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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性爱一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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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微微的心情在唱着歌。笔在纸上滑动,然后就有了许多好看的痕迹。无论是
只怎样的笔,或这些痕迹又是如何,这总是令自己满足。就这样,就是很好。坐
在桌前,桌在窗前。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写着,也就满心欢喜着。

    吴非对发表与否,却也真没多大兴趣,只是玩呗。自己没看过多少书,都是
跟着感觉随便乱翻了些。自从奶奶过世后,自己便离开了原来的那个地方,来到
现在这个城市,靠着爸爸留下的遗产过着种悠闲不分白天与黑夜的生活。她不想
对过去的生活还保留丁点回忆。想玩,就去玩,城市里人总是很多,不管什么时
候也总能找着人来陪自己玩;想睡,那就去睡,再也没有人喝三么五地来赶她起
床。玩累了,睡好了,就一个人在家拿起笔对张白纸说话。不知不觉,竟也积下
一大叠,倒把自己吓了跳。出书,那可没有想过,不过人家那么殷情主动,拿去
给他看看也无所谓。没想到他还真的对此感上兴趣。吴非有些得意。

    用手捋捋从额上垂下的几缕黑发。吴非在车厢后慢慢端详着城市的上午。夏
季,风实在是件奢侈品。阳光有着太多热情,这反而让许多东西渐趋枯萎。人们
是这般渴望能有一丝风吹来,会吹去脸上沾满了尘土的汗水。风却总是没有……。
它是不敢来呀?还是它来不了吗?每一个人都在阳光中低着头,匆匆地走。这个
城市看起来无精打采。
    吴非刚想收回目光,忽发现街道两边的树叶似乎正在轻轻摇晃,露出微笑,
该来的总会来。但她很快就看见路人那更是失望的神情。有些恍然,灼热的空气
是这样的肆无忌惮,在空气中流淌的风又怎么不会烫得象锅沸水?人们是否就是
那些就要被煮熟的虾米?

    扭了扭身子,刚才候车时冒出的汗水在脊背上象是结了厚厚一层壳,令人十
分难受。心里便忽如其来涌上股不安的感觉。青天白日,瞎想什么?吴非从包里
拿出面镜子,在这平稳行驶的车内,开始仔细修饰着自己的容颜。
 
第二十三章

    车子很快就到了艺术馆。一切都很好,既没出车祸,也没出其它事儿,吴非
对自己的神经过敏暗自嘲笑了下,然后叩响房门。门开了,是杜兴。见着吴非来
了,眼睛里就象点燃了一束火苗。男人总是这样,吴非在心里说了声,便迈入房
内。
    “你可真难请呀,电话都打了五六个。”杜兴说着,随手递过瓶饮料,“这
天真热,人都快要晒死了,来,喝点东西解解渴。我可真服你,这么热的天还能
这样精神抖搂。我可是懒洋洋连根指头都不想动。”

    “你是大老板,自然可以哪里都不去。不象我们呀,整天得为生活到处奔波。
不打起点精神,就混不着饭吃啊。”吴非笑着说,她并没有告诉眼前这个只有一
面之缘的男人实话。在这个城市里,知道她有笔遗产的也只有与她从小一起长大
的曼儿。何况曼儿也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钱。与曼儿的相遇还是在商场购物时碰
上的,大家都分开了近十年,也不知怎么的,在相遇的那刹那,两人竟异口同声
叫出各自的名字。然后哈哈大笑,也就又逐渐亲热起来。后来有次曼儿对自己整
天游来逛去却不愁吃穿,有点好奇,自己也就顺口答了句,爸爸留了笔遗产于自
己。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有着距离,谁都有着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曼儿也就没再
问什么。说句实在话,自己告诉她的虽是实情但听起来又何尝不象是个借口?慢
慢的,吴非也从曼儿嘴里知道她正跟个男人在一起,也就是社会上所谓的包二奶
吧。其它关于曼儿的事,吴非也不知道多少,更没兴趣去问。人都是孤独的,没
有谁能真正走入另一颗心灵里。试图去走进去,总是会带来各种伤害。就这样很
好,朋友只是朋友,一起去购物去玩去疯狂,但自己的心灵只能够让自己去品尝。

