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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吸血鬼莱斯-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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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当时光流去,我将持续不断的体悟并吸收新的知识。只要杀害的是奸恶之徒,
嗜血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不,事实上我是耽溺於啜饮之痛快中。当适当的时刻来
临,我会缔造伴侣,并且尽量做得圆满。
    现在还剩下什麽事要做呢?回到长老那儿,看看他把天父地母置於何处,我要
亲眼看看他们,并且照长老所威胁的事去做;把他们深深埋入地低,使凡人找不到
他们,因而无法把他们暴露在日光下。
    这些事,想起来挺容易,而如何迅速处理打发天父地母,行动似也不难。
    离开长老後的第五晚,当所有的念头已沈淀消化。我躺在卧房休息,灯光透过
床纱帐幕映照过来。在渗透的金色光芒里,我倾听熟睡中亚历山大城的声音,沈入
金光闪闪的半睡半醒梦境。我纳闷长老对我的一去不回,会不会感到失望;他会不
会再来找我呢?当清醒的想到这件事时,我发觉又有谁正站在门口了。
    我可以感觉到,有谁正在注视我,我必须转过头  能看到这个家夥。转头时我
将居於长老的上风,我将对他说:『你终於从孤寂和幻灭中走出来了,是吧?现在
你想告诉我更多是不是?你为什麽不回去?去静静的坐着,去伤害那些幽灵般的同
伴,伤害那些烧剩下来的手足之情。』当然我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如果是他站在
门口,我也不会这样泄露自己的想法,而让他轻易察觉出来。 
    站在那儿的家夥,并没有走开。
    慢慢地,我的视线朝向门的方向。我看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女士,不仅是女士,
而是一位庄严的,有青铜肤色的埃及女士,她巧妙地饰以珠宝,打扮得有如古代皇
后。她穿着精致,黑发披肩,金线编结的细小辫子夹杂其中。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
身上散发出来。她的出现,使得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房间,呈现一种看不见,却十分
威严的气势。
    我坐起身来,移开帐幕。房中的油灯熄了,我看见烟在黑暗中冒着。烟像蛇一
般往天花板上盘绕後消失了。她仍站在那儿,馀辉使她无表情的脸,显得很清楚。
她的项链和她大大的杏仁眼瞳,闪闪发光。她默默地说:
    马瑞斯,带我们离开埃及!
    然後她就消失了。
    我的心情不自禁地怦然乱跳。我走到花园寻找她,翻跳过墙,我独自站在空荡
的、没有铺石的街道上聆听。
    我开始往上次发现门的废墟跑去,我想到地下神殿去找长老,告诉长老他必须
带我到她那里;告诉长老我看过她,她曾经走动,曾经说话,曾经来我这里!我精
神错乱了。当我到达神殿门口时,我知道不必下去,我知道只要出城,进入沙漠中,
就可以找到她;她已经引领我往她的地方而去。
    在随後的时光中,我使出在格尔森林之後就没有发挥过的体力和速度。我从城
里跑到城外,到了只有星光闪烁的地方。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神殿废墟,在那里,
我开始在沙中挖掘。
    凡人要花几小时  能找到的活板门,我很快就找到了,我还能轻易举起门板,
这也是凡人绝对做不到的。 
    沿着没有照明,弯弯曲曲的阶梯和走廊走去,我为自己对她有如一见锺情,拔
起脚就追向她,却忘了带蜡烛而诅咒自己。
    『帮我忙,阿可奇。』我低声说。我的手往前伸,尽量使自己不像凡人那样害
怕黑暗,在黑暗中,我不啻是失明的普通人呀!
