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 >

第44章

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还有一位战士尤利·辛涅克维奇,谦逊安静,老实说,大家原把他当作是个胆小鬼;可是在这次小接触中,他居然想法打死了三个德寇。这个人出了什么事啦!他现在拍着阿尔塔泽耶夫的肩膀。他甚至食量也变大了,还向卡普拉诺夫要双份的酒精。晚上,当大家围着篝火跳舞的时候,辛涅克维奇还在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步枪。

  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战士们还不晓得当夜面临着什么事。在晚上十点钟命令他们用雪掩上篝火,打个磕睡的时候,许多人惊奇了。

  大家在半夜两点钟起身。每一中队、每一分队和每一小队都接到了确切的任务。

  四点三十分,全体已经爬近攻击开始位置。

  五点正,尔凡诺夫扣动了信号枪的扳机。 

第二章 初次的胜利
  波戈列察之战在军事方面不是属于大规模的或是很巧妙的作战之列。它只是一次出其不意的、勇敢的袭击而已。对敌人说来是出其不意的。我们虽然为这个战役的准备费了很长时间,但我也不相信我们没有犯战术上的错误。

  然而,对我们来说,这个战役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后来指战员们时常在篝火边想起它,把它讲给新来的人听。即使现在,只要我们聚在一起,也必定会重温那次战斗的一些片段。我方参加这次战役的有二百四十二人。每一个没有牺牲的人都用心想起一些细节。当然,每个人讲起来都掺进一些自己的看法。我力求按照自己记得的传达一下。

  那天拂晓,我们爬到波戈列察村前时,指挥员和省委会委员们比所有的人都更激动。他们理解到如果这一次受挫,就几乎是本省游击运动的失败。如果不是失败,那就是很大的退却:我们必须重新做起。我们在这张牌上孤注一掷。

  这张牌看来是这个样子。在白雪皑皑的草原上有一座黑漆漆的大村庄,一条公路通过有几条街道的村子。我们两小时以前从那里走出来的那座森林在离村七公里处。天上照耀着快要落下去的下弦月。天气很冷,风不大。

  波布特连科、雅列明科、尔凡诺夫和我在一起的这一队,顺着干涸的沟底一长串地伸展出去。我们这一队连同战士们一起总共是十六个人。而在村庄四周的不同地点有四队,共二百四十二名游击队员。我们不但竭力不说话,甚至不低语。

  我们的指挥所早已选定了给标明在作战图上。全体战士和指挥员都知道它的所在地。这是原先的集体农庄的栈房,里面放着一架毁坏了的风车,一只蒸气机上的飞轮,一堆生锈的齿轮,还有一台用坏了的磨盘。

  我们注视着时针,大家的表全都走得不一样。我们决定拿尔凡诺夫的表来校准。离发信号还有几分钟呢。

  这几分钟是最紧张的。我们望着一点。在村子中心的一座高房子上空缭绕着带有火星的烟雾,和平地枭枭上升。但是敌军的司令部就在那里。不仅是房子上空的烟雾,连整个村庄看来都好象没有任何战争一般。然而那边却有特地掉到这里来想消灭我们的五百多名敌军官兵,此刻德国鬼子正在睡觉、打鼾、搔痒呢。这是我们的想象罢了。谁知道呢,他们可能早已准备好了吧?也许正坐在埋伏地点,嘻嘻暗笑,专候我们发出信号和出声吧。村里有十二个人知道尔凡诺夫将在五点钟对空发出一颗绿色火箭。如果在我们这十二个助手中有一个是卖国贼呢……

  尔凡诺夫举起信号枪,扣动了扳机。但没有发火。就在这一刹那间有人在村子中心敲起了钢轨。

  “警报,这些坏蛋!”波布特连科抑制不住了,不待说,从掩蔽所里跳出去了。

  我扯住了他的皮大衣往回拉。接着传来了第二下、第三下钢轨声。但村里不知怎的依然静悄悄的。在这一刹那,尔凡诺夫的纪律性使我颇为惊奇:信号枪打不响,可是他只低声地咒骂了一句。村里又发出了第四下、第五下钢轨声……尔凡诺夫以全力把信号枪的撞针向磨盘上砸了一下,绿色的火光便带着丝丝声和爆裂声飞进了高空。

