱地直打滚,舒服极了,别说区区在山里生活几天,就是去长征打仗,只要有清芳在身边,他也不会觉得累。    
    陆云祥的话讲完,“你方唱罢我登场”,另外一些领导也一尊接一尊上去讲几句,鼓励他们五人在美国要“刻苦调研”。有的人鬼头鬼脑地引用拉姆斯特朗的话:“别看我们的一小步,这必将成为海蜃市的一大步!”要是拉姆斯特朗当年登月时知道自己的话今天被引用到这里,难保不从月亮上掉下来。还有的人引用牛顿话说:“青年的词典里没有失败这个字眼!同志们呐,你们在美国时要敢于面对挫折和失败的挑战啊!”———可惜五人里称得青年的就宇宏和清芳,他话这样一说,倒让梅云这很不年轻的女人攀上青年称号,得意地偷偷直笑。    
    诸位领导把各自话一说,就到12点多了,大家都是饥饿加疲倦了。总算等到市委吴书记的压轴讲话了。吴书记年近六十,依旧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一上来就是快人快语:“现在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我只讲重点,我要讲的只有三个方面。”全场听出快散会的气氛了,全都抖擞起精神,壮烈地鼓起掌来。吴书记继续说道:“其中的第一方面包括一、二、三、四、五,五个小点,在讲这些小点之前,我先给同志们讲两个小故事。……”    
    在一片抱憾终生的叹息中,所有人只能又忍耐了半个多小时。散会后,市委请客,五人去饭店吃饭,回来后,张铭嘱咐大家回家整理整理,行李不要多带,山区不方便,弄个小箱子就好,晚上早点儿睡,养足精神,明早7点市委集合,去山区过几天“桃源生活”。    
    宇宏回到家,和林则、之恒通了电话,说了去山区受苦的事。他们俩都笑宇宏身在福中不知福,去山区和林清芳一起过几天苦日子,最容易在困难环境下磨练出感情,单身了这么多年,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这个时候更要“消极生活积极对待”。宇宏笑他们俩看得这么长远,带着憧憬和幻想睡了。


第二部分:在市委工作的日子去山区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宇宏就赶到市委,张铭招呼大家上车出发,这次市委极慷慨地派出惟一一辆豪华加长型轿车,坐着非常有质感。张铭坐在前面,盛荆文夫妇坐中间,宇宏和清芳坐后面。上车后宇宏才注意到清芳穿了身很旧的学生装,他笑着说:“林小姐,你看看你今天打扮,又不是劳动改造,不就是去山区住几天嘛,干嘛穿这么旧的衣服?呵呵……”清芳笑笑说:“夏先生,你看看大家都穿了旧衣服来,你的西装在山区穿几天回去,估计专业干洗店都烫不平咯。”张铭笑着转过身,捋起自己的衣服,指着上面的几行补丁说:“小夏大概没去过山区吧,我这件衣服以前下乡时穿的,本以为就一直收藏留纪念了,没想到时隔几十年又用到了,小夏,你到山区后就后悔咯。”    
    宇宏大不以为然,他看看其他四人,除了梅云穿了件猩红的外衣外,其余人都穿着若干年前的老衣服。反正是去住几天,又不是去劳动改造,穿西装还不是一样。    
    汽车一路奔波,眼前看得见的地平线都在时间的推演里划归为身后的地平线,前方又显现出无数条新的地平线,仿佛人生无穷尽的绵延,车里人在疲惫中似乎永远看不到终点。    
    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梅云跟盛荆文说她想吐,急得司机马上停下车来,对梅云说:“梅主任,要不你先到车外休息会儿吧,这车是市委领导刚买的,接待外宾专用,市委里就这么一辆,要是车里吐脏了,很难清洗的。”其实梅云并没有想吐,她只是在盛荆文面前佯装想吐来博取怜爱,听了司机这么一说,就说:“没关系没关系,你继续开车好了,我可以忍住的。”司机不大放心地说:“那梅主任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又继续开车。    
    司机仍不大放心,开车时不停看反光镜,看到梅云翻来覆去的姿态,不晓得这是她几十年来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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