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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吸血鬼莱斯-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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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们是光的敌人,我们是黑暗之神。我们服侍圣母,活在月光中,
也为月光所统治。我们的敌人太阳,脱离他自然的轨道,在黑暗中追逐我们。整个
崇拜我们的北方国家,上从冰雪之地的神圣小丛林,下至水果丰盈之国;此外,还
加上东方。太阳找到途径四处追逐,逐一将活着的神烧掉。最年轻的神几已悉数灭
亡;有一些在崇拜者面前像彗星一般爆裂;有一些在高温中死亡,高温使得圣树本
身变成葬礼的柴堆。只有年老的神,那些长久以来服侍地母的,尚能像我一样勉强
走动和谈话;然而当他们不得已现身时,烧毁的容颜却吓坏忠诚的崇拜者。』
    『所以必须要有一位新神,马瑞斯,像从前我一样强壮而美丽,配得上伟大地
母的情人。更重要的是,一位强壮得足以逃出崇拜者的仰慕,能离开橡树到埃及去
寻找年老的神,去找出发生灾难的原因。你必须去埃及,马瑞斯,你必须进入亚历
山大城,进入更多古老的城市。你必须去召集众神,在我缔造你之後,你将能以静
默的语声召集众神。你一定要追踪出来,什麽神还活着,什麽神还能走动,以及为
什麽发生大灾难的缘故。』
    说完话它闭起眼睛,静静的站着,轻盈的躯体摇晃着,仿佛它是黑纸做成的东
西。突然,我看到无数的跳动影像传出,那些小丛林的众神突然变成火焰,我听到
他们的尖叫声。我的心智,保持理性,属於罗马人的理性在抗拒这些影像。我尝试
记忆,包容他们,或者说忍让他们。然而影像的制造者很有耐心,影像继续着。我
看到一个国家,很有可能就是埃及,所有的东西呈现燃烧的黄色。沙、土、灰尘覆
盖了万物,一切都是一片黄色。我看到更多的楼梯通往地里,我看到圣殿……
    『找出他们。』他说:『找出为何这些灾难会发生,设法让灾难停止。在亚历
山大城运用你的力量,尽量找到古老的神。祈祷老神仍在那里,一如我仍在此地一
样。』
    我一则太震惊而说不出话,再则面对这样的神秘,内心不免谦恭而谦逊了;似
乎有一段时间,我已肯接受这个命运,而且完全的接受,不过我尚不确定。
    『我知道。』他说:『你无法从我这儿保有秘密。你不愿成为小丛林之神,你
想设法逃脱。但是,你明白吗?不管你到哪里,灾难都会上门找到你,除非你找出
原因加以防范。我知道你势将进入埃及,否则你将在黑夜之宫或黑暗之殿中,为超
自然的太阳所焚烧。』
    它向我走近,它枯乾的脚,在石头地上摇曳着。『记住我的话。你今夜就必须
逃离这里。』它说:『我将告诉信徒们,为了徵求我们,你已经去埃及。由於有了
新而能干的神,信徒将不愿意和他分离。但你一定得去埃及。在庆典之後,你不能
让他们把你关在橡树里,你得尽快的出去。在日出之前,进入地母怀里以逃避日光,
地母将会保护你。现在到我这里来,我将给你圣血。但愿我仍有力量,能给你我古
老的法力。缔造的过程将缓慢而漫长,将取,再给予;将取,在给予;我必须这样
做。你必须成为神,你必须依我的吩咐去做。』
    未及等我的承诺,它已突然扑在我身上,漆黑的手指抓紧我。火把从我手中掉
落,我摔倒在阶梯上,但是,它的牙齿已戳进我的咽喉了。
    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你知道血被吮吸的感觉,知道那种昏厥的感觉。在那段
时间,我看到埃及的坟墓以及庙宇;我看到两个高贵的身影,仿佛在王座上比肩而
坐;我看见并听到有人以别种语言对我说话。最後总有一个相同的指示;服侍『地
