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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杀故我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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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交给了玛莎的哥哥。一开始,玛莎的哥哥很不情愿地承担了这个差事。然而,到了十岁的时候,玛莎就已经发育得像一个成年的妇女。在36年的夏天,玛莎的哥哥强奸了她。当她将哥哥的行经告诉了妈妈时,被生活的压力搞得心力交瘁的西布鲁克夫人在绝望之余,看着眼前这个肥胖的女儿,她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怨恨。她狠狠地将玛莎打了一顿,然后,警告她不准声张。“这都怨你,玛莎,你这个该死的胖丫头!你这个害人的魔鬼!”    
    第二天,玛莎很早就从学校回到了家里,她收拾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走进了厨房,打开了烤箱里的煤气,将头和大半个身体都费力地塞了进去。于是,前面的一幕发生了。    
    在这一次玛莎自杀未遂以后,西布鲁克夫人就仿佛影子一样地总是尾随在她的身后。现在,玛莎的困窘变成了另外一种。每次当有个男孩子走近她,或者甚至只是要拿她开玩笑,都会发现西布鲁克夫人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边连珠炮似地漫骂和诅咒,一边追在逃跑的男孩子后面,直追到他逃得看不见踪影为止。而当玛莎进了学校,她母亲的荒诞举止又成了同学们的新笑料。整个中学期间,玛莎都形单影只,在肥胖和她母亲的阴影下,这个忧伤的胖女孩儿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一个少女的纯真和快乐。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17节 新的幻灭

    也许恰恰是因为没有人爱她,没人喜欢她,在玛莎的心里,爱和被爱的愿望一直被压抑着,但就像是被火烧过的荒原,总会有不屈的野草在这里生根、发芽。身体的肥胖,并没有影响到玛莎的智力发育,相反,孤僻的她竟然顺利地考上了护士学校,而且,在1942年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从学校里毕业了。她要做一个白衣天使,用她的关心和爱护去赢得人们对她的爱。    
    然而,残酷的现实又一次沉重地打击了她。尽管成绩优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医院肯雇佣她。每一次去应聘的经历,对玛莎都是一次心灵的折磨。在内心深处,她知道,找不到工作的原因是因为她太胖了。这个时候的玛莎,体重已经达到了接近300磅(约合270斤)。    
    最终,玛莎在一家殡仪馆里找到了工作。在那里,她为那些即将举行葬礼的尸体进行化妆整理。每天,当玛莎面对着停尸床上的尸体,她都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沮丧。她曾经为自己学到的医护技巧感到骄傲,并热切地盼望能够得到被她精心照料的病人们的喜爱,或者,哪怕只是一句感谢的话。但是,现在,每天等待她的都是些冰冷的尸体,无论她为他们做过些什么,都不会得到他们的爱戴了。    
    但是,这种荒诞的现实也有它好的一面。那些躺在停尸床上的人们从来不会抱怨,也不会嘲笑玛莎,尽管他们当中可能有人比玛莎还年轻、漂亮,但现在,他们再也没机会嘲笑胖玛莎了。她生活在死人中间,没有爱,但是,却奇怪地得到了平静。    
    下班以后的玛莎,沉浸在另一个平静的虚幻世界里。她心中对浪漫爱情的渴望,在浪漫爱情小说和杂志里获得了满足。还有,就是看电影。当剧院里暗下来,所有的观众都仿佛消失了,只剩下银幕上演绎着生死爱情的男女主人公。“煤气灯下”、“乐园思凡”等这样的电影,玛莎看了许多遍,影片里风流倜傥的男演员查尔斯。布瓦耶成了玛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她死水一潭的生活里,她梦想着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浪漫的爱人带她逃离这一切的伤心和失望。    
    在上班的路上,玛莎逐渐地跟一个巴士司机熟了起来。渐渐地,他们开始了约会,渴望恋爱的玛莎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了这场恋情里,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玛莎忐忑不安地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那个巴士司机,并明确地表示要和他结婚以后,对方立刻惊恐万状地离开了她。他想的只是要派遣一下自己的寂寞,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和这个胖姑娘一辈子栓在一起。然而,在当时,未婚先孕可是个大丑闻。这个绝望的家伙在万般无奈之下,竟然选择了投海自尽。幸好,他被人给救了起来,但从此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没有跟玛莎联系过。    
    玛莎失望极了,她没有想到,那个曾经甜言蜜语的人会这么绝情,更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宁可去死也不想跟她结婚。她的生活重新陷入了黑暗,更糟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天天变大。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18节 转机

    1942年冬天的珍珠港事件,将美国也卷入了二次世界大战。可怕的战争却给玛莎的生活带来了转机。她得知在加利佛尼亚那里殛需护士,玛莎立刻收拾行装,来到了阳光明媚的加州。很快,她就在一所医院里找到了当护士的工作。生活,似乎第一次开始对玛莎微笑了。    
    但是,要生下一个私生子的阴影一天天迫近。在加州医院里的工作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不名誉的事而丢掉。这时,玛莎很聪明地搬回了佛罗里达州,她没有回家乡米尔顿,在那里人人都知道孩子的来历,她搬到了潘沙科拉(Pensacola),有了在加州的工作经验,那里的一家医院愿意接受她。    
    在去潘沙科拉前,玛莎在珠宝店里给自己买了一枚戒指。在潘沙科拉,她跟所有的人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士兵,正在遥远的欧洲作战。他很快就会回来,那时人们就会看到他了。作为一个士兵的家属,玛莎立刻得到了周围人的尊敬和爱戴。当孩子快要降生的时候,玛莎给自己发了一封电报,以军方的名义,声称她的丈夫在战争中阵亡了。接到这封电报的时候,玛莎恰到好处地陷入了“悲痛”,而同事和朋友们都对玛莎的“不幸遭遇”表示了深切的同情,甚至当地的一家小报还报道了玛莎丈夫阵亡的消息。1944年春天;在邻居和朋友们友好的祝愿中,玛莎的第一个女儿威拉。迪恩出生了。    
    女儿的出生似乎真的给玛莎带来了好运。她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段恋情,有趣的是,这个恋人也是个巴士司机,叫阿尔佛雷德。贝克(Alfred Beck)。在爱的海洋里畅游了没有多久,玛莎又怀孕了。阿尔佛雷德比玛莎的上一个恋人要好多了;尽管他自己十分不情愿;在玛莎的要求下;他们还是结婚了。结婚以后的玛莎放弃了工作,一心等待他们爱的结晶的降生。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19节 寂寞芳心

