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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5276-岁时节日里的中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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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推和乞雨观点富有启发性。    
    事实上,改火、分野与参星信仰也是寒食节形成的重要原因。    
    杜公瞻注释《荆楚岁时记》说:“《周礼•;司烜(xuān)氏》:‘仲春以木铎循火禁于国中。’注云:‘为季春将出火也。’今寒食准节气是仲春之末。清明是三月之初,然则禁火盖周之旧制。”把《周礼》反映的禁火作为寒食的起源原因。基于此,日本学者重泽侍郎在《介子推》(《青木正儿博士还历纪念•;中华六十名家言行录》)中指出,乞雨是火禁忌的要素。他就《后汉书•;周举传》寒食之事中的“龙忌之禁”指出,此“龙”指二十八宿中的东方苍龙,此星与乞雨的云祭关系很深,具有和火不相容的性质。关于改火的季节,和司火的苍龙七宿的心星(火星)的隐现对应,寒食的季节与此大体一致。此外,前面已介绍了守屋美都雄关于断火和雩祭关系的论述。他们关于改火与乞雨关系的论述也给人以很大的启发。    
    陈久金也从天文出发解释寒食的起源。认为禁火、出火之“火”是指大火星,即商星,参星和商星是相对的,三月参伏,则意味着火见,也就是火出。自八月至来年二月,黄昏时都见不到大火星,故后人推广而统称为内火。所谓三月火出即是指大火星皆出东方。二十八宿的龙神位于农业生产中最关键的季节,受到人们对大火星的崇拜,便形成民间禁火、出火习俗。然而,正如中村乔所说,由春季论述寒食起源之说,基于魏晋以后的寒食是冬至之后一百零五日进行,这和《周礼》的《秋官•;司烜氏》“中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夏官•;司爟(ɡuàn)氏》“季春出火民咸从之”的时期大略一致。但是,所见寒食风俗最古老的事例是后汉桓谭的《新论》和《后汉书•;周举传》,因其在冬季进行,所以应该把寒食的古制在冬季进行作为其起源。    
    中村乔还指出,后世的寒食是由山西的地方风俗扩展的,故寒食的起源也应当由此中探讨。认为《后汉书•;周举传》所说“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的龙忌是忌鬼神,指介子推的神灵。并引守屋美都雄的观点:战国末以来分野说流行,使天界的星座和地上的区域对应,山西地区相当参星的分野。因为参星和火星不相容,所以认为参星是守护神的山西地区的人们,对于应该是火星在地上显现的火,有其他地方所无的禁忌观念。进一步明确指出,山西有把参星作为守护神的参星信仰,因此在参星出现的冬季,为了参星而禁忌是火星在地上显现的火。    
    基于参星信仰和介子推信仰,中村乔将两者结合,特从禁火和乞雨两方面更为全面地阐述了寒食节的起源。《左传•;昭公元年》有一段关于火星和参星关系的传说,接着讲:“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崇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崇之。”不时的雪霜风雨系星辰所司。这样一来,暴风大雨大雹属于参星。大约因为参星信仰,禁火以祈丰穰,如果犯此,由于异变田地就要被伤。另一方面,介子推原本被认为是介山之神,关系到水旱。