  不,村里谁也没有放警报,那不过是守夜的德寇在报时罢了。

  一秒钟、两秒钟过去了,接着一下子听到了几响枪声。我们大家站起来向村子冲去。在右边靠近教堂的地方,发出了一声爆炸。巨大的火焰照耀着全村。这火焰越来越大,斜压在波戈列察上空。现在我们见到德寇了。玻璃丁当作响,白色的人影从窗户里纷纷跌落下去。德寇的一挺机枪开始格格地响了,但立刻哽住了。透过自动枪和步枪的噼啪声,听到越来越响的嚎叫。衣衫不整的德寇几十个一伙地到处乱跑,并且齐声大叫大喊,汇成了一片嚎叫。

  这些嚎叫的家伙有十个直对着我们指挥所冲来。他们叫喊着两个词儿:“俄罗斯游击队,俄罗斯,俄罗斯,俄罗斯游击队!”

  我们在此后的三年中经常会听到这种嚎叫。一群群失魂落魄的德寇都会象今天一般从击毁了的坦克里、从正在燃烧的司令部里、从破碎的火车车厢里逃出来,一面大叫:“俄罗斯,俄罗斯,俄罗斯游击队!!!”

  火焰还在扩大开来:格罗明科分队的弟兄们放火烧了贮油库。

  我们把那些向指挥所疯狂冲来的德寇杀得一个不剩;接着,忍耐不住了,便跟着波布特连科投进了战斗的中心,指挥所推进到了大街上。这里又明亮、又热闹。有几辆汽车正在燃烧,穿着着火的衣服的德寇从车子里跳下来。战斗正在平静下去。我们向前走去,我突然看见一个女孩子:只穿着一件外衣,站在台阶上,整个儿身子给大火照耀着。哎呦,这不是加丽雅吗?她也认出了我。

  “加丽雅,”我对她喊道。“走开,去躲起来吧!”

  她向我转过脸来,快活地说:“德国人再也没有了——全是尸体。”

  一个妇人跑来说:“到这里来,我浴室里还躲着三个德国人呢。”

  但是那里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了。弟兄们对准浴室扔了几颗手榴弹。射击沉寂了。我看了看表,战斗已经延长了四十分钟。

  卡普拉诺夫叫喊着招人帮忙。我们必须收集和装运战利品。

  诺维科夫向我跑遍过来,他看到了加丽雅:“喂,你所说的有手提箱的漂亮的德国人在哪里呀?”

  加丽雅伤心极了,因为他们全逃跑了。她和我们一起沿街走去,一面细瞧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可真不少,两名战士遵照特别的指示正在查点。

  而加丽雅突然向前跑去:“就是他,正是他,帮我一下!”她一边喊,一边自己设法从一个棕色头发、身材粗笨的伍长的尸体下拉出一只手提箱来。

  这是一只铝质的、充皮的大手提箱,上面有捷克斯洛伐克的商标。

  巴拉贝象开食品罐头似的用刺刀把箱子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妇人的领子、俄罗斯羔皮、表,甚至还有丝织物和内衣。

  我们的四周聚了一大群人。这倒是开群众大会的一个机会。

  雅列明科跑上一所农舍的台阶。游击队员和村民从四面八方跑拢来。妇女们也跑来了,有许多人还带着面包和大壶的牛奶。

  “这就是德寇需要的我们的东西,”雅列明科一面说,一面把手提箱举起来,在众人面前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这比长篇大论的演说更有效。大家哈哈大笑,叫道:“瞧,这种战士!”

