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0-我杀故我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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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仿的布团儿，杰佛瑞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车里。从车窗里望出去，他恍惚地看到了一个路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又转过头来，看着身边这个魁梧的男人，他有三十多岁，圆圆的脸上带着笑意，杰佛瑞怎么也记不起这个人是谁，就在这时，那人又扭过头来，看到杰佛瑞睁开了眼睛，立刻又将那块浸满氯仿的布团儿盖在了他的脸上，杰佛瑞又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杰佛瑞觉得自己好象是活生生地进入到了一个噩梦之中。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上带着手铐，他的两只脚也分别被铁链栓了起来。当他试图挣脱束缚的时候，手和脚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梦里。　　　　
　　　　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这次，他赤裸着身体。他一边脱下杰佛瑞的衣服，一边狞笑着告诉他，自己将怎么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在杰佛瑞的后半生中，1978年5月22日的晚上，成了他心中一道深深的伤痕。他被粗暴地强奸了，然后又被那个男人折磨取乐，他还被强迫服用了一些药物，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悬浮在空中。但那种创痛，在以后的每次噩梦中，都会无声地回到他身边。　　　　
　　　　第二天早晨，正是满身的疼痛让杰佛瑞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穿着衣服，躺在草丛中。当他爬起来向四周张望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是在林肯公园的一个雕像下面。他想到了昨晚，很奇怪自己经过了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之后还活着。　　　　
　　　　杰佛瑞步履蹒跚地来到了他女朋友家中，惊恐万状的女友开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在那里，杰佛瑞住了整整六天。他身上的皮肤出现了多处撕裂伤，还有被烧灼的痕迹，而且，让他失去知觉的氯仿也对他的肝脏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当然，最大的伤害是在他的心里，他让女友帮他报了警，在他心里，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捉住那个恶魔。　　　　
　　　　尽管杰佛瑞报了警，但他能够提供给警察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在芝加哥的茫茫人海之中，要找到这样一个开奥斯莫比的中年男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但是，杰佛瑞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自己复仇。从医院里一出来，他就来到了那个他在车里苏醒时曾经看到的路牌旁边，他坐在女友的车里，耐心地观察着往来的车辆。　　　　
　　　　苍天不负有心人，在他等了5个多小时之后，一辆经过的黑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他，杰佛瑞驱车跟了上去。那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诺伍德公园镇的西苏莫戴尔大街8213号，一栋带车库的平房前停下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房子。杰佛瑞立刻驱车赶到了警察局，报告说他找到了那个强奸他的人。但是，他的话却遭到了置疑，在那个平房里，住的是约翰。韦恩。卡西；一个有名的模范公民。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53节　模范公民

　　　　警察们虽然很同情杰佛瑞的遭遇，但他们都不相信约翰。韦恩。卡西会做出这种事来。　　　　
　　　　约翰是在1970年10月搬到这个街区的。他的母亲和姐姐给他出了一半的钱，他自己付了另外一半，买下了位于这个中产阶级社区的一栋带车库的平房。这房子建于20世纪50年代，有两个卧室，外面原来曾有个小池塘，但约翰住进来之后就将池塘填平了。他很喜欢自己的这个新房子，在买回来的头两年，在一个餐馆作主厨的他将大部分业余时间都花在了修缮房屋上面，而在餐馆里，他的工作也同样努力。　　　　
　　　　他住的这个街区很干净，邻居们都是些中产阶级家庭。喜欢聊天和交朋友的约翰很快就和周围的邻居都很熟悉了。他旁边的房子里住着一对老夫妇，爱德华和莉莉。葛莱萨（　Edward　and　Lillie　Grexa）；他们从这个街区开始建设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爱聊天的约翰和葛莱萨夫妇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他们经常隔着篱笆聊天，或者坐在门前的草坪上一起喝啤酒、打扑克牌，到了1971年圣诞节的时候，葛莱萨夫妇他们已经开始和约翰以及他母亲在一起享用圣诞大餐了。　　　　
　　　　1972年6月，约翰和一个叫卡罗尔。霍夫的女人结了婚。那时卡罗尔刚刚离婚不久，情绪分外的低沉，约翰浪漫的求爱打动了她。更重要的是，卡罗尔有两个女儿，而约翰跟她们相处得很融洽，卡罗尔相信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在约翰的房子里，他们起初生活得很愉快。卡罗尔的两个女儿让房子里充满了乐趣和活力。这一对幸福的夫妇并不吝惜向众人展示他们的快乐，在约翰的房子里，经常进行聚会。有的时候是邻居，有的时候是约翰的朋友和家人，有一次，有将近300人参加了他们举办的有余兴节目的烧烤聚会。那一天，约翰站在他起居室的窗前，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客人们，听着他们的戏噱和恭维，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所有的聚会当中，葛莱萨夫妇几乎都在被邀请之列，他们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好客的邻居，为他们平淡的生活填加了不少乐趣。但是，这个新邻居家里的一个怪问题也经常让他们困扰。　　　　
　　　　在约翰的房子里，经常会出现一股莫名的恶臭。莉莉曾经跟卡罗尔说过，她认为一定是在地板下面有个死老鼠，她劝说卡罗尔他们找找看。但是，当约翰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没有办法，是房子下面的一处下水道出了问题，而且地板下面的空间也很潮湿，因为那里原来曾经有过一个水塘。好在这个问题并不是每天都出现，大家还是喜欢到约翰家里来聚会。即使是在今天，很多人还会提起在约翰家里办的西部风情聚会和夏威夷烧烤聚会是多么的成功。　　　　
　　　　至于约翰，在他身上似乎总是有一种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决心。到了1974年，他离开了自己干得很不错的餐馆，开了一家建筑公司，起名叫油漆、装饰和保全公司，简称PDM公司。现在，大家又看到了约翰成功的生意人的一面。他很精明，总是能够通过想方设法压价来得到生意。而让他的公司节省成本的一个途径就是他经常雇佣一些小伙子来为他工作，他跟朋友们说这是他省钱的一个好办法。　　　　
　　　　让他的朋友们稍稍感到意外的是，在1975年他和卡罗尔离婚了。但是，毕竟在美国，有近一半的婚姻是以离婚告终的，人们虽然感到诧异，也并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约翰，他的婚姻问题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困扰。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的开朗和勤奋。他总是充满了活力和新鲜的主意。现在，他还开始积极地参与民主党的政治活动。他和他的公司职员免费为芝加哥的民主党总部进行了清理和修缮，在这次工作中，热情的约翰引起了诺伍德公园镇民主党委员会主席罗伯特。F。麦特维克（Robert　F。　Matwick）的注意。芝加哥的民主党委员会正需要这样热心公益的人。因此，当在一次慰问当地医院儿童的活动中，当麦特维克看到装扮成踩高跷的小丑的约翰是那么的热情，那些终日抑郁的患儿看到他是那么的开心，麦特维克就决定让他管理社区的街灯委员会。而后不久，约翰又被任命为民主党芝加哥委员会负责财务的秘书。在这期间，约翰最辉煌的时刻，是当卡特总统到芝加哥访问的时候，他还应邀与第一夫人罗萨琳。卡特一起合影留念。　　　　
　　　　总之，对于所有熟悉约翰的人来说，他是个精明、可爱而又谦逊有礼的人，一个好的天主教徒，一个好客殷勤的男主人。更何况，他能言善辩，而所有接触到他的人，又往往都会被他的言语所打动。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54节　罗伯特。皮埃斯特失踪

