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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性爱一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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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骨髓的孤独与无奈。不管工作是否顺心,酒是否香醇,女人是否甜美,脑海
里总是会升起这些古怪的念头。自己在很多人眼里确也算得上一个成功的男人,
可为何却没有一丝半毫的幸福感?
    也只有在与女人交媾砰然爆炸那一刹那,自己才不再觉得孤单。可过后,仍
是巨大的空空荡荡。亮出你的舌苔,空空荡荡。好象有这么本书吧?宁愿又想起
那个有着张工笔画般脸的女人,她现正在做什么?是与别的男人在床上吗?嘴里
很苦。宁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陌生人呵,便也就是这滚滚红尘。
    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宁愿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漫游。
第八章

    吴非醒来时,夜色已如块厚重的绒布遮住了窗户。屋子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
巨大的心跳声。有些凉意。但很舒服。吴非伸手摸向开关,拍地声,把灯打开。
这一觉睡得真好。脸上露出笑容。吴非拿起电话拨了一连串号码。过了好久,这
才有人接起电话。是个慵懒的女人声。“谁啊?”“曼儿,醒了吗?还睡就要变
猪了。”
    “是非儿呀。啊,洗个澡,就一直睡到现在。变猪好啊,男人是用眼睛看骨
感女人,用手去摸丰满女人。嘻嘻,你还没吃饭吧?上哪去?”
    “去泌缘餐厅。我在那等你,快点。”

    穿哪件衣服?打开衣橱,试了几件,又放下来。太多选择反而无所适从。人
真是种稀奇古怪的动物。动物,吴非脸上浮上苦涩的笑容。动物是用不着穿衣服
的。人之所以要穿衣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本身过于丑陋。吴非怔怔地望着镜
子里自己赤裸的身体。好看吗?在人的眼前这应该算得上玲珑有致,可在猴子等
动物眼里,还会是好看吗?它们会不会说,呀,那张脸上连根毛都没有,真是丑
死了?不知道猴子会不会想这样的问题。吴非摸了摸脸,吃吃地笑起来。随手拿
出件吊带裙套在身上。踮起脚尖,就象芭蕾舞里的小天鹅,轻盈地转了个圈。

    吴非在泌园餐厅坐了好一会儿,曼儿还没有来。想来又是在往脸上涂脂抹粉。
如果说女人一辈子最关心的地方在哪里?那不消多说,就是这张脸。吴非要了杯
开胃酒,端在手上,无聊地左右张望。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弹着吉它,在
每张餐桌边晃来晃去。歌声有些苍凉,但很好听,白云飘过天空,远方是高高的
山峰,无数牛羊在草原上,我心爱的姑娘却不知去了何方?……心里隐约有些痛。
不敢再多想。吴非掏出张钞票,递给他,“会唱康定情歌吗?”络腮男人弯下腰
接过钱,“好咧,谢谢姑娘”。说来也好笑,在这个城市,男人对陌生女人的称
呼只能是姑娘,没谁敢张嘴闭嘴小姐了。除非他不怕挨揍。小姐已经有着某种特
定的意义。

    曼儿还没有来。邻桌一对男女交谈的声音却随着音乐声飘入耳朵。声音越来
越大。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这正是在给你机会。你上班,我下班;你下班,我上班。这样的夫妻做
的有什么意思?你想想,这半年来,除了在纸条上留言,我们一起说的话加起来
有十句吗?”
    “我以后改正。老婆,好吗?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从头开始。”
    “瓶子打碎了再把它粘好,也有着裂痕。我已怀了他的骨肉。真对不起。”
    久久无语。女人站起身,“明天去把协议签了吧。你会找到更合适的。这才
真正是给我们二人重新开始的机会。”说着,转身离开。