母』,接受牺牲者的血液。统辖信徒,唯一的信徒,小丛林永恒的信徒。
    我有如在恶梦中挣扎一般,即叫不出,又逃不掉。当发现自己终於挣脱,身子
不再钉在地板上时,我又看到神。他像以前一样焦黑,不过这次他是红润健康的,
仿佛火光,温暖了他,使他恢复了力气。他的脸容清亮,甚至可以说是优美,在他
烧焦的皮肤底下,身材也是美好的。黄眼珠的周围,已有了自然肌肤的褶纹,看起
来确实是灵魂之窗了。但是他仍然跛脚,仍然痛苦,也几乎仍不能活动。
    『起来,马瑞斯。』他说:『你口渴了,我将让你啜饮。起来,到我这儿来。

    当他的血液进入我身体时,你知道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当血流入我的血管和
四肢时,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但像可怕钟摆的摇晃也开始了。
    好几个小时在橡树中过去。他把我的血抽光,又再输回去;当我被吸乾,像他
一样凋萎时,我躺在地板上啜泣;当他给我血喝,我感觉狂热与飘飘然。过程就如
此周而复始。
    在每一次转化中,我了解到,我已不是凡人,已是不死幽灵了,只有太阳与火 
能杀死我。白天我将在地里睡觉;往後,我将再也不知道病痛与自然死亡为何物。
灵魂将永远不会将我的躯体移栖另一躯体,我是『地母』的仆人,月亮将给我力量。 
    我将仰赖为非作歹者的血液而壮大,甚至仰赖献祭地母无辜者的血而壮大,在
献祭交替的期间,我将保持饥饿状态。我的身躯有时若冬日乾枯的麦子,当啜饮献
祭者的血後,身躯  又丰盈而优美,那时就有若春天里的新生植物。 
    我的煎熬与狂喜之间,将有季节的循环。我有力量能洞识别人的思维与意愿。
此外,我将能为崇拜者作正确判断,引导他们走向律法与正义。除了献祭者的血液,
我不得饮其他血液,也绝不为一已之私施展法力。
    我学习这些事情,也了解这些事;然而在这些时间里--在饮血的时间里,我
真正学到的是,我已不复是凡人;已由往昔熟悉的一切,转化为强而有力的另一种
异类;这些知识无法驾驭甚至也不能解释的。此後我的命运,套一句马以尔所说的
话,已远非任何知识任何人--不管凡人或非凡人,所能掌控者。
    最後神准备好让我离开树里了,他啜饮了那麽多我的血,使得我几乎不能站立。
    我是个幽魂,为口渴而哭泣;我看到血,闻到血;倘使我有力量,我将冲向他,
捉住他,把他吸乾。但是,力量毕竟是他的。
    『你是枯竭到,以後每当盛会之初,你总是如此。』他说:『因此你可满饮献
祭者的鲜血,记住我告诉过你的话,在你掌控一切之後,你毕竟设法逃脱。至於我,
尽量尝试拯救我,告诉他们我必须受你的照顾。不过,更有可能的是,我寿终正寝
的时间业已到临。』
    『为什麽?你是什麽意思?』我问道。
    『你会明白的,这里只需要一位神。』他说:『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到埃及,我
能喝到古老之神的血,也许能很快复原;否则,以我目前之况,得花好几百年  能
痊愈,时间势难允许。总之,记住我的话,去埃及,照我的吩咐去做。』 
    他转身向我,将我往阶梯推,火把在角落里烧着。走往上面的门时,我闻到德
鲁伊人的血气味,我几乎要哭了。
    『他们将尽你所能让你饮血。』他在我後面说:『放心把自己托付在他们的手
中吧!』
                                   8
    从橡树走出的那一刻,你可想像我看起来的样子。我敲门时,德鲁伊人已在等
着,我无声地宣告道:
    开门,神来了。
    我的俗身业已死亡。我又饿又渴,脸庞恐怕仅仅只是活骷髅,眼睛也无疑的自
眼窝突出;獠牙更全部暴露,白袍披在身上犹如挂在骨架上。我走出树外,德鲁伊
人敬畏的站着。凭我的模样,有什麽能证明我的神圣呢?