  我在游击队员中看见了许多新人。可以根据武器把这些人和我们的弟兄们区别开来。我们肩上的俄罗斯的、波兰的、德国的武器,新来的波戈列察的农民只有德国的和匈牙利的冲锋枪和步枪。

  尔凡诺夫走过来说:“是放解除警报的时候了。我们原定作战半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

  但是正在这时候,我们的看护长叶麦利扬诺夫跑来了:“我们有三个伤员,有一个骨头挫伤了,需要上石膏,但是石膏没有……我跑到医院里去,那里还埋伏着几个德国兵,带有一挺机枪。”

  争夺石膏的战斗费了八分钟。尔凡诺夫用一支新的德国信号枪放了一支白色的火箭。解除警报。

  游击队员们都跑拢来。我们排着队离开了波戈列察,等来到村外半公里的田野里,就大叫大嚷,互相拥抱道贺。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讲述着,连呻吟着的伤员们也使劲想说些什么。

  波布特连科简直出人头地了。他骑着一匹高大而性子猛烈的德国公马。

  “这难道是马吗?简直是个混蛋!”波布特连科对我解释道,一面拿拳头打马的脑袋。“小心,阿列克塞·费多罗维奇,走开吧。它象鳄鱼似的会咬人呢。”

  由于我的要求,波布特连科从高处用宏亮的声音发令道:“停止说话!加快步伐!”

  有人小声唱着千山万谷。我们突然发现弟兄们都是些优秀的、简直是卓越的歌手。

  这是我从战役中得到的一般印象。自然,在这简短的传达中我没有能够说得完全。小队长们好几次跑到我们的指挥所来。尔凡诺夫怒气冲冲地报告说:比沙拉勃分队未能及时阻塞公路,让德寇溜跑了。足足有三百个德寇向谢明诺夫卡方面逃了去。通信员们每隔十分钟便来报告作战的进程。我、尔凡诺夫和波布特连科发布着作战命令。

  我们实际的战果如下:破坏了弹药库、汽油库、物品和粮食仓库;击毁了大炮两门、汽车九辆、机器脚踏车十八辆。敌方的损失是阵亡了一百多人。我方的损失是三名受伤。

  支队成绩“优良”地执行了扑灭波戈列察村里的德国侵略者的战役。十八名战士在命令中受到了嘉奖。阿尔先齐依·柯伏敏的英雄行为引起全体人员的特别注意。

  柯伏顿已经上了年纪,战前是集体农庄的主席。他签名参加了游击队,早在沦陷以前就到森林里来了。他的十七岁的儿子格利沙和他一块儿当了游击队员。爷儿俩被编进了彼列柳勃支队。

  柯夫顿是个沉默寡言、体格强健的人,他自称是军人,而一举一动也象个有经验的老兵:他不大参加谈话,也不惹指挥员的注目,但一定完成一切任务;哪怕是削马铃薯、砍树、给地下室挖个坑,或是去摸一条“舌头”,都同样干得很好。

  在这次战斗中,柯伏顿奉命去悄悄地除掉司令部门前的哨兵。他爬过去,发现是个双岗:两个德国兵正站在房子的两角。柯伏敦等待着信号。当火箭在波戈列察上空升起时,他就扑向最近的的一个哨兵。可是那个人还是来得及开了一枪,子弹击碎了挂在柯伏敦胸前的望远镜。这一枪并没有使他住手。他跟这个德国兵扭成一团。他们俩翻倒在地,德国兵压在他身上。另一个哨兵在旁边直跳,不敢开枪。后来柯伏敦自己说,他是为了不让另一个德国兵开枪,才有意让那一个压在自己身上的。

  游击队员们跑近时,柯伏敦立刻把德国兵摔开,跳起来,用足平生之力拿枪托给他当头一击。枪托裂成了碎片。

  另一个哨兵开了几枪,把柯伏敦的军大衣打穿了两处。柯伏敦出其不意地向他扑去,拿刺刀把他刺死了。

  这时,格利沙赶到了。

  “没有受伤吧,爸爸?”他焦急地问。

  “没有受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