    一夜夫妻百日恩?吴非凝视着杯里透明的液体。婚姻不过是张纸,撕了也就
撕了。只是那男人有点可笑,就象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难怪他老婆会这样决绝。
男人也慢慢站起身。灯光下,影子是这样疲倦不堪,曲折地投在吴非酒杯上。然
后他抬起头,对着四周诧异的视线茫然笑着。有些滑稽。象个小丑。吴非差点都
笑出声,赶紧咽下一大口酒。不过,人在世上,谁又不是小丑?做小丑,笑容有,
看那花开水长流。人或笑我休,人或笑我陋,一笑就忘心中忧。 
第九章


    曼儿卷着股香风进来了,还没坐下,就一迭声地埋怨自己。
    “糟糕,那只CD口红没带出来。非儿等去陪我买一支。好吗?”
    “先吃饭吧。肚子要紧还是口红要紧?”
    “当然口红要紧。唇上一点红,男人全懵懂。这肚子问题不就顺便解决了?
可见你没有经营头脑。这也难怪啊。你也用不着在这方面费心劳神。年纪小小就
是富姐儿。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个失踪几十年,忽然从天而降,留下一大笔遗
产的老爸?”
    吴非皱皱眉。“曼儿,又在胡说什么?吃饭。”
    曼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吐吐舌头。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风很凉,象是有翅膀。没有谁知道它们来自何方,又
将去向何方。能随着它一起飞翔的也许只会是梦想。而这个城市里有的却也仅是
欲望。欲望如河,东流西淌。霓虹喧嚣正癫狂,一夜笙歌到天亮。有些厌倦。但
梦想又是什么?小时候想着爸妈,想钱,想自由自在。爸妈已不在世间,给自己
留下很多的钱,足够让自己随心所欲。可现在感觉还是这样无聊。吴非摇摇头,
试图驱赶着这种没来由的不快。

    一个男人弯下腰,“姑娘,要诗吗?自己写的,五元钱一张”。曼儿吱地声
就笑起来。还有人卖诗?这可真是有趣。两人站住脚步,反正都是闲逛,就拿眼
前这看起来傻乎乎的男人开开心也是好的。吴非笑盈盈说道,“可以先看看吗”。
男人脸上有些犹豫。
    曼儿插上嘴:“不看看,我怎么知道好与坏,你要是在纸上写那么句啊,
城市好大,也算是诗的话。那我们这五块钱出的不就冤枉?”  男人想了想,点
点头,“姑娘说的是,那就先看看吧。不买也没关系。我也只是好玩。”
    诗是写在张很精致的纸上,字很漂亮,有点玉树凌风的感觉,一点也不象眼
前这男人的傻样。可见人不可貌相。说实话,两个女孩子对诗也实在是没什么兴
趣。吴非随便翻了翻,也没认真仔细看,就从中抽出张,“就拿这张吧。”说着
打开包,把钱递过去。那男人摸着头嘿嘿笑了,“啊,真的多谢你们。这还是我
卖出去的第一张。啊?你们挑了这张?也行。我再多送你们一张。”

    两人头碰着头在街灯下看了起来。这男人送的是首词。 
    木兰花令         
      。月如寒水洗容颜       

    月如寒水洗容颜,       
    佳人因此伤心眠。    
    流云几缕泪几点,       
    想是离愁似丝连。      
                           
    问声鸟儿能飞远,       
    捎个锦书寄天边。     
    春来秋去又一年,       
    何日能见君的脸?        
    “写的蛮顺口嘛。来看看你挑的是什么?”曼儿扯过底下那张纸。“是现代
诗啊”。
《某种痛》
某种痛,静默地憩息在骨髓深处
欢笑的声音在风中飘不起
一根羽毛,沉甸甸落下
砸痛了女人的脚尖

女人啮牙咧嘴,象
极度交媾后有着极大的欢愉
瞳仁放大,乳房雪白地呻吟
鲜红的血呵涂满了
那张原来极为姣好的脸……

你真的很痛吗?罂粟般的快感正
五彩缤纷你真的很痛吗?
眼前阳光的颜色却也正是
五彩缤纷

有人的嘴角流出了白沫
有样东西在每个人的神经末梢
翻着跟斗
还有谁正在自己脑海里迅速奔跑?