    手碰到坚硬的东西了,我休息一下,喘一口气,试图沈着下来。我的手继续在
这个东西上摸索,我好像摸到一座雕像的胸部、肩膀和手臂。但是这不是雕像,这
个东西是比石头更具弹性的素材做成的,当我的手似摸到脸时,嘴  部份证实它的
柔软,我忍不住抽回我的手。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到自己胆怯懦弱的丢脸;我不敢再叫唤阿可奇这个名
字;我知道触摸到的东西是个男性的躯体,它是恩基尔。
    我闭起眼睛,试图恢复理性,试图研拟某些行动计划,这个行动可不包括像疯
子一样转头就跑。这时,我听到一个碎裂的劈啪声。从紧闭的眼皮之间,我看见了
火光。
    睁开双眼,在後面的墙上,我看见了点燃的火把,一具黑色的体形赫然在眼前
耸现。他的双眼似有生命,也无疑的正在看着我,黑色瞳孔在昏幽的火影下摇曳;
除此之外,他了无生气,双手无力垂在身边。他的装扮与她一样,穿着法老式的灿
烂衣着,头发也一样,用金线编成细小辫子。他全身皮肤呈青铜色,也像她的一样,
比长老所说色致还更深些。他站在那儿,静静地瞪着我,俨然是威迫的化身。
    在他後面,她坐在一块石板上,头歪向一边,手臂下垂着,好像一具无生命的
躯壳挂在那儿。她的亚麻布衣沾满了灰沙。穿便鞋的脚上,泥沙结成了块,她的眼
神空洞茫然地直视着,十足的死亡姿势。
    而他像石头做的岗哨,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息。就像我带你到岛上时,你听不到他们一样。我以为
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当场消失呢。
    然而她的脚上、衣服上有泥沙。她真的来找我,她真的来过!
    有人跟着我,进入走道,他正沿着走道曳足而来。我一回头,看到一个烧焦的
家夥--它仅仅只是一具骷髅,黑色的牙床尽露,獠牙自下  直穿出来。 
    看到他时,我忍不住喘了一口大气。他骨瘦如柴,八字脚向外翻着,每走一步,
手臂左右摇动。他吃力的往前走,好像并没有看到我,只是举起手粗暴推着恩基尔。
    『不,不,回到房中去。』他细碎地低声说着。『不,不!』他似乎用尽力量,
发出最简单的音来。他乾枯的手臂推着人像,人像却动也不动。
    『帮我忙呀!』他向我求助:『他们走动了,他们为什麽要动呢?把他们弄回
去。他们动得越远,越难把他们弄回去的。』
    我凝视着恩基尔,雕像隐含生命,却似乎不能也不像动,令我感到战栗惊骇。
我看着这个黑色的幽魂在大叫,它用手抓着恩基尔,去又无可奈何的景象太可怕了。
看看应该死去、狼狈不堪的这一位在暴跳;再望望十分像神又庄严无比的另一位,
却屹立在那里,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帮我忙!』这家夥说:『把它弄回房去,弄回他应该停留的地方。』
    我怎麽能做这样的事?我怎麽能把手放在恩基尔身上?我怎麽能擅自推他到他
所不愿去的地方呢?