    然而,我不但看到他们的脸,也看进他们的内心。我看到马以尔的宽慰,他虔
信的神还不致软弱得无法创造我;我看到他的信仰越趋坚定。
    我看到我们所能看到的其他惊慑景象。我看每个人在备受煎熬的血肉之中,隐
藏着一颗伟大的心灵。
    我  焦口渴十分痛苦。鼓起我全部的新力气,我说:『带我到祭坛,桑罕盛宴
即将开始。』 
    德鲁伊人大声高喊,他们在森林里吼叫。远离神圣小丛林,群众发出震耳欲聋
的吼叫。群众期待叫声已久矣。
    我们迅速往前走,走往空地上,越来越多穿着白袍的祭司,出来迎接我们。新
鲜而芳馥的花自四面八方向我投掷,在圣歌欢迎致敬声中,我的脚踩着盛开的花朵。
    我无需告诉你,拥有新的视觉对我来说,世界看起来是什麽模样。在黝暗的薄
幕里,我看到最细微的表面,最细致的色调,我听到赞美诗和圣歌声声入耳。
    马瑞斯,这个人变成崭新的人啦!
    走上石坛的阶梯时,喇叭声大作。看起来有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那儿,每一张
脸都充满期盼。柳枝巨怪躯壳里充塞着的献祭者,仍在挣扎,哀哀哭叫。
    巨大的银锅盛着水,摆在祭坛前。祭司在咏唱,锁成一串的犯人被带到锅前,
他们的手臂都被绑在背後。
    祭司把花插在我的头发上,挂在肩上,放在我脚边,歌声在我四周应合着。
    『美丽、伟大的森林与田野之神呀,请啜饮献给你的祭品吧。当你消瘦的肢体
满盈生命,地上也将万象更新;当我们收割成熟的五谷时,你将原谅我们,你将祝
福我们的播种。』
    在我面前的是挑选给我的祭品,叁位强壮的男士,像其他人一样绑着,然而洁
净穿着白袍,肩上发间都缀饰了花。他们年轻、英俊而纯洁,等待神旨之际,脸上
飞扬着敬畏之表情。
    喇叭声震耳欲聋,吼叫声连续不断。我说:
    『献祭开始!』第一位青年送上来,我准备啜饮人类生命首杯神圣甘露,我的
手抓着温热的肉体,鲜血正等着我张口啜饮。我看到巨怪底下,火已点燃;看到最
前面的两位犯人,被迫把头埋入银锅的水里。
    死於火葬,死於水淹,死於饥饿之神的利牙咬噬。
    历经恒久的心荡神迷,赞美诗仍继续着:『月盈月亏之神,森林田野之神,你
的饥饿,乃死亡之影像。藉献祭者之血变得强壮,变得美丽,好让伟大地母把你带
去她那儿。』
    这一切持续多久?我并不知道,只觉得时间顿成永恒。巨怪的烈焰、献祭者的
惨叫,必须淹溺的长长队伍不停不断;我喝了又喝,没完没了;不仅喝了选给我的
叁位,还喝了成打人的血;血吮吸过後,那些人不是回到锅里,就是强迫进入猛烈
燃烧的巨怪里。祭司用血淋淋的大剑割下死人的头,把头堆在祭坛的两侧使成金字
塔形,  体就被运走了。 
    我看见到处是汗流满面的狂喜,我听见到处是圣歌於哭叫。最後狂热渐渐消失,
巨怪倾倒在冒烟的火堆,松脂倒得更多,火堆的火更旺。
    审判的时刻到了,人们纷纷站在我前面,表明彼此的冤仇怨恨,我以崭新的眼
光,探索他们的灵魂。我头昏眼花,大约血喝太多了;然而,我感觉自己全身力量
丰沛,好像我能飞跃,越过空地,越过森林。好像我似乎能张开看不见的翅膀。
    但是我行使了天命,正如马以尔所表示者。我发现这位正直,那位犯错;这个
无辜,那个应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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