女人瞪圆眼,肌肉僵硬,没有声音
女人保持着做爱中的某种姿态
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让自己慢慢冰凉
女人会死吗?

巨大的悲哀让心停止跃动
很多的道理都如婊子般人尽可夫
你真的会不明白吗?
荒淫的东西总有着
令你瞠目结舌的容颜

玉臂千夫枕,红唇万人尝
女人慵懒地直起身,
有着说不尽的风情
你还好吗?有人问道
在苦痛中辗转反复象根无聊羽毛的
此刻还会有什么?

女人曲折的身体让人
不可抑止地大声呕吐起来
女人是东西吗?女人不是东西吗?
我看见阳光正把女人的影子
一点点揉碎,然后扔入了垃圾里

    看完了,两人互望一眼,弯腰大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个变态的”,曼儿努力地捂着肚子。“呀,你可真行,一挑就拿这张,
可真是服你。敢情明天你得去买六合彩去。头奖跑不了。”
    吴非也笑,但隐隐约约感觉很不好。算了,不想这个。手轻轻一抖,纸落在
地上。一个男人因为笑声,不断回头,终于砰地声撞上根电线杆,狼狈地捂着脑
袋。
    吴非拉起曼儿的手,“走,买口红去。”
 
第十章


    陈平回到家,刚推开门,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就伴着咒骂声迎头砸来。爸妈又
在打架。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打吧,反正劝也没用。陈平恼怒地皱
起眉,转身出去,反手把门重重一关。他们吵得是什么呀?不是今天的饭咸就是
上厕所没冲洗,陈年旧麻一起翻,世无巨细,就连二十年前谁打碎过一只碗都记
得清清楚楚。这可真要佩服他们这卓越的记忆力。也真想不通,这么大年纪的人
还打生打死,若真合不来,离婚不就得了?报纸上还有七十多的老妪照样离婚哩。
不过若他们真离了婚,没了对手,想来定是冷清无趣的很。凑合在一起打打叫叫,
这生活或才叫有点刺激吧。
    陈平回头厌恶地看了眼身后的这间矮平房。他不想看见沾满眼泪鼻涕母亲那
张衰老丑陋的脸,更不想听见父亲干瘪胸膛里所发出的尖锐声音。这么大年纪的
人连套象样点的房子都没攒下,还这么富有战斗精神,却也让人哭笑不得。

    陈平把块口香糖抛入嘴里,大力咀嚼。眼不见心不烦,上哪去呢?哥在外面
是租了间房,可未来的嫂子看见他总是冷眉冷眼,好象他是来要饭的。不过哥那
间小小的房子里也不可能会有自己能够躺下来的地方。哥也蛮可怜的,谈了八年
恋爱,小日本鬼子都消灭得差不多,可结婚的钱却还是差着老大一截。结婚若不
撒出十来万,这些奇怪的女人好象就羞于见人。她们那里就是金子镶的?

    陈平漫无目的在马路上闲逛。口香糖早已被咀嚼得没了半点滋味,嘴巴却仍
在无意识地运动中。日子就是块口香糖,就是再没味道,你还是得咬下去。陈平
想起公司的宁经理。人家那才叫酷。金盾衬衫,皮尔卡丹西裤,就连手上那个打
火机也是响当当的都彭。人家为何那样有钱?我就为何这样没钱?他也大不了我
多少岁啊。想起来真也是不愤。陈平暗自捏紧拳头,我也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
可能的。今天自己的表现应该说是还可以,把支票拿回公司时,宁经理眼里也满
是赞赏之色。那个孙老板可真年青呀,就象个蜜桃,水汪汪的让人心猿意马。说
起话,软绵绵的,让人听着听着就想搂着她,在她身上翻几个跟斗。

    陈平的脸微微红了。他想起那双似乎要蹦出来的乳房,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自
已身上撞来撞去。这是个风骚的女人,陈平在心底下了结论。长这么大,还没尝
过女人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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