卜辞中山岳是祈雨的对象,介子推的祈雨属性形成焚死的说法。商代有将巫烧死以请雨的习俗。已知寒食的重要因素是为乞雨的火的禁忌,汉董仲舒《春秋繁露》的求雨法有:“开神山、神渊、积薪、夜击鼓噪而燔之。”是燔积薪以祈雨。可见旱魃(bá)时,属于把巫投其中焚杀以请雨的古俗。介子推焚死的故事反映了这一古老的乞雨习俗,即本来是介山地方镇守神的介子推,随着作为介子推信仰扩大到其他地域,作为乞雨对象的属性被扩大了,同时结合着作为焚巫的习俗传承。另外,到了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卷一四说:太原“郡东有崖山,天旱土人常烧此山,以求雨。俗传崖山神娶河伯之女,故河伯见火,必降雨救之”。俗传暂且不论,烧山乞雨之俗自古以来见于太原地方,把文公烧山故事的要素求之于古俗是可以的。焚巫、烧山的古俗,无论如何是事关祈雨出现的,由此形成的焚死故事,在此具有了接近火的禁忌的条件,其结合是由于参星信仰衰退。和战国末汉代分野说的流行相反,焚火的风习经过时间的流逝,参星寒食的原意被忘却了。如此之事在民间习俗是常有的,这个空疏化的禁火寒食有必要注入新的动力,在具有介子推信仰的太原郡一带,其信仰与此结合。


《岁时节日里的中国》 第二部分寒食与清明(2)

    后汉初桓谭《新论》说:“太原之民,以隆冬不火食五日,虽有疾病缓急,犹不敢犯。”这里的“不火食五日”在《周举传》中所见的后汉中叶的寒食,变成一个月。即便是有夸张,禁火时间延长当是事实,这一变化是由介子推信仰推动的。据曹操《明罚令》,太原一郡的这个风俗,是汉末扩大到上党郡、西河郡、雁门郡等山西一带。直到以后的东晋末出了山西之外。引人注目的是,《明罚令》的寒食时期变成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的二三日之交,相当于二十四节气的清明,属于春季。此后晋朝孙楚的《祭介子推文》说:“太原,咸奉介君之灵,至三月清明断火寒食。”(《北堂书钞》卷一四三)从冬季向春季的移动是一大变化,其原因不详,有一点可以肯定,是由于完全脱离了参星信仰。在冬季进行就无必然性了,此时选择了清明节。    
    直至东晋时限于山西地区的寒食风俗,此后次第扩展到其他地方。南朝梁时,在荆楚地区已能看到它的流行,变成了中国的一般风俗。而且在隋代,久绝的改火仪式复活,作为寒食终了清明日出火的改火仪式,使寒食更盛,在唐代遂成为宫中的活动,原本兴起于太原地区一个民间鄙俗,由于和经义结合,成为国家的节日。宋代承袭唐风寒食亦甚,但是到了元代后次第衰落,明代虽存寒食之语,禁火习俗几乎绝迹。    
    从节气到节日的清明    
    清明作为节气,在汉代完备的二十四节气中已经出现,它位于冬至后一百零五日的第八个节气。由于是节气,所以有农时方面的活动。东汉崔寔《四民月令》说:“清明节,命蚕妾治蚕室,涂隙穴,具槌、持箔、笼。”唐末五代韩鄂《四时纂要》也记载:“清明之日,修蚕具蚕室,宜蚕。”可见汉以来人们认为清明是预祝蚕室的吉时。直到明清时期,“暖蚕种”、“祀蚕姑”仍是清明的农桑习俗。崇祯浙江《乌程县志》就说:“其日农夫浸谷种,晚则育蚕之家设祭以禳白虎,门前用石灰画弯弓之状,盖却蚕祟也。”嘉靖安徽《石埭县志》则有“妇女制米茧祀蚕姑以祈蚕”之俗。    
    不过,清明作为节日广泛进行,并不是因为农时,而是改火观念的结果。前引晋孙楚《祭介子推文》说“三月清明断火寒食”,可知晋时寒食在距冬至一百零五日的清明。由于汉末寒食从冬季移到春天并选择了二十四节气的清明,所以到了南北朝末便将寒食后两天的一百零七日作为清明,一直沿袭到隋唐宋时代。明清时代的清明节既有继承一百零七日传说的地区,也有一百零六日和本来是清明节气的一百零五日的地方。清明错后在寒食终了,从清明节名称上便会给人一种开放的感觉。不仅如此,如中村乔所说,作为再点火日的一百零七天,清明是随着寒食的特别日子的意识开始了,名其日是必要的。决定作为再点火的一百零七日是隋初王劭的建议,复活了古代的改火仪礼。古代改火之意复活,其钻火日相当于寒食终了的出火,不仅表示这一出火,而且具有奉火的重要意义。这里,清明离开寒食,在岁时节日中占有独立的位置。    
