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少女-第5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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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远子小姐笑得更开心。
「这样啊。如果拿书来,快斗可以帮你们签名喔。对了,听说快斗要参加桌球双打,他的伙伴鸣见同学是怎样的人啊?」
她把话题转到鸣见身上。
「鸣见宝啊,是个好家伙啊。」
「嗯,他个子很小,不过很有活力,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个性也很活泼,像是班上的活宝。」
——快斗的运动神经好像真的很差耶,说不定还比不上在温泉旅馆玩乒乓球的小学生。
我想起鸣见笑着和寒河江说的话,胸口一阵痛楚。
混账,什么「好家伙」嘛?
我闷闷不乐地想着,远子小姐又继续间:
「听说鸣见同学是一年级第三学期才转来的,他之前读哪里啊?」
「呃……是哪间啊?好像是桌球很出名的学校吧。鸣见是靠桌球拿奖学金的唷,国中时还在全国大赛得到第二名呢。」
什么!那个小不点竟然有这么辉煌的历史?
难怪他对桌球这么了解:
「可是鸣见同学现在没有参加桌球社吧?」
「好像是因为高一时膝盖出了什么毛病,所以他不能再做太激烈的运动。他也是因为这样不能再拿奖学金,才会转学过来。」
「……原来如此。」
远子小姐垂下眉梢。
我也有点感伤。
对运绩选手来说,受伤无法参加比赛真的很悲惨。
我想象着自己的手或是肩膀出了毛病无法打键盘的情况,也不禁感到心惊。
「可是他现在不是要参加球赛吗?这样没问题吗?」
「他自己说过,如果不是会造成膝盖负担的长时间运动就没关系。分派比赛项目的时候,他也是自己选择桌球的,只要别太勉强应该还好吧。」
远子小姐把手指贴在唇上,思考似地垂下目光。
然后她抬头说:﹕
「快斗会分派到桌球,是因为其他项目全都被选走,只剩下桌球是吗?」
同学们的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呃,这个嘛……因为桌球比较得不到女生的欢心啦。」
「就是啊……」
他们刚才还死盯着远子小姐,笑得很害羞的样子,现在却心虚地转移视线。
「如果比赛当天快斗请假,鸣见同学就不能出场了吗?」
「应该不会吧……这是特例情形,一定会有人递补。」
说的也对……这是学校例行活动,应该不会只因队友请假就失去比赛资格……
「是啊,我想鸣见同学的好朋友一定会挺身帮忙。鸣见同学在班上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呢?」
「阿宝和谁都处得很好,大家也都很喜欢他,不过最要好的应该是仁木吧。他们从国小就认识了,而且两人住得很近。」
「对啊。还有,他和寒河江也经常聊天。」
「仁木同学和寒河江同学啊……」
远子小姐认真地念着。
「寒河江同学是班长吧?他是怎样的人昵?」
「就跟他的外表一样,脑袋很好,个性严肃,而且超级正经。我们班的导师很随和,感觉都是寒河江在负责管理的。」
「那仁木同学呢?」
「他和寒河江刚好相反,很轻浮很随便……大概吧。而且他很有女人缘,还经常帮大家介绍其他学校的女生。」
「寒河江同学和仁木同学感情很好吗。」
「寒河江经常教训仁木,不过仁木从来不会听进去。那样称得上感情好吗。」
远子小姐微笑着说:
「谢谢,这些都能当做参考,我一定能写出好报导的。」
「啊?你不是为了球赛来采访的吗?」
「根本没有提到鸣见以外的事啊……」
足球社的社员都一头雾水。
「你们要加油喔!我会好好期待球赛的!」
远子小姐向大家挥挥手就走了。
后来她又去体育馆,找我篮球社和剑道社的同学们做了同样的「采访」。
「请和快斗好好相处喔。」
最后她也都愉快地说出这句话才离开。
我在远子小姐身边听得满脸通红,害羞不已。
而远子小姐走出体育馆,经过中庭,在走廊上漫步,一边把手指贴在嘴唇上思考。
我的同学们回答远子小姐的话全是大同小异,每个都说班上和鸣见比较要好的是仁木和寒河江。
而且他们在回答时,脸上的表情也都有些不自然。
远子小姐突然停下脚步。
「我大概明白了。」
她将手指按在嘴唇上说着。
「啊?」
「我是说向你挑衅的凶手啦。接下来就直接去问本人吧。」
◇ ◇ ◇
这周结束后,到了星期一。
早上,我的鞋柜是空的。
星期六我和远子小姐来学校调查过后,她拿着去光水、厨房抹布、锉刀说:
「我清除强力胶的技术很好喔,因为我有时也会把自己的手指黏住。』
接着开始帮我把鞋子弄出来。我叫她不用做这种事,她仍然回答:
『没关系,清除强力胶是有诀窍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锉刀插到鞋底下,开开心心地锉着。
拿出鞋子之后,她还继续锉鞋柜的角落,最后擦擦头上的汗水,开朗地笑着说:
『好了,这样你周一就能心情畅快地上学啦。』
现在看到恢复原貌的鞋柜,我又想起远子小姐的笑脸,胸中涌起一股热流。