　　　　1978年9月的一天，皮埃斯特夫人将车停在一家药店门前；她是来接在这里兼职的儿子罗伯特的。15岁的罗伯特是她的骄傲，他聪明好动，尤其是喜欢摆弄各种各样的汽车模型。为了这个需要很多投入的爱好，尽管他才15岁，就已经开始像大人一样在工作了。今天，皮埃斯特夫人来儿子工作的药店，打算接他回家一起吃晚餐。　　　　
　　　　很快，罗伯特就从药店里走了出来，他身材颀长，一双明亮的蓝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他几步就跳到母亲的车旁边，告诉皮埃斯特夫人说他马上就回来，一个建筑商答应给他另外一份工作，他要跟他去谈几句话。看着儿子可爱的背影，皮埃斯特夫人笑了，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是她和儿子罗伯特的最后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皮埃斯特夫人渐渐地开始感到了不安。最终，她将车开到了停车场，然后回到了那家药店，但是，店里根本就没有罗伯特的身影，她又从药店的后门出去，在四周查看了半天，还是找不到罗伯特。她的担心慢慢地变成了恐惧，罗伯特一向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三个小时之后，忐忑不安地皮埃斯特夫人走进了警察局。约瑟夫。科泽斯克（Joseph　Kozenczak）警官接待了她。约瑟夫很快就驱车来到了那家药店，药店里的雇员都被他叫了来，最终，一个雇员说他曾看到罗伯特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讲了几句话以后一起从药店的后门出去了，那个男人好像是叫约翰。韦恩。卡西。　　　　
　　　　听到这个名字后，约瑟夫警官立刻向警局做了报告，并迅速地得到了约翰家的地址。当他敲开约翰家的门是，开门的正是约翰，他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疑惑地问约瑟夫有何贵干，约瑟夫告诉他说罗伯特。皮埃斯特失踪了；希望约翰能够跟他一起到警察局里去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是这件事，约翰面有难色地告诉约瑟夫警官，说他家里刚刚有人过世，需要他呆在家里等几个电话，处理完这些事以后，他马上就会去警察局。　　　　
　　　　几个小时以后，约翰走进了警察局的大门。他对约瑟夫警官说自己确实见过罗伯特，因为他看到这个孩子很机灵，正巧自己的建筑公司缺人手，就决定给罗伯特一份兼职工作。他和罗伯特谈好了去上班的时间，然后罗伯特送他从后门出去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之后两个人就握手道别了。从那以后，他也没有再见到罗伯特。做完了问询之后，约翰就离开了警察局。　　　　
　　　　约翰讲这些的时候一直都很镇定自若，但是，细心的约瑟夫警官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头。按照皮埃斯特夫人的说法，酷爱汽车模型的罗伯特每个星期六都要和一群朋友在郊外的一个空地上聚会，如果是这样，罗伯特怎么会选在接下来的星期六下午开始他的工作呢？此外，他还总是觉得约翰讲话的神情有些犹疑不定。于是，他决定先对约翰的身份背景做了调查，当他在警察局幽长的档案室里打开约翰。韦恩。卡西的档案时；约瑟夫立刻惊呆了。


第4章　“小丑”的盛宴第55节　破灭的美国梦

　　　　在从档案室狭长的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下，约瑟夫发现了模范公民约翰。韦恩。卡西的另外一面：他曾经因为鸡奸一个少年被判入狱10年。　　　　
　　　　在10多年前，约翰。韦恩。卡西从一个商科学院毕业了。他在做生意方面很有天分，可以将他想要的事情讲得天花乱坠，让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从学校出来以后，他先是在纳恩—布什鞋业公司（Nun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