    唐代清明由朝廷赐新火。谢观《清明日恩赐百官新火赋》说:“国有禁火,应当清明,万室而寒灰寂灭……桐花始发,赐新火于公卿……于时宰执俱瞻,高卑毕赐。”新火仍是平明而钻燧献入。钻火是在宫中进行,《辇下岁时记》记载的具体情形:“至清明,尚食(内膳习)内园官小儿(供奉禁苑者)于殿前钻火,先得火者进上,赐绢三匹、金碗一口。”唐诗中咏清明出火的作品很多,表现出寒食终了的喜悦心情。把出火作为改火的奉新火之义已经巩固。    
    宋朝宫中也有钻火之仪。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卷中说:唐时惟清明取榆柳之火,以赐近臣戚里。宋朝因袭了这一做法。南宋的《梦粱录》卷二也记载:“寒食第三日,即清明节,每岁禁中命小内侍于阁门用榆木钻火,先进者赐金碗、绢三匹。宣赐臣僚巨烛,正所谓‘钻燧改火’者,即此时也。”宋朝钻火之仪完全承袭唐代。    
    元以后见不到钻火之仪了。    
    墓祭    
    根据清代著名学者赵翼《陔(ɡāi)余丛考•;墓祭》的研究,可知墓祭祖先起于春秋战国之际。最初祭墓只是在宗子出国的时候,庶子因无爵不能到宗庙祭祀,而临时采用的补救办法,是“望墓为坛而时祭”。战国时代,《孟子》讲齐人到国都临淄的东郭以外墓祭区讨酒肉的故事,反映出时人在冢墓间用酒肉致祭是经常的事情,祭墓已成习俗。    
    至少从秦汉之际开始,墓祭被称为“上冢”或“上墓”,且在岁时节日进行。《史记•;留侯世家》说,张良在夏季的伏日和冬季的腊日墓祭传授他兵书的黄石公。《汉书•;萧望之传》也说墓祭萧望之的时间是“岁时”。    
    墓祭至迟至唐代与寒食结合。唐高宗在《禁止临丧嫁娶及上墓欢乐诏》中说,当时“或寒食上墓,复为欢乐”(《全唐文》卷十二)。墓祭自古不合礼制,至玄宗开元二十年(732年)正式编入五礼,永为常式,受到国家的承认。玄宗增颁《许士庶寒食上墓诏》:“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拜扫申礼。”(《全唐文》卷三○)唐穆宗时公布《定寒食假诏》,规定“其茔域在京畿者,自今任寒食假内往来,不限日数,若在外州,任准式年限请假”(《全唐文》卷六五)。进一步完善了寒食上墓制度。文中的“准式”,依《唐六典》规定,是五百里五年给一次拜扫假十五天,并除去往来路程所占天数。    
    唐代寒食墓祭风俗在唐诗中有所反映。中唐时期,杜甫《寒食行》:“寒食家家出古城,老人看屋少年行。丘垅年年无旧道,车徒散行入衰草。牧儿驱牛下冢头,畏有家人来洒扫。远人无坟水头祭,还引妇姑望乡拜。三日无火烧纸钱,纸钱那得到黄泉!但看垅土无新土,此中白骨应无主。”诗中反映出寒食到坟墓“洒扫”已是“家家”的行为,上坟时要使用纸钱,因不用火,据后世风俗可知撒掉或挂起来,还要为陇墓培新土。对于那些远行在外的人来说,要在水边“望乡拜”,即进行望祭。事实上,上述唐诗中描写的风俗一直流传到后世。另外,白居易《清明日登老君阁望洛城赠韩道士》诗中说“冢墓累累人扰扰”,反映出唐代已有清明上墓之俗。而李绰《辇下岁时记》讲长安清明时“都人并在延兴门,看内人出城洒扫,车马喧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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