我把脱下的鞋子放进去,换上从家里带来的室内鞋,走向教室。
一进教室,鸣见就慌张地跑过来说:
「快斗!周五真是对不起,你听见我和寒河江说的话了吧?那不是在嘲笑你啦……」
我绷着严峻的表情从鸣见身边走过。
「快斗……!」
我将书包挂在桌边,坐在椅子上。
「早啊,老师。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呢?」
隔壁的仁木将手肘靠过来,笑嘻嘻地说。
「没什么。」
我冷漠地说着,小心地把手伸进抽屉。周五留下来的英文课本还在里面,不过没有其他异状。
我从书包拿出课本,放进抽屉,然后看到鸣见哭丧着脸走过来。
「快斗,拜托你听我说。」
「喂,老师,你干嘛不理人啊?」
仁木也露出疑感的表情。
我仍低蓍头,冷冷地说:
「你放学后一个人到体育馆后面,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喂喂,你约人的语气真像小混混。」
「阿仁你别吵啦。嗯,快斗,我会去的,到时你会听我解释吧?」
「……我会考虑的。」
我们在谈话时,那个阴险的眼镜班长一直在远处用闪烁着寒光的眼神看着这边。
直到放学时间,我都没和班上的任何人说过半句话。
即使仁木担心地间:
「老师,你想对阿宝做什么啊?该不会是动私刑吧?」
或是班长寒河江一脸严肃地来对我抱怨:
「关于周五的事,我已经向老师报告过你身体不适先回家了。以后别再这样了,雀宫,你应该要学学怎么融入团体生活。」
或是周六见到的那些人饥渴地吵着说:
「雀宫同学!你、你的表姐天野叫什么名字啊?」
「天野同学穿的是圣尤利安娜女子学院的制服吗?她几年级啊?比我们大吗?看起来很像姐姐呢,不过她的举止和笑容都超~~~~~~可爱的,说不定年纪还比我小呢。」
「我对天野同学一见钟情了!雀宫大人,请您帮我介绍吧!」
我都一概无视。
最后那些人都觉得作家果然不好相处、喜欢装模作样,气呼呼地回座位去了。
然后课堂结束,打扫结束,到了放学时间。
◇ ◇ ◇
「我来了,快斗。」
鸣见看到我一脸阴沉地站在体育馆后的樱花树下,很紧张地对我说。
「快斗,我对寒河江同学说你运动神经不好,不太会打桌球,并不是在说你的坏话啦,我想说的是你虽然技术不好,却很努力,而且我很高兴你放学后都会陪我练习,你到球赛时一定会进步,我很期待。」
我一只手按在粗糙的树干上,低着头说:
「哼……说得真好听。」
「都是我说话不注意,伤害了你,我已经仔细反省过了。我真心地向你道歉,请你继续当我的伙伴参加比赛,我们再一起打桌球吧。」
「……你是认真的吗?鸣见?」
「啊?」
鸣见愣住了。
我的头垂得更低。
「其实你根本不希望我参加比赛吧?所以才故意恶整我,不是吗?」
「咦?你是指什么?」
鸣见疑惑地说。
我回头大叫:
「去尼姑庵吧!鸣见!」
鸣见吓得睁大眼睛。
「快、快斗……?」
我像哈姆雷特一样用全身表现出烦恼,提高声音说:
「你的心思全都被我看穿了。你曾经是个有希望夺得奥运金牌的天才桌球少年,却因为膝盖的毛病不得不引退!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之前的学校赶出来!」
「等、等一下……什么奥运金牌啊?我的确在全国国中生桌球大赛拿过第二名,说什么奥运金牌的也太夸张了……而且转学是我自己决定的,绝对不是被赶出来的……」
「我听说你们爱涂脂抹粉,上帝给了你们一张脸,你们又另外造了一张。」
「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多嘴饶舌、矫揉作态,你们淫声浪气,替上帝创造的万物乱起浑名,放纵妄为,却又故作不知。」
「拜、拜托你冷静点啊,快斗!」
看到鸣见手足无措的模样,我骂得更激动了。
「没错!你不希望我参加比赛!因为你现在只是个凡人,如果和我这个明星天才作家搭档,观众的目光和赞美都会集中在我身上!你以前品尝过荣耀的滋味,当然受不了我比你更引人注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鸣见听得头都昏了。
「你在我的鞋底涂强力胶,又在我的抽屉涂强力胶,还放了一张纸条,写着『逊咖同学,不准参加比赛』,不是吗!」
「咦咦咦咦!」
我揪着鸣见的衣领,把他按在树上。
「别装傻了!你明明弄脏我的体育服、在我的鞋柜里挤了一坨美乃滋、用麦克笔在我的衬衫背后写了『运动白痴』、把我关在厕所隔间又用水管喷我水,还打恶作剧电话给我不是吗!」
因为太过亢奋,我把国小时代的回忆也加进来了。
我更用力地揪紧鸣见的衣襟,他难受地皱起脸。
「我、我不知道……我没……」
「去吧,你去尼姑庵吧!」
我露出吃人般的狰狞表情贴近他涗道,这时……
「放手!阿宝是无辜的!」
仁木从体育馆的转角冲过来。
「是我在你的鞋柜和抽屉涂强力胶,也是我弄湿你的衬衫,又写信威胁你!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你背后写字、把你关在厕所,反正阿宝什么都没做过!」
「阿仁!」
鸣见惊愕地叫着。
紧接着戴眼镜的班长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