    但是,六个月后,在1944年底,阿尔佛雷德坚决地和玛莎离婚了。在没有工作又要抚育两个孩子的日子里,玛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浪漫小说和电影里描绘的爱情上,她祈祷着有新的男人来改变她的生活。    
    到了1946年初,虽然新的爱情没有出现,但玛莎又回到了在潘沙科拉医院里的工作。这一次,玛莎负责照料那些残障儿童。她极为投入地完成着繁重的工作。在她给家里的一封信里,她写到“在选择这份工作的时候我就没想到过自己,我要全身心地为这份工作做准备。我不是为了钱才当护士的,我是希望要帮助别人和为别人服务才选择这份工作的。”在个人生活中无法获得满足的玛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被升职做了医院的护士长。    
    然而,事业上的成功并没有将玛莎从沮丧的个人生活中解救出来。在儿童病房里,她看到了那些深深相爱的父亲母亲以及他们和孩子们在一起时的欢乐。玛莎期盼着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爱她,给她身体和心灵的满足。    
    也许是看出了玛莎的落寞,有个同事跟她开了个玩笑。一天,玛莎收到了一封署名为“寂寞芳心俱乐部”的信,信里要玛莎填写自己心仪的男人的条件。实际上,这也就是个婚姻介绍所的广告。玛莎收到信的时候,伤心和羞辱让她哭了起来。但是,玛莎却真的付钱在“戴尼恩大妈的家庭俱乐部”里给自己登了个广告。在广告里,她只字未提自己有两个孩子,而且体重将近300镑。    
    广告登出以后,整整两个星期里,玛莎每天下班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邮箱。每一次,迎接她的都是失望。    
    然而,就在1947年的圣诞节前,白马王子的信使意外地光顾了玛莎的家,她收到了一封来自纽约西139大街的一封信,一个叫雷蒙德。菲南德斯的男人;说他在看了玛莎的广告之后;对她充满了好感。白马王子出现了,玛莎的生活从此永远地改变了。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0节 爱的旋风

    给玛莎些信的人,自称叫雷蒙德。菲南德斯。他说自己是作进出口贸易的,新近从西班牙来到美国。虽然既有钱也有地位,但遗憾的是,他在纽约的大宅子里却形影相吊,找不到自己的知心爱人。他渴望有一天和自己的妻子分享幸福生活。信写得礼貌得体,又情谊绵绵。菲南德斯知道玛莎是个护士,他写到:“我知道,你一定有着一颗美好的心,有着无尽的爱和照料别人的能力。”    
    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玛莎那热烈但又不切实际的梦想仿佛一夜间就要实现了。她将菲南德斯的信带在身上,只要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同时,她立刻就去文具店里买了最贵的信纸,开始给菲南德斯回信。    
    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他们写了十几封信。菲南德斯还给玛莎寄来了自己的照片。对于照片,玛莎可是很小心,她不想让自己肥胖臃肿的身材再一次阻挡爱神之箭。她巧妙地选择了一张所有的医院员工一起拍的集体相,她站在一群人中间,两边的女孩儿挡住了她身材的大半。在信中,她还解释说,这张照片拍得不太像她本人。    
    相片的小插曲没有阻挡他们迈向爱侣的脚步。在通信和互相打了几通电话之后,菲南得斯提出要来看玛莎。在此之前,他还在一封情书里说自己想要玛莎的一束头发,这样,他就可以无时无刻都和玛莎在一起。    
    这太浪漫了,玛莎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她立刻就剪下一大把头发,在上面洒满了香水以后,给菲南德斯寄了过去。在她被浪漫的爱情故事填满,但却保受寂寞之苦的心里,她将菲南德斯幻想成身披银甲的骑士,即将把她从辛劳痛苦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终于,他们决定了见面的日子。1947年12月28日,一个身材高大瘦削,长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的绅士走下了火车。玛莎既兴奋又紧张,他正像自己在无数次的梦中描绘的那样,英俊潇洒,仿佛是影星查尔斯。布瓦耶走下了银幕。    
    更令玛莎感到欣喜若狂的是,菲南德斯似乎并不介意玛莎的身材。相反,他好象很喜欢玛莎。玛莎带菲南德斯回到了家,看到玛莎的两个孩子,菲南德斯不仅没有厌恶的感觉,相反,在玛莎准备晚餐的时候,他还很开心地跟两个孩子做游戏。玛莎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当两个孩子去睡觉以后,她立刻就投入了菲南德斯的怀抱。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菲南德斯温柔的怀抱里,玛莎得到了爱和性同时的满足。


第2章 失血的蜜月——纽约“寂寞芳心杀手”第21节 天使还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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