    『如果你帮我忙,他们会没事的。』这家夥说:『他们将在一起,他们将会平
安。推他呀!推呀!看看她,她到底怎麽回事。看嘛!』
    『该死的,好吧!该死的!』我克服了羞愧低语着。试把双手放在恩基尔身上,
开始用力推他,但是他就是动也不动,我的力量在这里究竟全使不出来。而焦乾的
那位,在徒劳无功的咆哮和推撞下,变成更急躁生气了。
    他猝然急促地喘息,发出粗嘎的叫声,瘦削的双臂向空中挥动,身子直往後退。
    『你怎麽搞的?』我说,尽量不叫也不掉头跑,我已经看到了。
    阿可奇在恩基尔身後出现,她站在他的正後方,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我。我看到
她以指尖放在他肌肉发达的双臂上。她的眼眸呆滞却丝毫不损美丽。是她使他移动
了,不仅如此,如今,这两个正用他们自己的意志力在走路了。他慢慢往後退,双
脚几乎未曾离地;她被他挡住,所以我只看见她的双手,她的头顶和一双茫然的美
目。
    我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神智清醒。
    他们又一起坐回石板上,又变回今晚你在岛上所见的姿势一模一样。
    焦枯的家夥几乎崩溃了,他跪了下来,他不必对我解释为什麽下跪,他曾经发
现他们姿势不同有不少次。但是从未见过他们移动,也从未见过她刚  的样子。 
    我突然知道为什麽恢复老姿势,她在求助於我。我的自尊和兴奋消失了,敬畏
先击垮了我,然後是无限的惘然和悲伤。
    我开始哭了,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了,自从在林中跟老神一起,我发现躯壳业
已死亡,发现我已受到最大的诅咒;这种即光辉灿烂又势不可挡的可怕诅咒,降临
在我身上,我却从来没哭过。那一刻突然放声大哭,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大
哭一样,我为他们的沈默和孤独而哭。而这个可怕的小地方,他们双眼直视,却视
而不见;埃及已死亡,他们犹坐在黑暗之中。
    这位女神,这位地母,这个东西,不管她是什麽;总之,这个被忘却的,沈默
的,或者说无助的祖先,正注视着我;这绝不是幻觉。她大而有光泽的眼眸,长如
流苏般的睫毛,正凝视着我。那一刻,她的声音又浮现了,不像具有古老的法力,
只是一种注入我脑内的思维,非语言所能形容的。
    带我们离开埃及,马瑞斯。这个长老要毁灭我们。马瑞斯,保护我们,否则我
们会在此灭亡。
    『他们要血吗?』那个焦黑家夥叫道:『他们是因为要献祭而移动吗?』乾枯
的家夥恳求着。
    『去,去找祭品给他们。』我说。
    『我现在不能,我没有力气;他们又不肯把疗伤的血给我。只要他们肯给我几
滴血,我这焦黑的肉身也许能复原,我体内的血液也得以补充。那我就可以给他们
带来荣耀的祭品……』
    在这小小讲词中,含有某些不诚实的部份,因为他们根本不再需要荣耀的祭品
了。
    『再试试喝他们的血呀。』我说道,这样说是很自私的,因为我只是想看看会
发生什麽後果。
    真使我蒙羞呀,他真的靠近他们,弯下腰来,哭着恳求他们赐他宝血,使他的
灼伤可以尽快复原。他说他是无辜的,并非他们把他们置於沙漠里,那是长老干的。
他一再请求他们,让他有幸吮吸宝血之源泉。
    贪婪和饥渴之念使他大胆了,他发抖地伸出獠牙,就像眼睛蛇标准攻击一般,
黑色的爪子往恩基尔的颈部抓过去。
    恩基尔的手臂举了起来,正如长老所说,这个烧焦的家夥,还没来得及站直,
身子已摔了出去。
    烧黑的家夥啜泣着,我更感到羞愧。这个家夥太衰弱,哪里能出去猎捕祭品呢?
我却怂恿它想看结果会如何。这地方的阴暗,地上的砂砾,屋内的空无一物,火把
的臭味,烧焦家夥扭曲哭泣的丑陋样子,在在令我滋生难以言宣的沮丧与消沈。
    『喝我的血好了。』我说。看到他伸出獠牙,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模样,我
为之毛骨悚然。然而,这至少是我唯一能做的呀!
                                   12
    当我解决那家夥的吸血问题後,我命令他不准让任何人进入地窖。该死的,我
想像不出他能阻止什麽人,但我仍以极严肃的口气告诫他,然後匆匆离去。
    我回到亚历山大,破门进入一间古董店,偷了两个很精致的镀金木乃伊箱子,
又拿了很多亚麻布,然後匆匆回到那荒废的地窖。
    我的勇气及恐惧都到达了高峰。
    正如同类互相吸血或供血时,常常发生的一样,当烧焦的同类,用牙齿咬住我
的咽喉时,我看到也梦到一些事,这些事必定是和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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