    杜兴笑了笑,说来也怪,自从那天在PATY上见过她后,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
不出来的味道,让人难以忘怀。她的书稿自己确是看了,可远远没有对她本人来
的兴趣大。那只是一般的风花雪月,随便找个大学毕业的来怕也能写个差不多。
做这行这久,自己这点眼光应该还是有的。可一想着这些文字是从眼前这个女孩
子手下流出来的,心里便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欲望。也许是自己还从未遇上过这种
无法用言词来形容的女孩吧。

    “书稿很不错,让我砰然心动,”杜兴在心底笑了声,什么叫恭维话?就是
违心话。可偏偏只要你是人,那就都喜欢听。“很想把它印成书,说不不定期你
真能一炮走红,成为美女作家呢”。杜兴在心里早就算过帐,书号不过几千块,
若只印上个几千本,成本总计不会超过一万。若能因此拥有个美女,这生意也还
划算。再说自己又有那么多老关系,就是再不行的书,给它们取个好听的名字,
销上这几千本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吗?”,吴非确是非常高兴,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那句开玩笑的话
会当真实现?成名虽说是种危险的事情,得忍受大众对你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可谁又会没有些虚荣心?自己的文字能变成铅字,这种感觉就象是整个人都掉蜜
糖里了。
第二十四章


    杜兴放下手中饮料,“怎么,不相信我?”说着话,手就轻轻地往吴非腰间
搂去。这应该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有多少个象张白纸纯洁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
还不是乖乖投降?何况他一眼也就看出眼前这个女孩骨子里有着种说不上来的媚,
女人的媚从来就不会是天生就有,不经过男人,她们就永远不会成为盛开的花朵。
再说这么热的天,情欲就象眼泉水,嘟嘟直往上冒。杜兴对自己很有信心。

    柔软的腰肢在手上仅堪一握,而且充满着盈盈弹性。杜兴很是满意,那一万
块钱绝对不会是白花,不对,应该是先尝尝味道,再来考虑是否有必要花。有些
女人中看不中吃,看着养眼,可用起来却是枯燥乏味。杜兴伸出舌头,开始轻轻
舔着吴非的耳垂。不要用强,对女人要温柔,要明白女人是水做的,她们总是会
淹没在甜言蜜语里。杜兴的手慢慢向上摸去,嘴里喃喃自语,“你知道吗,一见
着你,我就喜欢上你了,真的,你真的很美。”这话虽然老套没有新意,可再如
何老套的甜言蜜语,女人也爱听。杜兴暗自笑了起来,他感觉到眼前这个火热的
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哆嗦,这很好。

    吴非真的还没弄明白是如何回事,这个男人的手就已毫不客气地揽住了自己
的腰。眼前忽闪过前夜那强壮男人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阵燥热。这算什么?自己
来到这个城市后,虽说是有过不少男人,可多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男人应该说是
样令人开心的好东西,可今天这感觉为何这么不对劲?得好好想想。吴非的身体
有些哆嗦。我要出书,所以我就要与他做这个?这敢情就是做生意呀。深藏在记
忆里从不愿想起的那些往事,在恍惚间又泛了上来。酸涩的液体忽然间就溢满眼
眶。吴非情不自禁挥起手,对着身边这张还算是英俊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两人都呆住了。正象条蛇扭动着的情欲被这一巴掌也就
打在七寸上。杜兴下意识地捂着脸,身体僵硬。吴非把他用力推开,“对不起,
杜先生,我先走了。”说完拎起包,匆匆夺门而去。
    杜兴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追出门外已不见吴非的身影,气得破口大骂几声臭
婊子,犹不解恨,伸腿就往走廊墙壁上踢去。这下踢重了,痛的感觉从脚尖闪电
般奔来,杜兴抱起脚,啮牙咧嘴。
  
第二十五章

    阳光不仅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这个世界总有着无数如动物般凶猛的颜色。
吴非在阳光下眯起眼,有些茫然。空气如蛇,吐出鲜红,灼热的信子,肌肤上正
淌着的汗水就似这蛇流下的口涎。口里很干,里面象是也有团火,可手却极冷。
吴非走在这夏季如火焰般燃烧的空气中,心里一片冰凉。空气中有着无数断层,
这个世界本也就是无数碎片。每个人的影子在太阳底下都是曲折而又弯曲。每个
影子的脑袋也都躺倒在别人脚下。

    把空气艰难咽下,如咽下口滚烫的汤。吴非眼中忽然滴落大颗大颗的泪水。
这泪水来得是这么凶猛,根本就猝不及防。自取其辱,自己这真是何苦来着。以
为早已被忘却的纷芸往事就如些玻璃碎碴撒入脑海。真的很痛呵。除了你得了老
年痴呆症,没有谁能真正忘得了过去,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又或是因为某个人
某句话某个动作,它们就象群得意至极的妖怪,总是尖叫着从某个不知名处跳了
出来。吴非捂住头,哀哀地叫了声,蹲了下去。眼泪和鼻涕原来也会是这样真实。
来到这城市都快二年,无时无刻不在放纵麻醉自己,可为何还是不能把那些过去
忘记?脑海里回旋着一个声音,就象只黑鸟巨大的翅翼。杜兴在背后骂的脏话,
她听得一清二楚,臭婊子。杜兴骂得没错,自己确也就曾是婊子,千人骑,万人
压。眼前又恍惚晃过无数男人狰狞的脸。吴非忍不住大声干呕。

    吴非打小就没见过爸妈,连张相片也没有。就因为问过人家有爸妈我为何没
有之类的问题,吴非也不知是挨了奶奶多少打。打完后,奶奶又边抱着自己颤危
危地哭,边不停地恶毒诅咒。吴非再也不敢多嘴了,但隐隐约约知道爸爸扔下一
家人去了很远的外边,而妈妈则跟某个男人跑了。只有奶奶与自己相依为命。靠
着奶奶那些可怜的退休金,吴非现在真是难以想象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后来奶奶
眼瞎了,吴非那时正在念高三,功课除语文好点,数理化是一蹋糊涂,也就没再
读书,在社会上到处找些零活干。没过多久奶奶走了,只剩下自已孤伶伶在这世
上。一个只有高中文凭又没钱没势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子,所能找到的正当工作
会赚多少钱?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又谙多少世事?吴非认识了某个男人,可万
万没想到他竟是个现在讲的“姑爷仔”,可怜的女孩就这样掉落陷井,无力挣扎。
后来那姑爷仔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打死了,可生活的惯性是如此巨大,若没有外力,
也只会这样继续滚动下去,说实话,除了做那个,吴非还真不知做什么可以轻易
赚来那多钱供自己花费。日子一天天过着,没有感觉也没有任何思想,仅仅只是
活着。

    直到某一天,有人找上她,说是她爸爸给她留下笔遗产,吴非这才从那麻木
的生活中清醒过来。应该庆幸自己一直未搬离奶奶留下的这座小屋。当吴非知道
那笔贵产的具体数目后,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这笔钱,可以让她舒舒服服地活上
十辈子。吴非真的很恨这个给她留下这多钱的爸爸,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给上
其中一点点呵,自己又何尝会落到那种地步?恨,虽然恨,可恨又有什么用?爸
爸死了,妈妈也象海面上的泡沫。吴非卖了那个小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
直未搬离那间小房,难道是在潜意识里等着父母的消息吗?吴非离开了那座城市,
来到这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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